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資深記者的提問,讓在場的衆多媒體工作人員都提起了精神,認真地聽着祈語的回答。
他們之前也獲得了不少祈語的生活照,甚至祈語來時,一些媒體人員也見到了她,正如那個資深記者所說,他們之前見到的祈語的穿着是很一般的,但是現在的祈語看上去截然不同,偏偏身上的衣服還很有個性。
祈語甜美一笑,道:“其實這個也沒什麼,我今天來主要是爲弦弦助陣的,穿着打扮自然不好喧賓奪主,所以穿的就是比較一般。”
“但是在化妝間的時候,弦弦說我也不能穿的太一般,就讓造型師幫我收拾了一番,大家感覺還不錯。”
祈語的迴應倒是中規中矩,沒什麼出格的地方,並且也把話題引到了程倚弦的身上。
這個資深記者聽到她的迴應,讚歎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祈語小、姐的造型改變這麼大,這位造型師一定很有水平,看來程倚弦小姐、出道之初的準備還是很充足的,助兩位一切順利。”
這個資深記者可是很老道的,他能從細節處便能看出程倚弦的準備,只是這次他卻是猜錯了,但程倚弦兩人顯然也無心解釋。
他提問結束之後,緊接着另外一個人獲得了機會,不料她提出的問題還是問祈語的,這讓程倚弦的臉色有些難看。
“祈語小、姐,之前一直有消息說你不打算和程倚弦小、姐一起進入娛樂圈,能透露下原因嗎?是因爲學習家庭還是其他原因?”
程倚弦現在心裡已經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自己先出場,然後在自己回答了一些問題之後,再把祈語給叫上臺,這樣也不會奪了自己的風頭,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這也是她思慮不周的地方,在外人的眼中,她們倆是緊密相連的,雖然程倚弦宣佈要進入娛樂圈,但是相比之下,祈語卻不打算進入娛樂圈,更爲引人關注,畢竟一夜爆紅進入娛樂圈的例子太多了,已經不值得大將小怪了,反倒是祈語的選擇更爲吸引力。
“呃···”
祈語遲疑了下,她也沒想到這個問題就這麼直接地擺在了跟前,但她畢竟有所準備,斟酌了下措辭,便有條不紊地說道:“首先我要澄清一點,我一直都沒有進入娛樂圈的打算,而這個網上的視頻也是弦弦無意上傳的,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後面的爆紅也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引起這麼大的關注,對我的生活和學習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祈語苦笑着說道;“我對於娛樂圈沒有什麼偏見或者抗拒,但也不是特別喜歡,我也不是很追星,我之前去酒吧駐唱,一個原因是鍛鍊自己的臉皮和膽量。”
說到這裡,祈語自己都掩嘴笑了起來,道:“因爲我是新聞專業的,畢業之後很可能成爲記者或者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不能像之前那樣臉皮比較薄,所以便想讓自己接受一些鍛鍊。說不定以後我和臺下的諸位會是同行,而諸位都是我的前輩。”
臺下的記者也都笑了起來,不得不說,祈語一番話,瞬間便拉近了她和臺下的衆多媒體記者之間的距離,讓衆人對她的好感大增。
“其次呢···”祈語停頓了下,才正色道:“可能諸位也知道,我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我需要賺些錢,以前我也做過不少兼職。因爲我曾系統地學過聲樂和舞蹈,接受過相對專業的訓練,也不瞞大家,我做過的兼職中,餐廳鋼琴師和酒吧駐唱歌手,算是賺錢比較多的,所以我纔會涉足這一塊。”
祈語很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爲什麼要做酒吧駐唱歌手,她的態度很誠懇,也很真誠,對於自己做這一行沒有否則,並且很大方地解釋了爲什麼要這麼做。
臺下的衆多記者聽到她的解釋,頓時鼓起掌來,祈語的家庭條件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她父親破產自殺,更是早就被人扒出來了。所以,現場的這些記者對於她的解釋,也都能夠理解。
“祈語小、姐,我們理解你,支持你。”
在場的一些記者高聲喊了起來,現場的氣氛極爲熱烈。
“謝謝,謝謝。”
祈語也相當感動,眼圈泛紅,說道:“謝謝大家的理解,網上也有一些關於我們的負面傳聞,最近我和絃弦也承受了一些壓力。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人地說,我們在做酒吧歌手的時候,遇到過刁難,也遇到過不堪,甚至還有被辭退的時候,遇到過很多無禮的要求,但是我們都堅持下來的,沒有墮落,雖然很不容易,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我沒有賺不該賺的錢,我們賺的錢,都是我們認真努力工作應得的。”
