咔嚓
右爪接住飛哥的拳頭,使勁一掰,伴隨着一聲脆響,飛哥的手腕頃刻間斷掉。
蓬
緊接着,擡腿就是一腿,踢在飛哥兩腿中間的禍根處。
蓬!蓬蓬!
陳青天生就有爆別人**的習慣,踢一下還不算完,收腿就是第二下、第三下……踢的同時,嘴裡還慢條斯理的數道:“一踢踢,二踢踢,三踢踢……”
咣唧!
前前後後踢了將近十下,確認飛哥的**已經被摧殘到了接近報廢的程度,陳青這才罷休??。
“你,你……啊!”飛哥捂着**滿地打滾,額頭全是冷汗。
陳青臉色不變,依然是笑兮兮的,蹲在飛哥跟前,安慰道:“放心,下車以後趕緊去趟醫院,找個技術過硬的醫生好好修理一下,興許還能用。”
踉蹌半晌,飛哥都沒能爬起身。
這時,佘百媚突然走了出來,二話不說,一腳踩在飛哥胸前,冷哼道:“聽說,你想包了我?”
“沒,沒有……”飛哥差點被嚇尿了,連連討饒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滾!”
話落,佘百媚一腳把飛哥踢出三米遠。
這妞兒,夠狠!
飛哥連罵人的能力都喪失了,掙扎着爬到4號車廂和3號車廂中間,朝守在那裡的大熊喊道:“你們兩個混蛋,快來幫忙啊!”
很快,大熊兩人湊了過去。可奇怪的是,兩人手腕處都戴着手銬。耷拉着腦袋,臉上鼻青臉腫的。顯然也是剛被虐待過。
別說是飛哥,就連陳青和佘百媚見了,都是一愣。
“抱歉,你們涉嫌擾亂公共秩序,已經被捕了。”大熊身後,站着一個體格健壯的青年。
那青年神情冷峻,話落,就“咔嚓”一下把飛哥也銬了起來。
警察?還是穿便衣的……
不知道爲啥,陳青突然想到了楊千女。
飛哥不服氣道:“趙子良。少在老子面前裝大爺,這事兒要是讓威哥知道了,有你好看!”
“有本事,儘管讓他來派出所找我,我隨時恭候。”那便衣警察淡淡道。
“好,你小子,有種!”
“老實點。”
“……”
還真沒瞧出來,這倆傢伙居然認識,今天碰到算是冤家路窄。
隨後。趙子良查看了飛哥的傷勢,朝陳青招手道:“你,過來一下。”
陳青站着沒動,笑道:“警察叔叔。那畜生要揍咱,咱只是正當防衛,順便替他老子教訓他一下。犯不着戴銬子吧?”
趙子良愣了愣,說道:“我沒那麼老。現在也不是工作時間,喊我名字就行。”
這警察倒是挺隨和。不過,陳青卻顯得很客氣,笑道:“那咋行?呵,瞧瞧,不是工作時間,你還不是照樣銬人?看你年紀還沒咱大,咱就叫你警察弟弟,你看咋樣?”
額!趙子良連翻白眼。
“警察弟弟,你是哪個派出所的?到嶽城幹啥去了?和這幾個畜生有啥過節……”緊接着,陳青就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看你身手不錯,麻煩先盯他們一下,到九寨溝下車。”趙子良屬於寡言少語的那類人,根本就懶得和陳青胡扯,把飛哥三人交給陳青看管,便轉身走向佘百媚。
經過陳青剛纔的鍼灸治療,佘百媚脖子裡還有些血脈的青痕,但並無大礙。
“你怎麼來了?”佘百媚緊緊盯着趙子良,眸光閃爍。
趙子良輕聲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當然要親自接你。”
“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你不是也沒有告訴我嗎?”趙子良苦笑道:“只要確認你是安全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
原來,佘百媚和趙子良也是舊相識,而且極有可能是舊相好,三言兩語,就聽的陳青和飛哥等人一愣一愣的。
呀呸的,療了半天的傷,打了半天的架,到頭來,都是給他倆約會做貢獻啊!
