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戰

羅奕和王一涵各展絕學,鬥在一處,戰況更是激烈無比,看的臺下弟子心曠神怡,他們這時才知道,原來王一涵在與王棟的比鬥中,竟是隱藏了實力!

此時王一涵雙股劍在手,劍招威力激增,更加可怕的是,這王一涵天賦異稟,竟然能夠一心二用,左右手各使一路劍法,雖然都是之前對戰王棟時用過的戰技,但此時雙手分別使出,威力簡直成幾何倍數飆升!

尤其是,王一涵在這雙股劍上的造詣,頗爲高明,一隻手上,劍術正大無奇,以正壓人;另一手上,其劍術卻是招招劍走偏鋒,出奇制勝!

如此正奇相合之法,暗含行軍佈陣的法門,每道劍影,都像是一個小卒,在王一涵這大將號令之下,展開重重陣勢,竟是將羅奕“烈火燎原”的槍勢,施展空間不斷壓縮,漸漸的,羅奕竟是再也無從出槍!

“哈哈,王師姐果然厲害,這雙股劍陣當真是讓小弟大開眼界!”羅奕手中白蠟杆猛一點地,借力躍出劍陣範圍,朗聲笑道。

“羅師兄槍勢綿綿不絕,氣息悠長,實在大出一涵預料,若不是沾了多修煉幾年的便宜,早就支撐不住了!”王一涵臉頰浮出紅暈,氣息有些急促,悠悠說道。

兩人之前的戰鬥,一個槍勢連綿,猶如海浪翻滾驚濤拍岸,又如草原烈火,卷燒天地萬物;另一個卻是劍陣妙絕,似大將執掌千軍萬馬,任敵人來勢洶洶,都要盡數困死劍陣之下!

這一番拼鬥,看的臺下弟子大呼過癮,而那些端坐高臺的長輩,更是激動到難以自持,驚呼王家大運,後生小輩天賦絕倫,潛力無窮!

兩人一停下,頓時引起弟子、長輩的一致不滿,臺下弟子,竟是高聲催促兩人不要廢話,繼續開打!

羅奕哈哈一笑,重組槍勢,攻向王一涵。這也是他傳承自王烈的戰鬥理念,就是要用狂猛無匹、連續不斷的槍勢,將對手生生壓垮!

不過這一次,羅奕不再使用“烈火燎原”的套路,這槍法雖然重勢不重招,但畢竟也是有套路可循,加上羅奕領悟還不夠深刻,所以才被王一涵看破,用劍陣將他槍勢封死。

這次,羅奕雖然還是要用如潮攻勢破敵,卻是再也不遵循任何套路,只憑借初通皮毛的“隨心所欲”意境,看準王一涵劍陣,心意所到之處,長槍立刻攻至!

如此一來,王一涵頓時壓力大增,只能盡力維持劍陣,封住羅奕攻勢,卻是再也無法尋到羅奕套路,進而像之前一般將槍勢鎖住。

羅奕首次在對敵時使出“隨心所欲”,頗感生澀,往往心意到了,長槍卻遲遲不能攻到,又或者手中長槍,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回到“烈火燎原”的套路。

好在,王一涵靈氣極爲渾厚,劍陣循環不息,生生不絕,給了羅奕足夠的時間,來充分施展、調整。

“咦,這羅師兄的槍法散亂,威力大不如前,怎麼王師姐似乎有招架不住的樣子?”臺下弟子紛紛疑惑不止。

眼光高明如王烈等人,卻是看出了這些弟子無法察覺的奧秘。

“這小子,總算肯拿出看家本領了!”王烈嘿嘿一笑,對王成說道,“嘿嘿,家主,看來我這徒兒,可是要贏你那寶貝女兒了,你打算怎麼賞我啊?”

“你的徒弟厲害,我賞你作甚!”王成搖頭失笑不已。

“家主,你這話不厚道,若不是我帶這小子入門,激發了他遠超常人的悟性,他萬一學了你們那些過家家的把式,豈不是要和那王棟一樣,變成個廢物?”

