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長,您來了,辛苦辛苦!”藍府官家掐準了賓客到來的時間,準時站在門外迎接賓客。在看到陳團長後,他笑盈盈的上前打招呼。
“哈哈,這是應該的,今天可是藍司令的大日子!”陳政不敢失禮,對着藍管家拱了拱手。這位管家是藍府老管家的兒子,而藍府老管家可是跟了藍司令三十多年,在藍司令心中的地位,恐怕比他這個部下還要高。
黃小姐整了整衣冠,陳團長馬上要向她這位準夫人見禮了,她一定要控制好情緒,不能表現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這種日子,可不能在一衆下屬面前丟了臉面。
正如黃小姐想的那樣,陳團長向着她走了過來,他正要行禮,突然看到了剛從大門口走出的薛雷鋒,頓時眼睛一亮,走路的方向也突然發生了變化,腳下的步伐也變快了幾分。
“薛老闆,哈哈!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今天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你!”陳團長一臉熱情的拉着薛雷鋒的手,用力的握了幾下。
“你是?”薛雷鋒有些疑惑的看了這人一眼,“這人誰啊?我根本不認識啊,在說了,他第一個看見的明明是那個管家好不好。”
“我是小陳啊!”陳團長的語氣有些諂媚。
“今後還希望薛老闆多多提攜!”薛雷鋒現在是整個軍部高層的拉攏對象,如今有結交這位的機會,陳團長當然不會放過。
“互相照顧,互相照顧!”薛雷鋒客氣道。他手握強生健體丸,服用後能夠極大的提高軍隊的戰鬥素質,因此所有軍方高層都向討好他,希望能憑此獲得丹藥,增強己方部隊的實力,這個陳團長想必也是這個意思。
這時,藍管家已經走到了薛雷鋒的面前,跟黃小姐一樣,他蔑視的看了一眼薛雷鋒,而後微笑的道:“陳團長,快隨我去拜見我們的準夫人和司令,以您的身份,跟這個窮酸說話真的不太合適。”
陳團長看了看藍管家,有些疑惑:“他難道不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薛老闆?”不過上司和上司的女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所以雖然有些疑惑,他還是屁顛屁顛的跟着藍管家去了。
“你們幾個速度快一點,把這個窮酸轟出去!”穿着藍馬褂的下人顯然是個機靈的小夥子,不用吩咐,就能體會到上司的意思,開始吩咐起他的幾個手下來。
“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希望你們以後不要跪着求我過來!”薛雷鋒瞪了那幾人一眼,撂下了狠話。
就當薛雷鋒第二次走出這藍府的大門時,又有人來了。門外迎賓的大喊道:“省城第一師團第二旅旅長,嚴巖到!”
嚴巖剛下馬,就看見迎面走來的薛雷鋒,頓時一個機靈,也不用左右攙扶,一下子跳下馬來,大聲喊道:“幹什麼!幹什麼,誰讓你們對薛老闆動粗的?“
喝退了幾個傭人,嚴旅長走到了薛雷鋒身旁,一邊握着他的手一邊說道:”薛老闆,今天能見到你,我嚴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
薛雷鋒有點不習慣,雖然現代也有握手這個禮節,但是來一個陌生人就抓着他的手亂晃,還是讓他覺得很彆扭。當然如果那人是個美女,或許就另當別論了。因此對於這位旅長,薛雷鋒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瓶強身健體丸塞給了他,把他打發走了。雖然沒能和薛雷鋒搭上話,但是得到了好處,嚴旅長喜笑顏開的去了一旁。
黃小姐有些納悶,“不光是陳團長,連嚴旅長也對薛雷鋒另眼相看,難道這窮小子真的有什麼本事不成,難不成他真的是自己未婚夫請來的客人?”發覺不對勁的黃小姐眼神開始有些躲閃。
“唉唉唉!你們幾個怎麼辦事的,怎麼還沒有把這個小子趕出去!”這時送完陳團長的藍管家走了出來,正好看見還在院子裡的薛雷鋒。
