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之人剛出林蝶帳篷,就見趙成被人揍暈癱在地上,刀疤之人當然不認識趙成,但他知道趙成是屬於康復院的,昨晚的衝突趙成和他並沒有直面衝撞,刀疤之人走向前去,垂眼一瞄躺地鼻青臉腫的趙成,他冷麪詢問“你們是在哪裡抓住他的?”
其中一名手下答“在營地左邊,我想他是從木屋崗哪裡的安全梯爬上來,他說他要見族長”
另外一名手下目光惡狠狠瞪着趙成“這羣人膽子也忒大了,昨晚的事情還沒消停,現在又來!”
刀疤之人蹲下反手背拍拍趙成的臉,但趙成未醒,刀疤之人起了身“先把他弄醒,然後在帶他見族長”
兩名手下領命把趙成拖走。
族長帳篷嚴森聳然,其他地方雖然凌『亂』不堪,但族長帳篷前的這一片地卻是乾乾淨淨,趙成此時已經醒了過來,鼻青臉腫的臉面此時溼漉漉的,看上去趙成是被人潑醒,趙成雙手被縛被人推到族長帳篷前,趙成在帳外候着,另有一名手下進去通報。
趙成呼吸急促在外等候,他雖沒有見過族長,但族長的“光輝事蹟”趙成是震耳發聵,只聽帳內傳出了聲“讓他進來”
趙成被人推入,族長凜然坐於寶座之上,細看臉面溼漉狼狽破相的趙成,族長大感好奇,他冷笑發問“經過昨晚的事情,你還敢來見我,真不知道你是膽大包天!還是對我不屑一顧!”
帳內還有四名手下,兩人站與族長兩側,兩名站住出口兩邊,而刀疤之人也在帳內,他就站在趙成身側不遠,他們咋聽之下紛紛冷看趙成,他們倒要聽聽趙成如何作答。?? 圍困黎山94
趙成眼光飄忽環視衆人,這才強鼓口氣作答“我是來幫你的忙!”
族長“哦?”了一聲,睜開嚴森雙目極有興趣追問“我倒要聽聽你能幫我什麼!”
刀疤之人與四名手下聽到這裡,全皆凝神屏息,等待他說下去。
趙成當然得說出來,這本來就是他來的目的,趙成壯起膽子“我可以幫你打開安全門,讓你拿到胚胎!”
刀疤之人聽完才冷笑悠悠張口“原來是來當內『奸』”
趙成情緒翻涌爲自己辯解!“我不是內『奸』,我只是想安全離開這裡!我就這麼一個要求”
刀疤之人看向族長,族長心領神會向他點頭。
刀疤之人連隨問“昨晚我沒有見到你,你是在地下設施裡?”
趙成知道族長想進去,那也就是說族長有求與自己,族長雖然表面不『露』聲『色』,但他能看出族長是不會加害於他,先前趙成心中忐忑,此時卻是有了些底氣,趙成淡淡一笑答覆“當然,我當然在設施裡,因爲除了設施裡,我們已經無處可去,昨晚我在設施裡給自己做了點晚飯,又看了會錄像”
刀疤之人聽完也是一笑“其他人在外邊拼命,你倒過得很舒服,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想要回去”
趙成不由勃然說“因爲我不屬於這裡!”
族長歪着眼角瞥看趙成“看來你和鬱峰非常缺少交流,難道他沒告訴你,他們是怎麼從我這逃跑的?”
趙成一怔!“告訴我什麼,難道這很重要嗎?”
族長很想放聲大笑,但他不能他怕扯痛他的傷口,族長滿目冷森“這當然重要,如果你聽他們說了,你現在就不會到這裡來,因爲林蝶就在這裡!她知道設施裡所有一切”
族長身子前傾,流『露』詭異微笑“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手上既然已經有了林蝶,我爲什麼還需要你?你可要相清楚了在說,因爲你現在就要告訴我,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圍困黎山94
趙成頓感惶然失措,因爲他沒想過林蝶居然會在在這裡,趙成忽然如泣如訴的呼喊起來!“她在這裡,你昨晚爲什麼沒有辦法打開安全門!”
族長感到好笑“這不是很簡單嗎?因爲我還沒有問她,昨晚我只是派人去試探,你們的反擊應變的能力,但不巧的是鬱峰,也和我抱着同樣的心思,這樣也好大家都攤開來做,既然我們已經試探過對方,那接下來就動真格了!”
突然族長面『露』兇橫之『色』!“很可惜!我現在並不需要你!”
