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弟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猛地往後面一跳,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個弟子竟然同時往後面一跳,都被閆芳大師‘剛猛無比’的太極推手給往後推動。
第一個和第二個弟子都往後跳了一下之後,同時碰撞在一臉茫然的記者身上,不過三人所佔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記者只是晃了一下,神色茫然看着周圍的人。
“這個就是太極推手中的隔山打牛,剛剛我只是發了一成力,因爲我擔心把你給打倒了,現在我再來給你演示一下。”閆芳大師微微點頭,朝着兩個弟子使了個眼色,再度使出了自創的太極推手。
第一個弟子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好似被人捅了菊花一樣,雙眼翻白,手腳亂舞,極度用力的往後一條,撞到了第二個弟子身上。
第二個弟子相對來說要好上一點,不過他嘴裡的慘叫聲同樣尖銳,身體打着轉往後面的記者撞了過去,非常的用力。
記者常年跑東跑西,體質相比於那些常年坐着不動的人來說要好上許多。第二個弟子猛地用力將他撞了之後,微微的後退了一小步,輕鬆的穩住了自己的中心,一臉迷濛的看着兩個不能自己的弟子。
第一個弟子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臉上是一副被玩壞的神情,第二個弟子更加神奇,打着轉倒在地上,好像已經暈了,就是不知道是被“閆芳大師”的“太極推手”給推暈的,還是自己轉暈的,亦或是裝暈的。
旁邊的議論聲和叫好聲停了下,大家都看了看還在那裡站着迷茫的記者,已經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閆芳大師。
“這個,我都說了,我這個勁,主要就是針對練了太極的人,你沒有練過太極,所以沒有這個勁,不信你看我的兩個弟子,都被這股勁給弄傷了。”閆芳大師神色不變,指着躺倒在地上的兩個弟子說道,配合他們誇張浮誇的造型,還真有一點點說服力。
“原來是這樣啊,不愧是閆芳大師。”
“閆芳大師實在是太厲害了,隔山打牛可以打倒兩個。”
“要向閆芳大師學習。”
記者還沒有說話,旁邊學習的弟子都開始大聲鼓譟起來,一臉欽佩崇敬之色,張鑫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從頭到尾,都是這幾個弟子在說話,歡呼,也是這幾個弟子,配合閆芳大師的武術。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哦對了,你們是哪個電視臺的,做的是什麼節目啊,還需不需要多采訪一會兒。”閆芳大師笑着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是打假劇組,是專門揭穿那些社會上騙錢的那些假的功夫大師。”記者笑了笑,重新拿起了麥克風,對準了閆芳大師,攝像頭也是接着跟上。
“哦,現在社會上,確實有很多招搖撞騙的假功夫大師,練了幾年功夫,甚至都沒有練過功夫,就敢號稱自己是功夫大師,對於這種情況,我也是非常的痛心,希望有關部門能夠趕緊的做出行動,讓像我這樣的真正的功夫大師,得到清白。”閆芳一字一頓的說道,一臉苦大仇深之色,話語滔滔江水,似乎早就對這個現象十分不滿了。
“哦。”記者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笑容中不屑的味道十分明顯:“那個,冒昧的問一下,閆芳大師您學功夫多久了。”
“我學太極二十幾年了,精心研究太極奧秘,本來我這個不想教徒弟,實在是向我請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態度太堅決了,我沒辦法,才只能辦這個太極班。”閆芳大師道。
“沒錯,閆芳大師一直都淡泊名利,是金錢如糞土,要不是我們求着她,她是不願意教我們的。”一個後面的弟子幫腔,好幾個弟子微微點頭,似乎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原來是這樣,我給您引見一下,這位是天海搏擊俱樂部的頂級教練張鑫先生,他對於您自創的太極推手神功十分的好奇,想要跟您切磋一下。”記者笑眯眯的,將張鑫介紹給了閆芳大師。
閆芳大師微微一笑,慈祥的看了張鑫一眼,笑着點了點頭,微微擡起頭說道:“年輕人,學功夫是好事,但是你要是脾氣暴躁,想找人四處去踢館,那就不好了。”
“閆芳大師,我對你的太極推手很好奇,現在有記者朋友在這裡,大家切磋一下,好好宣傳一下你的太極推手,好不好。”張鑫微微一笑,他剛剛在旁邊已經看了很久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什麼都不會,居然還敢自稱是功夫大師?
