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 亨聖得區
鬱峰屏息凝神緊盯彭紹“年輪組織?年輪組織是什麼!”
彭紹正要回答,可他的行動電話這時卻響了起來。
他接了電話,是個女人的聲音,那女的質問說“你爲什麼幫他們”
彭紹聽了這句話後,就知道是誰給他打電話,他笑着岔開話題說“你又是爲了什麼要送走他們?”
鬱峰夏晨一聽彭紹說“你又是爲了什麼要送走他們”這句話,他們隱隱已猜到是誰在跟他講電話。
那女的在另一邊微微一笑應着“只是工作”
彭紹一笑“我也是工作”
那女的在電話另外一頭停頓片刻,才說“爲什麼每次打電話總是得不歡而散呢”
彭紹反脣相稽“那也不見得,前面那通電話就挺好的,和氣得很”
那女的暗示着警告“我總覺得我們還會見面的”
彭紹假裝嘆着氣“我在祈禱我們不要在碰面”
那女的笑着掛斷了電話,彭紹也收了線。
彭紹收線後看見鬱峰饒有所思一直盯着他,他知道鬱峰已經猜出來他在跟誰通電話,他說“不錯,是娜塔莎”
鬱峰異常訝異“你和她很熟?”
彭紹可惜的說“你得承認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但這女人總是刺,帶着刺的女人總不是那麼討人喜歡”
夏晨緊蹙雙眉“她爲什麼跟你打電話”
彭紹說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在你們打算從地道離開,就是那西裝保鏢跟着鬱峰走進那房間的時候,娜塔莎的電話有響過,是我打給她的,目的是暫時的讓她不會去注意你們”
鬱峰點頭“你知道我們會去紀念品店這可以理解,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從地道離開?,我們在紀念品店裡的一舉一動你是怎麼知道的”
彭紹淡笑着“監視器,我提前放了監視器”
彭紹看見鬱峰正打算張口,他揮手製止說“其他的問題以後在說,現在我先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鬱峰“誰?”
彭紹緩緩的說“夏晨的父親,他會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夏晨一聽要見她父親,她激動無比的同時又有些怯意,她問“我父親在那?”
彭紹簡短的答“倫敦”
鬱峰此刻想起一件事情他問彭紹“你知道爲什麼娜塔莎一定要我離開愛丁堡?”
彭紹皺眉“這個我倒不知道,不過她在咖啡廳的突然出現讓我很意外”
鬱峰點着頭。
彭紹見着鬱峰點着頭,他不想鬱峰在問問題,他要求先離開這裡在說。
鬱峰夏晨同意。
他們往樓下走去,一走出門口,夏晨大驚失色,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鬱峰也是異常震驚,鬱峰就站在夏晨身後驚疑不定,他們看見一輛汽車,車頂已經被一張辦公桌壓扁,車窗玻璃碎片散在車子四周,車子已被這辦公桌擠壓不成車型,如果車座裡有人,那一定是活不成了。
這輛車就是鬱峰之前開來的那輛,他停在離彭紹所在的房子二棟之外,鬱峰之所以停在二棟之外是因爲鬱峰知道彭紹當時是身綁炸彈如果出現意外車子停在房子前方,爆炸衝力一定會危及車子。
令鬱峰沒想到的是,彭紹所在的房子沒爆炸,兩棟之外的房子卻爆炸了,那房子此刻正燃燒着烈火,他判斷那辦公桌一定是這房子爆炸的時候,被爆炸的衝力震出二樓窗口。
他知道趙伯一定在車子裡,因爲趙伯說他一出車子外就會被從天而降的木頭砸死,他一定不會出車子之外,趙伯說得不錯,他會被從天而降的木頭砸死。《辦公桌是木頭做的》
趙伯的妻子在二十年前說的話應驗了。
夏晨此刻卻懵了!
她僵硬的站着,直視着被壓扁的汽車。
車子周圍站着許多人羣,都是附近的居民,他們的臉上全掛着驚恐!他們在議論着是不是什麼襲擊。
警笛聲!警笛聲從遠到近刺耳的迴旋着,警笛聲把夏晨拉回現實,夏晨恍過神來她放聲大哭嘴裡一直喊着“趙伯!趙伯!”
夏晨急忙的往車子方向跑,她似乎想把趙伯從車子里拉出來,可她沒跑幾步,卻被彭紹狠狠的拉住,彭紹拉着夏晨“你不能過去,我們現在應該離開這裡”
夏晨任憑淚水滑過她的臉頰,她回頭看着彭紹冷冷回擊“放手”
彭紹看着夏晨的眼神,他知道夏晨一定是把趙伯的死怪罪到自己的頭上,彭紹解釋着“夏晨這是預料之外,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把車子停在那裡呢,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過去“
鬱峰聽出了端疑,他問“爲什麼,爲什麼夏晨不能過去”
彭紹說出了令鬱峰夏晨異常震驚的理由!
彭紹開始有些急躁,看着鬱峰吐了口氣“因爲我們已經死了!死人怎麼過去,我爲什麼要安排這場爆炸,我得讓人相信,我們三個人已經死在這場爆炸裡!”
彭紹的回答,出乎了鬱峰夏晨的意料之外!
鬱峰已經沒有什麼,或者爲什麼了,他不知道應該有什麼反應。
彭紹強制的把夏晨拉離現場,鬱峰只能跟着。
彭紹進入不遠處的小巷裡,從小巷裡穿過,小巷外面有一輛車子,他們上了車,彭紹開了車就走。
夏晨和鬱峰坐在後座,夏晨淚如泉涌,很辛苦的才把眼淚強忍住,她抽泣說“鬱峰,我們真的要把趙伯丟在那裡嗎,就這樣離開嗎,這。。這。。太。。”夏晨說到這又泣不成聲,因爲想着趙伯被辦公桌壓在車裡的畫面漸漸的顫抖起來,無法在說下去。
鬱峰可以想象出來,趙伯在夏晨心裡的位置,鬱峰情不自禁,眼睛也溼潤起來。
鬱峰不期然的輕輕把手搭在夏晨的肩膀上,讓她的頭可以靠着自己的肩膀,鬱峰安慰着“夏晨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的妻子的,這是他的遺言,也是他這輩子的期望”
夏晨抽泣着點點頭。
車裡的三個人,各懷心事,鬱峰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他不禁的仰眉大皺,他來愛丁堡只是爲了找到他母親問她,當年爲什麼會這麼狠心,一聲不吭的離開,就是想問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爲什麼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夏晨在想着趙伯說過的話,趙伯說自己會被從天而降的木頭砸死,而自己當時卻不相信他,以爲是一個笑話,可以說趙伯當時是呼救無門!他愁眉苦臉着,他緘默孤獨着,他黯然傷神着等候着他的妻子二十多年。
還沒到相聚的時刻,卻又忽然離世!
夏晨想着想着,卻又哭得更加的聲嘶力竭。
彭紹饒有深意的從後視鏡裡看着各想心事的鬱峰夏晨,他換了檔,車子已更快速的馬力向前開去。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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