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左塵其實是一個護短的人,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夥伴被霍臻上將這樣質問,“他們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奧斯汀救了他們, 他們已經死亡了。而霍臻上將, 奧斯汀也同樣救過你, 你們的區別在於, 他們心存感激, 而你卻理所當然。”說到最後,左塵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對霍臻上將是有怨言的。

“那又如何, 他們的身份是帝國軍人,就算死亡也不能改變, 爲了性命而背叛帝國, 我爲他們感到可恥。”霍臻上將看了楊凜和唐鈺最後一眼, 然後就不再看他們。

左塵想替他們解釋清楚,可是楊凜卻攔住他:“殿下, 不必多說,過去已經過去了。”

聞言,左塵只能閉嘴,既然他們自己都看得開的話,他就不去多嘴了。不過他還是感到委屈, 替他們感到委屈。

大家沉默着來到地面一層, 左塵把他們送到門口, “你們走吧, 我希望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因爲那必然是壞事。”

“左……”埃爾頓回頭看着左塵,有許多話想跟他說, 可是卻無從說起。

“埃爾頓,再見。”左塵對埃爾頓擺擺手,他對這個皇子殿下還是挺有好感的,感覺是個可以交往的性情中人。不過可惜了,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

“還會再見嗎?”埃爾頓一笑,因爲左塵剛纔說過不希望再見,可是馬上又對他說再見。

“如果是你的話,我歡迎。”左塵無所謂地說,他就是區別對待,怎麼了。

“那就太好了。”埃爾頓聞言,高興地笑起來,他喜歡聽到左塵這麼說。是的,左塵終於承認他們是不一樣的。

“埃爾頓少將。”士兵們已經坐上了大卡車,霍臻上將催促。

埃爾頓回頭看見那些卡車,他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也沒有懷疑什麼,他對左塵再次道別,然後就跳上車。

當車輛啓動的時候,他從車窗裡看到左塵他們依然站在門口,他微笑起來,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不見了。

“左!快離開!”埃爾頓朝着他們大喊!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顆從天而降的導彈射向HJ公司的門口,那裡就是左塵他們所站立的地方。

發現變故,左塵的第一反應就是拔腿就跑,可惜導彈會追蹤,而他們反應得太慢了。這種時候,左塵只好獨自擋下這顆導彈。他不知道楊凜和唐鈺的主體是什麼材質,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會有事的。

車輛開出去了,埃爾頓只聽到一聲巨響,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左塵的身影!“不——”

保護着左塵的楊凜和唐鈺也慌了,因爲左塵及時推開他們,而自己卻被導彈打中。不過他們驚訝的是,被導彈擊中的左塵,只是腰上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又迅速癒合。

“快走!”左塵推着他們趕緊進去!

“砰砰砰——”一排炮彈射在他們腳下,擡頭看見一個高大魁梧的機械人,他的身材大約三米高,肩上扛着一管巨大的重炮。

“總統先生,金剛一號已就位。”在帝國中心的監控屏幕上,顯示的就是金剛一號的視角。他們再次故技重施,不過這次派來的已經不是試探那麼簡單,這是戰鬥力比珊德拉一號強悍很多的機械人。

“霍臻上將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了嗎?”簡譽先生問,他的眼睛專注地看着屏幕。

“是的,他們已經安全離開,只是……埃爾頓少將一直要求下車,我們……”他們欺騙了埃爾頓少將,這是不爭的事實。當埃爾頓少將一進去HJ公司之後,他們就已經開始監聽了,因爲他們在埃爾頓少將身上放了竊聽器。

“不要讓他下車,一定要安全撤回。去告訴約瑟夫博士,讓他傾盡全力。”

“是的!”

“砰砰——”楊凜和唐鈺率先亮出炮口,迅速地反擊回去。他們想把左塵護在身後,可是左塵卻不想躲起來,他這樣的神癒合,不去戰鬥當盾牌就浪費了。

“大傢伙!看腳!”左塵一腳踢向金剛一號的重炮,把他的武器踢掉了。金剛一號徒手和左塵肉搏起來。他巨大不失靈活的雙手,試圖抓住在身邊晃來晃去的左塵。

左塵對金剛一號的頭部情有獨鍾,總是想踹人家的頭,結果不慎被抓住了腳腕。金光一號用力地左塵甩出去,讓左塵摔在柱子上。

“靠!”整個人都他媽折掉了!

