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帝國的戰爭不像地球,一場戰最多也就是幾年就結束了。可是在這裡卻不同,最短的時間是幾年,最長卻是幾十年上百年不等。最起碼凌宵和天琴帝國的人都沒有預料到這場戰爭會和當年與聯盟那場戰爭一樣持續了二十、三十年。

今天是凌宵一百歲的生日,也是他成爲帝國新任上將的授銜儀式。因爲凌宵在與泰雅帝國的戰爭中表現突出,年僅百歲就成爲了帝國繼最年輕的少將後成爲年輕的上將和提督。

“泰雅帝國發來了要求停戰的要求,不知道皇帝陛下和皇太子殿下會如何處理。”萊恩看着自己手下最爲年輕的上將,這幾十年足以讓他了解到凌宵?威廉姆斯是個怎麼樣的人。過了今天,他就不在是自己的屬下了,而是第十三位提督。

善良、聰明、機智、有謀略,但同時也很小心眼,只要有誰惹到了他,肯定會被報復回來的。

“很正常啊,這幾十年來泰雅一直是輸多贏少,要求停戰是意料中的事情。”凌宵不意外,接過列昂遞來的果汁和萊恩閒聊。

“而且藉着這次的和談,我們天琴可以狠狠的撈上一筆。”凌宵現在是掉錢眼裡去了,他這幾十年和十艦隊一起攻下了許多泰雅的星球,然後在撤離時又狠狠的把他們的財物撈得一乾二淨,一半上效國庫外,另一半拿來壯大他的艦隊了。

“你撈的還不夠多嗎?現在泰雅的人一提起你來都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萊恩哭笑不得的看着凌宵,所謂的刮地三尺指的就是他了吧!

“哎,我得聲明啊。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的只有泰雅的貴族們,真沒想到啊!洗劫一次貴族,比我打一年的星際海盜們還要豐收,早就知道就專向他們下手了。”凌宵現在基本上是鑽進了錢眼裡,他現在手中有十萬艦隊,一開始的五千星系級以上的艦隊不算。這十萬艦隊在這幾十年中都給他手槍換大炮,全都是星系級以上的戰艦了。而最開始的五千現在用的都是宇宙級的戰艦,戰鬥力可是比原來提升了好幾倍啊。

“小凌宵啊,我和你打個商量怎麼樣?你做了我這麼多年的下屬,就當是臨走回饋一下十艦隊了。”萊恩開始和凌宵勾肩搭背了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讓凌宵腦中響起了警鈴。

“不管你要說什麼,我都不同意。”先拒絕,免得一不小心點抗裡爬不起來,最後自己後悔難當。

“耶……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麼,不要那麼快做決定嘛!”萊恩一臉苦瓜像,拒絕得真快。看來這位即將上任的新提督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還能說什麼,不就是盯着我那十萬艦隊嗎?老實告訴你,不、行。”凌宵最後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反正他就是不同意萊恩也拿他沒辦法。

想打他艦隊注意的可不只萊恩一家,另外十二個提督早就蘭帝斯那裡報過名了,可惜全都被蘭帝斯一票否決了。對於蘭帝斯的行爲凌宵可不抱任何的感激,因爲最開始打自己這十萬艦隊注意的就是他這個皇太子。要不是自己擰着他的耳朵吼了他一通,這十萬艦隊就被他們瓜分了。

哼,我洗劫那些貴族的時候沒見他們幫一下忙,全都在一旁說他的行爲是不對的,這不行那不行。等見到好處了,一個個都像蜜蜂看到花蜜一樣粘着就不放了。這也罷了,了不起給他們幾艘,就當做是打發叫化子了。可是他們在得好處的時候還說自己不應該這麼做,身爲軍人要遵守這樣那樣的行爲,他這麼做是不對的,要被告上軍事法庭的。

他奶奶的,拿好處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仗越打越遠,有時候補給一下子上不來向他伸手要補給的時候怎沒見他們有骨氣的不要。拿了東西就翻臉,什麼玩意嗎?

