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清澈的熱水從花灑落下,撞到少女潔白的軀體化作水珠迅速滾落,帶走灰塵之後流進排水口消失在瞭如月面前,她不怎麼擅長火焰系魔法,所以平時洗澡都是找一處不怎麼幹淨的水源將就一下,那麼清澈又溫暖的水源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爲什麼洗澡也要帶着你啊。”
如月甩了甩潮溼的頭髮,在手裡擠上路比給的洗髮精打算洗一下,眼角瞥到靠在浴室牆壁上的魔劍不滿的說道。
“笨女兒,這裡可是色慾的體內啊,雖然德拉貢看的多了去了,可我還是不想我未出嫁的女兒被其他人看光了身體。”
魔劍太太可是一直在維持馬賽克的工作,德拉貢或許不在乎,但是阿波菲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一關。
“哦。”
如月倒是不怎麼在乎這種東西,反正色慾又不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異性,把他想做和魔劍一樣的武器就無所謂了。
清理乾淨的如月帶着水汽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浴室邊上就是一面鏡子,少女在端詳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之會就不再去看了,開始尋找起了自己要穿的衣服。
“這是什麼,雙頭獨眼魔人的眼罩?”
如月拿起一件女性的貼身衣物奇怪的問道,看起來很像是眼罩,但是尺寸又太大,似乎是給大一點的生物用的。
“這個德拉貢教過我用法,是這樣子的,尺寸好像是C來着。”
心靈手巧的魔劍太太硬是用劍鞘完成了內衣的穿戴工作,幫女兒保護好重要部位也是母親的工作之一。
“爲,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如月看着鏡子裡穿上潔白內衣的自己竟然有些臉紅,她可是完全不知道女性還能穿這種東西的,奇怪的是明明是第一次穿卻很舒服,比裹胸布好一萬倍。
“是那個人類親手做的哦,是不是感覺就像被他握住了一樣暖和...”
阿波菲斯又開始嘴賤捉弄自己的女兒了,其結果就是被如月連帶着髒衣服一起塞進了洗衣機裡面,之後心力交瘁的如月隨意的穿了一條內褲就撲倒在浴室外的牀墊上睡了過去。
半夜,路比在自己的吊牀上輾轉反側,本來陪魔王大人睡覺的他把牀位讓給瞭如月,反正有德拉貢在牀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睡在沙發上的是沃爾夫,於是他就在餐廳里弄了個簡單的吊牀。
“睡不着嗎?”
天花板上延伸出一根機械臂敲了敲路比的腦袋,德拉貢作爲老司機在乘客睡着之後也在盡心盡力的飆車,現在察覺到搭檔的心思就用只有路比聽得到的聲音和他進行交流了。
“嗯,我在想爲什麼阿蒙能夠那麼輕易的收服一個這麼強悍的部下,我們這纔出來五天吧?”
路比是被違和感搞得睡不着覺的,主要是阿蒙收服如月這個強悍打手的過程和如月的實力完全不對等,那可是能在主城殺個進進出出的存在,放到神聖大陸也屬於法聖裡的一線存在了,可就因爲一頓飯歸屬了阿蒙,實在奇怪。
“這你就不懂了吧,魔界意志的奧妙就在這裡了,說通俗一點就是主角光環啊。”
德拉貢在路比耳邊笑了一聲,耐心的爲他解釋道。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不不,有魔界意志的關照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只要在這個魔界裡阿蒙就是被世界寵愛之子,基本上就是缺什麼就送什麼的存在,天材地寶,神獸寵物很快也會接踵而來的。”
“世界意志就是可以推動因果的存在,再舉個栗子,賣火柴的小女孩故事你聽過無數遍了對吧,如果她是世界寵愛之子的話世界就會把她身邊所有的火源全部熄滅,那些忍受不了寒冷的富豪就會爲了一根火柴出到天價,小女孩也會變成有錢人而不是倒在冰天雪地了。”
德拉貢從天花板上扔下一顆煮熟的栗子砸到了路比的腦袋上,因果律就是如此奇妙的魔法,在當事人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悄然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麼恐怖的嗎?”
路比剝掉栗子的外皮把它放進了嘴裡,原來魔王印記並不只是一個印章那麼簡單,而是活脫脫的一個外掛,這讓他想起了某個要什麼就來什麼的法神妹子,那個人似乎也是這樣在修煉的道路上一路順風來着。
“等等,那我是不是也被...”
路比突然反應了過來,他就是在阿蒙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被召喚過來的,一開始覺得是巧合,但是現在想想如果是魔界意志的所作所爲就太恐怖了,他不知不覺成爲了世界意志的棋子。
“這個嘛,或許只有神知道咯。”
德拉貢不置可否,哪怕是他也無法揣測世界的意志,兩個人就這樣閒聊到了路比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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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無情的拍打在少女的頭頂,雨水混合着血液從少女額頭的傷口一起流到脖頸裡面,少女原本生活的村莊已經毀於一旦,被毀的理由卻不是多麼複雜,僅僅是魔界兩個偉大的存在互相拼命,被波及到的小村莊就這樣消失了。
黑魔族的少女作爲村子裡最後一個倖存者勉強逃了出來,跑到了不知道哪裡的深山中,四周全是隱形的危機,就在少女快要體力透支而倒下之前,她的目光看到了一把插在石頭裡面的黑色劍柄。
“你是不是恨?恨這個無情的世界,恨弱小的自己,盡情的去恨,然後憤怒吧,憤怒會帶給你無窮的力量,把我拔出來你就能站在至強者的高度俯視這個魔界的一切。”
石中劍裡傳出了惡魔的耳語,只要她願意就能拔出那把魔劍,獲得究極的力量爲自己的父母報仇。
“憤怒的話,我的家人和村子就能回來了嗎?”
少女的腳步沒有停下,與魔劍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的問了一句。
“不會。”
魔劍很是詫異被逼到絕境的人爲什麼還會問這麼傻的問題,但還是誠實的回答了她,於是少女不再開口,託着疲憊的身體繼續前進。
“媽媽...”
在耗盡最後一絲力量之後少女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那把魔劍卻自己從石頭裡蹦了出來,用劍鞘抵住了她的身體,在察覺到身邊溫暖的氣息之後她傻乎乎的叫了一聲便昏迷過去。
第二天開始就是黑魔族少女見鬼似得看着自稱她母親的魔劍爲她料理着生活起居,並且強迫她學習如何使用魔劍,兩個人就這樣過上了磕磕碰碰的同居生活。
百年之後,修習魔王劍術大成的黑魔族少女從深山中走出,被魔劍強迫着踏上了成爲魔王的道路,在數月之後就成了阿蒙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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