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茲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一身樸素的男裝,還又對男人來說不算高的身材。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女人。不過這份驚訝並沒有被她發現,但是兩人之間突然尷尬了起來。還好別的難民們正忙着爲那幾個已經在雷暴地帶中跑出百米的的幸運兒加油。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一聲巨響。
“轟,轟。”兩聲過後,難民們的聲音停下了。同時停下的還有那幾道剛纔還在奔跑的身影。
雷茲環顧四周,緩緩說道:“現在麻煩已經沒了,大家繼續趕路。”
他把手中那根大天使之杖收進了魔法袋中,重新換了根。他心中心中正在想着,要是在這雷暴中與別人叫手他絕對是佔盡便宜。想不到了那個隱身術竟然還有這樣的用途。布里茨這個傢伙不愧是一代魔法宗師。
這幾個人的以身試法已經證明了沒有雷茲構架的那種特殊的魔力環境,那是絕對不可能在其中個穿行的。而剩下的路基本上還有一半才能到達山頂,所以他還需要大量的魔力才能將這些難民安全的帶到山腰。
這時候難民們看這雷茲的目光重中多了一種默然。但是他全然不在意,在他想來只要能讓這些人活下去就行了。其他的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
就在難民們對雷茲的冷漠感到一點點寒心的時,空中的滾滾雷聲開始減弱。接着一陣豆粒大小的雨點從空中落下,這場恐怖的雷暴在持續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停了。
雷茲說不清楚現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要是按照一開始的想法,這場雷暴一聽他便能和慎一起離開這裡。但是出於內心的一種責任他出手救了這些難民們,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趕回山腰這個保命的屏障卻是突然消失。
雷茲轉頭看着山腳山蠢蠢欲動的騎兵們,雙眼微閉眼中流露出一種強烈的殺意。他沉聲說道:“蘭尼,你帶着所有的人去遺蹟。那裡會有一個人等着你們。”
聽他的這話就知道,他準備和人們分開。這時候他已經把那個耗費大量魔力的魔力環境散去,做好迎戰的準備。他沒有讓這些剛從死亡邊緣回來的難民們繼續戰鬥,因爲這樣的行爲完全沒有意義。現在只有靠雷茲一人之力去對付身後的騎兵們了。
他又抽出一根法杖,時光之杖。這根法杖對他的身體的強化已經到了極限,所以平時他已經不用將它拿在手裡。而現在爲了抓緊恢復魔力雷茲只有將它在此拿了出來。
“一個人?你別開玩笑了吧,剛纔遺蹟中加上你一共只有兩個人?”蘭尼很是吃驚的看着他,但是見雷茲臉上的那份認真,她知道雷茲沒有騙他她。
雷茲卻將眯成一條線的雙眼突然睜開,平淡的說道:“我既然能用這場雷暴阻擋他們半ㄖ,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你們還是快點趕路,現在已經不用我的保護了。到了遺蹟之後抓緊時間休息,別讓我感到我救了一羣累贅回來就好。”
他的這番話頗有說服力,特別對是見過那場令人生畏的雷暴的難民們。沒有人會去質疑他,而且也不能質疑。要是雷茲不能阻擋那些騎兵,只要這些騎兵衝上了雪山那麼這對他們所有然來說將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這時候蘭尼眼中流露出一種堅定,她轉過身去喊道:“大家加快速度,只要到了山腰蠻王將給予我們能和這些騎兵抗衡的力量。”
雷茲讚賞的看了蘭尼一眼,這個女人的性格有一點像奈德麗。不過是奈德麗的那份狂野被換成了精明,善解人意。這時候他轉身往山腳下走去,這次不再想前兩次那般。他步伐輕盈但是速度卻是不快,現在他纔不忙着下去。
衆人聽後,在聯想到破宛如雷神一般的蠻王雷茲,還有那個關於寶物的傳言。他們心中的那份隂霾漸漸散去,在他們想來這這的寶物雖然不是他們的。但是能夠受到這個寶物的庇護就有一種安全感。
本來已經很是疲勞的難民們鼓足了力氣往山腰前進。而天空的中的雷聲已經完全停止,急促的雨點落在這個一年中難得下幾場雨的北荒雪原上。
就是一眨眼的時間,這場已經孕育了大半ㄖ的暴雨終於來到了。
雷茲看着重新整理好隊伍的騎兵們在山腳下組成了一個三角的突破陣型,這個陣型他相當的熟悉。他眼前的這隻騎兵已經是很是難得的老兵了,大這樣的大雨中他們就像是一羣雕塑一樣一動不動。手中那一根根的冰冷的長矛筆直的對着天空,雨水沖刷着他們的武器與鎧甲。本是鮮紅的血色在這樣的大雨之中已經變成的淡淡的粉紅。
雷茲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指揮官還算是不笨。”
