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漂。或者說是守衛,他們的職責不是陣殺敵,而是攢世元被保護對象周圍出現的一切不安全事件。如今,讓人肆意衝鋒到了被保護對象面前,已經是他們大大的失職了。
第一時間,他們也只能遵守保鏢的最高職責??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僱主。哪怕是用身體擋子彈。
雖然他們保護“少主”的忠誠表現很值得尊敬,但周易卻沒想過手下留情。勒星不知生死,讓他的心窩子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燒得他即將失去理智,甚至都想打破自己既定的計劃,連這個少主也一同宰掉。
他腳下不停,手指猛扣,槍口不斷歡快地跳躍着吐出致命的子彈,在這些護衛身上鑽出一個又一個小圓洞,直到它“肚子”裡存儲的墜毫米口徑的子彈統統告蔡,這才被周易當做燒火棍一般掄起,飛進了尚未倒下的人羣,用它鋼鐵一般的身軀與一個護衛那“嬌嫩”的臉蛋來了個。親密接觸,在讓後者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同時,還崩飛了他那一口齊整的牙齒,和着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豔中閃爍着白光的彩虹。
周易左手一顫,拔出了已經很是手熟的華爾特口四。它今天還沒有開張。雖然這把手槍並不像西格紹爾猛一般可以調校爲讓左右手都能夠正常使用,不過這一點小麻煩還難不到周易。他的手肉眼難辨的一滑。用虎口將保險打開,接着便是一連串的近距離甩手射擊,連接不斷響起的槍聲如同一條大河一般連綿不絕,彷彿這一柄半自動手槍在他手中竟變成了一把便攜式衝鋒槍一般。
短短三四秒內高速扣動扳機。將彈夾中的佔發口毫米派拉貝魯姆手槍彈一泄而空,這樣的動作讓周易的左手食指瞬間有一種抽筋般的疼痛。這種痛苦並沒有讓他心中對鼓動勒星前來複仇卻不幸陣亡而產生的愧疚感稍稍抵消,反而更是令他暴虐起來。
眼看着衆護衛紛紛在他這一輪長短槍械的打擊下消亡,周易揮手丟下蝴。大踏步踢開到在地上的陣亡護衛,鋼牙緊咬,眼冒火光,他的右手拔出了軍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殘忍的殺掉這個“少主”爲他陣亡的兄弟兼戰友勒星報仇。
刀鋒直指,周易惡狠狠盯着因被衆護衛護在身後而並沒有受到傷害的那今年青男子,不用問,這個傢伙便是那個所謂的“少主”了,殺了他,勒星的一系列恩怨便徹底結束。
周易緊了緊握住“虎紋捕鯨叉”刀柄的右手,心中瞬間升起了一股子暴虐的殺意,他定了定神,眼中只有這個仇人,大踏步向前,左腳落地後一踩一擰,將大地傳來的厚重力量經由小腿大腿灌注在了腰部。而後腰一擰,右手自身後一掄,將渾身上下的力量盡數灌注在了手中握着的軍刀之上,對準這個,“少主”的肩頭狠狠扎去。
他故意選擇了非要害部位。目的便是要讓這個少主在痛苦與絕望中死去。
“住手!”
平地裡一陣暴喝,原本無聲無息伏在地上的一個壯碩護衛暴起,擋在了“少主”之前。周易毫不遲疑。繼續捅了過去。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殺掉少主,如果有,那麼周易便先殺了他!
這名護衛身材健碩高大,他擋在“少主”之前,周易原本衝着“少主”左肩而去的一刀便直直捅向了這人的心臟。面對這兇狠一刀,這名護衛並沒有躲閃,他的雙眼眯起,從中放射出難當的精光。
一道烏光刑過。
“叮
”
周易的身體向後退開,他也眯起了雙眼,死死盯住這個護衛,開始細細打量起他來。想要察覺他的破綻。
隱在身後的右手。彷彿是故意將手中軍刀的鋒銳藏起,如同獵食毒蛇暴起傷人之時纔會亮出毒牙一般。
周易面色冷峻,冷冷站在“少主”與護衛身前兩三米遠處,像枚釘子牢牢釘在那裡。
背在身後的右手還在隱隱顫動,那一瞬間的重擊,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糾纏在他的右手之上。這個護衛那迅如雷霆的一刀,讓他的右手暫時失去了身體的控制,他只能選擇退後。
這人,是個勁敵!
他沒有像情節一般詢問這個護衛的名字,因爲有人已經開口告訴他了。
“虎澤,做得好!”
被這名護衛擋在身後的“少主”輕輕一咳,開口說道。他的聲音非常鎮定,似乎面前發生的一切、還有自己身處的劣勢並不能撼動他的神經。
“虎澤”不大的眼睛緊緊盯着周易,聞言恭敬回道:“少主放心,有屬下虎澤一夫在,他傷不到您!”
“恩,交給你了,”
聽到少主信任的話語。虎澤一夫不由感動莫名:“哈依,屬下即便粉身碎骨,也要護得少主安全!”