趙成登時慌惶求饒,因爲他知道他已經完蛋了、他選的是一條絕路。
刀疤之人此時卻是反常的背冒冷汗,刀疤之人面『色』大凝,他現在倒不是在關心趙成生死,而是他已經聽出族長的真實想法,原來族長並不關心或是在意林蝶,族長只是知道林蝶還有用處,所以纔要留下她的命,同時他這才明白,他昨晚的失敗,族長爲什麼沒有怪罪他。
秦正和呂豹巡視完,哪裡可以安裝陷阱之後,他來到阿美的房間,阿美依舊坐在桌邊一動不動,秦正泰然進來,見到阿美桌上有腕未動的麥片粥,他微微一笑就在桌旁不請自坐,他瞥了阿美一眼“看上去你並不是沒有胃口,而是在絕食,我倒要看看你的絕食運動,會做到什麼時候”
秦正話音一落,他自己卻把那腕麥片粥,推到自己跟前吃喝起來,而且吃喝聲音很大,看上去他是有意而爲,但阿美臉上並無責怪唐突之意,阿美目光只是定定瞅向鐵窗外,秦正自顧自的吃喝,他在說“以前我開過囚車,車上的罪犯有很多不同類型,殺人,『奸』『淫』,偷竊,逃稅”
“以前我經常和這些人打交道,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總愛宣稱自己是無辜,總是有理由聲稱自己是迫不得已,在法庭上各個淚涕交錯,總說自己會改過自新,這些都是扯淡!他們不會,有些事情做過了,那就會上癮”
“但你和他們不同,我能從你眼看見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知道很多事,因爲你眼裡時時刻刻都在嘲笑我們”
阿美這時嘴巴動了動,聲音似在呢喃,秦正聽不清楚“你咕噥些什麼?”
阿美突然轉過了頭,眼神鄙視他!嬌岔!“我說我要殺了你!”
阿美突然手一舉抓起那麥片腕,猛的就往秦正臉上仍了過去,秦正雖然坐於椅上,但他反應頗快,身子一側就已經躲了過去,腕一下子就擊中秦正身後的牆壁,“哐啷”一聲就碎裂開來,阿美登時連撲帶叫,失瘋的朝秦正撲了過去!“你殺了我父親,我現在要殺了你!”
阿美此時緊緊呃住,秦正脖子欲要把秦正掐咽過去,但秦正是個男子,他怎麼能讓阿美就這樣,輕易得有,秦正此時毫不費力就掙脫阿美,因爲秦正手一舉手指就緊緊掐緊,阿美的手肘傷口處,阿美立感到錐心之痛,阿美嬌目大裂,張口痛叫。
阿美手肘一痛,她已鬆開秦正,秦正連忙退到一邊觸喉大咳,喉嚨處薄弱不分男女,一掐定會喉痛氣閉,正當秦正大咳之際,阿美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先前砸牆破碎的碗片,阿美不由分說抄起腕片,就向趙成臉上刺了過去。
阿美刺他大叫!“你去死吧,和你那囚車上的罪犯一起去死吧!”
秦正眼都未擡,他聽聲辨位身子在一轉,就已經避開,這時候正巧阿美背對秦正,秦正不想阿美在繼續發狂,他一個反手擊中阿美后頸,只聽阿美“噗”的一聲,已倒地昏去,秦正這時候起身站立,雙目俯視阿美,秦正這時候自嘲一句“看起來我們之間已經互不相容”
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當鬱峰夏晨兩人氣喘吁吁到達,汽車隧道之時天『色』已是如此,夏晨來到大門之外,朝着滿是爬山虎的門裡揚聲大叫“趙成!你聽見了嗎,我是夏晨!”
鬱峰眼瞅着門外的痕跡,門上的爬山虎有新的割斷之痕,這道新的割痕與他們上次,相割的地方並不相符,鬱峰垂頭勸說“別叫了,我們追慢了,這道割痕是新的,斷落的藤蔓看上去,已有幾個小時,我想趙成已去見族長”
夏晨私下大急,透過爬山虎的縫隙,往兩邊定眼瞧去,他迫切想找到趙成身影,但能見的只是黑黝黝的隧道,鬱峰鑽過大門他說“我知道你不願回去,但你不能在向前了,你在這裡等我,如果二個小時後,不見我回來,你就回去”
夏晨已見鬱峰又把門合上之意,夏晨心知她不會有力氣,把大門拉開,她突然急中生智,她突然往鬱峰身後一指!“鬱峰!那是趙成!”
鬱峰一鄂!立即轉頭瞅去他往,黑黝黝的隧道瞧了片刻,登時恍悟他立馬在轉過身子,只見夏晨已趁着他回頭的空隙,鑽了進來,鬱峰無奈一嘆,只見夏晨一笑“我們還等什麼”
鬱峰不在張聲搖搖頭苦笑,和夏晨一起走進隧道,鬱峰輕車熟路領着夏晨,來到安全梯下方,但此時這安全梯下方已沒有了,他們先前丟下的屍體,他們上次逃回來時,並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屍體,此時很顯然,屍體一定是族長他們處理了。
鬱峰正要往安全梯上爬上去的時候,突然安全梯上的蓋子被人掀開,此時昏暗他們仰頭朝上看去,只見有一人站於上方,但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只見上方這人往鬱峰丟下一個包裹,包裹一丟那人就緊緊關上蓋子。
這包裹是用一塊黑布纏繞,鬱峰接住把黑布拆開一看!
鬱峰夏晨兩人同時驚呼!
只見這黑布包裹住的竟然是趙成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