“他們兩個啥關係?”陳青揪住飛哥的衣領,問道。
飛哥搖搖頭,也是一臉茫然。
倒是大熊猜測道:“好像是一對……”
“對個屁!”陳青一拳砸過去。
話落,陳青冷着臉走過去,擋在佘百媚身前,朝趙子良哼道:“警察弟弟,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當着咱的面,調、戲咱的女朋友,未免有點太無恥了吧?”
“閉嘴!”佘百媚罵道:“誰是你的女朋友!”
陳青不理佘百媚,接着道:“抱歉,4號車廂已經被咱給包了,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便。”
佘百媚一把推開陳青,哼道:“滾一邊去,4號車廂分明是我包下的!”
陳青無恥道:“佘妹子,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生分不是?嘿,你的,那就是咱的。”
“卑鄙!”對於陳青的無恥,佘百媚沒有半點辦法,轉身拽着趙子良就要離開,冷道:“走,我們去隔壁車廂。”
趙子良沒有吭聲,卻冷冷瞪了陳青一眼,表情不善。
“等一下。”當然,陳青也不是啥善茬,飛哥等人在旁邊看着,丟不起那個人,雙手叉腰道:“忘記告訴你,佘妹子咱也一併包下了。”
“混蛋,你作死!”
聞聲,不等趙子良有所反應,佘百媚就搶先發飆了。
只不過,佘百媚剛要衝上來把陳青爆揍一頓,就被趙子良攔下了。
畢竟,趙子良是個警察!
陳青不慌不亂,臉上依然笑兮兮的,提醒道:“佘妹子。咱剛纔雖然幫你暫時抑制了母蠱的發作,可是因爲你的不配合。腰上插那幾下有些跑偏,所以你必須留下來。讓咱再插幾下,要不然……”
“不用你管!”佘百媚怒道。
陳青撇嘴道:“咱可是和林妹妹打了賭的,你的安危直接到咱的身家性命,就算你想自殺,咱也要攔着不是?”
“你……”
“咱也是爲你好,呵,不就是插幾下嘛,又不是沒插過。”
……
陳青那張臭嘴,堪比一架衝鋒槍。唧哇唧哇的戰鬥力驚人,佘百媚性格孤僻,哪能是這貨的對手,差點沒有被他氣的母蠱再次發作嘍。
“兄弟,看來你很不識趣。”終於,趙子良忍不住站出來替佘百媚撐腰了。
其實,陳青剛纔那些話,就是在向趙子良宣佈對佘百媚的獨家佔有權,想和咱搶女人?啊呸。門都沒有!
“看啥看啊,不必看,咱只識‘女人’,不知道‘趣’是啥東西。”陳青針鋒相對道。
趙子良右手摸向腰間。不知道是要拔槍還是要掏手銬,瞥了眼旁邊的飛哥等人,哼道:“難道你怕和他們一個下場?”
話落。趙子良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怕,當然怕。嘿,手銬誰能不怕哦。”陳青嘴上說“怕”。臉上卻沒有一絲半點畏懼的意思,聳肩道:“咱怕的是,你的手銬不太結實,萬一被咱不小心弄斷啥的,咱可賠不起。”
“有本事,那你就來試試!”一瞬間,趙子良猶如一座蓄勢已久的活火山,豁然爆發。
猛踏一步,直接將手銬對準陳青的手腕,按了下去。
陳青撤身後退,避其鋒芒。
“好!”
趙子良讚了一聲,順勢踢出一腳,直接陳青前胸。
“你也不賴!”
陳青身子略微傾斜,躲了過去。
“再來!”
“來就來,怕你不成!”
蓬!蓬!蓬!
……
不得不說,作爲一名警察,趙子良在戰鬥力上是十分合格的,遠在吳子楓之上,應該和梅姐是同一級別,更何況,他是一個身強體健的男人,像頭蠻牛似的,力道不是一般的生猛。
十招下來,沒能分出勝負。
佘百媚站在一旁靜靜看着,既不幫忙,也不勸架,而且看的有滋有味,絲毫都不顯得緊張,真搞不懂,她腦子裡究竟想的啥。
而此時,趁着陳青和趙子良對戰、佘百媚觀戰,飛哥等人瞅準時機,不聲不響的離開了4號車廂。“站住!”
