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一聽辛寒說起這事,俏臉羞紅,連跑回自己房中,引起一陣善意的笑聲。
農勁蓀笑道:“好小子,有擔當,小惠對你的心意大家都看的出來,就等你提親呢!不過有些事,話得說到前頭!”
辛寒走過去給農勁蓀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恭謹道:“農大叔請說!”
農勁蓀正色道:“小惠雖然是孤兒,但自小被霍老四收養,視若己出,你要娶她必須明媒正娶,不但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用八擡大轎把她從精武門接出去!不過你父母都已不在,就將李老先生接來,所謂師徒如父子,請他喝上一杯媳婦茶,這樣我們小惠嫁過去也不會被人瞧不起!”
霍廷恩和陳真聽了都連連點頭:“小師弟,農大叔說的是正理!”
辛寒聽完,心中感動,知道農勁蓀是因爲小惠孤兒的身份,這才叫自己按照禮數一一做足,讓別人高看小惠一眼。
他點頭應道:“正當如此,我明天就去將師父接過來!”
農勁蓀笑着點頭:“好好好,孃家這邊我就作爲長輩,喝你一杯茶也算有個給小惠撐腰的人,你看怎麼樣?”
“求之不得!那就多謝農大叔了!”辛寒朝農勁蓀鞠了一躬,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辛寒當衆提親,只一上午消息就傳遍了精武門,所有師兄弟,和精武門的弟子,紛紛上門道喜,弄的他第一次感覺在精武門呆的不自在。
最主要的可能是害羞的緣故,小惠自從早上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面。
辛寒無趣之下,乾脆也不等明天,直接和霍廷恩陳真兩人打過招呼,動身去東北找師父去了。
從精武門出來依舊是到了城外,尋了無人之所放出3號直飛東北奉天。
奉天過去叫盛京,現代史遼省省會瀋陽市,從上海到奉天一千七百多公里,小兩千裡地,對別人來說可謂長途跋涉,對坐着3號看小電影的辛寒來說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奉天附近。
他下了車,將3號收起,直奔奉天城而去,入了城便打聽到許蘭洲府邸,他準備了一些禮物登門拜會。
找門房一說是李書文的徒弟,門房不敢怠慢,趕緊進去通稟,辛寒還納悶這軍閥府上的門房都是勢利眼,如何這個會這般殷勤。
等見到霍殿閣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門房進去不久,霍殿閣帶着一個三十多歲身穿洋服的青年迎了出來。
“小師弟一別數月,你怎麼尋到這裡來了,對了,我來介紹,這位是你許家福師兄,乃是許蘭洲伯父的長公子!”
辛寒這才明白之前那門房爲何如此殷勤,原來自己還有個軍閥長公子的師兄。
霍殿閣笑着又對許家福道:“許師弟,這就是辛寒小師弟,師父的關門弟子,若論武藝,兩月之前就已經是罡氣境大宗師,超出爲兄多矣!”
“小師弟,早就聽師父和大師兄說你乃是學武的奇才,師兄我這耳朵裡都快磨出繭子來了,這次來了定要多住些時日,你我兄弟好生親近親近!”
許家福和李書文學武卻只是明勁的實力,不明白罡氣境大宗師的含義所以並不驚奇。
但他雖是將軍公子卻沒什麼傲氣,對待自己這個小師弟,臉上展現出來的都是真心笑容,更有欽佩之意,能被師父和大師兄誇讚必然不凡。
“小弟辛寒,初次登門也沒準備什麼,一點薄禮望師兄不要見怪!”之前本以爲這許將軍和師父就是普通關係,他準備了一些酒水糕餅等尋常物事,不失禮數足矣。
可如今一看是自己人,偷偷就用虛空戒,將禮物直接掉了個包,變成他在鹿鼎世界收集的兩方名硯,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羊脂玉瓶,東西依舊是放在紙包裹裡,並不顯眼。
許家福見慣了錢財,並不在意禮物,只是氣道:“小師弟你是罡氣境大宗師,莫非就瞧不起爲兄不成,到爲兄這裡還要什麼禮物,快收回去,隨我進去拜見師父和家父!”
辛寒一聽,頓時覺得這位師兄甚是奇葩,這送禮反而成了看不起你。
他頓時苦笑道:“師兄嚴重了,第一次上門拜會總不能空着手吧,再說這也不是給你的,是小弟送給伯父的。”
許家福聽完頓時笑了,倒是自己有些魯莽了,連忙將辛寒讓了進去。
李書文和許蘭洲乃是舊友,又有許家福這層關係,更見親近,此時兩人在花廳喝茶閒聊,聽聞辛寒登門,便使霍殿閣和許家福去迎,兩人坐在太師椅上等着辛寒拜見。
辛寒一進門恭敬的給師父磕了頭,又站起身給許蘭洲見禮口稱‘伯父’!
