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的幻影分身,情緒淡然,有點類似古溪曾處於的絕對理智狀態,當然只是類似。
幻影分身已將礦場四處探查了遍,除了礦洞深處。
因爲深入礦洞後,幻影分身就感到,從上方傳來的異風支援能力明顯輸送不利起來。
看來,異風的能量,不能完全籠罩礦洞,只在上面幾層還有效果。
幻影分身無視在礦洞內掃到的兩個見過的人,反正也不熟,一個是城門口那青澀青年,另一個就是才唸叨過的反骨仔。
幻影分身探查過後,明白礦場只有一位後天強者,情緒波動不大的她,也略放鬆了些。
其他哪些個南北礦區的甲字號,隊長副隊的,如今已不放古溪眼中。
因爲最強的一個,就趴在廣其生所在的地下室內,正受着毒蛇的蛇吻。
這是個趴着都讓幻影分身,判斷比暴龍還強的鍛體極限。
從對方僅能遮體的破爛皮衣下,露漏在外,看不出本色的肌膚上,不時的青筋鼓起,全身都在發出顫動。以此看出,對方在強忍着超乎想像的痛苦。
幻影分身狀的古溪,沒有在乎這位忍痛忍得無聲無息的強人。
只將注意力放在了躺坐着的廣其生身上,心中快速計算着,要不要下手,該如何下手,從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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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其實就算你再能忍,又有什麼用呢?你的異人兄弟放棄了你,沒有帶你一塊逃走,你一個人,躲在礦洞,等着毒發的感覺,不好受吧!”
廣其生在一邊溫言細語,不時撫摸了一下滑回來的血玉小蛇。
“不過,現在異風城區域四處封鎖,誰都逃不出去的。再加上他們都曾在我的寶印中留下氣息,就算隱紋被消去了,要找到人,也不過是多花點時間的問題。”
“至少我現在就知道,至少有一人,進了異風城……”
廣其生還在慢條斯理的說着。
地上的人,還是沒有發出聲音,隻身體的顫抖漸漸放緩了。
幻影古溪此刻心中已殺機大增。
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只要解決了對方,很多麻煩就少了一大半了。
在異風城內呆了這幾天,從各處收集到的信息,都讓她知道,異風城城主府不好惹,特別是天上石塔上,那種無比龐大的危險感。
而石塔下方,就正處在城主府的範圍內。
礦場是屬於城主府的,就算傭兵協會的潛實力不壓於城主府又怎麼樣,將安危寄託在別人身上,本就是一種危險。
幻影古溪理智地分析着,默默地積蓄着全力一擊的力量。
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這個廣其生,給人的感覺無比危險,比洪豐強得多,至少幻影古溪沒有一擊而中的信心。
必須一擊斃命,幻影古溪默默地等着機會。
她的耐心,比古溪本體,好多了。
廣其生又絮絮叨叨了半天,見地上之人沒有了任何反應,上前就是一腳,“砰嘭”將對方踢撞到石室牆上,又滑了下來。
“看來你是寧願做我手上的材料,也不願意服從我了,是嗎?”
廣其生笑容收起,眼角顯得異常陰冷血腥,上前一步,將腳踩在對方身上,狠狠地壓碾。
“不過,你以爲你能如意嗎?”
地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廣其生將血玉小蛇又甩到對方身上,看對方在蛇毒之下,動靜也越來越小了。
這才放下心來,隨手一招,元氣將地上詭異血色獸皮捲到手上。
這血契寶卷,本來就只在對方自願,或意識反抗力低微之時,才能起到作用。
現在,也差不多可以使用了。
廣其生將地上之人額頭血,心上血,肚擠血各用準備好的細管抽出一管來。
然後滴到了血契寶卷上面,看到詭異的血色獸皮將血快速吸收,心中感到滿意。
現在就是取自己的血在對方身上三個地方,畫下血契圖紋,最後,服下燒成灰狀的血契寶卷就行了。
這樣,自己就將擁有一名,潛力驚人的晰族異人做爲奴僕了。
廣其生嘴角含笑,讓血玉小蛇潛伏到唯一的進門口處,那裡已關閉緊實的。但他還是謹慎的預防緊急情況發生。
他這兩天略有幾分不安感,這纔是他加快速也要將腳下的晰族契約成僕人的原因。
廣其生伸出養尊處優的手臂,也抽了一管左右的血液,倒入玉碗中,與準備好的材料融合。
然後,他小心的端好,以自己血液混合的材料,以手指沾了些,走到地上之人的頭部前蹲下。
這地上之人,雖然已成了仰躺的姿勢,卻滿臉血污,根本看不清容貌。
廣其生皺了皺眉,回身取來一張同樣看不出原樣的布狀物品,在這張臉的額上狠狠擦拭着。
地上之人的額頭,漸漸顯露出來。
黑黑的如同厚繭般凹凸不平的額頭,整張臉都像是塊燒焦的黑炭一般,若不是輪廓還算清晰,猛地一見,還真難以將他當做是活人。
此時,這張黑醜到非同一般的人,雙眼緊閉,氣息微弱,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死掉的感覺。
廣其生繼續進行他的血契,一手端碗,一手在那黑厚的額頭上繪着圖紋。
幻影古溪本能的覺得,在對方成功的那一瞬間,會是對方放鬆之際。再加上看對方手上,明顯有精神力波動閃現,看來還動用了精神力方面的力量。
成功之後,消耗會更大。
雖然時間已過去大半小時,但幻影古溪還是淡定的圍觀加等待着。
明明較爲燥熱的地下石室,卻在廣其生對躺着的人,以血繪圖的詭異行動下,整個場景顯得幽寒滲人。
時間,就在廣其生極其認真的進行繪圖中流過。
終於,額頭上的圖紋只差最後一絲結尾就完整了。
畫了近半小時的廣其生還是忍不住心中略放鬆了一下,手指繼續進行最後的紋繪。
“嘭!”“哐當”
石室內氣息暴增,廣其生在察覺到危險時已疾速後退,雖然閃過挖心的一爪,但肩膀上還是受了五條深深的血痕。
看了眼已摔碎在地上的玉碗,廣其生眼中一片血紅,怒意暴發。
隨手蘊含元氣波動的一掌擊出,黑臉晰族異人被再次打擊石牆上,石牆也震動幾下,幾欲倒塌。
廣其生不再進行元力攻擊,擔心石室被毀,上前一步抓住對方脖子,緊緊收縮。
黑臉晰族異人不顧自己無法呼吸,已成爪狀的四肢一下子將廣其生絞住,進行着垂死掙扎。
廣其生冷笑了一下,已虛弱至此,攻擊如此無力,要不是擔心毀了上好的材料,他再稍用力,就能將對方四肢和頭扯下來。
不過,等血契完成了……
正想着,突然覺一陣輕鬆,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飛到了石室頂部,看着石室下面,一具被人四肢纏住,正在噴血的無頭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