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是不是想讓我當鰥夫
第章是不是想讓我當鰥夫
“楊姐，你說我們再建設一個太空基地，怎麼樣？”微閉雙目的劉士卿一邊享受着楊諾婷給他按摩帶來的舒適，一邊徵詢後者的意見。
楊諾婷說道：“你說怎樣就怎樣，我聽你的。不過，老闆，有個問題。剛纔拉米舍夫斯基先生說了，相對於太空基地龐大的體積和質量，咱們銀河太空的運力有限，即便是將每次太空飛機檢修的時間壓縮到極限，讓它們滿負荷運轉，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把銀河國際太空城建設出來，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按照咱們現有的運力來算，需要二十多年的時間，才能夠完成太空基地的建設。如果我們再上馬一個太空基地項目，豈不是要把這個時間嚴重後滯嗎？”
劉士卿笑道：“那你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楊諾婷回道：“我能想到的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製造更多的太空飛機，用數量來彌補運力的不足。還有一個就是製造全新的大運力貨運飛船，如果能夠製造出來千噸級甚至萬噸級的太空貨運飛船，那麼太空飛機運力不足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不過第二種辦法是否可行，我沒有把握，畢竟我沒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不知道我們是否有能力造出來太空貨運飛船。”
劉士卿呵呵一笑，“眼下這個時期，太空飛機造多了，沒有什麼大用，能夠有二三十架，就差不多了，我們需要的是型的，度更快的太空飛機，以它爲基礎之打造一隻太空安保隊伍，拱衛太空基地的安全。至於太空貨運飛船，我們連太空基地都能造出來，難道還造不出來了無數倍的太空貨運飛船嗎？”
“這麼說，我們完全可以獨自承受太空基地建設所帶來的運輸壓力了？那老闆你爲什麼還讓拉米舍夫斯基先生去跟邵若漣談？邵若漣知道這些情況嗎？萬一她要是跟拉米舍夫斯基先生達成這方面的協議，咱們豈不是要支付給俄羅斯航空航天局一大筆運費？這不是浪費了嗎？”楊諾婷疑惑地道。
劉士卿拍拍楊諾婷的手，“楊姐，你放心吧，邵若漣知道這裡面的輕重。她跟拉米舍夫斯基先生談判，不會以俄羅斯方面的標準，做爲談判基礎的。太空飛機的單位質量的射費用，只有俄羅斯方面的二三十分之相對來講，俄羅斯方面的射費用就是天價了。你以爲邵若漣會答應俄羅斯方面的射費用嗎？她要是真的答應，她就不是邵若漣了。”
楊諾婷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老闆，你還真是瞭解邵若漣呀。”
就在這時候，劉士卿的手機響了，是審九強打過來的。在劉士卿過來烏蘭布和射場的時候，他把陳俊瑋、段麗怡還有審九強三個人留在了郭倩蓉身邊，聽候她的調遣，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楊諾婷摁下了接聽鍵，審九強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了出來，“師弟，你趕快回來吧。弟妹她瘋了，死活不肯聽我們的勸，非要調一臺碳氧分離機過來不可，我們怎麼勸她，她都不聽。”
一聽是關於郭倩蓉的事情，楊諾婷連忙把手機遞給了劉士卿。審九強的聲音很大，劉士卿剛纔也聽到了，他忙道：“師兄，我聽不太明白，蓉蓉不是在研究全自動智能實驗室的監控錄像嗎？她要碳氧分離機，幹什麼？而且你們爲什麼要勸她呢？碳氧分離機又沒有什麼危險。”
審九強更急了，“師弟，你不知道，弟妹在研究了監控錄像以及碳氧分離機的生產記錄之後，已經初步認定全自動智能實驗室的大爆炸事件，不是一起人爲事故，而是一次意外，一次安全質量生產方面的事故。事故的源頭，很有可能出現在碳氧分離機的缺陷上。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因爲某種不可知的原因，導致大量的能量短時間內集中在了碳氧分離機之上，隨後在一瞬間釋放了出來，這才導致了大爆炸事件的生。師弟，我不知道弟妹的這個結論是不是正確，不過要是正確的話，那弟妹調集碳氧分離機做實驗的舉動，豈不是危險至極，要是在她做實驗的過程中，突然再來一次大爆炸，那不是要出人命嗎？”
劉士卿猛地打了一個寒戰，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幅畫面，郭倩蓉正在埋頭做實驗，突然她的身邊出現了一道沖天的火光，一個火球瞬間將郭倩蓉吞噬。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永久的失去郭倩蓉，劉士卿就從內心深處忍不住的傳出來陣陣恐懼。
“師兄，無論如何你也得幫我制止蓉蓉的危險舉動，我和楊姐馬上趕回去。”劉士卿叮囑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着辦公室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對審九強道，“師兄，你把手機給蓉蓉，我要好好的跟她談談。”
