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慎二的運籌帷幄
“喂,雜種。”
“就是你想成爲本王的御主嗎?”
冬木大橋腳下,吉爾伽美什站在一個路燈上,俯視着那個孩童。
話說居然只是孩童嗎?
“啊,自然,英雄王哦。”
間桐慎二的臉上帶着欺騙性十足的天真笑容。
他自然知道吉爾伽美什不會被這樣的笑容所欺騙,但獨屬於孩童的天真笑容,還是能夠爲他和吉爾伽美什的交涉增加一絲好感。
“我是間桐慎二,你應該和我叔叔交過手。”
“嗯?”
吉爾伽美什的眼擡了擡。
酒紅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瞳,從特徵上來說,確實和那個無聊的Caster的御主一樣。
“呵呵,你的叔叔毫無氣量。”
吉爾伽美什笑着諷刺道。
倒也算不得諷刺,因爲他說的是事實。
“叔叔更適合安定的田園生活,我並不覺得這就是毫無氣量的表現,有的人天生就不適合成爲戰士。”
搖了搖頭,間桐慎二替自己的叔叔辯解着。
“那你呢?你適合成爲一個戰士嗎?雜種。”
吉爾伽美什眯了眯眼。
他不會因爲一個孩子的年齡尚淺就回去輕視他,更何況間桐慎二到目前爲止表現出來的鎮定和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比他那個毫無氣量的叔叔要優秀的多。
“我不知道,我也不是爲了戰鬥纔來尋找你的,英雄王啊。”
間桐慎二出門的時候帶上了一些錢,還有自己的研究筆記。
七歲小孩寫的研究筆記。
但水平非常高,就算在時鐘塔也算是優秀的論文了,就是可應用的面太窄,畢竟是獨一人能夠使用的特殊魔術。
“你是在愚弄本王嗎,雜種?”
吉爾伽美什的神上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緊緊的盯着間桐慎二。
“並非愚弄,您是王,我是臣,我只是覺得,在這個基礎上我並不能夠用謊言來爭取到一些東西,那樣的話纔是愚弄,至於現在,您反而應該讚賞於我的誠實。”
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殺意,間桐慎二並沒有表現出慌亂,而是笑了笑,繼續侃侃而談。
“吼”
吉爾伽美什的眼裡總算是帶上了些許的興趣。
“那麼,你想要從中途參加這次聖盃戰爭的目的是什麼?如實告知本王吧雜種,說不定本王真的會給予你些許垂憐。”
他在路燈上坐了下來,饒有性質的樣子。
“我的魔力性質比較特殊,想要開發卻不存在範本,就現在來說遇到了些許的難題,所以想着參考一下祖先們曾經研究過的律令魔術——也就是令咒的存在,當然,如果能夠和英雄王閣下一起贏得聖盃的話,那就更好了不是嗎?”
“遠阪時臣的右手,應該在英雄王陛下的那裡吧。”
通過各種使魔和父親那邊的信息整理出了到目前爲止聖盃戰爭的大部分情報的間桐慎二,露出了一個智珠在握的笑容。
“哼”
嗡——
吉爾伽美什笑了笑,身邊卻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漣漪。
“明明只是一個幼童,卻擁有着這種程度的氣魄與靈活的思維,看樣子勞倫斯的血脈,也並非是一無是處。”
——啪嗒。
遠阪時臣的右手,從金色的漣漪之中掉到了地上。
“啊,果然還有兩劃令咒呢。”
間桐慎二的眼睛亮了亮。
他沒有立刻去拿起遠阪時臣的右手,而是先擡起頭來,看向了吉爾伽美什。
“那麼,英雄王陛下是同意了嗎,讓我這個區區幼童,成爲您的御主?”
“別太自大了,雜種。”
吉爾伽美什的眼中閃爍着金色的光芒,光芒下隱藏着的,確實一抹讚賞。
單單是七歲幼童敢於理智的坐在他的對面,和他交談,確實就是已經足夠讓他讚賞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就算是西杜麗都沒有做到過。
“這是試煉。”
“向本王證明吧,你有資格成爲本王的御主,成爲能夠和本王並肩的人。”
間桐慎二和吉爾伽美什對視着,抿着嘴點了點頭。
“那麼,我就收下這個了。”
他走上前去,撿起了遠阪時臣的右手,和右手上的兩劃令咒。
只是——
在低下頭的瞬間,間桐慎二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計劃通。
“總有些不安的感覺呢和Saber最近都沒有在冬木市內活動,Archer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的使魔們根本就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Lancer和Caster退場帶來的影響還是不小的啊,現在已經完全進入到了曖昧期了呢。”
亞歷山大看上去倒並沒有什麼氣餒的樣子,站在房頂上,看着這個城市嘿嘿一笑。
Saber組現在基本上都是衛宮切嗣一個人在外面進行活動,如果不是距離冬木教會太近了,也不會被言峰綺禮察覺到,Saber安諾本人則是大量的時間都在宅邸據點之中照顧愛麗絲菲爾。
Assassin那邊,Assassin似乎有所行動的樣子,應該是在探查Saber的位置,但左村在行動的時候,都會爲自己覆蓋上氣息遮蔽,再衛衣兜帽一戴,完美的融入到這個時代的人羣之中,根本就不是使魔這種東西能夠探查出來的。
至於Archer雖然那位英雄王確實是不在意隱藏自己這件事,但也確實消失掉了,擊殺了Caster確實是消耗了他的不少魔力,蟄伏也是很正常的。
一次兩騎從者退場,對聖盃戰爭戰局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剩下的每一組人馬都開始謹慎了起來。
“所以——與其去依靠那些沒用的使魔,不如自己動身去尋找啊!”
“眼見爲實的東西纔是真實的啊小子,走吧!”
說着,亞歷山大把韋伯扔到了自己的牛車上。
他能夠注意到,這個孩子,和那些真正的魔術師並不一樣,這兩天韋伯的情緒格外的低迷。
原因的話,不用去想也知道——他在爲了曼里奧的退場而傷心。
那個小個子的建築師,是個平易近人的從者,在之前的合作之中,韋伯和曼里奧沒少交流,彼此之間已經是朋友了。
而這個朋友,已經永遠消失了。
他對御主和從者,甚至從者本身的存在意義,有了屬於自己的思考。
但思考歸思考,聖盃戰爭還沒結束——歸根結底還是要開心起來的。
“啊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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