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司徒霜
蔚藍無意的一句話,讓沐越霆的眼睛瞬間發亮,期待的看着她,“蘭姐既然滿意,何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事情!”
聞言蔚藍面上微微一僵,隨即便像沒有聽到他的般轉移了話題,“你剛纔不是說了要進秘境歷練嗎?這是一些療傷和快速恢復靈力的丹藥,你帶着吧。”說着,蔚藍從空間內取出了數個玉瓶給他。
見狀,沐越霆的眼神黯了黯,雖然早就知道蔚藍會有的反應,他還是忍不住失望,“謝謝。”沐越霆強自抑制住心頭的失落,伸手接過丹藥神情落漠的道謝。
看着他的模樣,蔚藍的心裡也很難受,但是她又能如何呢?這種事情誰都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想通了。
沐越霆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清心閣’,無意識的向前走着。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只要他真心實意的對蔚藍好,蔚藍總有一天便會被他所感動,可是這麼久了,她腹中的孩子都已經生下來快滿月了,她還是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他很懷疑,即使他對她再好,甚至從來沒有計較過她有了別人的孩子,依然一如既往的對她,把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確孩子來疼愛照顧,可是她依然不爲所動。
爲什麼會這樣?
沐越霆不明白,他到底哪一點比不得遲墨凌?蔚藍就是不肯看回頭他一眼?沐越霆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失神間,沒有發現遠處一個身影正快速的朝他這邊疾速的衝了過來。等沐越霆感覺到不對勁,想要避開,已然來不及了——
“讓開,讓開,前面的讓開,快讓開,哎喲……”
伴隨着一道嬌俏的女音。一道身影撞入他的懷中,因爲力道過猛,沐越霆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疼痛,隨之身體被撞得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他修爲高深,反應夠快,及時穩住了身形,早就被撞倒了。
沐越霆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鼻間便傳來一陣少女獨有的體香,他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俊顏霎時一紅,下意識的猛地推開了懷中的身影。
司陡霜特意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修練御風術,沒想到纔剛開始練習,遠遠的便發現有人,因爲太過突然,又因爲她初次練習,還未熟練的緣故,一時竟慌得忘了怎麼停下來了。只停得大聲叫人讓開,誰知道那人竟像是沒聽見般,直直的站着。讓她就這樣撞了上去。
她的速度奇快,又力道自然大了些,她只感覺像是撞入一塊銅牆鐵壁上一般,身子撞得生疼,差點流下淚來,腦袋暈暈乎乎,有點蒙,還未反應過來前,嬌軀便被猛烈的推開,她一踉蹌。便摔到在地,霎時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她不由自主的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低低的尖聲出聲。
沐越霆見狀,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下意識的慌忙上前就要去把人扶起來。只是手纔剛要觸及到對方的胳膊,猛然省起對方是個少女,急忙收回了手。
“對不起,你沒事吧?”沐越霆蹲到司徒霜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姑娘,你摔到哪裡了?”才問完,便發現了司徒霜因忍痛而慘白的俏顏,以及她雙掌和膝蓋處那觸目心驚的斑斑血跡。
司徒霜此時已經痛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火燒般的劇痛,尤其是掌心和膝蓋還有腳腂。
沐越霆沒想到他那下意識的一甩,竟然會使司徒霜受到那麼大的傷,不由得心底自責萬分,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了,立時上前,快速的攔腰抱起她,司徒霜隨之被他抱起來的時候,觸動了身上的傷口,身子微微一僵,隨之忍不住痛得倒抽了口涼氣,沐越霆心下一緊,愧疚加深,想也不想的便抱着司徒霜以最快的速度向‘清心閣’的方向疾掠而云。
蔚藍見沐越霆抱着一個少女風也似的跑了進來,不由得有些意外,還沒有問出聲,便立時發現了那少女的不對勁。
“怎麼回事?”蔚藍驚詫的問。
“蘭姐,你先別問這些了,先看看這位女弟子怎麼樣了?她好像痛得說不出話來了?”沐越霆說道。
蔚藍點頭,“那你還不把她放下。”
“放到哪?”沐越霆知道蔚藍有些潔僻,不喜有人亂動用她的私人東西。
聞言,蔚藍看着渾身血跡的少女,下意識的顰了顰眉,她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也不喜別人動用她慣用的東西,自然不願意讓少女躺到她的牀上,或是她常常歇息的小榻,蔚藍掃視了下屋子,發現除了牀和小榻就沒有什麼可以躺的地方了,總不能讓一個受傷的女孩躺到地上去吧,想了想,蔚藍便從空間內取出一張單人牀,這是她上一世收集到的,“就讓她躺在這上面吧。”
沐越霆依言把司徒霜放到牀上,然後立時退開。
蔚藍上前給司徒霜檢查了下,發現她全身上下都有傷,而且還滿嚴重的,特別是腳上的扭傷,若是讓普通的世俗中的大夫給治的話,十之**會落下後遺症,說不得還會踝了,幸好有她在,只需要幾顆丹藥,休息一兩天就可以痊癒了。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真是太不小心了。”蔚藍已然認出了眼前的少女是‘天一門’剛入門沒多久的其中一名女弟子,不自覺的語氣中便帶上了一絲輕責。
司徒霜聞言不禁有些委屈的垂下了首,她剛纔已認出了那個害她受傷的人便是門中的長老沐越霆,自然不敢責怪什麼,倒是一旁的沐越霆有些自責了起來:“這都是我的錯,不關這名女弟子的事,是我不小心把她摔傷了的。”
聞言,司徒霜有些詫異的看向沐越霆,沒想到他竟然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她還以爲這些大人物都些自以爲是,死不認錯的人,總是以爲錯的都是別人,自己永遠都是對的,心裡的氣惱和委屈不禁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