能夠帶出這樣的隊伍,這個指揮官哪裡還能說是不笨。見到雷茲和那羣難民分開以後,這個指揮官更是果斷的讓部下們做出準備衝鋒的姿態。只要他的長官一個命令他便能直接殺上山去。這份洞察力更是難得。
在這樣的雨天雷茲要想再來一次雷暴那是極爲困難的。而且這樣的大雨對缺少訓練和補給的難民來說更是極爲麻煩。
這個時候安其卡特在發現那場恐怖‘禁咒’已經結束時,他立馬讓已經做好再次衝鋒準備的騎兵再次發起攻擊。
“我們不能再等了,那些難民們手上可是有我兩千人的血債。傳令下去,無論怎樣一定要給我殺上山去。特別是要將那個法師抓住,實在是沒有辦法的的話就把死的帶來也行。但是你們都給我記好了,誰也不能碰他的東西。”
斯巖卻是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同僚被殺讓他也很是心痛。但是他早就提醒過了這位將軍,現在知道那些大部分的難民都逃亡往雪山上。這時他又不用幫自己的主官背上虐殺平民和同袍的名聲,所以他心中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
安其卡特將軍臉上露出一種極爲心疼的表情,轉頭對着斯巖說道:“早該聽你的意見,放這些難民一條生路。但是軍令不能不執行啊!”說完他嘆了一口氣。
那可是兩千人啊!這怎能讓他不心痛。要是按照斯巖的想法先一步將難民安撫下來,那這樣的損失是絕對能夠避免的。
斯巖卻是搖搖頭說道:“大人有大人的想法,身爲屬下的我們只能是輔佐好大人而已。這些難民們不聽教化,那裡是能夠寬恕的……”
這時候好像兩人都已經忘記了是誰說這些不是難民是流寇的言論。
雷茲在這場大雨當中顯然是無仳的引人注目。他全身都罩在一個發着淡淡光輝的魔力護盾之中,他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般的身影正立在上山的必經之路上。
山腳下騎兵們衝鋒時發出的馬蹄聲和前一次仳起來有了很大的區別。
雷暴雖然已經結束,但是這場大雨對諾亞帝國的騎兵們來說也是一個難題。本來在雪原地區騎兵作戰對地形的要求就很高,要讓他們仰攻雪山這對騎兵衝鋒的殺傷力已經是減弱了許多。在加上這場暴雨,整個山路就像變成了一條小溪一般。沒過膝蓋的水流極快的從山頂一直流下。
好在那些難民們雖說是速度不快,但是互相拉着勉強還能夠前進。
雷茲很是懷疑這些騎兵是不是要用人來將馬拉上來。
但是奔至山下的騎兵們卻是有些麻煩了,剛纔是雷擊現在是水流。就連那個指揮官都很是懷疑正立在山路上的雷茲是不是受到上天的關照。
本來一場聲勢浩大的集團衝鋒,卻被這天氣的原因給阻擋了。
這個本已殺紅眼的指揮官看着在黑夜中如同明燈一樣的雷茲,他一咬牙說道:“該死的傢伙,別以爲帝國的騎兵們只會衝鋒。讓那個只會耍手段的魔法師見識一下什麼是諾亞的騎士。”
而他的心中更是想到,怎麼不讓這水把雷茲給衝下來,但是這也只是限於想想而已。
雷茲看着那些騎兵們直接下馬,這樣的激流下馬匹是不可能上山了。但是變成步兵的軍隊可是還能繼續追擊。
看着逆流而上的敵人,雷茲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本希望這些無法騎着馬匹上山的士兵會採取一開始的包圍手段,等到大雨結束之後纔對他發起攻擊。那樣的話他就有住夠的時間去武裝那些難民們。
但是他會留在這裡也是因爲考慮到敵人不會這樣輕易的放棄對他們的追擊。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他去將這些追兵解決掉。
這些穿着重凱的士兵們每排十人,一排接着一排往山路上走來。雖然速度很慢,但是卻裡雷茲越來越近。
雷茲像是一塊岩石一般,在大雨當中屹立着。這時候他將護盾的魔力輸出加大,濃郁的魔力將他圍繞着。手指不斷的在前方輕點,準備着迎接眼前這些慢慢靠近的士兵們。這時候仳面對數量更多的難民的時候還要緊張一些,而現在雖說敵人的數量少了許多,但是他這邊卻是隻有他一人。
這些雨點在落到他的魔力護盾上便慢慢滑落。雷茲的魔力護盾已經足以阻擋一定的實體攻擊了。
看着那厚重的重甲,他心中想到,這時候要是有特製的破甲箭就好了。在將這些士兵解決掉之後一定要去弄一點回來。
他緊握着手中的法杖,看着敵人已經將那段不長的山路佈滿。要對付一個法師,如此多的數量的士兵已經足夠了。除非是想雷茲先頭使用的那種類似禁咒一般的魔法,要不然一個一個個的殺光是累也能將那個法師累死。更別說在面對一根根利箭時,法師們更是脆弱不堪。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一點不同,所有的士兵們都在那條正流淌這雨水的山路上。
雷茲將手中的法杖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正用手指在面前划動,同時口中唸唸有詞。長時間的施法是高階魔法的特點。
而面對這樣的絕境時,雷茲還有什麼樣的魔法能夠起到關鍵的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