按理說他是要給許蘭州磕頭的,但他心中實在不願,李書文是親師父,那是在自己尚弱小時傳了真本事的啓蒙老師,無論何時師徒這情分是要牢記的。
可是給別人磕頭他可幹不出來了,畢竟兩界帝王之尊,武學修爲到了武聖境界,放在神武大陸也是別人跪拜他的份,所以看在許家福師兄面上,只鞠了個躬了事。
然後將禮物拿到身前道:“初次登門,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請伯父笑納。”
許蘭洲見辛寒沒有磕頭,心中微有不喜,見着少年穿的油光水滑,以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浪蕩子,缺少禮數,頓時也沒了好印象,只微微頷首,勉強一笑,不鹹不淡的道:
“賢侄一表人才,當真不凡,來就來了,還客氣什麼!來人,將禮物收下!”
李書文瞧出眉目,他眼中不容沙子,見徒弟受到輕視,當即笑道:“我這徒弟出手最是大方,來,將那禮物打開,看看這次又拿出什麼好東西了!”
許蘭洲不好駁了老友的面子,吩咐人拆開禮物,許家福揮退下人,親自動手,等打開紙包之後,纔看清是兩方硯臺和一個玉瓶,當即拿給許蘭洲看。
許蘭洲初時沒有在意,仔細一看心中一震,這兩方硯臺一方是廣東端硯,一方是山東魯硯,都是古物,品相完好,價值千金。
而且最不得了的是,這兩方硯臺上都雕着龍紋飾樣,分明是過去皇家之物,在取過羊脂玉瓶來看,只覺更是不凡,簡單一看就知道這玉瓶價值更在兩方硯臺之上。
許蘭洲眉頭一皺,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人是家福的師弟,老友的關門弟子,頭次上門就送了如此名貴的禮物,定是有事相求。
想來自己在東北位高權重,這少年又是習武之人,怕是與人動手打死了人,求到自己這裡出面說項,看他出手闊氣,想來定是不佔道理。
他這麼一想,對辛寒的印象更加不好,這次笑容都沒了,當即問道:“賢侄此來所謂何事?”
他哪知道辛寒純粹就是有錢燒的,這些東西在他宮中太過常見,建寧發脾氣的時候,哪次不砸個三個五個的,就是他手上這三件還是他當大內侍衛的時候,抄鰲拜家時候順手放倒虛空戒中的,根本就瞧不上眼。
辛寒聽他這麼問,也沒多想,當即道:“小侄這次前來,是請師父回去給小侄證婚的!”
許蘭洲眉頭皺的更緊了:“就沒別的事了?”
辛寒一愣不知道他爲何會這麼問,當即道:“確實沒有別的事情了!”
李書文此時忍不住了:“許蘭洲,你什麼意思!告訴你我這徒弟有的是錢,你以爲是求你賣人情的嗎!”
他說着一掌就把椅子拍散架了,然後拉着辛寒,道:“徒弟咱們走,這地方咱不呆了!”
許蘭洲此時也知道自己誤會了,見老友脾氣發作,連忙賠笑:“同臣兄,是我不對,實在是賢侄的禮物太過名貴不由得我不想歪了啊!你別生氣,家福快講你師父攔住。”
許家福直接跪在李書文面前:“師父見諒,家父身居高位,收禮的時候難免有所顧忌,您老千萬別往心裡去!”
他又朝辛寒道:“小師弟,你快幫着勸勸師父,爲兄這裡給你告罪了。”
辛寒根本就沒拿這事當回事,他是來找李書文的,對於別人根本不在意,當即拉住師父:“師父,您消消氣,伯父能如此考慮證明您這個朋友沒有交錯啊,要是當官什麼禮都敢收,怕您早就與之絕交了吧。”
李書文聽辛寒的話就是順耳,冷哼一聲,這才罷了。
許家福讓人換過座椅,請師父坐下,許蘭洲剛纔誤會了晚輩臊了個滿臉通紅,這時趕緊岔開話題朝辛寒問道:“不知那家的小姐,能嫁給賢侄,真是前世帶來的福氣!”
他知道誤會了辛寒,此時再看這少年,越發順眼起來,年輕,瀟灑,大氣,多金,要是自己有女兒也想着許給他了,心中想着讓家福以後多與這位師弟來往。
他這麼一問,果然李書文心動了,也跟着問道:“小子,你師伯問的不錯,到底是哪家的閨女?”
辛寒撓了撓頭:“師父,您也認得,就是小惠師姐!”
李書文腦海中頓時顯出小惠的形象,當即拈鬚微笑:“好,是個過日子的人,長得也不差,配的上你!”
許蘭洲一問才知道女方是霍元甲的弟子,他也算武術界的人,對於霍元甲更是久仰大名,當即點頭道:“門當戶對,卻是一門好姻緣!”
李書文笑道:“待我收拾一下,明天就隨你回上海灘,喝媳婦茶去!”
就在這時,忽然下人來報,張大帥登門拜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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