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還好意思說你畢業了,你看看你的成績,連個小孩都比你強。”謝麗娜不提還好,一提就讓卡撒羅爾剛平復下去的氣又噌噌真冒,女兒性格像男孩子他也認了,畢竟是他唯一的孩子嘛!可是再看看她的成績,學校都直接聯絡他說以後千萬不要再讓他的女兒去禍害別的學校了,放學校一馬吧!教了這麼多年的學員,還沒有見過成績差成這樣的。

“可是人家想像你一樣當個軍人嘛!軍人身體好就行了,成績什麼的也用不上啊!”謝麗娜毫不在意自家父親的火氣,反正她也知道卡撒羅爾拿她沒轍的。

“軍人?你還想當軍人?就你這樣,軍隊中做清掃工作的都不會要你。”不是卡撒羅爾瞧不起自己的女兒,而是她真的不是那塊料啊!以前也許還會覺得自己的女兒挺不錯的,可是自從成爲殿下旗下正式成爲的軍人後,他就知道了原來軍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你有沒有必要這麼看低你女兒啊……”謝麗娜瞪大了雙眼,她從不認爲自己比男人差,再說了自打她看過父親的上司後就對他念念不忘了,也是從那一刻起她決心要接父親的班,做一名軍人陪在他的身邊。

“那是因爲我瞭解你,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卡撒羅爾做爲一名軍人,這點子觀察力還是有的。女兒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也知道。可他卻不能答應,即使女兒有這個能耐也不行,那不是她可以高攀得起的。雖然他不覺得自己的出身有什麼不好,只要跟着殿下他遲早是將軍。但是無奈對方的身份太高,而且還是有了伴侶的,怎麼能讓女兒犯大錯呢!

“哼……”父親的評價讓謝麗娜非常的不滿,憑什麼這麼說她。

於是卡撒羅爾中校的假期就在和女兒的鬥氣中度過了,父女倆天天吵得家中不得安寧,讓伊娃真喊頭疼。

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卡撒羅爾的熱鬧假期主腦卻沒有幸災樂禍的告訴凌宵,不像其他人早被主腦八卦了。

好了,說完了凌宵的部下再回過頭來說主角。他回到皇宮後,沒有先去見父母他們,而是被某人給半路截走了。讓在寢宮左等右的皇帝等人半天也沒有見着人,於是派人去問了。

“陛下,凌宵殿下被皇太子殿下帶走了。”此話剛一落音,整個皇宮都響起了幾聲怒吼聲。

“你就這樣把我帶走,不怕他們找你算賬啊!”凌宵靠在蘭帝斯的懷中,兩人很悠閒的靠着一顆大樹坐在草地上。

聽了凌宵的話,蘭帝斯不爲所動繼續抱着他,對於皇帝他們他從來沒有怕過。可是凌宵嘛,就存了幾份看戲的心情。反正又不是他的錯,要算賬的話也是蘭帝斯擔着。

“這些年,好嗎?”蘭帝斯母於肯開口了,從把凌宵半路截走後就沒有見他出過聲。可是他的第一句話卻讓凌宵差點沒掉下眼淚。

“你不會看嗎?帝國哪裡有我這麼年輕的少將。”凌宵享受着蘭帝斯的關心,雖娘們了一點,可真心卻不是讓人糟塌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處理好。”他沒有處理好就走了,所以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凌宵和皇帝他們。最後代過的卻是他這個未成年的孩子,雖然都平安闖過了,可蘭帝斯總覺得是自己的錯。

“不要這樣,不是你的錯。”

凌宵從不認爲這是蘭帝斯的錯,他不是聖人,不可能把每件事都算好。再說了,如果沒有這些經歷,凌宵也不可能成爲帝國最年輕的少將。只能說,成功的背後都有一個敵人在逼着。

再說了,他既然是蘭帝斯的另一伴,被怨恨上也是很正常的啊!他和蘭帝斯不會成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樣的伴侶,以前在地球時見過太多的例子了。那時他就發誓,他絕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妻子。

