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合成基因植物二代是沒有生殖的能力的,這個在變異後也沒有改變。所以我們看到的合成基因植物都不是通過果實來繁衍,而是通過分株進行自身的繁衍,從根部分離出新的下一代植株。只要食物充足,只需要很短的一個月時間,一棵合成基因植物就可以分裂生長出一整片植物林。而原本生長的植物,會全部被它們吃掉。不僅是植物,還有所有這些合成基因植物能夠碰到的動物,全部都是它們的食物。直到整個叢林都只剩下它們自己,再沒有可給它們食用的東西,它們仍然可以像其他的植物那樣,依靠光合作用活下去。如果放任它們長下去,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整個星球都只剩下這些怪物一樣的合成基因植物,沒有異獸,沒有樹木,也……沒有人類。”
楊葉的聲音越說越沉重,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幾乎是一字一頓。
看看仍然在瘋狂碰撞牙齒的合成基因植物,所有人,包括已經知道內情的衛戰士小隊們都不寒而慄。
“所以只要見到這些合成基因植物,那麼我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毀了它們。徹底地將它們化成飛灰,不能留一絲根鬚,一個細胞。否則只要有一絲根鬚在,給它足夠的時間,它就又可以成功地再長成一片植物林。”楊葉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這是我們祖先遺留下的孽債,一直禍延至領今,我們必須完全地剷除它們。現在說這些,就是告訴各位同學,只要看到了這些合成基因植物,不管在什麼地方,不管在什麼時間,請一定要消滅他們。它們是所有藍星生物的敵人,不僅僅是人類,還有其他植物和動物、蟲類。好,現在大家就地休整,先仔細地看好衛戰士們是如何徹底消滅這些合成基因怪物的。”
一旁早已做好準備的衛戰士小隊們在楊葉的話剛一停下,便開始動起手來。
首先土系異能者們將合成基因植物所在的這個方圓30平方米的土地全部固化起來,接着武者用劍氣、風系異能者使用風刃術、金系異能者發出刀刃,將所有的合成基因植物攪成了碎片,但是這還不夠。土系異能者使用翻地術將合成基因植物隱藏在土裡的根系,全部翻了出來,很仔細,沒有留下一絲殘留。接着是火系異能者使用火牆術,將所有翻出的植物碎片全部燒成了灰燼。
除此,衛戰士小隊的人仔細地檢查着更深的地下,土系異能者反覆地將更下層的土壤使用翻地術翻上來,深度高達5米,仔細地一寸寸地使用火系法術一一灼燒,不放過每寸地方。
每個同學都神情肅穆地觀察着衛戰士的作戰過程,默默地牢記每個步驟。不管他們以後會不會成這一名衛戰士,只要他們看見合成基因植物,都必須要徹底毀滅它。
紀德悄悄地走到導師楊葉的身旁,以他一貫慢悠悠地語調輕聲道:“導師,我聽說,合成基因植物的出現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據說,那本就是大毀滅前,西方某個超級大國實行的一個陰謀,一個特別針對我們華族的亡國滅種的陰謀。”
“住嘴,”楊葉沉聲低斥,不着痕跡地向四周觀察了一上,見同學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衛戰士的清理上,並沒有注意到紀德的話。楊葉略放鬆了一點,遂輕聲對紀德叮囑道:“紀德,我不管你在家裡聽到什麼消息或者是秘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沒有證據的事千萬不要亂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千年,現在可是聯邦大一統時代,我們都只有一個代名詞‘人類’。不管千年前有什麼陰謀,現在都已成了歷史。紀德,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類似的言論。”
紀德冷笑一聲:“是嗎?老師,陰謀真的都成爲歷史了嗎?據考證,大毀滅時,我們華國損失的人口數量最多,變異成喪屍的人口比例也是最高的。不就是因爲大量食用了這些合成基因糧食,導致了人類自身的遺傳基因在潛移默化中崩潰了嗎?”
楊葉面深沉如水,沒有說話。
凌冰雖然離兩人有點距離,但修真者本就耳聰目明,靈力加持在五官上,即使千米之外,落葉蟲鳴也清晰可聞,更何況她本就在人羣之中,以她的耳力,怎麼可能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她的心裡不由冷笑,看來又是人類自身的齷齪事。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人,人類最擅長的還是內鬥。大一統怎麼了?人類數量稀少又怎麼樣?即使人類的數量在現在的基礎上再減少一半,估計人類內部的爭鬥也不會停止。
看看這些合成基因植物,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人造的怪物,是一個異種。除了毀滅一切,吞噬一切,幾乎沒有任何作用。說它是植物,它不結果,軀幹也不能作爲原料使用;說它是異獸,體內卻沒有其他異獸都擁有的晶核。要知道,即使是蟲類異獸,體內也是有晶核的。
所謂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天地所生萬物,存在就是合理,也必然會有相對應的生克關係。可是這種人造的怪物,本就非天地的自然產物,所以在自然界中,可說是根本就沒有天敵,蟲類不食,異獸也不吃,可它卻可以吃掉它所能接觸到的任何有機質。
還有喪屍?顧名思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既然說是人變異的,可想而知,大概也是一些類似於合成基因植物這樣的怪物吧!
這世上總有一些禁區,是不應該隨意觸碰。可是科技的過度發展,慾望的過度膨脹,讓人類以爲自己真的成了上帝一樣的存在。妄圖像上帝一樣去創造生命,控制生命。可是結果呢?
瘋狂發展的結果,就是威脅到了人類自己。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今天,人類被迫龜縮在城市堡壘裡苟延殘喘,又何嘗不是自作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