“殿下!”楊凜衝過去,攔截金剛一號的進攻,他從下三路偷襲,唐鈺見狀十分上道,一躍跳上金剛一號的肩膀。

雖然是感覺不到痛,可是身體要散架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左塵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馬上加入戰鬥圈裡。

從發生變故到現在,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等貝拉察覺到地面的情況,她馬上通知衆人,以及實驗室裡的奧斯汀。左塵的遇襲,令機械人們傾巢而出。

而這個時候,人類方的機械人再次降落在HJ公司附近,同時到來的,還有裝甲車,以及空軍。

貝拉雷爾等人出來,只看見門外一片混亂,人類的戰車和空軍,以及機械人,幾乎包圍了他們。

“總統先生,這就是全部的機械人!”屏幕前的議員有些激動地說。

“不,還有一位。”他們監聽到機械人一共有九個,現在纔出現了八個。

“奧斯汀!”左塵看到了奧斯汀,他從裡面走來,直直地面對着他們一直沒能解決的金剛一號。他擡起的左手泛起藍光,一顆激光炮從炮口衝出,直擊金剛一號的背心。

“砰!”金剛一號向前撲來了兩步,但是電磁炮顯然沒傷害到他多少。

“砰!”奧斯汀再次攻擊。

金剛一號轉過身來,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奧斯汀的強大。他們對視一秒鐘,然後齊齊向對方開火。奧斯汀根本就豪不躲避,他一直冒着炮火走向金剛一號。炮彈的碎片襲擊了他的臉部,使他的臉上劃開了一道道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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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一個炸不死的機械人,金剛一號的氣勢更加兇猛,他收起炮火,向奧斯汀撲去。奧斯汀一個矮身從他□□滑過,轉身一個電磁炮貼近金剛一號的腰部射放。

那股力量比遠程射擊來得更大,金剛一號向前撲得很厲害,可他還是站穩了,並且迅速回身攻擊奧斯汀。

奧斯汀卻比他更快地攀上高峰,對着金剛一號的眼睛射出一炮。激光炮穿過金剛一號的頭部,使他停頓了一秒鐘。巨大的雙手抓住奧斯汀的肩膀,將奧斯汀扯下他的頸部。

“死吧。”奧斯汀將炮口對準金剛一號的胸口,連續射擊,直到金剛一號轟然倒地。

“奧斯汀!小心你背後!”這是左塵的喊叫。

奧斯汀剛剛站起來,還背對着人類的裝甲車和士兵,一顆炮彈從那邊射出,擊中了奧斯汀的脖子。

“擊中了!”裝甲車裡的士兵興奮地大喊,據他們所知,自己擊中的機械人是機械人的皇帝陛下。

奧斯汀轉過身來,炮彈打爛了他的半邊脖子和下巴,看起來異常恐怖。他對瞄準自己的士兵露出微笑,用口型說了一個詞語。

那名士兵驚恐地看到,被自己擊中的機械人正在以可怕的速度癒合,很快就恢復完好無損的狀態,這把士兵嚇壞了,“不!”他馬上進行射擊,希望趕緊將這個可怕的機械人消滅掉。

“砰砰砰——”炮彈連續衝擊奧斯汀的身體,可是他閃躲了,像影子一樣來到這輛裝甲車的面前,他在衆人驚恐的視線之後,用單手擰歪了裝甲車的炮口。

衆人反應過來,連忙扛起□□朝奧斯汀開火。但是子彈打在奧斯汀的身上,就等於泥牛入海,除了在他臉上造成一個個的彈孔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傷害。

奧斯汀似乎也厭倦了這個無聊的遊戲,他擡手控出一個二十連發的轉輪□□,橫掃過朝他開火的人類士兵。

“奧斯汀,快回來幫我!”左塵看到奧斯汀居然跑去和人類較勁了,趕緊大聲把他拐回來。目前左塵正在對付一個女性機械人,跟之前那個被打倒的很像,她是人類製造的珊德拉二號,可是實力卻比一號強很多。

奧斯汀聽見左塵的聲音,立刻拋下那些士兵,然後衝到左塵的身邊,替他擋下珊德拉二號的攻擊。這是一個敏捷型的機械人,她擅長各種近身作戰,和她一樣屬於技術型的左塵,卻沒有她的冷靜和堅持。

那是當然,因爲一個是全智慧機械人,一個是半智慧機械人。他們有很大的區別,至少左塵不認爲自己是一個戰鬥機器,而珊德拉二號是的。

她對着奧斯汀甩了幾個拳頭,奧斯汀揉揉被打歪的脖子,然後掄起拳頭回給她一擊。珊德拉二號的身體直線飛出,摔在玻璃上,弄碎了一地的玻璃。奧斯汀站在她身前,用炮口對準她的心臟,在她想反擊的時候對她連續開了幾炮。

