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天,寧哥,你們對剛纔的比賽怎麼看啊?”
葉紫和甘寧已經回到了訓練空間,此刻正被原匡追着問,葉紫原本就因爲沒看出來一匕的攻擊手段而苦惱,甘寧回來後也是一路沉默。
聽到原匡的話,葉紫嘆道:“我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這一匕的念能力太神秘了,看來只能打一場才能知道了。”
“這一匕會不會被取消比賽資格啊?畢竟他打死了人啊,這太兇殘了!”原匡心有餘悸道。
“這我哪知道...”葉紫道。
打死同學這種事情,葉紫也覺得一匕做的非常殘忍,但是因爲經歷過仙女星和墨龍星的事情後,他對殺人和死人已經不太感冒了,起碼沒有其他人那麼有心理障礙。
原匡兩眼一轉,問道:“如果一匕沒有被取消比賽資格,小天你會怎麼辦?”
葉紫皺了皺眉頭,道:“沒什麼辦法,念眼看不見,聲音也幾乎聽不見,只能用圓來感知了!”
“圓?”原匡問道。
“對,把圓壓縮至濃密,維持一個讓自己足以反應並反擊的半徑,這就是我的辦法。”
“可是念眼都看不見,圓又怎麼感應啊?”原匡有些疑惑。
葉紫搖了搖頭,道:“從我的觀察看來,可以假設一匕的念技是轉召系的能力,從方纔雄山的死亡情況來看,他的腳是首先粉碎了,然後纔是心臟,這麼說來,雄山死亡的原因是受了從地底涌出的攻擊。這也非常符合雄山念技的缺點!下盤的防禦太過薄弱!”
兩眼一轉,葉紫補充道:“所以一匕的念技,並不是空間類的攻擊,我們可以假設它是一隻觸角!沒有聽見聲音,說明它很可能可以在虛實之間切換,尋常時候這觸角處於虛狀態,不會產生空氣摩擦,所以我們才聽不見聲音。”
“另外我們可以大膽地判斷,觸角若要從虛凝實,必須處於非念力籠罩下!”葉紫道。
原匡被葉紫這麼一說,豁然開朗,可還有些疑問,道:“爲什麼是念力限制,不是物質限制呢?比如若是虛觸角籠罩在實物下,就不可凝實。”
葉紫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他反駁道:“我覺得不可能,哪怕是看上去澄澈的空氣,其實也是有無數細小微粒的,這是很簡單的物理常識,所以物質限制這一點不成立。”
原匡尷尬地笑了笑,高能物理他倒是學得不錯,可物理常識他恰恰瞭解地少,但是原匡這麼問,也提醒了葉紫。
“這一點我並不太確信,所以才建議把圓的半徑,定在自己能實施防禦甚至反擊的範圍內。因爲觸角要攻擊就必須凝實,一旦凝實,就會與周圍的空氣和粒子產生碰撞,濃密的圓能瞬間反饋這些信息,從而實施防禦甚至反擊。”
不單單隻有葉紫想到這個解決方案,很多人也能想到,但是這種方法需要敏捷的反應能力以及極強的煉念能力。敏捷不過關,即使感知到了攻擊,腦子和手腳也反應不過來;煉念能力不過關,即使做出了防禦姿態,也會被擊潰。
這也是一匕目前的比試,基本是十秒內結束的原因,他的對手根本應付不了一匕的攻擊,也只有葉紫和甘寧這般實力的人,方有取勝的可能。
“這...我能贏嗎?”原匡忐忑道。
“這我也不知道。”葉紫聳了聳肩,頗有些無奈,畢竟他不知道一匕實力的上限值,先前的比賽太過一邊倒了,根本看不出來一匕的實力上限在何處,他也就無從判斷。
“希望別遇上這個傢伙...”原匡無語道。
葉紫四周一看,疑惑道:“對了,其他人哪兒去了?”
原匡苦笑道:“都訓練去了,接連看了餘亮和一匕的比賽,特別是一匕,讓大家壓力特別大,所以都跑去訓練了。”
葉紫無語地撓了撓頭,道:“後天十六強賽就開始了呀,兩天時間能幹嘛,還不如等今晚九點賽程出來,好好研究自己的對手。”
甘寧一直在沉默,低着頭皺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原匡好奇地問了問,葉紫不疑有他,以爲甘寧是被一匕的比賽震驚到了,稍微解釋了下,原匡也被一匕的比賽震驚道了,所以頓時理解。
葉紫拍了拍甘寧的肩膀,三人便分開了回到了各自的住所。
夜晚九點時間一到,訓練空間頓時響起了尖叫聲。
“不會吧?我的對手是他?”