趙子良不愧是個警察,警覺性挺高,很快便發現異常,撇下陳青,朝飛哥等人攆了過去。
蓬!咔嚓!
陳青也不閒着,趙子良前腳剛竄出4號車廂,這貨後腳就再次反鎖了車廂的鐵門。
“你做什麼?”佘百媚怒道。
“呵,當然是清理門戶,維護咱倆的二人世界。”
“不要臉!”
“那你的臉,多少錢一斤?”說着,陳青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皺的有些不像話的十元大鈔,遞給佘百媚,笑着說:“先給咱來十塊錢的,蚤驗貨……”
“滾!”
……
可能是因爲生活遭遇問題,佘百媚冷的像塊冰,還是帶着棱角、愛扎人那種。
不過,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等了大概十分鐘,趙子良都沒有再回來。佘百媚坐在靠窗的位置,瞧都不瞧陳青一眼,陳青才懶得熱臉去貼人家的冷**,轉身坐到後排,從懷裡掏出那本《九陽神**》,盯着上面的穴道和經脈仔細研究起來。
從嶽城到九寨溝,有一天一夜的車程。
這期間,除了乘務員送飯以外,再無旁人打擾,佘百媚眯了一陣,而陳青卻連眼睛都沒有眨過,把九陽神**第一頁的二十幾個穴道背的滾瓜爛熟。
“下一站,九寨溝,下車的旅客請拿好您的行李,做好下車準備……”
廣播響起,吵醒了佘百媚。
“佘妹子,該起牀了,嘿,太陽都要曬**了。”陳青站起身,打趣道。
佘百媚懶得搭理這貨,扭頭看向窗外。
驕陽徐升。紅透半邊天。
很快,火車到站。“嘎嚓嘎嚓”緩緩停下。
陳青走在前面,打開4號車廂的鐵門。卻發現飛哥等人,正蹲在鐵門外,睡的像是三頭死豬,廣播都沒能將其吵醒。
“來人呀,拖出去槍斃嘍!”這貨一腳踹過去。
“饒命,大俠饒命啊……”
“啥、啥情況?”
“哎喲呵!”
三個人滾成一團,擡眼瞅見陳青,都是一愣。
這時,趙子良從對面走了過來。
“兄弟。我們的賬,還沒有算完。”趙子良哼道。
“想打架?呵,咱隨時奉陪。”陳青撇撇嘴。
“無聊!”
佘百媚推開陳青,第一個跳下火車。
趙子良拽着飛哥等人,緊跟着攆了過去。
陳青走在最**,路上,只聽飛哥威脅道:“姓趙的,識向的話,就乖乖把哥幾個給放嘍。否則……”
“否則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大熊插嘴道。
而另一名小青年則忿忿道:“俺們已經給威哥打了電話,你要是敢動俺們一根手指頭,你全家都甭想安寧!”
蓬!蓬!蓬!
趙子良也是個狠角兒,待飛哥等人說完。轉身就是三腳,哼道:“再不閉嘴,我不介意把你們就地正法!”
飛哥等人弓腰捂着肚子。疼的齜牙咧嘴,卻是不敢再瞎鬧騰了。
到了出站口時。趙子良朝佘百媚道:“你們剛到,住賓館的話。不太方便,還是先到我家歇歇腳吧。”
“有啥不方便的,孤男寡女,住一個房間,挺爽。”陳青湊上來撇嘴道。
佘百媚剜他一眼,點頭道:“也好。”
“我把他們送進派出所,很快就回去。”趙子良也不耽擱,拽着飛哥等人攔下一輛出租車,便揚長而去。
陳青笑道:“佘妹子,你有私心呀。”
“什麼私心?”
“要是咱沒猜錯,你答應去他家,肯定是擔心他家的人被那個狗屁的‘威哥’禍害吧?”
“要你管!”
“呵,咱本來不想管,可是,你要惹事,咱也得跟着遭罪不是?”