“那倒未必!以此子悟性,早晚會走到自創武技的高度,和你那無招勝有招的意境,並無二致。大道至簡,不管走哪條道路,終點都是一樣的。”

“哦?家主你對這小子評價如此之高,還不趕快行動,把你那寶貝女兒嫁給他,給咱們老王家,招個乘龍快婿?”王烈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出起了餿主意。

“這個,我自然會認真考慮!”王成的一臉高深莫測,倒是讓本只是打趣的王烈,聞言猛的呆住。

回到臺上,且說羅奕“隨心所欲”施出,初時只是生澀,施展不暢,隨着時間推移,竟是越來越順暢流利,羅奕竟是逐漸進入物我兩忘的玄妙境界!

只聽他猛的一陣大笑,槍勢貫通,漫天的槍影,更是暴漲一倍有餘,化作一張兜天大網,朝那王一涵的劍陣罩去!

王一涵更是艱難倍增,她只知道自己每出一劍,便立刻被羅奕一槍點在劍尖,甚至有時,她手中劍剛動,還未成招式,那羅奕的長槍就已經等在她劍尖必經之地,逼的她劍招根本無法發出!

王一涵左支右絀,劍陣散亂,眼看就要崩潰,而羅奕卻是沉浸在無我之境,竟是雙眼緊閉,僅憑靈氣感應,快速絕倫的刺出一槍又一槍,大破王一涵劍陣!

“啊!”王一涵靈氣耗盡,再也支撐不住,被羅奕又一次同時點中兩把劍尖,登時雙臂一酸,雙股劍失手飛出,她整個人更是止不住退勢,向後猛退眼看就要摔倒。

羅奕這才被臺下弟子驚呼聲喚醒,睜開眼睛,正看到王一涵向後仰倒,心下大急,顧不得男女大防,猛的跨前一步,撈住王一涵那可堪一握的嬌柔蠻腰。

爲了化解衝擊之勢,羅奕也不得不彎腰躬身,才終於止住王一涵後仰之勢。

一瞬間,天地全無,只餘下一股清幽暗香,充斥在羅奕整個靈田識海。

一聞此香,世間便再無餘香!

“登徒子!還不快快放開!”一聲嬌斥,總算將羅奕的魂兒換回體內,卻是臉色漲紅的王一涵,一把推開了兀自發呆的羅奕。

羅奕尷尬萬分,撓着後腦說道:“師姐勿怪,小弟只是一時有所領悟,忘了還在和師姐比鬥,出手過重,險些傷到師姐,還望師姐勿怪!”

“哼!”那王一涵面紅耳赤,橫了羅奕一眼,轉身飛奔而走。

“哈哈,這下子,看來家主你沒什麼好考慮的了,我那寶貝侄。。。哦,你那寶貝女兒,就要投入某人懷抱了!”王烈將兩個年輕人的神態,全部看在眼中,十分惡劣的大聲笑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做父親的,自然沒有強加干預的理由。”王成淡淡一笑,揭過了王烈的失言,然後狠狠瞪了王烈一眼,瞪的王烈腦袋一縮,窩在座位上,不敢再吱聲。

羅奕大獲全勝,勇奪族比第一,不但展示了強橫無匹的實力,更是懂禮數知進退,登時贏得了王家上下的一片讚譽。

臺下的弟子們,更是高聲歡呼,在陳不凡這癡肥貨帶領下,聲聲高呼“第一弟子”以及羅奕的名字。

王成就要起身宣佈族比結果,以及獎勵方法,卻不料,一道人影,挾着一股暴虐氣息,如同一顆巨石,猛的砸落在擂臺上,那上等石材鋪就的擂臺,都被這人砸出了一片龜裂!

“羅師弟!方纔見你槍法精妙絕倫,忍不住技癢難耐,特來討教,還請師弟不要見怪!”原來這人上臺,竟是要挑戰羅奕!

