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和我死斗的情況下,他將會獲得急速的成長,生死之間的磨礪,甚至可能將他的意志直接推升到和我們齊平的地步,到時候我就沒有勝算了,”
白鳳九聞言點點頭道:“道友的擔心確實是事實,天帝獨掌九道,資源底蘊無數,任何一道被奪取,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重修回來,然後再和你爭鋒,想來道友是想要和我合作了,你要付出什麼,我能得到什麼。”
時間之主淡淡道:“我的打算很簡單,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先覆滅天宮。”
“失去了天宮這方世界最後的土著集團,這個世界也就敗亡了,一切都將由我們說了算,本土大能將會徹底退出這機緣的爭奪。”
“到時候我們之間各憑本事,看誰能最後奪取這四大基礎規則的機緣,不過我可以承諾,到時候我會和道友聯手,覆滅西牛賀洲,奪取東皇氏的天經。”
白鳳九淡淡道:“計劃不錯,不過有些事不是這麼算的。”
“我走的能量基礎規則之道,那蚩尤氏佔據了至陰之道,讓我不能完全掌握能量基礎規則,就算將它納入規則之中,也會有些隱患。”
“如果按照道友的計劃,道友可以直接得到完全的空空間規則,時空合一,這機緣可就穩穩入手了。”
看着白鳳九似笑非笑的面容,時間之主面色不變道:“明人不說暗話,現在的情況除開我們兩人外,其他人都不佔據任何優勢,超脫之主有什麼計劃,不妨直說。”
白鳳九想了想到:“我的想法也很簡單,空間之道可以讓給你,不過物質之道、能量基礎規則之道、還有靈魂之道都要歸我。”
聽到這話,時間之主都是眉頭一挑:“道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白鳳九搖搖頭道:“不大,一點都不大,那幾位手中或多或少都已經修成了不同的天經,你覺得以他們的手段,會沒有觸摸到天經的最高奧義?”
“我可以打賭,只要你我二人哪一個佔據了絕對優勢,他們百分之一百會直接奪取自己掌管的那一部分天經的本質,讓我們不能徹底掌握基礎規則,所以哪怕我得到三道,也是殘缺之道。”
“殘缺之道,是不可能窺見所有基礎規則的本質規則。”
“不過道友不同,時空合一,這可是第一歷開始就存在的基礎規則,其本質恐怕蘊藏着超越其他基礎規則的奧妙在其中,哪怕我的超脫之道完美無缺,我也不敢說能夠超越這兩種神秘的先天基礎規則。”
“比較起來,我不過稍微多了些體量而已。”
深深看了白鳳九一眼,時間之主道:“道友看來是鐵了心。”
白鳳九嘴角浮現笑意,似乎吃定了時間之主。
“好吧,超脫之主既然有這種計劃,我不答應恐怕也不行了,不過希望道友拿出全力。”
“這是自然,時間之主儘可以放心,”嘴角掛起笑意,白鳳九心情很是不錯。
時間之主道:“等我聯繫了那幾人,我們在詳細計劃吧,這件事情要做成,那可不容易。”
白鳳九點頭道:“我就靜候佳音了。”
看着時間之主的身影消失,白鳳九眼中露出了一絲沉思:“時間之主,莫測高深,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和我同源的一種氣息。”
