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瞪了他一眼,我特麼把他手機給摔個稀巴爛,爲了不讓他打電話給他的弟弟妹妹通水連座機的線我都特麼給用剪刀剪斷了。
我說:“發狠誰不會?”
說完我用自己的手機打給鄧二水,手機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完了好久我婆婆才戰戰兢兢地聽了。
“琇、琇茹呢,悅悅開得很開心,我們現在不在越秀,我們去了長隆呢,悅悅跟她姑正看熊貓呢,你就放心把悅悅交給我們吧。”婆婆的話說得有點急,語氣也有些驚憂。
鄧明宇站起來看着我,他挑了挑眉說:“王琇茹,你還打什麼打,那是我父母!只會聽我的!你只要說不跟我離婚不跟我分家產,我馬上讓他們把悅悅給送回來得了。”
說完還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我懶得理他,如果不是急着悅悅的事情我還真想拿刀砍死他呢。
十年感情,完了變成這樣,還聯合家人算計我!要挾我!
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
“媽,你們聯合鄧明宇持走悅悅試圖要挾我的事,鄧明宇都一一跟我交待了!念在你們並不知情,現在把悅悅送回來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否則我現在就報警立案,說你們意圖拐賣兒童!別用親孫女來說事,潮汕人賣親生女兒的案件太多了!現在拐賣兒童罪坐個十年八年多的是!”我一口氣說了很多,無視婆婆在那邊跟我解釋,繼續說道:“這事是你們先陰我的,就不要怪我不念情義了,販賣孩子這幾年新聞也講得不少,會有什麼結果你們不用我講都知道了。”
聽我這樣說鄧明宇一下就急了,他父母可都是農民,而且老人家更加有種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的死理,他衝上前來就想搶我手機。
我一閃,把他的手隔開來。
“王琇茹,你以爲嚇唬嚇唬我爸媽就行了啊?他們可都是血親!”鄧明宇急急地衝着手機喊,有意想提醒他父母的感覺。
我馬上就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了婆婆的聲音:“老頭子,她要告我們,這可怎麼辦?要是警察來了……”
馬上鄧二水就氣憤地吼罵着打斷婆婆的聲音:“告就告讓她告!她以爲我們沒吃過米飯呢!哪個警察會相信爺爺奶奶拐賣人口的?”
一幫無恥的人!
事到如今我更加不怕了,我一手隔開想來搶手機的鄧明宇,一邊對着手機說,當然,也是想說給鄧明宇聽的:“你們聽好了,只要我去報案,說孩子被人拐走了,我只要跟警察稱說不知道是誰報走的,警察到時候必定會以失蹤案處理,以現在的網絡科技如此發達,一在網上通緝你們,我是知道他們是悅悅的爺爺奶奶,但網友不知啊!到時候熱心網友接力,他們四人必定全都得被抓到派出所去!”
說着說着我看到鄧明宇滿臉的汗,我冷冷一笑,繼續說:“鬧到局裡去,到時候是什麼原因,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可能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候我抱着悅悅再給網友們做個事後追蹤報導,指不定還能受潮汕網友們的關注呢,要是驚動了你們的鄉親,那出醜的可就不是我了。”
鄧明宇聽完更急了。
像他們鄧家,本來就五代窮。好不容易到了鄧明宇這一代,他們上下拼了命的攻出一個大學生,確實鄧明宇跟我在一起,創業開廠什麼的,在他們十里八鄉也都名響一時,好不容易讓他們在村子裡翻了一回身的。
雖然這幾年來,大家又拿他沒有兒子來說事,但如果事情真鬧大了,他們在十里八鄉的名聲也就臭了。
鄧明宇說:“王琇茹,我父母老了要是被你嚇出個好歹來我可饒不了你!你以爲嚇唬嚇唬就行了?真要到那時候我可以說孩子是我帶去玩的!”
他一急就想上來扯我,扯得我都撞到櫃子上了。
我舉起櫃子上那座銅雕馬到功成,作勢就要砸向他,一邊說:“鄧明宇,這不是嚇唬你,你可別忘了,我王琇茹再不濟,也是地地道道的廣州人!我比幼兒園到大學,那麼多同學鄰居朋友,我在珠江電視臺還有同學當記者,在南方日報還有編輯是我的鄰居,在廣州日報還有兩個發小,還有好幾個朋友都是做自媒體的。我們結婚那天他們都來了這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們既然要作,那我們就好好的出一回名!”
我聽到電話的另一頭好像手機摔地上了,那邊明珍還顫着聲音問:“爸,這可怎麼辦?我可不想上報紙不想上電視啊!我纔剛剛考上了廣州的一所大學呢……”
我就是一直都對他們太客氣了,所以他們以爲我那麼好欺負,所以都想來欺負我!