羅奕眉頭微皺,眼前這人實力極其強橫,遠超羅奕所能應付極限,加上方纔對陣王一涵,羅奕體內靈氣損耗大半,此時對上這人,絕對毫無勝算。

“呸!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趁人之危!”那陳不凡眼看羅奕爲難,自然要跳出來救駕,“你身爲樑坤大長老的弟子,入門六年有餘,乃是合器初境高手,怎麼如此無恥,這時候要挑戰羅師兄!”

“哼!”那人雙眼冰冷,狠狠刺了陳不凡一眼,陳不凡脖子一縮,卻是更加兇狠的瞪了回去。

“怎麼,樑炳烈,被我說中你心底的齷齪,連我這新晉弟子,也要一併打殺掉麼?”

不消多說,這樑炳烈的作爲,已經激起臺下一衆新晉弟子的義憤,羣情激奮之下,竟是紛紛破口大罵。

王成十分不悅的看向身邊不遠的樑坤,卻見那樑坤老神在在,正閉目養神。顯然,這擂臺上發生的一切,他心知肚明,而且是刻意指示自己徒弟,故意尋釁。

就算獲勝的,不是羅奕,這樑炳烈,同樣也會上臺挑戰!

“好了,你們這幫廢物,不要吵了!我就站在這裡,等羅師弟開口,他什麼時候休息夠了,我們就立刻開始!”樑炳烈雙手抱胸,滿臉不屑冷笑,“而且,我會將自己的修爲,壓制在育器境,這樣對他來說,也夠公平了吧!”

這樑炳烈的提議,倒也合情合理,一時間,衆人不再好說什麼。

心繫羅奕安危的一衆弟子,也只好心裡怒罵不止,然後默默爲羅奕祈禱,希望他能夠全身而退,不要受傷太重而一蹶不振。

羅奕不再理會周遭,就這麼在原地閉目,神識全面發動,瘋狂的聚斂天地靈氣,不停的補充剛剛的消耗。同時,也不停的仔細回想,剛剛那酣暢淋漓之下,才得以進入的無我之境,那便是他追求的“隨心所欲”境界!

可惜,剛剛那短暫時間,不過是機緣巧合,羅奕根本無法再次只憑借自己的力量,就進入那種境界。以他現在的程度,不過只是能夠順利以意志支配靈氣,做到無跡可尋而已。

想要達到那無我之境,以意志感應對方靈氣,輕鬆破去對方所有武技,羅奕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而且,這無我之境之上,還有更加高深的境界,羅奕還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良久,羅奕終於回氣完畢,靈氣不但盡數恢復,甚至因爲一場酣暢大戰,反而增長少許!

“開始吧!”羅奕猛的睜開眼睛,手中白蠟杆斜指天際,“請這位樑師兄賜教!”

“聽聞王烈教授,號稱能破一切戰技,身爲他的弟子,羅師弟你定然也是此中高手。只是師父嫌我資質魯鈍,只傳了一套粗鄙地趟刀法,不知羅師弟,能夠破解與否!”

樑炳烈似贊實諷,隨手抽過一柄木刀,一矮身,竟是真的要用十分常見的地趟刀法,來對戰羅奕。

這地趟刀法專攻人下三路,流傳極廣,也分爲許多不同套路,但畢竟只是低級戰技。而羅奕的槍法,高深莫測到了連王一涵那驚人的雙股劍陣都可破解的程度,這樑炳烈以地趟刀法對上羅奕,實在是有些狂妄了。

這是大部分觀看者的一致心聲,但是很快,樑炳烈就用狂猛的攻勢,告訴所有人,自己有足夠狂傲的本錢!