周易靜靜聽着這對主僕一問一答,暗地裡等待右手恢復知覺故一直沒有開口。
虎澤一夫與“少塵。對答完,二次將心神放在了周易身樣膽敢行刺他的少幸醜不將進成功了的恐怖分子,實在不能放過,要不然僱主的安全很成問題。他左右扭動了幾下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心裡已經爲面前這個冷靜的年輕人貼上了名爲“死亡。的標籤。
“來吧!”他亮了亮手中“關兼常”出品的青烏色大馬士革鋼脅差。
周易冷哼一聲,腳下靈動。欺上身去與他開始近戰。
剛剛是因爲沒有防備,這才讓他以“脅差”這種近戰利器出其不意的格擋在了他的虎紋捕鯨叉的刀頭處,這個地方遠離手臂,最難施力,是以被虎澤一夫用本身便超越周易的力量將他的手臂震得一陣痠麻。
這次周易吸取了經驗與教。不再與他硬拼,而是踏着奇異的步法開始與虎澤一夫纏鬥起來。他有着唐星的幫助,身體技能大幅提高。而腳下步法熟練,虎澤一夫拿他沒有辦法。
往往,虎澤一夫被他刁鑽難纏的攻勢逼礙手忙腳亂,便大吼一聲,使出以傷換傷的手段,對周易的攻勢不管不顧,任由他下手;而虎澤一夫則是同歸於盡的一刀刺過去,每每逼得周易收手退後。
周易有唐星護身。這樣的攻擊想傷到他無異於癡人說夢。但他卻很是配合,每當虎澤一夫露出拼命的架勢之時,他便收手讓他喘息片刻。幾次三番。他刻意營造出的這種惜命的態度收到了成效,虎澤一夫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隱隱的不屑。對他膽氣不足的不屑。
而在周易的縱容下,虎澤一夫的架勢也越放越開。他見周易惜命,便更是拿出了搏命的狠勁,不再防守,刀刀都是以傷換傷,似乎真的是不惜死亡也要將周易擊殺一般。
周易一味的躲閃自然被虎澤一夫漸漸壓制,一時間虎澤一夫的攻勢如潮。周易彷彿暴風雨下汪洋大海中的一條小船一般發發可危,眼看便要被他一波波的攻勢所淹沒。
火候已足。
在周易刻意表演之下,虎澤一夫認爲勝利唾手可及,慢慢放鬆了警惕,周易要的就是如此。
勉強閃身躲過虎澤一夫的兇狠一刀,周易“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空門大開;虎澤一夫眼前一亮。這個危險的殺手終於撐不下去了!當下他狂吼一聲,上步,擰身,手中脅差對準周易的心口直刺過去。
周易滿臉“驚駭。”但是身形未定一時間無力躲避;他的右手驚慌般的軟綿綿一刀向着虎澤一夫划來,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來殺雞一般軟弱無力。
“口樓思!”日語:死
虎澤一夫猙獰的神情驀地一緊,手中脅差上傳來的阻力告訴他這一擊已然命中目標,但雙眼中看到的情景卻否認了身體的感覺
脅差的刀頭竟然在距離周易身體十公分的地方死死停住了!彷彿前方有着阻擋一般。
注:錢。。。就是,絕對不可侵犯領域,四迷都知道,”
“納尼?”
虎澤一夫原本眯着的雙眼驀然睜大,眼前這超出想象的異狀讓他這個經過嚴格練,經驗豐富的保鏢也不由一窒,心神不由自主的散亂了一分。
就在這時,周易那彷彿是落水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胡亂一刀猛得一顫,刀鋒迅雷一般,瞬間刑過了虎澤一夫的咽喉。
周易欲擒故縱,故意示弱人前,讓虎澤一夫放鬆警惕,形成周易不敢拼命的思維慣式,這才突出辣手,算計了虎澤一夫。
“嗤
”
一聲輕響,被鋒利的虎紋捕鯨叉劃開的頸動脈如同被打開的消防栓一般開始向外噴射鮮血;虎澤一夫被同時劃開的氣管發出一陣“嗬嗬。聲。那是他肺中的空氣由於大氣壓的作用在不停的向外逃逸。
他頸部噴出的鮮血,足足濺了四五米遠,不過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鮮血濺向他身前的周易,然後如同虎澤一夫手中的脅差一般,無力從周易身前那一層神奇的隔膜上慢慢滑落下來。
周易靜靜看着虎澤一夫不甘地到地,這個人是他遇到過的最強敵人,他本不應這麼不堪一擊,如果,他知道周易有着“無敵”一般的護身手段,那麼他一定不會和周易搏命,而會遊鬥於他,盡力纏住周易,讓自己的少主先行離開。
但是,現實中沒有那麼多如果,所以,虎澤一夫不甘地倒下了,倒在了周易的算計下。
周易感慨片刻,目光從虎澤一夫身上移開,直視一旁被他阻住的“少主。”有點小帥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