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妖嚇得縮進殼中:“大大王息怒,小的......!”它還未說完,就被咬碎龜殼。
翼蛟王將咬碎的龜妖血肉含於口中,運用秘法煉化吸收,汲取其中血氣,用來恢復自身傷勢。
它的傷處血肉蠕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恢復着。
翼蛟王的傷勢太重,損失了大半肉身,僅憑一隻龜妖的全身氣血遠遠不夠,它迅速衝進洞府中,在其中瘋狂吞噬起來。
它很急迫,如果不快些,這僅剩的頭顱就要死去,那時,它就不得不重新找一具肉身,修爲大損。
這洞府中七曲八折,有着不少妖族。
翼蛟王頭顱飛入,如虎入羊羣,張開大口一吸,妖風之下,上百小妖苦苦求饒,但還是被吸了過來。
如秋風掃落葉,翼蛟王吞噬完這裡所有小妖,其中還包括它兒的幾個小妾。
吞噬完這般多妖族,翼蛟王飛入到密室中,運功療傷。
“還是不夠!”
它眼眸冰冷,全力運動療傷,勉強壓制住了傷勢,不再惡化,離恢復還是遠遠不夠,它估摸着,至少需在上百年時間,閉關療傷,纔有幾分可能恢復過完全。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待人傷勢恢復之後,定要將那女人抽魂煉魄,百般折磨!”它聲音中充滿怨毒。
是夜。
紅炎太子回到洞府,它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味。
“這是父王的氣息!”
它化作人形,神念掃過洞府中,發現洞府中已經沒有一個活妖存在,露出思索神色,並無生氣。
對它而言,死掉一些手下也不打緊,有時間再招收些過來即可,而且妖族互相吞噬的事情並不少見,在妖族之間是常有的事情,見怪不怪。
它大步朝着密室方向走去。
來到密室門外,它遲疑了一下,沒有急着進入。
“父王,可是你在裡面?”它小心問道。
只聽到密室中傳出翼蛟王的聲音。
“是我兒紅炎太子回來啦,爲父受了重創,需要血食療傷,你這地方不錯,養的那些部下肥碩,我一時貪嘴,就全部吞吃光了,你可會怪爲父?”
“父王說笑了,那些小妖能被父王您享受,乃是它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父王若是需要,我還可以從五里江抽調一批血甲軍過來,助父王療傷。”紅炎太子畢恭畢敬的模樣說道,在它手中,出現一面圓鏡,鏡中正顯現着密室中的畫面,它嘴角微微翹起。
“你的那些血甲軍我有所耳聞,是你從人族奴隸中找出來的有靈根孩童,用無數靈丹妙藥餵養長大,體內有積累了強大氣血之力,你還傳授他們血道合擊功法,一萬血甲軍聯手,可敵金丹元嬰修士,是你手下一大底牌,你竟是捨得,讓爲父享用,爲父真是沒白疼你。”
翼蛟王語氣中有些波動。
“父王有需求,孩兒怎能藏着掖着,這血甲軍雖是珍貴,但如何能與父王在孩兒心目中的地位相提並論。”紅炎太子收了手中法鏡,語氣真摯。
“你有心了,待我傷勢恢復以後,便賜你三山之數的珍寶,絕不讓你吃虧。”翼蛟王很是欣慰。
“多謝父王,對了,我聽聞父王最近在找殺死二十七弟的兇手,不知找到了沒有?”紅炎太子有此一問,它運轉秘法,化爲一道紅霧朝着密室後方飄去。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那弟弟在世時,你可是從來沒曾過問的,今日怎麼會突然問起?”
翼蛟王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孩兒就是隨口一問,父王緊張什麼,莫非是因爲傷勢太重,連孩兒都要防備嗎?”
這聲音,已是從密室之中響起。
“大膽,你想要做什麼!”
翼蛟王怒喝,聲音中有些驚恐。
“做什麼,當然是來享用父王您呢,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沒有第二次的,待孩兒吞噬了父王,便可大增修爲,突破到元嬰中期!”
紅炎太子化爲蛟龍之身,飛舞在密室上空,它生有雙翼,能體赤紅鱗片,有着兩個長着獨角的頭顱,目光貪婪的看着下方那團黑霧,然後,它撲了下去。
黑霧中的翼蛟王豈會坐以待斃,它催動妖力,往密室門的方向飛去,想要逃離這裡,並不打算與紅炎太子正面交戰。
它現在僅剩下一個頭顱,能使用的手段極期有限,戰力大打折扣,絕對打不過元嬰初期的兒子。
“想逃,別做夢了,這裡是孩兒的洞府,這裡的陣法都受孩兒控制,勸父王乖乖聽話,孩兒很快就完事。”說話音,紅炎太子操縱法陣,封閉了出口。
翼蛟王差點撞到法陣的光幕上面,它忙後退,往另一方向飛去,在黑霧中破口大罵。
“你這個逆子,我待你不薄,傳授你高深法門,你竟敢如此對我!”
“父王你已經老了,修爲停滯了這麼多年,已經沒有多少潛力,還不如將妖丹給孩兒,孩兒定當不負父王你的厚望,成爲名震五方大陸的大妖。”
說完,紅炎太子雙首同時噴出赤焰,將大半密室覆蓋。
翼蛟王避無可避,又逃不出去,在這赤焰之中,它的妖力消耗極快,身周的妖霧不斷減弱,堅持不了多久。
它想要自爆妖丹,與這逆子來個同歸於盡。
卻見紅炎太子早有防備,料定其父王會來這樣一手,它尾如疾電,猛力的抽打它父王口中的妖丹上面。
那妖丹上凝聚的妖力立時渙散,被打斷了施法。
隨卻紅炎太子猛撲過去,對着父王的送頭顱一陣猛啃。
“逆子,你不得好死,啊......!”
翼蛟王臨死前發出極度怨毒的詛咒。
不過多久,紅炎太子就將其父王的頭顱啃食得乾淨,那妖丹更是沒有放過,被它一口吞下,它又猛的一吸,密室中的火焰被它吸收乾淨。
它化作人形,就地盤坐起來,運轉功法,妖丹中神魂記憶被它獲取,在這些記憶中,它找到了父王最近的記憶。
“沒想到父王竟是敗在人族女修手裡,真是愚蠢,這女修如此氣勢,足以看出其不凡之處,與其作對實屬不智,這樣的人,理應結交,而非是爲敵,父王你真是敗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