只見那樑炳烈刀勢展開,竟是整個人化作一朵由刀光腿影組成的巨大蓮花,這蓮花旋轉不休,速度極快的朝羅奕捲去,一路所過之處,地面崩碎,亂石翻飛。

偏偏這樑炳烈使用的,依然還是育器期的實力,連靈氣強度,也給他壓制在普通育器期的程度,讓人無法在這些方面對他挑刺。

只是這廝的刀勢太快、太猛,加上兩條比刀還要有力的長腿,刀勢一動,簡直就是三把大刀同時飛舞,頓時形成了這威力驚人的蓮花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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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奕爆喝一聲,沖天躍起,調轉身體,變成頭下腳上,長槍轟然出擊!

應對地趟刀法,如果還站在原地,根本瞬間就要被斬斷雙腿,剁成肉醬,羅奕也是出於無奈,才選擇這種常人看來彆扭之極的對敵方式。

不過,對於初步掌握“隨心所欲”的羅奕來說,這種頭下腳上的戰鬥,根本和如履平地沒有分別,反而更佔了居高臨下的優勢,將那蓮花刀勢看個清清楚楚。

那樑炳烈本體,正是蓮花中心的蓮心,只要突破那層層花瓣,命中蓮心,樑炳烈的刀法,也就自然告破。

是以,羅奕以狂暴不息的槍勢,直朝那蓮心殺去!

可惜,看破歸看破,真要做到,卻是無比艱難!羅奕瞬息間不知出了多少槍,卻是被樑炳烈連綿不絕的刀光腿影牢牢擋住,不得建功。

而羅奕此時的身體,也已經開始下落,眼看就要跌入那蓮花之中,死無葬身之地。

臺下觀衆一陣驚呼,爲羅奕的不妙處境擔憂不已。

卻不料,羅奕忽的身體一蜷,手中的白蠟杆,竟是交由雙腳夾住,猛的在地上一點,借力再次騰空而起,繼續發動攻勢。

兩人一個不斷躍起,從上往下發動狂猛進攻,另一個化作蓮花,在地上橫衝直撞!

每一次羅奕借力躍起的時候,都要驚的人一身冷汗,生怕他一個失誤,跌落蓮花叢中。

羅奕倒是自己事自己知,爲了不給樑炳烈抓住他借力的機會,將白蠟杆砍斷,進而將羅奕逼入絕境。羅奕不得不每次都採用不同的方法,或用手或用腳,甚至身體其他部分,而且不時變化節奏,有時借力遠離樑炳烈,落地後再起跳進攻。

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抓住一切機會,磨練自己,將“隨心所欲”的要求,牢牢刻畫爲自己的本能!

兩人鬥了許久,那樑炳坤終於忍不住,刀勢猛的一漲,逼退羅奕,然後收刀站定。

“羅師弟,你果然有幾分實力,可惜想要破我的刀法,卻是有些艱難,”樑炳烈冷笑道,“這麼打下去,敗的肯定是你,畢竟你氣息再怎麼悠長,也比不上我。”

“未免你的衆多支持者不服,我們不如一招定勝負,師弟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羅奕點了點頭,這樑炳烈說的,的確屬實,但是一招定勝負,羅奕也並非毫無勝算,因爲,他還有“心隨意動”的另一種使用方法,尚未真正使出過。

甚至,在這種使用方法的領悟上,羅奕比連綿不絕攻勢的方法,理解的還要深刻幾分!

羅奕將白蠟杆收入腰間,這是出槍最爲快捷的方式之一,他要做的,就是充分調動神識,以靜制動,只等那樑炳烈來攻,然後看破對方招式的破綻,一招制敵!

這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招式,任何招式都必然有其破綻,只是隨着使用招式者的實力越強,對招式的領悟越深,其遮掩這破綻的能力也就越強。

但是隻要羅奕夠快、夠直接,就一定能抓住對手露出破綻,不及遮掩的瞬間,一擊制勝!

這也正是羅奕“隨心所欲”的另一種應用,正是防守反擊的最強法門!

樑炳烈見羅奕蓄勢不動,輕蔑的一笑,刀勢猛然展開,還是那地趟刀法,這次卻是被他發揮到了極致!只見他身周爆出層層刀光腿影,竟是比之前密集了一倍有餘!