“酷……”左塵不由地讚歎,看奧斯汀打架是一種視覺享受。

“她只是個弱小的螞蟻。”奧斯汀看了左塵一眼,似乎無奈他連珊德拉二號都打不過。

“……”左塵臉皮厚地聳聳肩,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普通人,這完全可以體諒。

“好了,跟着我。”奧斯汀把左塵拉倒自己的庇護之下,他替他擋去那些煩人的子彈,“你瞧,你不應該喜歡他們。”他說那些開火的人類,簡直是煩人。

“額,也不是多麼喜歡,我也是會惱火的。”左塵想起自己今天做的好事,結果得到了這樣回報,不鬱悶纔怪。還有埃爾頓,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埃爾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那就殺了他們。”奧斯汀滿不在乎地說。

“那倒是不用。”說到殺人,左塵卻沒有那麼大的恨意,只能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寶貝,不需要你動手。”奧斯汀看了一眼外面的混戰,然後帶着左塵離開這裡。

很快的,左塵就知道奧斯汀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爲奧斯汀派出了一支機械人隊伍。他們的目標是包圍在HJ公司門口的裝甲車和人類士兵。

“快!讓戰士們回到車裡!”

人類士兵看見機械人出來,立馬回到裝甲車裡,用炮彈炮轟那些機械人們。空軍也十分積極地下放導彈,把整個HJ公司門口轟炸得不成樣子。他們專門找準機械人集中的地方,然後下放導彈。

而對付那些有智慧的機械人卻不行,他們太會躲了,總會誤傷自己這邊的機械人。

“總統先生,他們出動了機械人戰隊,情況不太好。”同樣守在屏幕前的秦準少校說,今天的行動,是和他總統先生等幾個人一起商定的,他做好了一擊必中的準備。可是目前來說,兩方都沒有明顯的進展,再這樣下先疲累的一定是人類。

“我們還有多少機械人可以派出?”簡譽先生問,他有些懷疑,自己這個決定做錯了。可是受不了大半議員的表決,他必須選擇主動出擊。

“還有三個可以派出。”秦準少校看着屏幕,說出一個令他們沉重的事實:“我們低估了智慧機械人的實力,他們比想象中更強大。”也許這次行動是錯誤的。

“是的,應該讓他們看看,這是智慧機械人的實力。”簡譽先生揉揉眉心,他近幾個月來一天也沒有放鬆過。除了擔心智慧機械人會發動戰爭之外,就是來自於主戰派的壓力。

帝國中心沒有表面上那麼平和,底下的議員們各有各的主見,各有各的擁護者,他們一方主和,一方主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當時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如果能抓住他們的王儲,說不定就能解決這件事情。”秦準少校說,可是結果證明,這是行不通的。

“繼續戰鬥吧,我想通過這次以後,他們對智慧機械人會有新的看法。”

這場戰鬥,會令帝國中心的所有議員和高層知道,人類和智慧機械人的差距。他們是強大的,光憑几輛裝甲車,幾架飛機,幾個機械人,根本不可能消滅。

而現在戰鬥仍在持續中,幾輛載着帝國軍人的卡車回到了軍營。埃爾頓少將一下車就立刻趕往帝國中心,是霍臻上將攔住了他:“你要去哪裡?去HJ公司?”他以爲埃爾頓要回去!因爲他對那個機械人很關心。

“不!我要去帝國中心!他們欺騙了我!”埃爾頓少將說,用力甩開霍臻上將的手,他現在十分憤怒,有被騙的憤怒,也有失望的憤怒。

“因爲帝國襲擊了機械人?你認爲帝國做錯了嗎?”霍臻上將質問,他不認爲帝國做錯了,這纔是帝國該做的事情。智慧機械人是另一個危險的種族,他們永遠無法存在於地球上。

“是的!帝國沒有錯!錯的是我!可是做錯事的我,至少不會欺騙,用不堪的手段去獲取勝利!”埃爾頓少將大吼。

“你還是個孩子嗎?戰爭沒有過程,只有結果!作爲帝國少將的你,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立場,你令我失望,埃爾頓少將。”霍臻上將注視着憤怒的埃爾頓少將說,他是經過重重戰鬥才成爲今天的上將,而埃爾頓也一樣,可他爲什麼還是不懂。

“你也令我失望,霍臻上將!我不是你,我是個有感情的人。”埃爾頓最後看了他一眼,“你鄙視我吧,可是我不後悔。”說出這句話的埃爾頓,轉身離開了軍營。

“總統先生,埃爾頓少將要見您。”