臺下很多叫好的聲音,連程倚弦也同樣被觸動了,祈語的話也引起了她的共鳴,這段時間雖然兩人爆紅,新聞到處都是,但是兩人的負面新聞也不是沒有,相反,酒吧歌手是很容易引起別人遐想的,對於兩人的惡意攻擊也不少。
“祈語說的沒錯,我們倆做了這麼長時間,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和無禮的要求,但是我們都堅持了自我,這點我很自豪,我們也可以大膽的說我們無愧於心。”
程倚弦的話更像是一種宣誓,但是在場的媒體記者也都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只是會有選擇地相信而已。
祈語轉身和程倚弦抱了下,然後纔有些傷感地說道:“弦弦要進入娛樂圈了,我們的組合不會繼續下去了,希望弦弦以後的星途能夠一帆風順。這麼長時間弦弦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和照顧,包括對我很重要的一份兼職,一家高檔餐廳的鋼琴師,也是她給我介紹的,我衷心的祝福她。”
“今天的主角是弦弦,希望大家不要再繼續提問我了,有什麼問題,可以等後面再說。”
祈語也知道今天的重點是什麼,所以她簡單地說完自己的事情,便提醒衆人,今天的重點是什麼,她不想喧賓奪主,重新把程倚弦送到了衆人的面前。
“弦弦,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被挑中提問的一個媒體記者站起來後,先是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程倚弦頓時眉開眼笑地連連點頭道:“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暱稱,
以後大家都可以這麼稱呼我。”
“那好,弦弦,我想大家最近都比較關注奧迪車的事情,而在今天下午,有媒體記者去警局採訪,警方的人說,奧迪車沒有沒有,也沒有改裝,你可以辦理下手續把車給提出來。”
這個記者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一片譁然,在場的還有沒有得到這個消息的記者,聽到這個消息,顯得相當震驚。
“弦弦,你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有什麼看法?網上很多人都說警方這麼做有可以庇護你的嫌疑,很可能是有人向警方施加了壓力,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記者後面的話頓時讓程倚弦的臉色僵住了,她之前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警方的處理結果還是從剛纔這個記者的口中得知的,事先演練的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中也沒有這個,這讓她非常憤怒的同時,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心裡想到了藍小白,之前藍小白可是向她保證過車是沒問題的,但是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車肯定是改裝的,但是警方爲什麼會做出車沒有改裝的判定呢,她也不解,不過在她看來,肯定是藍小白暗中發力搞定了警方。
沉吟了下,程倚弦才重新綻放笑容,公式化地說道:“警方既然做出了判定,那我想一切都需要以警方的結論爲準,對此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但是你怎麼解釋一輛奧迪能甩開法拉利呢?大家都對這輛神奇的奧迪很好奇,普遍懷疑警方是否有執法不公的嫌疑。”
這個傢伙緊揪着這件事不放,讓程倚弦相當惱火,但是當她認真朝這個傢伙看去的時候,發現這個記者身上的牌子居然是法制記者,頓時差點被氣死,心裡已經把助理給罵了千百遍,這些傢伙都是腦殘嗎,這是我的出道新聞發佈會,應該放娛樂記者進來,把法制記者給放進來算是怎麼回事?故意給我添亂的嗎?
看着法制記者一臉認真沉痛的表情,程倚弦便沒好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瞭解詳細的情況,等我向警方瞭解之後,再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法制記者依然糾纏不休,彷彿要和程倚弦死磕似的,繼續問道:“弦弦,你如今已經是公衆人物了,卻駕駛奧迪車闖紅燈超速,並且車速達到了三百以上,難道你不該向大家道歉嗎?”