“年輕人,我練功夫已經練了二十幾年快要三十年了,比你的年齡都要長,我一出手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怕傷到你啊。”閆芳大師一臉沉重的說道,一副我這是爲了你好的神情。
“你放心吧,閆芳大師,我是搏擊俱樂部的頂級教練,年輕耐打,你儘管來,要是能夠傷到我算你厲害,大家切磋一下,交流一下功夫心得。”張鑫有些不耐煩的道。
“年輕人,其實你剛一出來我就看出來你練過功夫了,不過你的功夫不行,不是我的對手,要是真的跟我打那是非死即傷,這樣吧,你回去再練五年,哦不,三年再來吧,到那個時候我一定好好指點指點你。”閆芳大師鄭重的道,關懷的看着張鑫,好像長輩關心後輩一樣。
“對啊對啊,我們閆芳大師的功夫是很厲害的,有很多人都想跟我們閆芳大師切磋,結果都輸了,你還是回去吧。”一個弟子幫腔道。
“沒錯啊,我們這是爲了你好,你年紀輕輕的,要是和大師切磋的時候受了傷,劉希什麼後遺症那就不好了。”
“今天是我們閆芳大師心情好,所以才放過你,你不要不知道感恩,回去再練幾年再來。”
張鑫笑了,看着這些幫腔的弟子,還有這個裝模作樣的大師,笑的無比歡樂,臉上換成冷峻之色:“你這個狗屁大師到底還打不打,我看你就是個騙子吧,什麼功夫都沒有就敢出來招搖撞騙,我們就是來揭穿你的。”
“年輕人,你怎麼這樣說話,我不和你動手,是爲了講武德,傳承老一輩的精神,俗話說,武術無國界,武德分高低,我是講武德才不跟你動手。”閆芳大師一臉憤怒神色,好像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就是啊,閆芳大師不和你動手,是不想和你斤斤計較,是因爲要將武德,你這個年輕人還不趕快走。”
“看到沒有,閆芳大師都生氣了,我告訴你,閆芳大師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我要是你就會趕緊走。”
閆芳大師負手而立,凌厲的短髮四處發散,衣衫隨風飄蕩,神情說不出的孤高冷漠,似乎不想和張鑫這樣的後輩斤斤計較。
至於她的弟子,一個個的都圍了上來,或是冷漠,或是勸說,總之就是沒有一個人提到切磋的事情。
張鑫搖了搖頭,連出四腳,將周圍的四個弟子給踹飛了出去,他控制了力道,僅僅只是將這幾個人踹飛而已,恰巧攝像師的鏡頭一直都對準他,將這四腳的全都錄了進去,這一下,張鑫周圍再也沒有了那些唧唧歪歪的弟子了。
“閆芳,你這個騙子,到底打不打。”張鑫冷聲說道,就差指着閆芳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年輕人,我都說了,我是一個功夫大師,打是可以打,但是不能隨隨便打,要講武德,武德你知不知道,武德就是不能欺負年輕人。”閆芳大師微微搖頭,神情有些遺憾,就算是狡辯之詞,也好像變成了真的。
張鑫氣的笑了,這回周圍沒有什麼弟子幫腔說話了,敢說話的,亦或是和她一夥的,此時此刻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弟子。
“閆芳大師,我要動手了。”張鑫神情鄭重,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完之後,張鑫還嫌不滿意,又連着說了兩遍,吐字清晰,最後還對着攝像頭說了一句:“大家看清楚了,我要動手了,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她到底是不是有功夫,很快就能夠看出來。”
“年輕人,要講武德,我不和你一般...”閆芳大師仍然還在那裡苦頭婆心的說道,話語剛剛說了一半,張鑫一腳踹在了她身上,可怕的力道將她踢飛四五米,這才飄飄落地,張鑫只是用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力量,不過這也夠閆芳受的了。
倒在地上,閆芳神色癡呆,仍然還在那裡喃喃說道:“我是講武德,纔不跟你動手。”
這一切的過程,全部都被攝像機忠實的錄了下來,其中有幾個弟子聰明的,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手機給閆芳大師倒在地上的樣子拍攝特寫,想來以後他們不會再來這裡學習了,還有幾個所謂的老弟子,則是畏畏縮縮的看着張鑫,再也不敢上來說三道四了。
“什麼狗屁大師,假功夫,走,下一個。”張鑫招呼記者,做上了車子,開始了打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