一道男生的哀嚎響起,現在還沒到睡覺時間,所以房間的隔音功能並沒有打開,哀嚎聲被所有人都聽見了,羽玉宇的聲音衆人一聽便知,葉紫馬上就知道,應該是賽程出來了,頓時打開光腦查詢賽程,這一看,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比賽賽程這樣寫道。
“經過兩日緊張地比賽,十六個小組的頭名已經產生,第一組葉天,第二組甘寧,第三組紫菱,第四組帝天,第五組向望,第六組原匡,第七組羽玉宇,第八組樊豔,第九組希凡,第十組夕一匕,第十一組棠婭,第十二組王麗紅,第十三組高亞軒,第十四組洪辰濤,第十五組劉浩然,十六組餘亮。”
“竟裁判和主委會選出了四位種子選手,葉天,甘寧,帝天,夕一匕。比賽前採取十六進八,八進四,四進二等方式,十六位選手將實行編號制,1號與2號對戰,3號與四號,如此類推。爲了防止種子選手過早相遇,排名不分先後,將把葉天定爲1號,夕一匕爲5號,帝天爲9號,甘寧爲13號。”
“經對其餘十二選手的隨機取號,現比賽安排如下,2後洪辰濤,3號劉浩然,4號希凡,6號羽玉宇,7號樊豔,8號向望,10號高亞軒,11號原匡,12號王麗紅,14號棠婭,15號餘亮,16號紫菱。”
“比賽將於後日進行,往選手們盡力準備,勇爭高峰。”
原來羽玉宇第一場對陣的就是夕一匕,怪不得要發出這樣的哀嚎。
其他人看了賽程,也紛紛走出了住所,葉紫也是。
紫菱皺着眉頭,似乎並不太滿意自己的結果。
“紫菱,在爲怎麼對付餘亮苦惱嗎?”葉紫問道。
“哎,這餘亮的黑白棋盤好難纏,我該怎麼辦?”紫菱嘟了嘟嘴。
葉紫笑了笑,在紫菱耳朵說了兩句,紫菱頓時驚喜起來。
“真的?”
紫菱看過餘亮的比賽,驚歎於他的黑白棋盤的奧妙和強大,自己還沒想出怎麼對付,就看到了即將對戰餘亮的賽程,苦惱於沒有辦法。葉紫的話讓紫菱茅塞頓開,頓時便有了靈感。
“爲什麼我這麼倒黴啊?”
羽玉宇剛從房間走出,臉色盡是喪氣,他寧願面對脾氣暴躁的帝天,被狠狠揍一頓,也不願面對夕一匕,之前他們對夕一匕有過一面之緣,甚至聊過幾句,當時對這個木木的少年還有些好印象,可沒想到對戰雄山,他竟然把對手殺了,而且還是直取心臟,這麼殘忍的殺戮手段頓時讓衆人膽寒,連帝天的臉色都被嚇白了。
六人看完一匕的比賽後就得出了結論,這個一匕必然是四強!當時除帝天和向望外,所有人都在祈禱別遇到這個恐怖的傢伙!
尤其是雄山的死亡,更是深深地刺激了衆人,他們幾乎是第一次見活人被打死,血肉橫飛的畫面,再加上一匕的木然,這一幕構成了六人心中難以想象的可怖。
雄山死亡後那滿足的表情,更是讓衆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所以其他人都理解羽玉宇的感嘆。
“玉宇,一匕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原匡安慰了下,隨後便把葉紫先前所說重述了一遍,羽玉宇聽完後,臉色稍緩,向望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他如果贏了樊豔,下一輪的對手就是夕一匕,所以葉紫的分析對他來說,也非常重要。
“是這樣子的,我看了之前夕一匕的比賽影像,只要你不刺激他,他是不會殺人的。”
樊豔似是在安慰羽玉宇,可這話一說完,羽玉宇臉都黑了,“死”字現在對他來說太敏感了,看到自己要跟夕一匕比賽,他甚至有退賽的衝動!
雄山死亡的畫面,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裡閃爍,衝擊着他的心神。
葉紫將羽玉宇的驚懼看在眼裡,安慰道。
“死是不可能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死的,訓練空間裡的夥伴個個都是天才,說話好聽又好玩,難道你不喜歡這裡嗎?你捨得退出這個隊伍嗎?至不濟比賽一開始馬上投降,不給他機會,後面的5-16強的排名戰,只要努力,還是可以前十的!”
樊豔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只好低着頭,再也不敢說話,被人拍下肩膀,擡起頭就看到了向望標誌性的溫和笑容。
“後天我們就要做對手了,到時候你千萬不要留手噢。”
樊豔愣了一下,愧疚感被稍稍衝散,她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