程倚弦的臉色當時就黑了,她都快被這人給氣炸了,好在祈語及時發現不對,急忙說道:“弦弦闖紅燈確實不應該,在這裡我們向大家道歉。據我所知,那輛奧迪車不是弦弦的,而是她的一個朋友的,她只是暫時借來的,對於奧迪車的事情她知道的真的不多。警方如果有什麼處罰的話,我們都會遵守的,謝謝。”
祈語的救場,也讓程倚弦逐漸冷靜了下來,接着說道:“小語說的沒錯,這輛奧迪是我借來的,我當時只是想甩開後面的人,沒想到奧迪車的速度能達到這麼高,當時我有些不冷靜,在這裡我正式道歉。”
程倚弦的態度還算是不錯,至少有了這個表態,那個記者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追問,程倚弦便扭頭對助理道:“下一個。”
“弦弦,祈語你們好,我是**報的記者,在這裡我想問一個大家很關心的問題,那就是視頻中你們所演唱的兩首歌和舞蹈,是你們倆自己創作的嗎?還是誰專門爲你們創作的?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今天網上已經出現了很多模仿你們倆舞蹈的視頻,看來你們倆的舞蹈很可能要成爲風靡全國的大熱門了。”
這個問題讓程倚弦笑了起來,尤其是記者後面說的,舞蹈很可能要風靡全國,更是讓她樂開了花。
“我們倆演唱的歌和舞蹈,不是我們創作的,而是一個朋友請業內的大家專門爲我們製作的,舞蹈也是特別爲我們編排的。在這裡,我要謝謝那位朋友,他對我們幫助很大。”
“能透露下,作詞作曲的到底是誰嗎?”那個記者繼續追問道。
“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也問了那個朋友,但是他不肯透露,所以我們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寫的詞曲,編的舞蹈。”
程倚弦說起這個,也是比較遺憾,如果能和這個作詞作曲編舞的搭上關係,她在娛樂圈便有了靠山,再借助對方的人脈,路子想必會走的更爲順暢一些,但是藍小白卻根本不露頭這個人到底是誰,並且現在也沒有哪個人承認這是他自己的作品,所以讓程倚弦頗爲失望。
“弦弦,祈語,你們現在住的是東寧市的富豪別墅,傳聞你們被人包養了,請問你對此有何看法?”
另一個記者剛站起來,便問出了一個讓程倚弦和祈語都相當難堪的問題。
祈語的臉色也黑了下來,雖然她對此也有些心理準備,但是當別人就這麼問出來,她還是感覺相當難堪。
“我要澄清一點,說我們被人包養的都是惡意中傷,子虛烏有的事情。”
程倚弦沉着臉說道:“別墅是我租的,而不是哪個有錢人送給我們的,這個是有據可查的。”
“你們之前是住在公寓的,爲什麼突然要搬進別墅?那個別墅據說一年的租金也有幾十萬,你們或者剛畢業,或者還在讀書,你們租別墅的錢來自哪兒呢?”
那個記者就此緊追不捨,繼續質疑兩人住別墅的事情。
程倚弦當即就爆發了:“我有義務向你透露我的錢哪兒來的嗎?你們連這個也要問嗎?這是個人隱私好嗎?”
祈語看到情形似乎有點不對,下面的一些記者露出了笑意,她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這些記者太奸詐了,這是想激怒程倚弦,想要從她口中弄出更多的猛料。
這些人太損了,祈語心裡也有點恨得牙癢癢。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
祈語有些無奈地插進來,她可不想程倚弦在新聞發佈會上失態,便說道:“租別墅的錢是一個朋友出的,那個朋友和我們的關係···尚可,前段時間他惹上了一些麻煩,怕會連累到我們,所以便讓我們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住,所以他就出錢,讓弦弦租了別墅,這就是真相。”
“弦弦,祈語說的
是真的嗎?”那個記者不依不饒地問道:“我注意到,從發佈會開始,奧迪車,詞曲編舞,和別墅,這三個公衆非常關心的問題,你們都以朋友來推脫,車是朋友的,詞曲編舞是朋友找人做的,別墅是朋友出錢,一直把事情推到朋友的身上,你們是否沒有多少誠意呢?”
