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樓,雅間,陳青坐在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靜靜聽着趙青山還有蘇星柏兩人的彙報,眼睛時不時地看向門外。
黃金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四百斤黃金都已經賣出去了,賺了一大筆錢,再加上洪興在江海地方的生意,也收入頗豐。
這一次陳青直接進賬一個億。再加上手裡的兩個多億,總共三億多,那龍蛋的起拍價算是夠上了。
短短時間,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到現在手握三億,陳青也感覺人生起伏。蘇星柏和趙青山兩人做事都不錯,陳青交代下去的事情,兩人做的都遠遠超出陳青的期許。陳青在一旁,默默地聽着。
“青哥,我在考慮要不要把我們洪興的生意做到江海以外的地方去,遍佈全省,乃至全國,全球”
趙青山現在手裡有了錢,有了小弟,野心也大了。連全球化發展的想法都有了。
“可以”
陳青點了點頭。
在陳青的授意之下,趙青山現在的洪興已經逐漸洗白了,除了收取一些保護費以外,別的都是在做一些正經生意。
蘇星柏也向陳青彙報了一下他最近的進展,江海一些大人物,大多都已經被蘇星柏抓到了把柄。雖然說現在以陳青的實力和地位,這些情報和把柄未必用得着,但是有總好過沒有。
陳青先前看中的那家夏日酒吧,趙青山也已經幫陳青收購了下來。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事情。趙青山和蘇星柏對於陳青其實充滿着好奇,比如說當初在監獄裡發生的事情,比如說陳青怎麼弄到那麼多黃金的。這些對於趙青山和蘇星柏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謎,但是陳青沒有跟他們兩人說,趙青山和蘇星柏也不敢去問。
“搶劫啊,來人啊,有人搶劫啊...”
陳青三人在雅間裡說着話,忽然這時候,窗外一個尖銳無比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極其悽婉。是一個婦女的聲音。聽到這聲音,陳青眉頭皺起,向着窗外看了過去。
在窗外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農業銀行的門外一個農民工打扮的婦女摔倒在了地上,抱着手裡一個有些土氣的包在那裡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指着前面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小子哭喊了起來。
“我的錢是給我兒子上學的啊,天殺的,你還我錢啊...”
這婦女一邊哭,一邊從地上抓起石頭向着馬路扔了過去。但是馬路上。那黃頭髮小子已經利索的穿了過去,拿起了包跑遠了。
這一幕一看。就是這婦女從銀行裡取錢出來,結果被盯梢在旁邊的黃髮小子給一把搶走了。圍觀的路人紛紛側目,不少人追了上去,但是那黃髮小子跑的很快,根本就追不上。
“媽的,搶女人的錢,別讓老子撞上你!”
趙青山呸了口唾沫道,一臉氣憤。顯然是對這攔路搶劫的青年混混很是不爽。
陳青看着地上的那中年婦女似乎很是觸動。這是一個農民工婦女,辛辛苦苦來到大城市打工。就是爲了給家裡的孩子賺學費。陳青看到這婦女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家的父母。
陳青冷冷的看向了馬路對面的那黃髮小青年,那黃髮小青年見到跑遠了,還不忘得意的回頭看了看,揚了揚手裡的一疊錢,似乎在炫耀。厚厚的一疊,這不知道是這中年婦女花了多少的心血才積攢下來的。
看到那黃髮小青年搶了錢還這麼得意的模樣。陳青神色更加陰寒了。他想起了自己前不久的得到的位面封印能力。意念一動,一道封印從眉心涌出,如同一道流光,便向着那黃髮小青年所在的地方打了過去。
陳青可以看到一道白色透明的光華打在了那黃髮小青年的上空。突然間那一個空間好像被凍結了一般。
陳青是位面者可以看到那封印的作用,不過趙青山和蘇星柏根本看不出來,站在了那裡乾着急。
在街道對面,那黃髮小青年見到自己跑遠了,沒有人追上來後,更是得意洋洋。步子也放慢了一些,拿起了手裡這疊厚厚的錢輕輕數了數,似乎數量還不少,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便要繼續往前跑去。誰知道他這一發力,突然間仿猛然撞倒了一堵牆壁上。這黃髮小青年慘叫一聲,摸住了額頭,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額頭上被撞出了一個紅包,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了過來,這黃髮小青年擡起頭,神色大驚,看了看前方,前面卻什麼也沒有,只是一片空氣,頓時一臉的茫然。
這黃髮小青年繼續往前走去,這一次他倒是學乖了,放慢了腳步,往前走了兩步,停一步。這時候正好碰到了一堵堅硬冰冷的牆壁,牆壁很結實,就好像玻璃一樣,但是仔細一看,卻什麼都看不到,又不是玻璃,彷彿就融化在空氣裡一樣。
見鬼了!
黃髮小青年雙腳一軟,差點跪倒在了地上。這大白天的,怎麼會出現這種靈異事情。
這黃髮小青年本來還挺得意的,被這突然的詭異事件一嚇,就頓時心虛了。連忙轉身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踉踉蹌蹌跑了過去,誰知道剛跑出三步,又一下子撞在了一塊牆壁上,整個人都被反彈了回來。這一次直接被嚇得滿頭大汗,站都站不穩了。
在遠處,不少圍觀的人都在看着。原本以爲這黃髮小青年要得手逃跑了,誰知道他這時候卻一個人像是發了神經病一樣在那空氣裡撞來撞去,時不時摔倒,慘叫,那滑稽的模樣引得圍觀的人一陣哈哈大笑。
“好小子,天要懲罰你。青哥,你等着,我去收拾他!”
趙青山雖然是混社團的,但是他最不喜歡欺凌婦孺的男人,更何況還是在他的地盤。看到那黃髮小青年在那裡耍猴,趙青山怒氣衝衝轉身就衝下了樓。
黃髮小青年原本搶錢到手,得意洋洋就要跑開,所有人都是痛恨不已。現在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又讓他們一個一個都極爲詫異和解氣。他們實在是想不通這黃髮小青年怎麼會這樣像沒頭蒼蠅一樣在空氣裡頭栽跟頭,所以一個一個都只能當做是神靈顯靈來懲罰他了。
不過這一切,只有坐在了雅間的陳青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