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了該整合起來的時候。”最後查閱一下文件的內容,想起自己的決定,雷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首飾盒裡面是個戒指,接下來雷昊會把時間分配到國際市場,把關係確定下來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房門被推了開來,臉上帶着一絲鬱悶的雷民剛走了進來,看到兒子手上的首飾盒之後,頓時露出了笑容。
“老虎,快換衣服,準備一下,你差不多去接婷婷一起下去了。”雷民剛剛纔和裘雨婷的家人坐了一會,聊起兩個孩子的事情,他才知道事情。
像裘家這樣爲裘雨婷操辦生日宴會,邀請了雷昊一家過來,約定俗成就是在詢問是否可以把消息公佈出去,長輩想推遲一下,就說沒時間過來,答應過來,那就是來商討這些事。
雷民剛哪裡知道這些事,裘相楠也是覺得自己被最近的事情弄得智商下降了,居然沒考慮到雷昊的家庭情況。
雷家一年前還在種田呢,現在跟他們玩什麼約定俗成,誰能知道?偏偏這種事女方又有一些矜持,加上裘宇華那檔子爛事,搞得含蓄過頭了。
“老爸,別出去大嘴巴啊,我準備給婷婷一個驚喜。”雷昊收起戒指,笑着道。
“行,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拿主意。”雷昊的老爸心裡快笑噴了,不但說出這種話,還準備出去後要和老爺子也說好了,就準備徹底瞞着雷昊了。
父子說了會話,便就一起離開房間,然後兵分兩路,雷昊是趕去女朋友的房間匯合,他老爸則是繼續去享受裘家親友們的吹捧。
兒子有能耐了,老爹老媽最大的樂趣就是聽聽外人怎麼表揚自家孩子的。
父母的惡趣味,雷昊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來到女朋友的房間,他卻是被驚豔了一把。
裘雨婷向來是女強人打扮,不是襯衫長褲就是職業裝,別說首飾,不是重要場所,她連高跟鞋都不太想穿。
但底子還在,換上禮服、戴上首飾、化上妝容,裘雨婷身上的剛銳氣息頓時被消除掉,換上雍容華貴的氣質,加上那種骨子裡的修養,雷昊感覺很驚喜和自豪。
“哎呦,雷老虎穿禮服也挺斯文的吶。”女爲悅己者容,裘雨婷從男朋友眼裡看到讚賞,心裡美滋滋的,走過來挽住雷昊的胳膊,打趣道。
“我可是雷厝村第一帥。”雷昊裝作洋洋得意的樣子。
“我還是金融圈第一美呢。”裘雨婷翻了個白眼。
但這還真能算上實話,最起碼在雷昊心裡,自己女朋友就是中國金融圈最漂亮的,比那些明星還要漂亮。
“金童玉女。”雷昊“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還童呢?”裘雨婷笑着打趣道,想到了兩人的關係,臉又紅了起來。
雷昊發現今天裘雨婷似乎很容易臉紅,但還是笑着談天說地,兩人便下了樓,開始和到場的人應酬起來。
有錢人的宴會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就是一羣人換了個地方談生意,當主人過來的時候,幾句場面話交出去便是。
禮物什麼的,大家也都是看着給,也不用擔心會虧本,因爲你這次給了多少,下次就會收回多少,沒有人會吝嗇到連禮物都要算計的地步:丟不起那個臉。
雷昊卻是歎爲觀止,到場大約一百多人,有些人帶了女伴,有些則沒有,算起來大約是近百的關係節點。
只算外人,禮品價值也有個七位數,假如再算上關係親近的,那就更了不得。
“一次生日收一套房,這錢好賺啊。”雷昊苦笑着想到,隨即又投入到應酬中。
“張總,陳總,謝謝捧場。”頭暈腦脹中,雷昊突然發現眼前居然是陳建希和張東峰兩個人,只好稍微打起了精神。
“雷總和裘總的好日子,我當然要到場了。”張東峰笑得中氣十足,又道:“我啊,可是很害怕雷總再給我穿小鞋。”
“人以誠待我,我便以誠待人。”雷昊打了個哈哈。
上次坑建希投資的事情,雷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而他也對張東峰有些刮目相看。
對方不但沒有終止合作的意思,還忍下了雷昊多次否決方案的做法,即使最終得到的只是一些殘羹剩飯,卻還是強忍了下來。
輸了就要認,認了就要立定捱打,張東峰作爲商場老油條,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在這種情況下,雷昊也沒辦法,最後只能默默調低建希投資的合作等級,轉而和宋東源另開一個項目,把其他人拉進來之餘,也會在某些項目上在建希投資發言。
沒辦法,實業股權投資是很複雜的事情,張東峰能孵化的項目,宋東源不一定可以,這裡面的利潤要不要呢?如果要,那就最好和對方合作。
雷昊沒有跟錢過不去,張東峰也是盡最大努力抽離了主觀感受,很客觀的在維持僅有的合作關係。
“雷總最近可是意氣風發啊。”看着張東峰和雷昊談笑風生,陳建希在旁邊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啊,陳總最近卻不怎麼樣,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都是合作伙伴嘛。”雷昊笑着道。
“呼。”陳建希喘了個粗氣,有種想跟雷昊單挑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耐下來,把目光轉移到裘雨婷這邊:“我堂哥的飛機快到了,alisa,你的面子果然夠大。”
“陳建澍?”裘雨婷皺了皺眉,又展顏一笑:“那我提前說一聲謝謝。”
陳建澍家族和裘家在幾個公司裡面有交叉持股,都是小股東,但卻算得上能發請柬的對象。
只是裘相楠邀請的是陳建澍的父親,長輩不來,讓晚輩代爲到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陳建澍特意從韓國飛過來,有些小題大做了。
裘雨婷心裡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認真想一想,她和雷昊現在的地位,根本不用擔心什麼,擺在那裡就是一個威懾。
雷昊也沒什麼感覺,但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某些東西,並不需要齷蹉的手段纔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