“愛去不去,隨你!”
話落,佘百媚攔下一輛出租車,便鑽進副駕駛位,朝司機道:“去趙家灣。”
“哎,等等。”陳青也忙不跌的鑽進後排,頓了頓,問道:“佘妹子,你該不會真的瞧上人家、想當人家的女朋友、現在要去見家長吧?”
“滾下去!”
……
趙家灣。
顧名思義,居民以姓趙的居多。
掏出手機查了下地圖,趙家灣距離火車站足足有六十里,坐車也要半個小時左右,而且中間隔着一道封回山。
其實,陳青真正要帶佘百媚去的地方,就是封回山。
在九寨溝的衆多風景區當中,封回山算不上聞名,海拔大約三百米,山的西北角有一處懸崖絕壁,名叫虎跳崖。
八年前,陳青十二歲,曾經陪着老爺子葉槐來過一趟,現在回想起來,往事依然歷歷在目。
“好一棵青山不老鬆,呵,居然還是枝繁葉茂的。”出租車從山谷間經過時,陳青劃開車窗,盯着山頂的一棵蒼松暗哼道。
前排司機很熱心的解說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那棵不老鬆是咱們這一帶的長壽符,它要是倒了,那可不得了。”
“長壽符?哼!”陳青撇撇嘴,一臉不屑。
佘百媚疑惑道:“怎麼,你來過?”
“當然。”陳青點頭,隨即又搖頭道:“不過,來和不來,也沒啥兩樣。”
“什麼意思?”
“呵,一些舊事,不提也罷。”
“額”
不知道爲啥,自從**封回山地界,陳青就突然變得有些“抑鬱”起來,滿臉的凝重、蕭瑟,和之前那個嘻嘻哈哈、無恥猥瑣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莫名其妙的轉變,倒是讓佘百媚有些不適應。
穿過封回山,便是趙家灣。
“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禽獸。”佘百媚頭也不回道。
“你只說對一半。”陳青搖頭。
“怎麼說?”
“咱有故事不假,可是。咱絕對不是禽獸……”話落,陳青突然兩眼放光。緊緊盯着路邊的一名苗族小妹讚道:“哇嘿,苗寨的妹子果然不俗。不僅衣裳漂亮,而且前面夠大,**夠圓,小蠻腰也細的像根蔥似的……額,美中不足,就是穿的太多,露的太少了……”
“禽獸!”要不是坐在車上,佘百媚真想一拳猛砸過來。
其實,不能怪陳青定力差勁。因爲路邊的苗族小妹確實長的好看,蹦蹦跳跳的,胸口晃啊晃,**搖啊搖,但凡是個男人瞅見,都要流口水。
“師傅,注意開車。”陳青咳嗽一聲,瞥了眼佘百媚,意思是:瞧瞧。連司機這樣大叔級的人物,見多識廣,照樣踩着油門瞅**。
司機老臉微紅,苦笑道:“趙家灣。到了。”
付錢下了車,由佘百媚頭前引路,兩人直接趕往趙子良家。
陳青跟在**。悶聲不吭,那雙賊眼卻像車軲轆一樣滴溜溜亂轉。
還別說。和嶽城那樣的城市比起來,趙家灣雖然算不上富裕。卻依山傍水,民風彪悍,堪稱“世外桃源”。
街頭的一片空地上,近百人圍成一團,男的敲鑼打鼓,女的唱歌跳舞,也不知道有啥喜事兒,歡喜連連,煞是熱鬧。
“佘妹子,要不,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沾沾喜氣兒?”陳青提議道。
“要去,你自己去!”佘百媚暗哼一聲,停都不停。
陳青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道:“唉,一堆一堆的小白菜,全都要被野豬給拱嘍,真他孃的暴殄天物!”
