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打量着眼前這枚嫁衣神咒,感受着其中蘊含的靈力,觀這靈力,竟然還有接近元嬰的水準,這可非同一般,要知道這嫁衣神咒可是在封盒中保存了至少上萬年的。
這封盒只有保存的作用,它不能使靈物的時間暫停,隨着時間的推移,連封盒本身都要腐朽,更何況其中的靈物。
就是封盒不損,其中靈物的靈力應該已經流失了許多才對,卻仍然有這般多殘存,
由此不難猜測,這枚嫁衣神咒應該是一位修爲高深的修士修爲所化,不是洞天境界,也可能是萬象境。
不管如何,這對得到此神咒的蘇暖來說,是一件好事。
若非這嫁衣神咒不能被煉化吸收,她還真想將其煉化吸收到體內,轉化爲提升修爲的靈丹妙藥。
可惜的是,這嫁衣神咒一但化成,就只能使用,無法回收的,就是其原主人來了,也辦不到。
想了想,蘇暖便把這嫁衣神咒使用,它立時化爲紅光,籠罩在蘇暖身體表面。
蘇暖這是第一次使用這神咒,它形成的紅光展開,如同一件紅色嫁衣,上面精美的花紋是無數符文幻化。
它在慢慢淡去,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蘇暖感受了一番,發現身體中沒有半點異常,體內也找不到嫁衣神咒的影子,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般。
“這嫁衣神咒還真是奇妙。”
蘇暖不再多想,只得以後有機會遇到兇險時,才能激發這嫁衣神咒的效果。
並且這嫁衣神咒並不是無限使用的,它有使用次數,其護身效果,是依對手的修爲而定。
若是修爲低於元嬰境界,全力一擊之下,也傷不了蘇暖分毫,而如果是元嬰境界修爲,這神咒就算能擋下,也會消耗許多,有可能在擋下一兩次之後,就會徹底消失的。
桌上還有兩個封盒。
蘇暖卻是一揮手,令兩個封盒化爲灰灰,這兩個封盒裡面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當時買下也只是權宜之計,不想令人生疑。
......
次日。
蘇暖與苗小朝着審訊室方向走去。
“才六點你就叫我起牀,到底有什麼要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就再回去睡會。”
苗小打着哈欠。
按理說來,苗小這等修爲就是幾日不睡也能很精神,更是可以用修煉代替睡眠,並不需要怎麼睡覺。
可現在看苗小這睡眼朦朧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沒睡醒。
蘇暖見苗小這症狀,再想到她的身份,就不難猜測出原因來。
苗小擅長御蠱,養了不少的蠱,而控制這些蠱蟲卻不是易事,控制一兩隻還好,要是一次控制個千百隻,那是極費心神的,時間一長,便會容易疲憊睏倦,就是以她築基的修爲都免不了這副作用。
因此也就養成了嗜睡的習性。
來到審訊室。
那管家已經從幻術中脫離出來,他身下的坐椅是件法寶,化爲多道符文鎖鏈,將他死死定在椅上。
一見到蘇暖進來,這管家眼中就狠狠的瞪來。
“就是這傢伙。”
苗小好奇的打量了眼這個管家,她昨日追查了一整日也未查到的人,現在就坐在對面,對這人的隱藏手段有些興趣。
兩女坐下,看着對面管家。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戶人家的小孩,你帶到哪裡去了?”
苗小將一張圖像顯視出來,對那管家提問,她一臉嚴肅。
管家看也未看那圖像一眼,只是冷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小孩,我壓根就沒見過,又何談帶走。
“嘭!”
苗小猛的一捶桌子,兇聲道:“不要在裝模作樣,你身上的氣息可騙不了人,最好如實說出,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這管家身上用來隱藏氣息的法寶被搜走,現在身上的氣息外露,無法掩蓋。
苗小這是在詐管家,她即不懂得蘇暖的望氣術,看不到氣,只能通過靈蠱來嗅出人身上的氣味,而昨日,她的靈蠱壓根沒有在那屋中找到這邪修身上的氣味,因此她拿不出一點證據來證明對方就是邪修。
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唬人,也許會有意外收穫也不一定,這是跟侶偉學的經驗。
蘇暖神色鎮定,看着那管家:“你可以選擇不說,因爲我知道你中了鬼族的燃魂死咒,你若說出,定會立刻被燃魂而死,換作我是你,我也不會說的。”
那管家本來還想抵死不認,在聞聽蘇暖此言後,立時面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着蘇暖,張了張口,卻沒有將想說的話說出。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隱瞞不了身份了,對方連這個都知曉,又還有什麼是不知曉的,這次來的監察使,真不簡單。
“原來你已經知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問,我說與不說都是一死,我還不如守着秘密,帶到地底去,從我決定走上這條路開始,我就已經知道沒有回頭的路可走。”
管家說出這些話,心中反倒是一鬆,這話已經是他承認自己是邪修的事實,甘願受死,終於可以不用再隱藏這個秘密,覺得得輕鬆了不少,至於死亡,他早已不在乎。
“那你可知罪?”
苗小問。
“呵呵!”
管家冷笑:“知罪,我爲何要知罪,我何罪之有。”
“你擄走別人家的小孩,這還不算犯罪那算什麼,你也不怕遭了報應,你若是有後人,也會以你爲恥”苗小很是氣憤,她自認是正人女子,對於這種行了惡事,還死不悔改的人是很看不起的。
“報應,我的這一生就是報應!”
管家突然激動起來,他惡狠狠的瞪着苗小:“我沒有錯,是這個聯盟的錯,它只是那些權勢之人的聯盟,那些權勢之人用聯盟的律法來懲罰我們,說我們是邪修,何其可笑,我們爲何就不可以反擊回去。”
“你們所謂的規則,不過是聯盟制定的規則,它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更沒資格用來懲戒我們。”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與你們只是走了不同的路而已,在你們看來我是錯的,而在我看來,你們纔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