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再出手,她道:“你解開了封印,於本宮有恩,這份恩情,本宮會報答,這是本宮的信物,憑它,你但凡有何請求,只要本宮能辦到的,都可以滿足。”
她將一顆珠子送到蘇暖面前。
蘇暖伸手接過珠子,這是一顆通體晶瑩的珠子,普普通通,並不是什麼珍貴寶物,裡面封印了一絲神念。
蘇暖取出那小山,便是在賭,賭這女鬼見此山後,還會不會出手,現在看來,是賭對了。
“多謝前輩。”
只轉眼間,兩女就從劍拔弩張,變成友好。
“你在此地建立祭臺,可是在爲那古神之地的老傢伙做的?”女子語氣柔和了幾分,她問。
“不錯,這正是那位前輩囑咐的,莫非前輩認得那位。”蘇暖好奇一問。
“算是認識,給你一個忠告,離那老傢伙遠些,他可不是什麼善者,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
女子帶有深意的說道,隨即,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晚輩想知前輩名諱。”蘇暖問。
“本宮璇璣,有緣再會。”
女子丟下這話,隨即飛空而去,一晃眼,就已消失無蹤。
“璇璣。”蘇暖喃喃低語,目送那女子離去,以後,自有再見之日,眼下,她又繼續監工,完成這件事情。
雖聽了那這位璇璣前輩的忠告,可蘇暖不得不繼續進行下去,她答應了那位前輩,在百年之內完成這些事情,神魂中的契約之力還在。
已經試過許多法子,無一能除去神魂中的那契約之力,也就只能,繼續進行下去。
心中有種預感,那位璇璣前輩還會來。
......
修建祭臺,足足用了月許時間,在上千具傀儡的努力下,才終於完成。
建成後的祭臺十分高大,直通雲霄,在祭臺中間有一條階梯,從這條階梯直通頂部,在祭臺表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神文。
這些神文差了一分,都會影響到祭臺的最終效果。
祭臺成型,其上,竟然生出神異出來,無時無刻不在吸取天地靈氣,其上的神文會在夜裡,顯出淡淡光芒。
在祭臺頂部,這裡有一個蒲團,坐着一人,正是蘇暖。
她已經坐在此處許久未動,體表隱有炎火之氣升騰,在空中幻化景象。
在體內,元嬰正在全力煉化那南明離火,進展十分順利,那南明離火已經一絲絲被煉化完全,此時正在體內分化萬千,在身體中各個細胞中血管之中游竄。
這南明離火神異無比,乃是先天生成之物,又被鳳族用法陣溫養無數歲月,其中已經生出不弱靈性,用處多多。
到了神通境界,煉化靈物的速度更快,這南明離火被封印了靈性,到手不用一年時間,就已經煉化完全。
蘇暖修煉了多年的《乾坤洪爐煉體法》,此法是《五陰五陽通天徹地聖法》中記載的秘法,有粹煉肉身,煉化雜質的功效。
長期修煉下來,肉身中每一寸血肉,都變得如同晶瑩,蘊含業精純靈力,身體的強度,也已經不弱於許多妖族。
此時,以南明離火配本《乾坤洪爐煉體法》效果更加顯著,一番粹煉下來,肉身強度又有一些提升,長期堅持,效果會更明顯。
除此之外,那套烈陽神火劍,也被用這南明離火重新鍛鍊了一番,令這套飛劍更加堅韌了許多,其中還多了剋制邪魔的特性,只是在效果上,是不及真正的南明離火。
這一日,空中一前一後飛來兩道遁光,遁光在祭臺上空停了下來,露出了兩名腳踩飛劍的男女。
來者正是當年,與蘇暖一起被那老人抓的那二人。
柳眉與青雲打量着蘇暖,他們發現看不透對方修爲之後,面上露出驚色,忙道:“見過前輩!”
蘇暖緩緩睜眼,看着此二人:“你們來了,想來,你們的任務也都完成了吧。”
這次的事情,要他們三人一起來完成,每個人分派下去的任務都不相同,蘇暖負責散播蒐集信仰,而柳眉負責抓捕百萬生靈,青雲負責蒐集先天紫氣,先天真火、先天真水等先天之精。
“嗯,都完成了。”
二人相繼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也便開始吧。”蘇暖道,只要將這事做完,才能解除那契約,重獲自由,不必再受人桎梏。
那種感受,可真不好受的。
柳眉青雲二人對此自是沒有意見,他們二人同樣受到那老人控制,不能自由,雖然現在還不到百年之期,可是誰不想,提前得到自由。
三人開始準備。
蘇暖取出三尊神像,放置在祭臺最上方位置,那柳眉則是將一些生靈放了出來,堆積在祭臺下方,足有數百萬數之多。
這些生靈多數都已經死亡,是妖魔的屍體,活着的一些,而是被關在籠子裡,被封印了靈力。
血液在屍體間流淌,很快被嚴寒的北風吹過,凍結成冰堅硬血冰。
抓捕這般多的妖魔異族,離不開背後的宗門勢力幫助,這些異族中不乏元嬰境界的厲害妖魔。
青去而取出許多,裝有先天之精的瓶子,放置在神像四周。
做完這些,三人飛起,分別在祭臺的三個方位,口中唸唸有詞起來,施展出了三神的傳承功法。
“......風火雷令,啓!”
隨着三人催動之下,整個祭臺表面的神族文字,在慢慢由下往上亮起來。
“哼,果然在這裡,小輩,納命來!”
只見天上雲層中,出現了一夥妖族,它們看向蘇暖,是來尋仇,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機前來。
從其身上的氣息來斷,竟然是萬象境的強者。
蘇暖三人卻是動也不動一下,繼續進行着祭祀的事情,此時正在緊要關頭,一但失敗,就將前功盡棄,之前所有努力白費,絕不容有失的。
那萬象境的老妖,是一名面目醜陋的老者,身上肥肉摺疊,它的鬍鬚有十米多長,呈現黃色。
老妖見下方三人不理睬它,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不管你們在搞什麼鬼祭祀,殺了我的後輩,就是以命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