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扔下了筆,自暴自棄地趴在了桌子上。
“等他們來催我的時候再說吧。”黃江如是說道。
列剋星敦嗔怪地點了點黃江的額頭,而一旁的加加也一臉早知如此的樣子,說道:
“早就知道姐夫會這樣,上一次還說要給後輩寫戰役攻略了,到最後還不是鴿了。”
“沒思路,寫不出,算了吧,等人催。”黃江的臉埋在胳膊肘裡,不一會兒因爲起得早,睡意竟然跑了上來。
要不是列剋星敦輕輕地揪了揪黃江的耳朵,他很有可能就這麼睡過去了。
反正作爲黑科技的執事府冬暖夏涼,舒服的很,也不可能感冒。
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從海霧中兌換出來的執事府每三日的消耗都接近於普通海魂一天的口糧,相當於一位執事還需要供養一隻小號的海魂。
這點消耗對於一些富裕一點的執事來說自然沒什麼。黃江平日裡也不會注意這點東西,不過列剋星敦卻是一個勤儉持家的艦娘,自然不可能讓執事府出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天打空調的奢侈生活,但也在很大限度地保留了大家的舒適度,甚至黃江都沒發現列剋星敦已經不知不覺省下了老大一筆錢。
“啊——”薩拉託加拔面前的麻將一推,和黃江一模一樣地趴在了桌子上,“好無聊啊……爲什麼蜃影要冬眠啊!!!就不能像深海她們那樣敬業嗎?”
“……”聲望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黃江,欲言又止。
“怎麼了?”黃江有些莫名其妙。
胡德緊接着對薩拉託加說道:“事實上深海冬天也不怎麼出沒,我們之所以能夠在冬天見到她們來港區叫陣……完全是因爲冬天的時候,指揮官經常跑出去捅深海窩。”
加加轉轉頭,看向了黃江,下意識地道:“媽耶,姐夫這麼勇嗎?”
黃江張了張嘴,驚呼道:“臥槽。”
遊戲裡的自己到底幹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啊,爲什麼跑去捅深海窩說出來有種稀疏平常的感覺?
胡德和薩拉託加躍躍欲試,很明顯是想要慫恿黃江去幹這件大事。
雖然黃江明知她們真的這麼說的話鐵定會受到列剋星敦的裁決修正,但是黃江可不願意去面對這種情景,趕忙轉移話題佯裝呵斥道: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摸!兩個航母兩個戰巡竟然大白天在提督的辦公室打麻將!而且爲什麼你們英美船要打廣東牌?”
四位艦娘投來了詭異的目光。
黃江突然想起,整個領地好像就自己很閒……
他立馬改口:“怎麼着也要打國際麻將啊。來來來,我來教你們,八番起胡的那種。”
“……”艦娘們沉默了好一會兒。
“九萬。”胡德打出了牌。
“胡。”聲望推倒了牌,“十三幺。”
“啊!!!!”胡德痛苦地捂住腦袋,嘶吼道,“今天真是倒黴啊!!!”
“我覺得你哪天打都差不多。”薩拉託加吐槽道。
黃江突然感覺不對,思考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問題的緣由……
“話說……你們是從哪裡掏出來的麻將?”
“啊,這個是威廉暫放在我這裡的,”列剋星敦解釋道,“她有一次和雪風時雨打三人麻將,輸得只剩下這一副麻將了。”
“這是有多想不開……”黃江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是啊。”薩拉託加想起了自己出門就被魚雷絆倒的往事,哆嗦了一下。
隨後,艦娘們竟然聊起了港區裡的趣事,四周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黃江也樂在其中,哈哈大笑起來,閒扯了看一會兒,他終於想起了自己今天在幹正事呢。
“媽耶。”這羣艦娘怎麼這麼勾人。
黃江毫不猶豫地推卸了責任。
“冬季的巡邏頻率可以削一削。”黃江拿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艦娘消耗匯表說道。
“是可以削一削。”列剋星敦走了過去,放下手中的咖啡,貼着黃江看起了諸位艦孃的日常消耗。
最少的自然是潛艇,但是因爲艦種的緣故,她們天生就不適合長時間幹偵察的活。
所以現階段嘉蘭大部分的巡邏工作都是驅逐艦們完成的,一開始只有螢火蟲的時候因爲擔心累着小傢伙,所以主力艦們時常接替螢火蟲的工作,不過現在四位初始艦都到齊了,自然就可以把任務全都交給了驅逐艦們。
驅逐艦也非常好地完成了黃江交給她們的任務,在爲蘇鐵島航道提供護航的同時,也保證了鳶尾島至烏頭島一帶的蜃影出沒頻率降到了極低的水準。
日常節省下來的資源,日積月累下來也爲黃江積攢下了大概兩三百晶石。
而趁着冬季蜃影活動驟減,這一部分節省下來的資源又可以繼續節省資金。
黃江雖然有時候很吝嗇,但是對於艦娘們卻非常的慷慨。驅逐艦們習慣在海面上到處跑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他卻不得不盡快地擴充艦孃的部隊。因爲在前兩天見過米勒之後,黃江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現階段嘉蘭島、鳶尾島的人口已經快要接近上限了,儘管不斷地將新移民吸納進建設團隊也無法彌補這巨大的缺口。
而人口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
開放烏頭島迫在眉睫。
託蔚藍世界材料學開掛的福,烏頭島的基建過了一個冬天也應該差不多了。
到時候一開放免不了引起風波,它可堵不上所有移民的嘴巴。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那時候會有人搞出大事情來爲他吸引火力讓他在多個幾年的發展時間。
就好像鷹醬打算打壓兔子時發生的那個事件,帶來了多少年的和平發育。
黃江也打算悶聲發財,韜光養晦。
因爲他很自信擁有艦娘圖鑑的自己只要獲得了發展的時間,等到自己的110滿級大隊全都到來,他便再也不用擔心任何的敵人,無論是人類,還是蜃影。
黃江最寄予厚望的是薩特同學,他的中二性格外加絕了的血脈觀註定了他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搞出大事情是早晚得,黃江只是希望能夠巧一些,好掩蓋自己的鋒芒。
現在不是裝明逼的時候,但是黃江也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薩特。
他打算在冬天極力的籠絡資金,到了開春就大建一番。
他想的很簡單。
到時候如果不能悶聲發財,那就鋒芒畢露。
絕對不能讓人阻止他發展的步伐。
從秋季攻勢蜃影的反常來看,黃江有種不好的感覺,必須趁早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