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打算贏的話,那麼就來規劃一下好了。”
行走在去市場的道路上,芥雛子緊了緊自己的圍巾,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項安說道。
“項安,你作爲Rider最強的地方毫無疑問是腳力,這個給你。”
說着,芥雛子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地圖,遞給了項安。
“嫂嫂,這是何物?”
項安展開的地圖,眯了眯眼睛。
“聖盃戰爭的舉辦地點是在這座城市之中,根據我瞭解到的情報的話,這次聖盃戰爭除了我們,另外還有六組主從會參戰,其中三組的身份可以確定,他們在冬木市之中的據點也很明朗。”
“等今日入夜,你就嘗試去這三處地點進行探查,地點我已經標記好了。”
項安低頭一看,地圖上果然有三個紅點。
冬木市中間的河流名爲未遠川,這條河流將冬木市分爲了東西兩個部分,其中,遠阪家位於未遠川東側,間桐家位於未遠川西側,而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則是位於冬木南側的邊緣地帶,距離市中心較遠。
“瞭解,正好湍馳許久沒有踏浪而行了,這一次也該讓它好好跑一跑了。”
“不過嫂嫂,咱們現在是去幹甚麼?”
將地圖收了起來,項安揉了揉手腕,還有點不太清楚芥雛子是出來幹什麼的。
“去買菜。”
芥雛子頭都沒回。
“現在家裡填了口人,要買的東西,可還多了很多”
項安的飯量,那可是相當不少.
雖然說從者這種存在,並沒有什麼吃飯睡覺的需求,只要能夠得到相對應的魔力補充便可以正常保持現界,芥雛子作爲不老不死的仙女,實力強大的受肉精靈,作爲御主的水平自然是超高的,但
她這位嫂嫂,可不至於捨不得給自己這位“弟弟”飯吃。
在高原上被喚醒人性,她看到的背影,除了自己永遠的愛人,西楚霸王項羽之外,就是自己這位叔叔,項羽的弟弟項安了。
她跟隨項羽一起走過了狂風驟雨一樣的亂世,所見證的,絕非項羽一人的結局。
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脣,芥雛子.虞美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切。
霸王烏江自刎,卻忽驚落涕淚,美人北去,只見得仰天長歌,大笑之後,北王歸河水之中。
項羽臨死前最後讓虞美人做的事情,就是去看項安一眼,有多快就要多快,而虞美人在跨越了山山水水,一路從烏江之畔來到了定剅原,看到的的——
卻只是項安在怒吼之中將自己引爆。
那天上的血淚,何嘗不是虞美人的苦痛?
項羽,項安這對兄弟,就是虞美人最初的【家人】。
雖然說沒有召喚出項羽讓她感覺很難受,但既然項安來了.那就也好好的照顧着吧。
只是希望這一次,能別再聽見那聲怒吼了。
“嗯好累是召喚了從者的緣故嗎,總感覺.渾身都無力.”
遠阪凜此時還趴在牀上。
她現在可相當不舒服.不止身體無力,就連腦袋都有些痛。
雖然說被自己的從者評價爲“高水準”的御主,但自己大概是什麼水平,遠阪凜也是清楚的,雖然說資質放在魔道一途確實強的很罕見,但她現在還是太年輕了。
加上召喚不完全,她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你還真是散漫啊,令堂已經起牀很長時間了,外面的太陽也已經很高了,你學校那邊,應該也直接遲到了吧?”
敲了敲門,Archer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御主。
在某些方面,他確實感覺自己的這個御主過於怠惰了。
本質上,現在聖盃戰爭已經展開了,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夠安然睡那麼長時間.
“今天直接翹掉好了.話說你手裡的是什麼?”
遠阪凜有些遲疑的指了指Archer手裡端着的那個盤子。
“一壺紅茶,我泡了兩壺,一壺已經給令堂送過去了,另一壺就在這裡,還有你的手機。”
“上面有個未接電話,署名是【妹妹】。”
一邊倒茶,Archer一邊將一個看上去少女風格十足的手機遞給了凜。
“小櫻的電話”
眨了眨眼,凜從Archer的手中接過了手機,查看了一下就選擇回撥了回去。
大約五秒之後,電話打通了。
“莫西莫西,是小櫻嗎?抱歉啊今天睡過頭了我這邊已經進行了從者召喚,小櫻你那邊呢?”
電話另一邊的間桐櫻語氣有些悲傷。
“姐姐,我也成功進行了從者的召喚但我要說的並不是這件事,姐姐,我爺爺他.去世了。”
“唉?”
“這是壽命到達極限的體現,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救回來了。”
“實際上我能感覺出來,他本來不該活到現在的,相比你們使用了很多續命的手段吧,可惜,我沒能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阿德羅鬆看着已經被安置在了冰棺之中的間桐髒研,嘆息着搖了搖頭。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後代,雖然說已經隔了十幾代了,但酒紅色的頭髮和黑色的眼睛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能把血脈聯繫在一起。
只不過冰棺裡的間桐髒研的遺體,表情明顯不是那麼安詳的樣子。
“或許,這也算是讓父親放下執念了吧。”
間桐鶴也看着父親的遺體,長久的沉默之後,滿懷複雜的長嘆了一聲。
說是他父親的執念,但何嘗不是間桐家每一個成員的執念?
只是現在這執念,總算是放下了。
但.
也沒完全放下。
“祖先大人,這一次的聖盃戰爭,還是要拜託您了。”
壓抑,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間桐鶴也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對着阿德羅鬆說道。
“我爲了什麼而來,我自己清楚,只要這孩子在我身邊協助我就好。”
阿德羅鬆倒是沒有介意,笑了笑,揉了揉站在自己身邊的小櫻的腦袋。
“畢竟現在的我,某種意義上也算不上什麼‘祖先大人’,而是這孩子所御使的從者而已。”
“那,那個.”
剛剛放下電話走進屋子的間桐櫻感受着腦袋上的觸覺,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