……
沿着彎彎曲曲的山路拾級而上。
苗族的房屋多半建在山坡上,夾在叢林密野中間,樣式也多種多樣,主要以復古式的木製小樓爲主,磚瓦房也有,但不多。
“就是這裡。”佘百媚在一棟建築前停下。
陳青擡眼瞧去,只見二十米外,孤零零的建着一座二層小樓,除了房頂以外,其餘部分全是木製的。
剛到門前,就碰見一名五十來歲的老婦人急匆匆走了出來。
“趙阿婆!”佘百媚喊道。
聞聲,那名老婦人一愣,轉眼盯着佘百媚瞅了半晌,問道:“你,你是媚娃子?”
“嗯,是我。”佘百媚點頭。
“媚娃子?真的是你!”趙阿婆顯得有些激動,大步走過來,拽着佘百媚左看右看,驀然間,竟有些老淚縱橫,喜極而泣道:“娃子呀,你總算是知道回家來嘍……”
一老一少,倆人抱在一起,哭了將近十分鐘。
隨後,佘百媚抹乾眼淚,問道:“趙阿婆,你這是幹啥子去?”
趙阿婆越哭越厲害,急道:“媚娃子,你趕緊救救你蓮妹子哦,她、她被人給擄走嘍啊……”
“趙阿婆,你先甭着急撒,快說說究竟是咋着個事?”
隨即,趙阿婆把“蓮妹子”被擄的經過粗略說了一遍。只是,她滿嘴都是方言,聽的陳青有些頭大,幸好這貨耳朵夠尖、腦子也夠聰明,懂了個八九不離十。
據趙阿婆講,就在半個小時前,附近一個叫做杜威的流氓惡霸,帶人到家裡滋事尋釁,不僅砸壞了不少傢俱,還強行把“蓮妹子”給拽跑了,說是要把她賣嘍。
而眼下,趙阿婆正要去找村長求救。
“真是一羣畜生!”佘百媚聽了大惱。
陳青嘀咕道:“呵,速度還真夠快的。”
如果猜的沒錯,那個杜威,肯定是就是飛哥等人嘴裡的“威哥”了。
“你留下來照顧趙阿婆,我去找他們要人。”佘百媚道。
“算了,還是一起去吧。”陳青笑道。
“你去做什麼?”
陳青揮着拳頭,語氣平淡的說出四個字:“大開殺戒。”大開殺戒?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把趙阿婆嚇了一跳,拽住佘百媚問道:“媚娃子,這個是……”
“額,趙阿婆別怕。”陳青搶在佘百媚之前笑道:“咱是媚娃子的朋友,男性朋友,簡稱男朋友。”
“滾!”
佘百媚喝叱一聲。解釋道:“趙阿婆別聽他瞎掰,你快告訴我。杜威那羣畜生躲在哪裡?”
趙阿婆指着山下道:“他們在鎮上的聚寶堂哦,聽說有好幾十號人撒。”
“好。阿婆你呆在家,哪兒都不要去,我們這就去救蓮妹子。”情況緊急,佘百媚連方言都顧不得說了,叮囑趙阿婆幾句,便火速衝下山坡。
陳青緊步跟上。
竄出將近五十米遠,還能聽到趙阿婆在身後大喊道:“媚娃子,你千萬要當心撒,甭吃虧嘍啊……”
……
下了山坡。左拐五里,就是小鎮。
小鎮不怎麼大,倒是挺熱鬧,男的女的三五成羣,以小青年爲主,除了土生土長的苗家人以外,也有些是專門過來遊玩的遊客。
而聚寶堂,就建在小鎮的中心,是一家娛樂城。規模雖然沒法和嶽城的一千零一夜比,可是在這一帶,也稱得上獨一無二了。
門外,站着兩名身穿制服的保安。
“站住。你們兩個幹啥子的?”見佘百媚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兩名保安攔道。
“滾!”
佘百媚二話不說。劈腿就是兩腳,踹在那兩名保安小腹。
蓬!蓬!
伴隨着兩聲悶響。那兩名保安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便被劈出三米遠。捂着肚子半天沒能爬起來。
佘百媚像扶眼鏡似的,扶了扶臉上略微有些傾斜的蝴蝶面具,邁步衝進聚寶堂。
“嘿,不好意思,俺們是來找茬的。”從那兩名保安身邊經過時,陳青很欠揍的說了一句。
一樓大堂,是餐廳,眼瞅着到了中午,吃飯的人不少。
“請問兩位想吃點什麼?”剛進門,便有一名女服務員迎上來,手裡掂着菜譜。
佘百媚問道:“杜威呢?”