這些刀光腿影,組成了一道長約兩米的龍捲風,猛的向前一探,毒龍一般鑽向羅奕!

擂臺終於難以承受如此威猛招數,樑炳烈所過之處,擂臺坍塌,攪起漫天煙塵,臺下弟子紛紛後退避讓,只是煙塵四起,他們再也難以分辨臺上對戰形勢,心中焦急不已!

羅奕鼓盡神識,調動全部靈氣,盡數灌進自己雙眼之中,牢牢將那條毒龍罩定。眼看那毒龍越來越近,羅奕卻是更加的冷靜沉着,因爲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有閃避退縮的念頭,一旦選擇閃避,將被這毒龍銜尾追擊,最終攪成一地碎肉!

因此,羅奕必須破去此招,纔有存活的可能!但是,羅奕苦苦尋找的那一絲破綻,卻遲遲不見蹤影!

猛然間,羅奕感覺識海中的漩渦,輕微的抖動了一下,一股極其凝練的無形能量,猛的注入自己雙眼!頓時,那毒龍的速度大爲減慢,其來勢去向,完全呈現於羅奕眼前!

“就是這裡!”羅奕雙眼爆睜,總算逮到了樑炳烈此招破綻,手中白蠟杆心隨意動,化作一道白色閃電,直朝那處破綻刺去!

轟!強烈的氣勁再度爆發,整個擂臺徹底坍塌!煙塵滾滾,衆弟子一退再退,卻也同時翹首以盼,等待煙塵散盡後,揭曉勝負的時刻到來!

終於,煙塵逐漸散開,內里人影清晰可見!不過那場中情景,卻是出乎所有人預料!

只見,羅奕單手持着白蠟杆,身體還保持着前刺的姿態,那白蠟杆的另一端,死死釘在樑炳烈的心口要害。

不過這驚天一刺,卻是被人爲阻攔!一隻有力大手,正牢牢攥住白蠟杆,生生止住了它刺破樑炳烈心臟的去勢!

這大手的主人,正是樑坤!

而羅奕背後,也矗立着一道頂天立地的身影,一雙厚實的大手,牢牢按在羅奕肩膀上。

“樑坤,兩個後輩比試,你出手阻攔就已是不對,竟然還下作到乘機重傷後輩!簡直是恬不知恥!”王成怒髮衝冠,“念在你爲我王家培養了許多精英,立下大功。只要你接下我三招,今日我便放你離開我王家!”

臺下衆人,此時終於明白,煙塵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羅奕得到漩渦幫助,覓得樑炳烈破綻,一槍破敵,眼看就要獲勝,但念在同門之情,那白蠟杆只是點在樑炳烈心口,便沒有繼續發力。

卻不料,樑坤卻是突然殺入場中,一把攥住白蠟杆,將一股狂暴之極的靈氣,通過白蠟杆,送入羅奕體內,若不是王成反應夠快,及時跟來護住羅奕心脈內臟,恐怕羅奕就要橫死當場!

但是,這就相當於,王成和樑坤兩大高手,以羅奕的身體爲戰場,硬拼了一記!羅奕雖然保住小命,卻是內臟震的全部開裂,重傷昏迷過去。

這一下,樑坤算是捅了馬蜂窩,王家上下,對這個狂傲的外門大長老,早已極度不滿,這時候王成要對樑坤出手,立刻一呼百應,王家各個長輩,紛紛起身躍至當場,將樑坤和那驚魂未定的樑炳烈,團團圍住。

“哈哈!霸王槍王成,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一個陰冷之極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響起,好像這聲音的主人,能夠隨時出現在整個王家大宅四處一般!

“連辦個家族比試,都能整出長輩下場,大打出手的戲碼!我看你這王家乾脆就此解散爲好,你王成也別自號什麼霸王槍,改名老鼠王算了!”

此言一出,王家上下震怒,百十名合器期以上的高手,紛紛靈器出鞘,就要將這聲音的主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