心中若有所思,白鳳九的目光向着北俱蘆洲望去,伴隨着這個世界三分之二的大能隕落,這個世界的未來幾乎已經註定,而現在他要擔心和注意的那就是北俱蘆洲的哪一位了,到目前爲止,它還沒有出招。
多元宇宙之中,位於道的國度內,一處偏遠的大陸上。
這裡是道之國度麾下一元道宗之一的領地,道之國度以一元宗門聯盟爲骨架,統治着這無數疆域,其中一元宗門之上則是七大天宗,他們是道的軍團。
此時這片大陸的統治者是一元宗門之中的一個小宗——玄虛宗一個分支下院。
在這個下院總部,這裡道宮林立,一片廣場之上,無數小道士正在揮汗如雨的修煉,而在廣場四周則是高高的城牆,隔絕一切目光。
作爲玄虛宗在這大陸上的下院總部,這片道宮是整個大陸的中心,收錄了無數最有天資的弟子,伴隨着這無數天資卓絕的弟子,自然也需要相應的各種雜役奴僕來保證他們的日常三餐、衣食住行等等。
對於這些雜役來說,他們這一生都不會有多少機會,能夠學到一些粗淺的修煉之法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至於成爲高高在上的修士,那和他們是絕對無緣的。
這片練功廣場乃是玄虛宗弟子們入門築基的地方,修煉的雖然只是下院築基之法,但也不是這些雜役可以觀看的,所以這裡是完全封閉的,高大的牆壁隔絕了一切目光。
不過上有對策,下有政策,有些有上進心的雜役弟子都會想盡辦法攀登上這巨大的牆壁,然後偷窺這些天才弟子們修煉築基。
這牆壁雖然高大,但也不是沒有漏洞,有幾個地點還是可以看到內裡修煉的,而此時在其中一處地點上,一個滿面都是希冀之色的雜役正透過一個小孔偷窺着裡面修煉的狀態。
此人正是這下院的奴僕之一,名叫——孔息之。
孔息之此時正在偷學那些弟子修煉的築基武道——白虎斷骨法。
這門築基之法在玄虛宗中也是排名前十的築基之法,修煉有成之人能夠修成虎骨,堅不可摧,他偷學已經半年多了,三十六式《白虎斷骨法》他已經學會了一遍。
今天是他正式開始打算修煉這法門前最後偷看的一天,前幾日執法殿正在檢查城牆,他算計着恐怕這裡遲早不能用了,爲了避免自己暴露,今天之後不打算再來了。
但就在他看的井井有味,和自身腦海之中的《白虎斷骨法》映照的時候,兩道身影從天而降,一聲爆喝在他背後響起:“給我拿下。”
孔息之聽到爆喝,頓時面色慘白,轉頭看着背後出現的身影,其中一人已經一臉獰笑的衝了過來,一把向着他抓來。
本能的,孔息之已經一拳轟出,正是《白虎斷骨法》中的殺招——白虎掏心。
兩人之中爆喝的一人面色陰沉,四十歲年紀,正是執法殿弟子——邢烈,看到孔息之一招,眼中一亮,喝道:“好個奸滑奴僕,居然敢擅自偷學武藝,給我打斷四肢,挑斷手腳筋。”
此時抓捕孔息之的人氣息隨之暴漲,同樣一招白虎掏心和孔息之的一抓撞在了一起。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孔息之的手掌瞬息就被來人一抓抓斷,接着三道爪影在他身上一閃而過,三道咔嚓聲,孔息之四肢全部折斷,到在了地上。
眼中全是絕望,孔息之發出近乎絕望的吼叫:“不,我還要修煉煉道,我還要長生不老。”
啪
一巴掌拍在了孔息之的臉上,瞬間將他打得鮮血直流,下巴直接被擊碎,讓他說不出話來。
邢烈看着哀嚎的孔息之,冷冷道:“偷學宗門武藝,你的膽子倒是很大,還想修仙煉道,長生不老,那是你這種低賤的奴僕可以想的事情?”