女服務員一愣,笑道:“杜老闆在三樓,請問找他有什麼事嗎?”
佘百媚沒吭聲,而是直接走向三樓。
那女服務員挺聰明,瞬間便明白是咋回事,佘百媚剛上樓梯,她就朝前臺的妹子遞了個眼色,前臺妹子點點頭,拿起電話撥號,顯然,她是要向杜威打報告。
“小妹妹,忙啥呢?”陳青眼疾手快,竄到前臺,一把按住電話,朝前臺妹子笑道:“有時間的話,陪哥聊聊人生唄。”
前臺妹子臉色微變,但還是禮貌道:“這位先生,就餐請去那邊。”
“就啥的餐啊,你們這店裡也沒啥好吃的……”陳青耍無賴道:“不過,哥天生就喜歡吃美女,要不,你把臉湊過來,讓哥啃幾口,嚐嚐味道咋樣?”
話落,這貨擡起爪子,順着電話線上移,直接就抓向前臺妹子的小手。
“呀”那妹子被嚇的渾身一震,“噹啷”一聲把電話丟在櫃檯上,連退幾步,罵道:“流氓!”
嚓嚓!
陳青三兩下把電話線扯斷,搖頭道:“小妹妹,你整天呆在流氓窩裡工作,還罵哥是流氓,呵,虛僞!知道不?”
等陳青轉過身,那女服務員已經從偏廳喊了五名小青年出來,個個燙着火紅的頭髮,手裡掂着鋼管,身上還帶着一股子酒氣。
“瞧,流氓來了。”陳青朝前臺妹子搖頭一笑。
這時,那女服務員指着陳青道:“就是他!”
五名小青年圍了上來,領頭那個哼道:“哥們,在哪條道上混的?”
“陰天的陰,暗道的道。”陳青笑道。
陰?道?陰……道!
領頭的小青年微愣,旋即明白過來,立時大怒,罵道:“你他孃的敢耍我?”
話落,舉起鋼管便砸向陳青的腦袋。
“呵,咱不僅耍你,還他孃的要揍你呢!”陳青腳底一蹬,就猛竄過去。
噼!啪!嘭!咣!
對付這羣普通的地痞流氓,陳青以一敵五,遊刃有餘。
三分鐘不到,五名小青年全都倒在這貨腳下,而那五根鋼管,則亂七八糟掉了一地。
一樓餐廳亂了套,用餐的客人甭管是付過錢的還是沒付錢的,一窩蜂似的紛紛涌出聚寶堂。
那名女服務員和前臺妹子,更是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走,你們都別走啊!”緩過神。女服務員喊道:“還沒付錢呢!”
陳青走過去,拍拍那女服務員的肩膀。大方道:“回頭告訴你們威哥,就說今天的飯咱請了,有能耐,讓他來管咱要賬。”
話落,這貨就大搖大擺的上了樓。
聚寶堂一共有三層,除了一樓是大堂以外,二樓和三樓,都設有十個包間,屬於貴賓專區。當然。三樓比二樓更“貴”些。
衝到三樓時,陳青那雙賊耳朵不必豎,都能聽到最中間的那個包間內,已經打了起來。
“把蓮妹子交出來!”激鬥中,能聽到佘百媚的厲喝聲。
“上,給老子揍死這個臭婆娘!”緊接着,是男人的怒吼聲。
陳青不敢耽擱,閃身就衝了進去。
包間不算太大,二、三十平米的樣子。擺着兩桌酒席,圍着將近二十名小青年,都喝的醉氣熏熏的。
而在東北角,站着一名身穿皮夾克的光頭男。皮膚黝黑,打着耳釘、戴着項鍊,嘴裡還叼着一根香菸。一看就是領頭羊,被那羣小青年簇擁着。很牛逼的樣子。七、八名小青年在光頭男的指揮下,死纏着佘百媚。像道肉牆似的,拳打腳踢,雖然傷不到佘百媚,可佘百媚一時也脫不開身。
“停!停停停!”陳青進門便喊道。
聞聲,那羣小青年都是一愣,暫時停了下來。
蓬!
