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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中都一路向南,這日來到長江邊上,已是暮靄蒼茫,望着大江東去,白浪滔滔,四野無窮無盡,上游江水不絕流來,永無止息。
這等天氣、時辰,江上一條船隻也無,若是尋擺渡之人怕是要多走幾里路。
郭靖看這江水提議道:“不如咱們大家游過去,比比誰遊的快如何?”
這一路上,衆人邊走邊玩,長在大漠草原的郭靖,竟然和穆念慈學會了游水,只是一路之上也沒有遇見如此大江,此時見到這等波瀾壯闊的大江,自然心裡生出挑戰之意。
穆念慈作爲郭靖的游泳老師,自然不懼挑戰,黃蓉生長於海邊,水性極好,也欣然同意。
對於能踏水而行的辛寒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只是苦了樑子翁,他一臉苦色對辛寒道:“老奴常年在山中採藥,水性也會一些,但在這長江之中怕是不行<="l">。”
辛寒對黃蓉等人道:“你們且去,我帶樑子翁過去。”他說完,先把小紅馬趕下水,指了指對岸,小紅馬便一聲長嘶,領先游去。
郭靖和穆念慈也跳入水中,隨着小紅馬朝對岸游去,黃蓉入水以後,猛地紮了個猛子,半晌才抓了一把江沙上來,對辛寒挑釁道:“寒哥哥,快來啊,有能耐就別用輕功過江。”
說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飛速朝江對岸遊了過去。
“哎呦喂,挑釁是吧,這個不能忍。”他一把放出小蟒,讓樑子翁騎了,自己則把大金放了出來,足尖踩着龍頭指着對岸:“出發!”
樑子翁兩隻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那是啥???金龍!!!我的老天爺啊。這金龍竟然是主人的坐騎。”
小蟒對於辛寒不騎自己過江很有意見,側頭挑釁似得看了一眼如今比自己瘦小的大金,飛速的朝對岸游去。
大金在崑崙山中就是當之無愧的霸主。豈能讓小蟒比下去,託着主人進入江中。四肢猛然一劃,身體擺動,便如一直利箭瞬間追上了小蟒,下一刻已經超了過去。
正在江中暢遊的郭靖、穆念慈、黃蓉三人,直覺身邊一道金光劃過,仔細一看,竟然辛寒踏在一條金龍之上飛速遊過。
郭靖和穆念慈看的呆了,黃蓉卻叫道:“寒哥哥。帶我一起!”
辛寒伸手一招,黃蓉便臨空而去,落在他的身側,他握住黃蓉的纖手,將內力渡了過去,只幾個呼吸的功夫,黃蓉身上便白氣升騰,衣衫也隨之乾爽起來。
而且辛寒強大的內力在黃蓉身體中轉了一圈,對她來說無疑好處巨大,那深厚的道家純功。對拓展經脈有着意想不到的好處。
突然間烏雲壓天,江上漆黑一團,接着閃電雷轟。接續而至,每個焦雷似乎都打在頭頂一般。
兩人站在龍首,迎風破浪,橫渡長江,辛寒在風浪之中笑問道:“蓉兒,你怕麼?”
黃蓉倚在辛寒肩頭,笑道:“和你在一起,不怕。”
夏日暴雨,驟至驟消。等衆人都到了南岸,已是雨過天晴。朗月懸空。
辛寒將大金和小蟒都收入虛空戒中,讓小紅馬自去吃草。坐在岸邊與黃蓉說話。
可憐郭靖和穆念慈渾身是水,直如落湯雞一般。
郭靖找些枯枝來生了火,穆念慈取出包裹中兩人衣服,各自換了,將溼衣在火上烤乾。
黃蓉朝辛寒問道:“寒哥哥,那金龍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感覺你有事情瞞着我?”
辛寒輕笑一聲:“我不都告訴你,我本是修仙之人麼?”他轉頭朝樑子翁道:“蛇奴,可記得你家主人法號?”
本來坐在遠處的樑子翁,立刻起身,小跑過來,恭謹的說道:“主人號北冥真君,又號長生不老與天同壽真人!奴才時刻牢記不敢有一刻遺忘!”
黃蓉吃驚的看着樑子翁,不明白是不是兩人事先串通好的,還是說的真話,不過對於辛寒修仙一說,她算是勉強信了,畢竟那條金龍自己親眼得見,做不得假<="l">。
辛寒朝樑子翁問道:“對了,還沒問你,藥蛇之事可曾完成?”
樑子翁回稟道:“前兩天便已經成功!”
“恩”辛寒點點頭:“如此也算你有功,我曾說過,有功當賞,就免去你蛇奴的身份吧!”
正當衆人以爲樑子翁會爲脫離奴役而感到高興的時候,卻不料這老頭普通一下跪倒在地,‘咚咚咚’磕起響頭來。
只幾下額頭便一片紫紅,竟是磕腫了,可見力氣不輕。
“主人,不要啊,老奴甘願爲奴,爲主人鞍前馬後,千萬不要拋下老奴啊!”樑子翁老淚具下,飼蛇二十年,容易麼我!我的長生夢啊。
黃蓉笑道:“你這人倒也有趣,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爲別人做奴才。”
樑子翁哭道:“主母所言詫異,爲仙家當奴才豈是凡人可比的。”
辛寒哭笑不得:“好了,我沒說趕你走,我是念在你養蛇有功,收你當個記名弟子!”