一開始沒補給的時候,凌宵頭痛的要死,最後沒辦法,凌宵只能採用老祖宗以戰養戰的方法,不然這場戰爭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哼,得了好處沒半句好話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說他的行爲違反了宇宙協議,要受到全宇宙指責的。

要不是看在蘭帝斯最後出面支持他,早就撂挑子不管這些人了。不過他也不是好算計的,戰爭的時候他不會和這些人計較什麼,因爲大家都是爲帝國而戰,可是戰後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面了。他們是自己什麼人?憑什麼向他要求這要求那的,真是一羣養不熟的白眼狼。給狗根骨頭,它還會向主人搖尾巴呢!

“呵呵,你還在生大家的氣啊!”萊恩苦笑,他也知道這次衆人不對在前。想要凌宵原諒大家這很困難,可是也不能讓凌宵和衆人的關係惡劣下去啊!

“我這口氣就一直沒嚥下。”凌宵氣呼呼的靠在牆上,等下就要授銜了,可他就消不了這口氣。

“你這樣可不行,等下還要全帝國光像傳遞呢!你這樣,可是會給全帝國的國民們留下不好的印像哦!”萊恩做爲凌宵的老上司,當然要關照關照了。

“我知道,就是不滿他們的做法。得了好處,還說我的壞話,什麼玩意。”凌宵揉了揉自己的臉,讓它看上去沒有那麼僵硬。

“就把他們一個個全當成是木頭樁子不就行了,理會那麼多幹嘛!再說了,以你的身份就算要說也論不到他們啊。”萊恩雖然對凌宵有些散漫,可在行爲上還是對他有着皇族該有的尊敬,不像那些人一場戰爭就讓他們忘了凌宵是帝國未來的帝君,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帝國贏得這場戰爭,而不是像他們一樣遇到事只會求別人,最後還是凌宵想的辦法讓大家渡過了補給跟不上的難關。

“我要上去了,等下先別急着回去,我有東西給你。”凌宵拍了拍萊恩的肩膀,兩人現在的關係比一開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有點像以前凌宵在部隊時的兄弟之間的感情。

“好,我等着你拿什麼好東西給我。”萊恩這些年可是跟着凌宵混吃混喝的,早就把胃口養叨了。

“跺哈哈,反正是好東西就是了。”凌宵大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肩上的星星變成三顆時,凌宵還沒多少真實感,只是木然的跟在蘭帝斯的身後向大家敬酒,宴會結束後他也喝倒了。最後還是蘭帝斯把他抱回寢宮的,可見凌宵醉得不輕。

“親愛的,宵兒今天是怎麼了,我瞧着他好像不怎麼高興,一點升職升銜的喜氣都沒有。”做母親的對孩子的變化是最爲敏感的,有一點點不同都能感覺得到。

“唉,也是那些人給氣的。”於是埃羅爾就把軍部的人爲難凌宵的事情向自己的妻子說了,然後……

“啪……”

“什麼東西,吃我家兒子的,用我家兒子,居然還敢說他不對。老孃去廢了他們。”伊麗莎現在特別有氣勢,連埃羅爾都只能退避三舍。護犢子的母親可是最爲兇悍的,沒瞧見皇太子都早早的閃人了。

“唉,也不怪他們會這樣說。帝國的那些將軍們,那個不是混了幾百年上千年纔到現在的位置,可是宵兒呢?不過短短五十年就成爲了帝國最爲年輕的提督,相比之下那些將軍們自然心裡就不平衡了。說白了就是心裡發酸,所以纔會和兒子過不去。”埃羅爾頗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他這樣大度的看着兒子有出息的。有時候連他都會忍不住的和兒子比較一下,發現本來在帝國算得上年輕有爲的他,卻跟兒子一比就猶如天和地的差距,心裡止不住的酸啊!