佘百媚怒氣上涌,人家都停了,她還飛起一腳,爆了其中一人的**。
光頭男盯着陳青,怒道:“你是誰?活的膩歪了是不?敢管老子的閒事!”
陳青把佘百媚拽到身邊,笑道:“各位老大甭介意,是咱管教不嚴,把家裡的母老虎放出來惹事生非……”說着,這貨掏出一盒南京煙,走向那光頭男,賠禮道:“咱初來乍到,沒弄懂這裡的規矩,各位老大千萬別見怪……”
見是來賠禮道歉的,光頭男臉色微鬆,教訓道:“算你小子識向,要不然,老子今天非把這臭婆娘的衣服扒、光,讓弟兄們好好樂呵樂呵不成!”
話落,光頭男把那盒南京接在手裡。
陳青笑着問:“敢問這位老大是啥名號?咱們往後也好多走動走動不是?”
“哼,連威哥的名號都不知道,還想在趙家灣立足?滾你孃的蛋吧!”旁邊一名小青年罵道。
陳青故作吃驚道:“難不成,眼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威,威哥?”
“要不然,你以爲呢?”
馬屁拍的不錯,那光頭男挺了挺胸,得瑟的一槓,把嘴裡的香菸吐掉,揪出一根南京換上,示意陳青給他點菸。
“威哥,威哥,呵。”陳青反覆唸叨了幾遍,掏出打火機,還沒點火,眸光就突然一寒,握緊拳頭,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豁然出擊,狠狠砸在杜威小腹,嘴裡罵道:“威你孃的妹啊,威哥是吧?老子找的就是你!”
陳青這一拳,迅如閃電,勢如驚雷!
杜威得瑟的正來勁,根本就沒有作任何防備,整個人成了靶子。
砰!
伴隨一聲悶哼,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饒是佘百媚,也臉色大變。
驟然間,小腹劇痛襲身,杜威有種被火車撞到的感覺,身子彎成“弓”型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窗戶上,“咣啷”一聲,明晃晃的光頭砸碎窗戶上的玻璃,隨即又“砰”的落下,身子彷彿瞬間散了架,癱成一堆。
而那根還沒點燃的南京煙,也被杜威吐了出來,還染了鮮血。
不等周圍的小青年們緩過神,陳青踏前一步扣住杜威的後腦勺,把他提了起來。佘百媚也不閒着,鬼影似的連續劈出幾腳,將簇擁在杜威身邊的那些小青年當場掀翻。
這倆人,嘿,甭看平時吵吵鬧鬧的,打起配合,還真是天衣無縫。
看似複雜的過程,其實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令人猝不及防。周圍的小青年們反應過來、想要動手的時候,杜威已經被陳青捏在手裡,成了人質。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都站着別動,否則,哥的手一抖,會殺人的。”陳青淡淡道。
對面,十幾個小青年呆呆站着,恨的直咬牙,卻不敢亂來。
看到局勢基本被控制住,佘百媚朝杜威問道:“說,蓮妹子在哪兒?”
“不,不知道……”杜威嘴裡流着血,搖頭道。
“你”
“孫子,你他孃的膽子挺肥呀,敢綁架哥的小姨子,活的膩歪了是不?”佘百媚剛要開口追問,就被陳青打斷。
話落,這貨掂起酒桌上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狠狠砸在杜威的光頭上。
咣啷!一瞬間,酒瓶粉碎,杜威頭破血流!
不過,陳青並沒有罷休的意思,罵道:“長的挺醜,嘴倒挺硬,呵,哥叫你嘴硬!叫你嘴硬!”每喊一聲,這貨都要在杜威臉上猛砸一拳,喊到第三聲的時候,杜威就已經滿嘴鮮血淋漓,狗牙不知道掉了多少顆。
眼瞅着杜威被陳青拼命蹂躪,對面那羣小青年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爲他們算是看清了,眼前這犢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