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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梨沫想笑不敢笑的,只有肩膀在輕輕的顫抖。原來無所不能的葉竟清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給我吧,”她伸出手,甜如梨花般的笑容綻放了下來,臉頰的酒窩微微陷下,到是沒有取笑的痕跡了。
葉竟清將手中的匕首給了她,安梨沫拿了過來,熟練的撬開了帕米蟲的殼子,她一邊撬一邊解釋道。
“這裡要小心,匕首要向外面拐一下,不然會割破它的膽,膽是苦的,如果污染到了肉裡,這隻能廢了。”
說着,殼子已經被她的撬了下來,裡面的肉十分的白嫩,沒有任何的摻雜的顏色,安梨沫小心的用刀子割去了帕米獸藏在肉裡面的內臟,也是包括苦膽,之於她爲什麼會知道這個,應該是殺魚殺的多吧,所以下意識的就是這麼想的,第一隻她不小心,手指微顫了一下,所以正好是錯過了苦膽,等到殼子打開了之後,她纔是知道,原來苦膽就在這個位置的。
她用那種針型的樹葉齊整的串好了肉,放在了一邊,準備了待烤,不久之後,另一隻也是被她給撬好了殼子,這真的同力氣沒有關係,同手勁還有手指的靈活性到時是有些小關係。
肉串好了之後,安梨沫伸出手,葉竟清拿過了杯子,讓她洗了手,兩個人才是在洞口好好美餐了一頓,這東西的肉質到是不錯,吃了兩天,也沒有感覺膩味,而且越吃越是想吃,就是做法單一了一些,安梨沫本來還想着是不是拿殼子煮個湯什麼的,就是他們的肚子已經吃飽了,要不她明天試一下吧,海鮮湯的味道也是挺不錯的。
睡了一覺,吃了一些東西,安梨沫到是感覺精神好了不少,就是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她感覺自己的都發臭了。
而葉竟清也是不知道出去做什麼去了,這麼黑的天。
她自己坐在帳篷裡面玩着自己的手指。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玩的了,手機,包,包括她白晶胸針都是丟在上面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總歸不會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吧,其實現在想想,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不賴啊。
她在這裡胡思亂想的,都是沒有注意到葉竟清已經進到了帳棚裡來了。
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安梨沫打了一下冷戰,回神間,帳棚的簾子再是合上了,亦是將那陣冷風擋在了外面,這裡白天還好,可是晚上的風實在是很冷。安梨沫到是知道的這點的,所以,她晚上絕對不亂跑。
葉竟清走了過來,在她的面前蹲下,手中拿着一塊乾淨的毛巾,他的身上有些大樹的氣息,頭髮也是微溼的,身上很乾淨,透着一股子大森林的味道。
安梨沫知道了,他是用外面那種樹汁水擦過身了。
其實她也想啊,她都快臭了,而且兩個人離的這麼近的,她都是怕自己身上怪味道薰死人,怎麼什麼時候遇到不好的,偏偏上就在這麼狼狽的時候,她縮了縮自己身子,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