幾個下人在藍管家耳邊嘀咕了幾句,藍管家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是嚴旅長的客人,那麼就待在這裡吧,不過記住只准看看,不要亂走,不要亂摸,也不要亂說話。”
薛雷鋒懶得理他,不過既然這幾位三番兩次的輕視他,看來打臉計劃勢在必行了。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唱名聲:“省城第一師師長沈文東到!”藍管家聽到後,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拍馬屁。如果說陳團長在藍司令心中的地位不如老管家,嚴旅長勉強比老管家高上一點,而這個沈師長則可以說是藍司令手下的第一號人物,即使是藍管家的父親也是惹不起的。
“薛老闆!“沈師長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薛雷鋒,理都沒理這個迎出來藍管家,直接向着薛雷鋒走去,就想要給薛雷鋒一個熊抱。薛雷鋒很自然的避開,同時一瓶丹藥塞過去,沈師長瞬間變得眉開眼笑。
藍管家有點尷尬,好在他也知道這位沈師長就是這個脾氣。黃小姐卻是震驚加惶恐了,一個人是巧合,兩個、三個還會是巧合嗎?而且這些軍方的大人物都這樣對待薛雷鋒,看來薛雷鋒所說是真的,他真是藍司令請來的貴客。想到她有可能壞了藍司令的大事,黃小姐的腿開始發軟,別人或許不瞭解藍司令,她可是很清楚自己的未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此刻黃小姐開始琢磨怎麼才能彌補之前犯下的錯。
藍司令的家比較大,從前院到後院足足要走10分鐘,一來一回就要20分鐘。
20分鐘前,藍司令書房,藍司令正在處理公務,繁多的工作讓他格外的忙碌。王總司令爲了限制他幾個手下的權利,給他們的士兵素質普遍不是很好,裝備也有些落後。裝備的事情可以靠錢解決,兵源的問題就有些難辦了,好在這個問題馬上就可以解決了,今天辦聚會就是爲了跟這位老闆商量這事的,想着想着藍司令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時老管家稟報有位姓薛的客人來訪,藍司令瞬間大喜。
“快快有請!”藍司令興奮道,聽到吩咐的下人急忙跑了出去。
“不,不,不!我親自去迎!”藍司令又叫住了下人,大步向外走去。
藍司令走在路上,無意聽到了府中幾個下人正在偷偷評價他那位準夫人,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起來。他剛要發火,就聽見下人訴說黃小姐嘲諷並驅趕薛雷鋒的事,頓時藍司令的臉色變的更冷。
“拖出去!杖斃!”這是藍司令之後的反應。
藍司令匆匆忙忙的趕到院中,此時的黃小姐正在想着怎麼道歉比較好,而薛雷鋒正要跨出藍司令家的大門。
“薛老闆,留步留步啊!”藍司令見狀慌忙大喊。
見是正主,薛雷鋒也就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藍管家,露出了一個笑容,緩緩開口道:“是藍司令啊,抱歉啊,我要離開了,剛剛那位管家說這地方不是我這個窮酸該來的。”
“他放屁!”藍司令直接爆了粗口,讓人連續抽了藍管家幾十個大耳刮子,又要命人割掉他的舌頭。
“算了算了!多抽幾次長長記性就好!”薛雷鋒開始的話還是挺讓藍管家高興的,他正要磕頭謝恩,只聽薛雷鋒又道,“以後只要每天抽個十次八次,那樣我就滿意了!”
藍管家低頭不敢說話,藍司令是要割掉他舌頭,而如果按照薛雷鋒說的做,估計他那一嘴的牙就保不住了。
處理完藍管家,薛雷鋒回頭淡淡看了一眼黃小姐,只見黃小姐已經癱軟在地。她看到薛雷鋒望過去的目光,頓時磕頭如搗蒜,連呼求饒。
“至於你的未婚妻,藍司令自己看着辦就好!”薛雷鋒最後看了一眼黃小姐,揹着手走出了大院。
當晚黃父攜黃小姐登門,負荊請罪,兩人揹着荊條在薛府門口跪了一晚,薛雷鋒本不想理會這種人,最終抵不過任婷婷這個善良的傻姑娘的哀求,答應放過兩人。他走出門外,揹負雙手,居高臨下的對着跪着的兩人說道:“兩位,做人要厚道,以後要記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