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你既如此不滿,就不要多管閒事,睡你的覺去吧!”窮奇不滿道。
兩者明顯認識,似乎還有些不對付?
“我不管?怕你犯下大錯啊!難道你就沒發現這兩小子的血脈有什麼異常嗎?”檮杌言語間有些桀驁,輕笑一聲道。
窮奇一愣,竟是片刻的停頓了攻勢,讓李龍澤趁機出手,眼見能重傷窮奇,那突然冒出來的檮杌卻是出手阻攔,讓李龍澤暗道可惜。
這檮杌與窮奇的實力也不相上下,若是兩者聯手,李龍澤怕是會陷入危險的境地,也只好謹慎一些以觀後變。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不會阻攔你的。”檮杌阻攔下李龍澤,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出聲道。
那窮奇在一邊仔細打量了李龍澤和龍淵幾眼,冷哼一聲,道:“你是說,他們是那人的後代?”
“難道不是嗎?別告訴說失了些靈氣的滋潤,你連這分辨血脈的能力都沒有了?”檮杌鄙夷道。
“別跟我說這個,若不是當初被困於武宗,我們又怎會落得如今下場?靈氣流失,我等卻偏被困於此,滔天實力,化爲烏有,偏他武宗的人逃了去。”窮奇顯得十分憤怒的抱怨道。
李龍澤在一旁聽着,有些疑惑,卻也從中整理得到些信息。
這檮杌和窮奇口中的那人,莫不是先祖?
不然,自己還能是有誰的血脈啊?
當初先祖沒有死在這兩隻兇獸手中,如今看來,恐怕還有些不尋常的關係。
至於窮奇說的逃走,莫非是這武宗之所以成爲遺蹟,並不是武宗覆滅,而是因爲靈氣開始流失,武宗的人都離開避難了?
當然,那些武宗的人有能力去哪裡,是否真的避難,如今又在何方,卻是如今的李龍澤沒有辦法弄明白的了。
“好,就算不談這個,你總記得那人留下的話吧?”檮杌搖了搖頭道。
說起來,對於武宗將他們這兩個護樓的兇獸困於此,也是頗有怨言的。
當初武宗的大能擊敗了他們,將他們封印於此,看護藏書樓,他們數千年如一日的盡忠職守,最終卻被遺棄,不得不令人憤怒啊!
“哼!”窮奇冷哼一聲,看向李龍澤:“小子,我問你,你可是姓龍?來到這裡,又是爲了什麼?”
“算是吧!聽你們所說,似乎認識先祖?可知道他最後去了哪兒?還有,他曾帶着一把劍進來,如今那劍在何處?”李龍澤點了點頭,詢問道。
“看來你果真是那龍小子的後人了。”窮奇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惋惜的嘆了一聲道。
“那就不爲難你了!至於……龍小子去了哪?哈,他就是哪兒也沒能去呢!”窮奇笑了兩聲道。
“爲什麼?他死在了這裡?”李龍澤心頭一凜,皺眉道。
“不,別聽窮奇胡說!龍小子沒有死!”檮杌插嘴道。
“他繼承了武宗的武學,甚至找到了武宗的掌門信物,成爲了這裡的新主人,只是,就算如此,也被困於此。”
“直到他的實力足夠強,可以突破武宗前人留下的封印,那時是可以離開這裡了,可就在突破封印的剎那,被一道金光接引而去。”檮杌解釋着。
李龍澤目瞪口呆,被困在這裡?難道說這裡是進來容易出去難?那自己……
好吧,大不了用上次被困在呂洞賓隱修的異空間裡時的辦法,穿越脫困。
現在李龍澤擔憂的倒是那先祖有沒有把那天昊劍帶走了,若他帶走了,自己這可真沒處兒找去了。
一道接引金光,誰知道把先祖接去了哪裡?
“他說過,若有後人來此尋他,一定會兌現他未能實現的承諾,帶我們離開這裡,離開這束縛我們的藏書樓。”窮奇再次開口道。
李龍澤嘴角抽了抽,這老祖宗也還真是會找麻煩,自己做不到的事兒,就留給後人來做?
只是……李龍澤瞥了檮杌和窮奇兩眼,這事,他倒還真能做到!
雖然不知道武宗的前輩是用什麼辦法將兩隻桀驁不馴的兇獸困在這裡看門兒的。
但李龍澤至少知道,自己店鋪的契約是最爲高級的大道契約,其他任何形勢的封印、契約、誓言的重要程度都在其之下。
只要與自己簽訂契約,則寵物契約會成爲最爲優先的等級,自己店鋪的寵物,不會被束縛於這一座小小的藏書樓。
只是,從一個地方脫困,卻會被束縛在另一個地方,這桀驁不馴的兇獸,會同意嗎?
李龍澤遲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該提出這個辦法,會不會讓兩隻兇獸惱怒。
而他的遲疑,也讓兩隻兇獸看在了眼中,對視一眼,有些驚奇的問道:“你真有辦法?有辦法帶我們離開?”
“辦法是有,我說出來,你們不許生氣,可以考慮一二,若實在不願意,也就算了。”李龍澤睨了這兩隻兇獸幾眼,嘆了口氣說道。
說心裡話,李龍澤當然希望能馴化這兩隻兇獸,那自己真是撿了大便宜了,可若人家實在不肯,如今他也沒辦法以武力脅迫。
“說來聽聽!”聽他這麼一說,檮杌和窮奇盡都是急切的追問道。
他們被困在這裡兩千年了,期間從最初的憤怒不願,到逐漸習慣了一切,恪盡職守,到靈氣流失,被拋棄在這裡,忍受着修爲的逐漸下降。
本以爲什麼都看開了,但到如今,真有了脫困的機會,他們才恍然發覺,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不甘的,這麼多年,唯一的心願,恐怕就是可以離開這裡,再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與我的店鋪簽訂契約,成爲我店裡的寵物,將可隨我離開這裡,只是,將來你們終究會有個新的主人,雖不必被困在一處,難免還是要受人驅使。”李龍澤解釋道。
果然,聽他這一說,兩獸都沉默了下來。
李龍澤看了他們兩眼,也不催促,只靜靜等待着他們自己的決定。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窮奇糾結的問道,隨後甚至威脅道:“還是說……你有其他辦法,只不過是想要驅使我們而已?”
“很抱歉,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有這一個辦法!”李龍澤攤了攤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