樑子翁聞言大喜過望,喜極而泣,二十年的願望一朝達成,當即三拜九叩,口稱‘恩師’!
之後樑子翁又朝郭靖行禮口稱:“師兄!”對於郭靖的未婚妻穆念慈便以‘師嫂’稱之。
郭靖和穆念慈見這白髮老翁朝自己行禮,都尷尬的手忙腳亂,連忙將他扶起,說:“不必如此!”
樑子翁正色道:“學道有先後,尊卑不可亂。”非得給兩人一人鞠了一躬這才罷休。
辛寒搖搖頭,又把小無相功傳給他,囑咐他好好修煉,並且藉着這個機會將‘易筋斷骨篇’同時傳給黃蓉、穆念慈、樑子翁三人。
三人之中黃蓉資質最高,只聽了一遍便已經記住,穆念慈和樑子翁,也只聽了兩遍。
郭靖羨慕的道:“你們真是厲害,我當初學這個的時候,兩遍可記不住。”
穆念慈好奇道:“那你學的時候幾遍記住的?”
郭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背誦口訣就背了三天!”
他說完。黃蓉和穆念慈一起翻了個白眼。
之後衆人,小睡片刻,天邊漸白。江邊農家小屋中一隻公雞振吭長鳴。
黃蓉打了個呵欠醒來,說道:“好餓!”發足往小屋奔去。不一刻腋下已夾了只肥大公雞回來,笑道:“咱們走遠些,別讓主人瞧見。”
辛寒颳了她鼻子一下:“你這小淘氣,人家報曉雞你也拿來吃,何況這一隻雞那夠咱們這麼多人吃?”
他朝樑子翁道:“你去給那家人留些錢財,就當買下這隻雞,看看還有沒有,再買兩隻過來纔夠吃!”
樑子翁遵命而去<="r">。不一會又拿了兩隻母雞回來。
衆人向東行了裡許,到了江邊的樹林之中,小紅馬乖乖的自後跟來。
黃蓉用峨嵋鋼刺剖了公雞肚子,將內臟洗剝乾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生火烤了起來,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溼泥乾透。剝去於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她巧手施爲,不一會三隻叫花雞便已做好。
郭靖和穆念慈上來幫忙,要把三隻肥雞撕開,身後忽然有人說道:“你們這三隻雞有些多了,不如分給我一隻。”
話音未落,一隻大手伸了過來,飛速的抓了一隻雞去。
辛寒早就知道有人來,也不稀奇,其他人卻都吃了一驚。怎地背後有人掩來,竟然毫無知覺。急忙回頭,只見說話的是個中年乞丐。
這人一張長方臉。顛下微須,粗手大腳,身上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打滿了補釘,卻洗得乾乾淨淨,千里拿着一根綠竹杖,瑩碧如玉。
此時他已大馬金刀的坐在衆人對面,取過背上葫蘆,拔開塞子,酒香四溢。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幾口,把葫蘆遞給旁邊的,道:“娃娃,你喝。”
辛寒接過來聞了聞:“你這酒一般,不如我的,你嚐嚐我的?”
說着一翻手便多了只葫蘆,扔了過去,這是他用陳年茅臺,經平一指、胡青牛等神醫用千年人蔘爲主藥,加上上百種名貴藥材配置的好酒,不但能滋補強身,甚至可以增加武者的功力。
那乞丐原本不信,但打開葫蘆只一聞便知道是好酒,嚐了一口,頓時滿臉苦色。
“慘嘍,慘嘍,老叫花一生不欠人情,本想用酒抵這雞,卻不想喝了一口你這酒,這下老乞丐可還不起了。”他拿着叫花雞,垂涎欲滴的瞅着,吃也不是,不吃還饞,當即一副抓心撓肝的模樣。
他喝了一口這酒,頓時察覺其中的好處,是以有次一說。
辛寒笑道:“你這人這麼不爽利,給你喝就喝,哪個用你還了,那雞你吃不吃,不吃還來!”
那乞丐當即將雞捂住:“吃,怎麼不吃,債多不愁,先吃了再說。”
他說完,便鳳卷殘雲的吃得吃了起來,一面吃,一面不住讚美:“妙極,妙極,連我叫化祖宗,也整治不出這般了不起的叫化雞。”
黃蓉哼了一聲:“那是當然,也不看是誰做的!好好一隻肥雞卻便宜你了。”
她說完朝老叫花道:“你把寒哥哥的酒還來,我嚐嚐看好不好喝。”
黃蓉哪裡有想喝酒了,只是她向來古靈精怪,怕老叫花拿了好酒不還,以寒哥哥神奇的本事,那酒水也必定不凡,可別便宜了老叫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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