不到一個時，劉士卿乘坐着太空飛機，心急火燎的飛抵燕京南郊的某軍用機場，然後換乘直升飛機，直飛銀河演藝園區。在他身後，部隊的官兵們聞訊全都跑了出來，圍觀着停放在機場的太空飛機。如果不是碰到突事件，劉士卿也不可能動用太空飛機，往燕京趕，這些官兵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太空飛機了。
其實烏蘭布和沙漠距離燕京雖遠，但是按照太空飛機的度，一刻鐘都用不到，就可以飛到燕京了，這裡面主要是太空飛機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準備，更主要的是需要跟航空管制部門進行溝通，取得飛行許可，尤其是要在軍用機場降落，更是要取得部隊的准許。就算是對方非常爽快的答應，也是需要一定時間溝通的。
劉士卿趕回到自己在銀河演藝園區的臨時駐地，陳俊瑋、段麗怡還有審九強三個人正圍着郭倩蓉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她改變主意，不過看起來成效不大，郭倩蓉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蓉蓉，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讓我當鰥夫呀？我跟你講，我堅決不同意你碰碳氧分離機，我現在不去管它碳氧分離機有沒有危險，反正你這輩子都別想接近它五百米範圍之內。”劉士卿見到郭倩蓉，劈頭就是一頓數落。
楊諾婷朝着陳俊瑋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帶着他們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劉士卿和郭倩蓉。
郭倩蓉跟劉士卿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兩個人從來沒有紅過臉，更不遑論吵架了，這次是劉士卿態度最激烈的一次。郭倩蓉也沒有反駁，只是耐心的等到劉士卿泄完，隨後才道：“士卿，你先不要急着下結論，我先給你看幾樣東西。”
郭倩蓉把劉士卿當初給她的那臺光子筆記拿了出來，同時拿出來還有一大堆的資料。郭倩蓉先把那堆資料攤開，放在了劉士卿的面前。
“士卿，你先看看這個，這是第二實驗室的用電記錄，在第二實驗室生大爆炸的前兩天，第二實驗室的用電量異常升高，比前些年用電最高峰的時候，每天還要多出兩三千度電，兩天就多了差不多五千度電。我仔細的排查了一遍，第二實驗室內其他實驗室、車間、辦公室、臥室等房間用電正常，沒有增添任何的耗電設備，唯一有可能導致第二實驗室用電陡增的就是全自動智能實驗室。那幾天，咱們回到了老家給爺爺拜壽，全自動智能實驗室運轉的設備只有實驗室監控系統、全球衛星信息監控處理中心以及大氣乾冰機和碳氧分離機組成的生產線，前兩者用電量是極爲穩定的，即便是有所波動，幅度也非常有限，排查來排查去，也只有生產線出了問題。”
爲了增強說服力，郭倩蓉指着攤開在劉士卿面前的一系列報表讓他看。第二實驗室各室每天的用電量都有專人進行記錄，這這倒不是爲了收電費，而是將之做爲衡量設備運行情況是否正常、設備效率是否正常的重要標準之一。反正抄電錶也不需要耗費多少人力，這項制度從一開始就在執行。
劉士卿皺着眉頭，看了看報表，“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漏電了？”
郭倩蓉搖了搖頭，“我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讓電工把第二實驗室所有的線路排查了一遍，沒有任何漏電的情況生，也沒有誰偷接電熱爐之類的高耗電設備。”
“好，蓉蓉，你接着說。”劉士卿也被郭倩蓉勾起了心中的好奇，他其實比誰都想搞清楚大爆炸事件的真相，雖然他覺得“大爆炸事件是一起事故”這個判斷有點荒誕，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再荒誕，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可了。
郭倩蓉打開了光子筆記，把全自動智能實驗室的監控錄像放了出來，“我仔細的看了數遍爆炸那一刻的監控錄像，同時通過我爺爺從軍方借閱了很多有關高性能炸藥的資料，包括各種型號爆炸那一刻的錄像，對比了一下它們爆炸的時候，和全自動智能實驗室爆炸的時候所產生的火球的大、顏色等多個細節，確實沒有現有一種炸藥能夠產生類似的爆炸效果。再想一想，當初總參謀部的那位少將所說的沒有在空氣中檢測到任何一種炸藥爆炸後產生的遺留物，那麼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掉有人使用了高性能炸藥的可能性。具體的對比報告，在這裡，你可以看看。”
劉士卿把郭倩蓉遞過來的報告放到一邊，“先不急着看，你先往下說。”
嚴格來講，郭倩蓉比劉士卿更適合做研究，既然郭倩蓉說沒有人使用炸藥，那麼十有**真的不是有人往全自動智能實驗室安置了炸藥。