“不知所謂,幸好有忠貞之人稟報你的不軌行爲,否則真要被你修成,又是一個大禍害。”
這時一個面色清秀的小廝從邢烈背後鑽出,對着邢烈道:“大人,今日抓獲這孔息之,大人定然可以立下一記功勞,說不得可以高升一級,進入內門。”
邢烈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小廝道:“小李子,你乾的不錯,這小子癡心妄想,不當人子,本來得了你的稟報我可以直接拿人,不過你倒是聰明,居然能說出不教而誅這話,讓我都眼前一亮。”
“這次證據確鑿,有你一份功勞,放心我會稟報上去,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說不得可以讓你脫了奴籍,到時候來我手下做事。”
小李子聞言面色喜悅,立刻滿面感激對邢烈恭敬道:“多謝大人栽培。”
而此時一旁被另外一人提在手上的孔息之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這個自己一直照顧有佳的同窗居然如此出賣自己,虧得自己還打算在之後傳授他《白虎斷骨法》,一起相互提攜,共修大道。
但是此時他嘴巴都被打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中冒着火焰,似乎想要用眼神殺死他。
看着孔息之的眼神,小李子面色不變,反而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一樣。
只見小李子走到抓住孔息之那人身旁道:“大人,讓小的來幫您提着這人吧,免得髒了你的手。”
那人聞言,看着小李子道:“小李子,你真是玲瓏心,什麼都想得到,嘴巴吃了蜜一樣,不錯不錯。”
說着一把將孔息之扔給了小李子,小李子立刻將孔息之扛在了背上,他可沒有修煉什麼高深武道,能夠揹着孔息之已經是極限了。
邢烈道:“走吧,送到邢堂,幾日之後必有公審。”
邢烈和另外一位執法隊員走在前面,小李子迅速跟上,他的背上孔息之眼中一片絕望,他知道這次自己完了,註定死無葬身之地,心中的怒火和絕望簡直要燒穿九重天。
這時來自小李子的悄聲細語傳入了他的耳中:“孔息之,你知道我爲什麼舉報你嗎。”
孔息之目光滿是怒火看着小李子身上,帶着一絲疑惑,小李子面孔近乎扭曲,然後小聲道:“因爲你不把功法傳授給我啊,我李懷忠也是心比天高之人,你不傳我功法就是斷我道途,什麼恩情都是笑話,所以我只有讓你去死,換取我的道途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自私了。”
聽到李懷忠的話,孔息之如同一股冷水從頭淋到腳,發自內心的冰冷。
“世上怎麼會有此等人,居然因爲別人不傳授他法門就要致人死地,換取道途,真是狼心狗肺都不足以形容此人了。”
“幸好,幸好我沒有傳授他,不然恐怕就不是執法殿的人來了,而是他直接出手暗算我,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會知道他偷學了秘法。”
“這人已經是魔鬼了,可惡,難道我就真的要死了嗎。”
這一刻,孔息之感覺自己墜入了深淵,怎麼掙扎都沒有用處,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死獄之中,孔息之被刺穿了琵琶骨,渾身都是潰爛的皮膚,顯然遭遇了嚴刑拷打,此時他吊在了半空,全身發冷,受到了難以言喻的重傷,他此時內心只有絕望,只有無窮死氣籠罩。
“不,不,不,我要活着,我要活着啊。”
眼淚鼻涕齊出,死亡的恐懼讓他近乎崩潰,但是身體的疼痛更是讓他絕望。
就在這漆黑的死獄之中,一團神秘的氣息忽然出現,然後無聲無息融入了孔息之身體之中,然後他全身一僵,心靈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渾身冒出一片灰色的火焰,這火焰神秘莫測,一出現就燒燬了一切,刺穿他的鐵鉤在這火焰之中瞬息化爲飛灰,一縷縷煉化的精氣注入了他的身軀。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身軀瞬息修復完全,感受着體內的力量,那一縷神秘的火焰在他手中閃爍,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那是一種震驚和喜悅。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這火焰可以提煉一切有形無形的物質,然後化爲我的力量,讓我不斷強大。”
“道劫之火嗎?真是神奇的東西,我居然有如此氣運,可以得到這種東西。”
看着燃燒的火焰,他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猙獰,那是扭曲的面容,在這神秘的火焰映照下,更是扭曲的如同魔鬼。
“李懷忠、邢烈,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我有力量了,我要報復你們,將你們全部殺死,”此時一股股詭異波動正在不斷從火焰之中迸發,它在影響着孔息之的意志,讓他瘋狂的去殺戮摧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