兒子太有出息,就顯得老子太無能了。埃羅爾想到這,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老婆大吐苦水。兒子從認回來就沒有在他們身邊待上多久,然後又進入了軍隊。現在更是混到了帝國提督的位置,誰提起宵兒不讚嘆一聲啊!誇他命好,撿了個天上地上絕無僅有的好兒子。那表情是又羨又妒,要不是自己搶先下了手,他們肯定會和威廉姆斯家族搶兒子的。

也對,像宵兒這樣聰明又漂亮的兒子誰不愛啊!沒瞧見皇帝一家早早的就下了手,把兒子搶進了他們皇家。還好他聰明的和皇帝先談好了條件,不然威廉姆斯家族就沒有人繼承了。

“這麼晚了,爸爸媽媽你們還不休息?”凌宵靠在門前,歪着頭打量着正卿卿我我的夫妻倆。

“兒子,你不是醉了嗎?”這麼快就醒了,看了下時間不過才半個小時而已。

“媽媽,我本來就沒醉。”帝國的酒又不像在地球時的酒度數那麼高,他以前在部隊和兄弟們喝的全是白酒,那都是直接用瓶子灌的。雖然他很少喝,可是酒量卻不小。今晚雖然喝了很多,可實際上酒的度數都不高,想讓他醉還真有點難度。

“那爲什麼……”埃羅爾不明白兒子爲什麼要假裝喝醉了。

“不想再和那些人虛僞下去。”凌宵靠着父母坐下,把頭枕在了母親的雙腿上。

“好久沒看到兒子和我們撒嬌了。”伊麗莎撫摸着凌宵的頭,這一情景只有在首星時有過。

“是啊,兒子長大了。”不是那個剛來帝國時什麼也不懂的孩子。

“不管我有多少歲,一輩子都是你們的兒子。如果真有輪迴的話,下輩子我還在做你們的兒子。”凌宵握着雙親的手,他有多少年沒有像現在這樣和父母一起說說話了。

“好啊,下輩子我們也只要你做我們的孩子。”埃羅爾抱着妻子和兒子,他們是他這一輩子最爲珍貴的人。

“說好嘍,你們到時候可別不要我。”凌宵眼中閃爍着淚花,當初要是沒有爸爸和媽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在哪裡?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個問題。

“怎麼會不要呢!我們一定會要的,而且只要你。”伊麗莎愛憐的抱着兒子,誰都不能拆散他們母子。

一家三口的溫情讓蘭帝斯無法插足,雖然他和凌宵已是定好的伴侶,可是這刻他發現自己是個外人,因爲威廉姆斯家族中沒有自己的位置。

有些黯然,但也理解。這些年凌宵的時間大多數都被戰爭佔了去,然後他又把剩下的一點空閒時間給霸佔了,弄得埃羅爾公爵和夫人想親近兒子都不成。雖然他們都通情達理的讓兩人相處,可是自己也的確是忽略了威廉姆斯家族衆人的感受。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爲你做到。雖然我現在不能成爲你們的家人,可我相信以後我一定會成爲你們的家人。

凌宵,我不會讓他們成爲阻撓你前進的絆腳石,我會讓一切威脅到你的障礙都消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之間真的有心靈感應,凌宵突然向外望了一下,正好看到了蘭帝斯堅定的眼神。

對啊,我除了有家人。我還有他,他一直在背後給我默默的關懷,哪怕是大家都反對,可他卻頂住了所有的壓力支持我。

微微一笑,也許蘭帝斯沒有想到凌宵會看到他,並且還向自己露出了笑容,有點愣住了,半天沒什麼反應,倒讓凌宵忍俊不禁。

偷偷眨了眨眼,凌宵轉過了頭。至於蘭帝斯,他挺意外還能收到如此的驚喜,於是帶着好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整個晚上都回想着凌宵最後的笑容,睡覺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也許是蘭帝斯的手段讓那些將軍們害怕,凌宵重新回到軍部後再也沒有聽到那些風言風語,對他的中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就算沒有消失他也不怕。要知道這些年他一直待在戰艦上,估計軍部的人都忘了他的報復有多麼的強。當處他能毫不猶豫的對學院那些老傢伙們下手,就沒有道理今天會放過那些處處爲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