這個問題太毒辣了,直接質疑兩人的誠意,程倚弦和祈語兩人的臉色都變了,甚至程倚弦的內心深處有點惶恐,但是她卻也非常無奈,因爲這些確實都和藍小白有關,她也沒法說。
“我和小語都沒有說謊,這些事情確實和一個朋友有關,他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對他也很感激,不相信你們問祈語。”
程倚弦有些慌亂了,有點語無倫次,居然把問題推給祈語,下面的不少記者心中都開始有點看輕她了,她的心理素質明顯有些不過關,沒經歷過多少大場面,心裡明顯有些慌了。
相比之下,祈語的表現就比她好多了,至少比她大方得體多了,並且祈語也顯得比她鎮定的多。
程倚弦把問題推過來,祈語皺了下眉,但她也知道現在的時機很微妙,這次新聞發佈會對程倚弦很重要,她也不想看着搞砸了,不得不幫着圓場子,應付這些記者刁鑽的提問。
“關於別墅的事情,確實是那個朋友出錢的。”
祈語沉吟了,說道:“最開始住進去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還以爲是弦弦自己短租的,讓我過去陪她呢,後來才知道是一個朋友出的錢。不過我已經打算在近期搬出來了,不好讓那個朋友一直出錢,我們倆也負擔不起那麼高的房租。”
祈語透露出自己要搬出來,倒是讓記者們相信了一點,如果她們倆一直住高檔別墅,要說沒貓膩,那纔是有鬼呢!
“小語說的是真的,她在之前便已經跟我提了要搬出去了,不過我勸了她,她才答應暫時住的。”
程倚弦接過話頭,勉強笑着說道:“其實,那個朋友主要是爲了祈語的安全,才讓我租別墅的,他怕自己出面租的話,祈語不會進去住,才暗中出錢,讓我出面的。”
程倚弦的話頓時讓祈語的臉色不自然了起來,她這也是第一次知道內情,這話程倚弦以前可沒對她說過。
“請問,弦弦,那個‘他’,被你們反覆提到的朋友,是同一個人嗎?他是不是在追祈語?”
另一個記者非常機靈地站起來,八卦精神十足地提出了這個問題,大家頓時都聚精會神地盯着程倚弦兩人。
“這個嘛,是同一個人,祈語認識他比我還要早,他們的關係,我也不太好說,不過,那個男生應該對祈語有些意思吧,不過祈語一直好像對他比較冷淡。”
程倚弦很享受此時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雖然她在曝閨蜜的八卦,但是確實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她卻沒發現,雖然她現在是衆人的焦點,但是話題的焦點卻一直圍繞着祈語。
“弦弦,不要亂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連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祈語頓時急了,她也不想程倚弦在這個新聞發佈會上胡說八道,自己的謠言滿天飛。
“小語,幫我救救場,我都快被他們給逼瘋了,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你只要不迴應就好了。”
祈語轉頭低聲警告程倚弦,程倚弦也小聲迴應了她一聲,祈語頓時便爲難了起來。
“祈語,弦弦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記者忍不住了,開始站起來提問。
只是祈語低下頭坐在那裡,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反倒是程倚弦興奮了起來,代爲解釋道:“他們之間應該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你們可不要胡亂報道,祈語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弦弦,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一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爲了追求祈語,但是從祈語這裡打不開缺口,便從身邊人入手,借你們奧迪,別墅,並且還花大代價請人給你們量身定做歌曲舞蹈,這次也是爲了捧紅你們?”
一個記者站起來,自動腦補了這中間的詳情,八卦精神十足,炯炯有神地等待着程倚弦的回答。
程倚弦也跟着笑了起來,半響,纔回道:“你的說法有對的,也有不對的,那個朋友不是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不過他應該比較有錢吧!”
頓了下,她調皮地一笑,道:“再向你們透露個小道消息,那個朋友和祈語還是校友喲!”
哇!
下面的記者頓時興奮了,至少目標縮小了好多倍,很多記者開始七嘴八舌地提問祈語。
“祈語,能透露下那個追你的男生的信息嗎?是你的同學嗎?”
“祈語,能透露下你的理想型的標準嗎?你到現在還沒有戀愛過嗎?”
“祈語,能說下你和那個追你的男生的進展嗎?你爲什麼沒有答應他?”
·······
一時之間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都開始轟炸祈語,讓她低頭也躲避不了。
相當爲難地低頭沉默了半響,祈語終於決定做出正面的迴應。
她擡起頭,表情和語氣都相當堅定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在這裡就做一個正面的迴應吧,我想他大概也想知道,那我就說下我自己的想法。”
記者們都站了起來,朝前面涌去,N多錄音設備都放在了祈語的前面。
思索了下,祈語才低聲道:“首先,我對那個···算是朋友吧,那個人是比較感激的。”
“他幫了我和我的家人好幾次,並且在很多重要的時刻,在我和我的家人非常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們。有機會的話,我會償還這份人情的。”
“但是他也對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這是我無法忘懷和無視的。”
祈語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一直認爲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多餘的羈絆,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我看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也不必炒作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