雖然蘭帝斯是男的,可是他也是自己的伴侶,要做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凌宵毫不怪罪的態度讓蘭帝斯的愧疚減輕了很多,他在心中更是發誓絕不會再讓自己的伴侶受一點委屈,更不會讓他再受到傷害了。

可是這樣的發誓卻在一百多年後因爲他的原因而被打破了,讓蘭帝斯每每想到都忍不住的要把凌宵抱在懷裡,確定他是真的醒着在自己的身邊。

小倆口親熱完了,終於捨得回到他們住的地方了。可惜這個時候,蘭帝斯的住處早就炸開了鍋。他們對於拋棄長輩而獨自出去的蘭帝斯和凌宵有很大的怨念,特別是蘭帝斯他是主謀,而凌宵頂多算從犯,罪名沒有蘭帝斯那麼大。

於是凌宵看着蘭帝斯被長輩們連手趕出了寢宮,到書房去處理文件,讓他在今天之內都不許出現在凌宵的面前。至於凌宵,他的處罰就簡單多了,要一整天都陪着他們,不許見蘭帝斯。

可憐的凌宵,一回來就被蘭帝斯半道搶走。還沒有等他休息休息,又要陪長輩們玩上一天,所以當夜幕垂落之時,凌宵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

“睡着了?看來真的是累了,這些年肯定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吧!”伊麗莎看着坐在椅子上支着額頭的兒子,以前老是提着的心現在終於可以放下了。只是看着兒子這麼勞累的樣子,很是不捨。也怪他們太能鬧騰了,兒子回來後也不讓他好好的休息。想着,轉頭給了自己的丈夫他們一個白眼,要不是他們的主意怎麼會累着兒子。

伊麗莎的責怪讓大家心裡都充滿了愧疚,他們只是想鬧鬧這對伴侶,卻忘記了凌宵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一番纔是。所以當蘭帝斯冷着張臉走進來時,他們都很識相的走人了,把空間留給了這對情侶。

輕手輕腳的把凌宵抱起來放在牀上,蘭帝斯爲他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要穿着軍服睡覺,明天起來凌宵肯定會渾身都不舒服的。再稍晚,蘭帝斯自己也上了牀抱着凌宵安眠了。雖然他們還沒有舉行婚禮,可他們已經是有了名份的伴侶,住在一起到沒有人會說閒話。

也許是因爲回到了家中,凌宵一覺睡了二天才醒過來。又休息了幾天,凌宵覺得好多了的時候就人有來請他去皇帝的書房。心中雖然疑惑,但凌宵還是換了身衣服就往皇帝的書房而去。

剛踏進去,就看到了大家神色嚴謹,好像在爲什麼大事而困擾似的。

“怎麼了?”

“先坐下吧!”蘭帝斯把凌宵扶到自己身邊坐下,要不是事情太大他也不會打擾到凌宵的休息。

凌宵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後,開口問道:“說吧!你們把我叫來,不是爲了大眼瞪小眼吧!”

“宵兒,此事關係重大,我們想問問你的意見。”皇帝拿起一份文件遞給凌宵,希望他的意見能讓他們做出最好的決定。

“什麼啊……”

好奇的翻開來,剛看第一行字凌宵的臉色就變了一下,但很快的又鎮定了下來。他的反應讓周圍的一羣人暗暗的點了點頭,凌宵出去十幾年果然變成熟了。雖然剛纔還忍不住的變了下臉色,可是這事就連他們在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都變了臉,又怎麼能怪凌宵太年輕呢!

“聯盟內亂?周圍其他的國家蠢蠢欲動?”凌宵扔下手中的文件,這也太坑爹了吧!和帝國打了幾萬年仗的聯盟居然開始內亂了。難道二萬年前的事情還沒有讓他們學乖嗎?內亂只會加速自己國家的敗亡,他們要是再這樣內鬥下去,不用帝國出手就被周圍其他的國家給收拾了。

“沒錯,現在聯盟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光是奪權的就是十幾人之多,有的地方甚至於展開了無數的小規模戰爭,人員的死亡之數已在達到了近億。”皇帝做爲第一手資料的接收人,知道的自然比凌宵他們更多一些。

“見過自取滅亡的,沒見過這麼傻的。”

凌宵聽後唯一能評價聯盟的就這一句了,不過他還好。唯一比較鬱悶的就是這些老牌帝國人了,他們想到自己和聯盟鬥了幾萬年,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不鬱悶纔怪呢!