“讓他進來吧。”簡譽先生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料,可是到現在爲止,要怎麼面對埃爾頓的質問,簡譽先生尚未有答案。

“總統先生,我希望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埃爾頓一進來就說,他的滿頭汗珠顯示了他來得有多麼匆忙。

“不,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不會覺得合理。埃爾頓少將。”簡譽先生擡頭望着他,這個年輕氣盛的帝國少將:“你認爲我欺騙了你,帝國利用了你,這是事實沒錯。”

“……”埃爾頓在原地,像個被困的孩子一樣,眼睜睜地看着他的總統先生。他認爲總統先生是他的答案,結果不是的,他是一道難題。

“也許你認爲帝國這樣錯是錯誤的,但是對錯從來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埃爾頓少將,你的人生還有很長,請不要讓自己喪失了信念。假如你認爲這是對的,你可以堅持,可是不要盲目自信。”簡譽先生說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勸導埃爾頓少將,還是在說服自己。

“總統先生,我當然不敢說對錯由我決定,可是我的感情一定是由我決定的。如果作爲一個帝國軍人,必須拋棄感情的話,那麼……我很抱歉,我沒有做到。”埃爾頓少將擡頭說,然後正對着前方:“您的對錯我也不敢決定,可是……我相信我自己。”

到了最後,他會發現自己的堅持是對的,那是件令人流淚的事情。

“或許。”簡譽先生深深地嘆氣,他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帶着太多的個人感情去處理國務,卻不是一個總統應該做的。

埃爾頓默默地退出了帝國大廈,他想,他暫時需要一個休假。假如現在讓他上戰場的話,他沒辦法,因爲這場戰鬥他失去了信念。

HJ公司門口的混戰,在持續三小時之後結束。之所以會這麼快,是因爲人類派出的機械人全部被毀滅了,單憑人類的力量,他們已經無法和智慧機械人繼續戰鬥。

這場戰鬥是失敗的,不僅消耗了許多人力物力,他帶來的潛在危害也有很多很多。假如智慧機械人被惹惱了,立刻對人類發起攻擊的話,那麼帝國就不得不考慮,放棄賽亞這個城市。

假如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放棄是必然的吧,只是損失真是太大了。

戰鬥結束之後,帝國中心立即召開了一次關於智慧機械人的會議。總統先生在會議上公佈了戰鬥當天的視屏資料,以及對智慧機械人的戰力分析。他的本意是讓主戰激進派的議員們收起他們的心急,這是一件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而不是立刻可以解決的。

可是主戰派的議員門卻並沒有放棄,他們說:“既然他們釋放了人質,我們就可以對他們施以教訓了。總統閣下,請下達命令,讓那些該死的機械人毀滅吧!”

“你們還不夠清楚嗎?我們暫時根本不能戰勝智慧機械人,他們太過強大,而且能抵制炮火的攻擊。”簡譽先生把奧斯汀受襲的畫面調出來,讓他們看到奧斯汀強大的癒合能力。

“總統閣下,難道把他炸成碎片也不能令他死亡嗎?”主戰派的議員們發問。

“當然,理論上是能夠的,可是誰知道呢?”簡譽先生說。

“沒錯,不試試看又有誰知道呢?總統閣下,既然我們已經發動了一次攻擊,那就不能夠退縮了。誰也不敢肯定,他們什麼時候會侵略帝國。”

“可是戰鬥的結果並不理想,諸位沒有看見嗎?”簡譽先生沉下臉說,看來他這個好好先生不太適合擔任總統這個角色。因爲這讓很多人開始放肆,不把他放在眼裡。

“因爲這次的戰鬥不理想,就要結束下一次的戰鬥嗎?總統閣下的決定讓我們不太理解。您是在叫我們坐以待斃?還是束手就擒呢?”

“我並沒有做出決定,我們正在商討不是嗎。”簡譽先生冷靜下來說,跟這些人糾纏,就必須沉得住氣。

“那您的想法是什麼?我想我們應該聽一聽總統閣下的意見。”主和派的議員們也盡力維護總統先生,他們都不希望輕易發動戰爭。這一次失敗的作戰,也是主戰派的議員們逼迫出來的。

可是總統先生沒辦法,來自各方的壓力都看着他,來自民衆的聲音也希望他能消滅機械人。可是民衆們並不知道,那些只智慧機械人不是那麼好消滅的。他們只知道,機械人傷害了帝國公民,要斷絕他們再次傷害的機會。

如果機械人不能消滅,帝國的每一個公民都將不能安睡。這是近三個月來,網絡上廣爲流傳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