鄧明宇望着我問:“王琇茹,我做得還真絕!”
我一把銅像舉起來就要砸過去,我邊怒吼着:“絕嗎?有你們家絕?我特麼你信不信我連你都敢殺了呢!”
鄧明宇嚇得大喊:“王琇茹,你別亂來啊……”
這時,我聽到地上的手機在喊,是鄧二水的聲音,他終於捨得出聲了:“琇茹,你別亂來!”
我拿起手機,一手還舉着銅像,怒瞪着鄧明宇。
那邊鄧二水說:“你怎麼就那麼不識教呢?一個女人家非得要這樣鬧真的不好!”
一旁的明珍倒是罵開來了:“我都說這樣不行的了你們非要跟着大哥鬧!到時候我上大學時成了笑話這可怎麼辦!你看大嫂真的厲害成這樣!”
明超罵道:“有你說話的份嗎?大嫂就是喜歡裝,她只是裝裝樣子罷了怎麼可能敢這樣做!”
明珍哭着說:“按我說她這樣都是咱們逼的!都是你們想的那麼絕,我不管了我就把悅悅送回去。”
我聽着明珍和明超在一旁吵架,悅悅可能是害怕了,也開始哭了起來:“哇……我不要玩了,我不要看熊貓了,我想回家……”
鄧二水罵了一句:“哭什麼哭,都不許哭!”
我猜他可能在吼我女兒與明珍,然後我說:“記住,我給你們的時間並不多,要是你們在三點前不把悅悅送回來,我馬上聯繫我那些朋友。”說完我不無視鄧二水在那邊怒吼發火,便把手機掛掉了。
我不能再跟他們多說,否則他們會以爲我只敢跑嘴皮。所以我要給他們壓力。
因爲我自己也並沒有多大把握。
鄧明宇和鄧二水是說對了的,他們是悅悅的血親,所以就算真的鬧到派出所裡,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
所以我才用心理戰術。
我掛完電話,反倒是冷靜下來了,我把銅像放好,抱着雙手坐在沙發。
我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機,冷冷地望着地上被我摔碎的鄧明宇的手機碎片。
這時,他是想打電話給他父母都難了!
因爲我已經把座機也剪了。
他要是想安撫他父母,讓他父母繼續扣住悅悅,除非出去才能想到辦法。
現在去哪裡都找不到公共電話了,更別說電話亭。
所以這纔是我摔了他手機的原因。
我料想這一把,我能賭贏。
我站起身來,身邊的鄧明宇以爲我要做什麼,趕緊跟在我屁股後,一邊喊着:“琇茹,你要去哪裡?你可別做傻事啊!你說等到三點鐘的!”
我回頭衝他笑了笑說:“放心,不到三點鐘我不會行動。現在你該幹嘛幹嘛去。”
說着,我把門打開,我要打開門,等着鄧家的人把我女兒給抱回來!
可事有湊巧,我一打開門,竟然看到趙一輝,他正伸出手,一副想按門鈴的動作。
“阿琇,我來了,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趙一輝笑吟吟地說。
他身穿一身灰色西裝,打着藍色條紋的領帶,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我家門口,堵了大半個門。
“一輝,你來得正好。”我把道讓開給他進來。
那邊跟着我屁股後走上來的鄧明宇臉色都變了。
趙一輝是律師他是知道的,我們結婚時還來參加過我們的婚禮。
“你來添什麼亂啊!”鄧明宇冷冷靜地盯着趙一輝,一副很不歡迎的樣子。
哦,對了,剛剛我給律師打電話鄧明宇也是聽到的,所以他一副警戒的望着人家趙一輝。
不過對於我來說,趙一輝來得好啊!
有他在,我勝算更大了。
果然,趙一輝一進屋,就問我:“你剛剛打電話說孩子被他們家人抱走了?現在在哪裡呢?”
這下鄧明宇就不樂意了,他指着趙一輝像是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是你!你一肚子壞水的教壞我們家琇茹!剛剛她說的那些報警啊叫媒人體什麼的,全是你教壞她的吧?你趕緊給我滾,你沒事湊什麼熱鬧啊有你什麼事!”
趙一輝卻是笑臉如初,老老實實地在我家沙發上坐下,又拿起茶几上的茶具給自己泡了杯鐵觀音,聞了聞茶香說:“嗯,這茶不錯。”
這不緊不慢的樣子,讓鄧明宇更抓急。
趙一輝喝完一杯茶,笑着望向鄧明宇問:“你急什麼啊急?我作爲同學來關心一下阿琇的事情怎麼啦?我告訴你,我們還有同學現在去了人民日報呢!所以啊,拿孩子來威脅的事你就別想了。”
幾句話把鄧明宇給堵住了。
我坐在趙一輝對面,看着他慢條斯理地沏茶,心裡淡定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