“宵兒,你有幹什麼建議嗎?我們要不要參與周圍國家的行動?”埃羅爾可沒有忘記他們找凌宵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讓他給大家點建議嗎。

“最好不要。”凌宵回答的非常的快,好像聯盟是什麼垃圾似的,巴不得離的越遠越好。

“理由。”蘭帝斯一向說話抓住重點,這次也不例外。既然凌宵說不要,肯定有他的理由,這個理由也許會成爲他們爭對聯盟做決定時的關鍵影響。

“聯盟經過上一次的大戰,想必內傷很重了。現在又內亂,在我看來聯盟已經是個空殼子了。如果說我們想要聯盟內的資源,我覺得大可不必如此費神。想來聯盟存在的時候比帝國還要長,而且他們都不屬於節儉的,有資源也早浪費的差不多了。一旦我們參與,取得了聯盟的領土後,帝國當然不可能看着它就這樣廢下去。所以到時不但得不到資源,還得注入大量的資金來修復聯盟戰時的損傷。既然這樣,那大家說我們是賺了還是賠了嗎?”凌宵可不願意接手這麼個爛攤子,聯盟早就被那些人掏空了,現在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一旦聯盟內部的問題爆發開來,接手的帝國肯定會被拖垮的,到時候別說救不了聯盟,連帝國都會成爲周圍國家的嘴上之食。

“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經凌宵這麼一說,大家都反應過來了。是啊,聯盟現在就像是毒花,誰沾上誰死。再說了,一旦接收了聯盟,那些蛀蟲也勢必要一起接收,這樣一來他們蛀的地方就會從聯盟改到帝國,到是候他們帝國就會成爲聯盟第二。

“你早就想到了吧!爲什麼要藉由我的口說出來。”凌宵在回去的路上問蘭帝斯,這傢伙從剛纔開始就裝起了啞巴。難道是心虛了?

“我說他們肯定會不滿,因爲陛下他們認爲這會是消滅聯盟的最好機會,他不想放過。可是由你說就不一樣了,因爲陛下一向很喜歡你,也會靜下心來聽你的分析。”蘭帝斯自家知自家的事,他的強態一向強硬,到時候難免會與皇帝他們對峙。既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由凌宵來說,因爲他比自己更要吃香。

“其實你完全可以軟一點的,爲什麼老是和父親硬來?”凌宵其實在成爲正式的軍人後,有權利查處一些資料,他當然也知道了那個在皇帝和皇太子之間屬於禁地的事。

“習慣。”蘭帝斯顯然沒說實話,他對皇帝還是無法完全的釋懷。那件事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如果當初發令的人是其他人,蘭帝斯還不會有這麼大的牴觸。可偏偏這個人卻是他的父親,當今的皇帝陛下,於是蘭帝斯真的無法原諒。好像一原諒,他就對不起那些枉死的人。

“你啊彆嘴硬了。其實我明白你的感受,要是爸爸也這樣對我的話,我也無法坦然的對他說出原諒的話吧!雖然他的決定在當時看來是沒錯,因爲他必須得考慮到帝國的安危。可是父親的不信任卻讓無數的官兵埋葬在了那茫茫的星空之中,也正是因爲他的不相信,無法堅持到最後,所以纔要犧牲他們。其他人都可以不信任你,做爲父親的陛下卻也不相信你,他沒有做到答應你堅持到最後一刻,反而就在你快要成功的時候下了那樣的決定,不原諒我認爲是正常的事情。”就像他,到現在無法原諒當初綁他去軍隊的父親和兩位哥哥。這不是不孝,只是愛之深,所以才責之切。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傷害自己的永遠是自己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