郭倩蓉接着道：“沒有人暗自炸藥，碳氧分離機的耗電量陡然增高，爆炸的中心又是在碳氧分離機這裡，根據這…，我把目光鎖在了碳氧分離機上。我隱約的有了一種判斷，爲了證明我這種判斷，我把碳氧分離機的生產記錄調了出來，從數以萬計的數據之中，查閱可疑的地方，最後真的讓我查到了疑似出問題的地方。”
郭倩蓉打開光子筆記裡面的一個文件夾，裡面複製着一份碳氧分離機的生產記錄。這份生產記錄精確到了“秒”，記錄着碳氧分離機每秒鐘的狀態，包括吃了多少料，產了多少金剛硬鑽，生產的參數又是多少等等。之所以需要記錄的這麼詳細，完全是因爲金剛硬鑽的兩個特性決定的，這兩個特性一個是它的高價值，另外一個就是生產它是所需的苛刻的技術條件。
因爲劉士卿經常忙於將銀河聯邦的科技轉化成現實生產力，再加上劉士卿回老家給爺爺祝壽，碳氧分離機的生產控制，劉士卿全權委託給了全自動智能實驗室的人工智能，由他來操縱碳氧分離機進行生產。在以前，類似的情況也生過，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所以這次離開全自動智能實驗室的時候，劉士卿也是再次將生產託管給了人工智能。
全自動智能實驗室所使用的人工智能沒有達到威廉那麼誇張的地步，只是會比較死板的執行劉士卿下達的各種指令，有的時候，還需要劉士卿將這些指令手工輸入。
劉士卿看了一下碳氧分離機的生產記錄，躍入他眼瞼的第一行數據，就讓他皺起了眉頭，“不對呀，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數據明明應該是2o3的，怎麼成了2o3，足足相差了一百倍？”
郭倩蓉指着這個數字，“士卿，問題就出在這裡，你在手動輸入指令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數點沒有輸進去，當時媽媽催着咱們趕回去，你大概輸入之後，也沒有檢查，直接就讓人工智能按照你輸入的指令執行。另外還有還有幾個類似的地方，都是該有數點的地方，數點沒有出現。不過也有更多的地方，該有的數點還是有的，需要你手動輸入指令的一共一百多個數據，其中出問題的一共有七八個，所以我懷疑你使用的鍵盤可能壞了，數字鍵盤的數點按鍵會出現偶爾失靈的狀況。只可惜全自動智能實驗室所有的設備已經銷燬了，這個推斷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證實了。”
劉士卿目瞪口呆的看着光子筆記面的生產記錄，因爲一開始就將錯誤的數據輸入了進去，可想而知，後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不對呀，如果數據錯誤的話，按理說碳氧分離機應該停止生產纔是，怎麼會開工呢？而且它爲什麼會爆炸？”劉士卿猛地想起來一點。
郭倩蓉嘆了口氣，“這就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我的初步判斷是這樣的，錯有錯着，你輸入的指令雖然是錯誤的，但是暗中卻契合着某種規律，以至於碳氧分離機仍然能夠生產，不過生產出來的已經不是金剛硬鑽了，而是另外一種未可知的物質。這種物質的分子結構可能還不太穩定，大量的能量堆積在物質當中，然後因爲某種原因，這種物質突然引爆，最後引了第二實驗室大爆炸事件。我想來想去，只有這種解釋纔是最合理的。”
“這可能嗎？”劉士卿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郭倩蓉說道：“士卿，很多科學明都是在偶然的條件下現的，就像火藥的產生，是幾千年前方士們煉製長生不老藥的時候，無意當中配出來的，這纔有了一硫二硝三木炭這種簡單明瞭的。這次，也許你無意當中也創造出來了一個全新的物質。”
劉士卿沉吟片刻，“好吧，咱們不說是不是有什麼新物質產生了，就說你的判斷吧。如果你的判斷是正確的話，那麼這種未知的物質一定是不穩定的，極其容易爆炸的，你明知道它的危險性，還執意的搞這方面的研究，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想讓我當鰥夫？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辦？我怎麼向爺爺，爸爸媽媽們交代？”
郭倩蓉扭轉了目光，望着窗外，“士卿，咱們倆從上高一就認識，到現在也有十年時間了，從高二快結束的時候，咱們倆走到一起，屈指算來，也有八年左右的時間了。這麼多年來，我最擔心的有兩件事，一個是你的安危，另外一個是我會不會成爲你的拖累？
你知不知道剛開始那幾年，你每次遇刺，我會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煎熬之中，我擔心某一天，你會突然倒在街頭，永遠的離開我。後來，你交給了一件事，就是研究單兵防護裝備，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帶着人在搞這方面的研究，那怕吃再多的苦，我也無怨無悔，因爲我知道，只要能夠把單兵防護裝備研究出來，那麼你基本上就不用擔心被人刺殺的問題了，敵人除非動用導彈，纔有可能打破單兵防護裝備的防禦，而在動用步槍、手槍，甚至是機炮的前提下，都不可能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