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麼大的太陽,你就這樣出去不怕曬黑啊,來給你把傘用。·首·發”我從背的NIKE包裡‘抽’出一把長柄黑竹傘給她。
“咦,這麼老土的傘,我不要,有沒有摺疊的?”她嫌棄道。
“哦,我找找,那,這把摺疊的給你,正好是你喜歡的巧克力黑,防紫外線,呵呵!”我把摺疊傘拿給她,同時又塞給她一瓶純淨水。
“帶着路上喝。”
“呵呵,你真好,滿關心我的,咦,你不會是喜歡我,想要追我吧”‘女’孩俏皮地笑着。
“切,哪有,好了,你快走吧,別晚了。”
“那我走了,拜拜!”說完,‘女’孩轉身離開。我在她身後凌空劃了“敕令”二字,以便賦予那把摺疊傘以闢魔的法力。
唉,我是關心你,那是因爲怕你死去,純淨水裡下了避邪咒符,等你喝完,再配合闢魔傘的法力應該就沒事了。
我是張道靈,道靈是我的法號,也是我的名,是小時候師父幫我起的,因爲這個外人看起來怪怪的名字,從小學到大學沒有少別人笑過,還給我起了外號叫張真人。
呵,算了,說起來馬馬虎虎也還名副其實。我真的是學道的,因爲我從小就能看見很多那種“人”,剛出生的時候,一個道士從外面進來,死活非要收我這個剛剛出世的孩子做徒弟,還給起了個名字叫道靈,然後就離開了,走時留下一句話,說是等這孩子三歲的時候來帶他上山學道,7歲的時候再送回來。
所以,我的幼兒園時期是在我師父的靈虛觀度過的。7歲時,師父說,該教的都教了,以後你自己要好自爲之,多多修煉,然後給了我一個包,就把我給送回來了。回家後,打開包一開,裡面是一些硃砂、符水、符紙,還有一柄赤‘色’的桃木劍,和一把長柄黑竹傘,這些東西就成了我以後處理那些事情的道具。
‘女’孩叫楊琳,是網上認識的,但卻不是在QQ上,而是在一個同城論壇。那裡有一個專講鬼故事和靈異事件的版塊,我在那裡註冊了會員,沒事聽聽別人講鬼故事,真的和假的,有的人真能瞎白話。
但是,這個‘女’孩不同,她發的帖子我看了,經歷看起來像是真的,我用站內消息問了下她的生日,然後算了算,發現她是‘陰’月‘陰’日出生的‘陰’‘女’,現在正逢流年流月,她‘陰’氣極其重,所以我加了她QQ,約他出來見個面。
她起初不願意,怕遇見壞人。
我說:“你今年是不是經常感冒,尤其以這個月最嚴重,而且大夏天的你經常會覺得冷,現在睡覺還蓋被子。”
她吃了一驚,說是,然後就同意出來見面了,地點是她選的,在她家周圍的一個咖啡廳。
我先到了,坐在她定的位子上等她,不一會她來了,一身黑‘色’的裝束,身上‘陰’氣‘逼’人,身後還跟着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借她身體所散發出來的‘陰’氣躲避白日過盛的陽氣。這些東西靠的這麼近,怪不得她老是冷了,我在空中劃了個“敕令”,喊了一聲“退散”,“他們”便遠遠地躲開了。
‘女’孩進來坐下,熟悉地點了杯素咖啡,然後做了番簡單的自我介紹,接着說道:“看來我們很有緣,我一見到你忽然就感覺暖和很多了。”
“呵呵,那是當然,因爲我是陽光男孩!”我笑着說道。
我們隨便閒聊了一會,‘女’孩便開始問我,爲什麼我對她知道的這麼多。
我說:“我是學生物的,對於醫學和心理學也有所涉獵,你可能是體質虛寒,加上喜歡看鬼故事,所以心理作用加重了病情,所以沒事感覺到冷。”
請原諒我欺騙她,因爲絕大多數人是不能接受有鬼一說的,就算接受也承受不來。我讓她多吃些溫補的東西,同時加強鍛鍊,心情放鬆保持開朗,暫時就不要看鬼故事了,這些也的確是能幫助她的方法,因爲身體好了,陽氣自然就重了,那些東西就不敢隨便近身了。
她同意了,然後我們又隨便閒扯了一會,她突然接了個電話說是家裡有事,要馬上走,所以我就送她出去。但是她這個月的流日‘陰’氣會大盛,我怕她有事,所以就發生了我送傘送水這一幕。
但是,不幸還是發生了。我是在本市的早間新聞上看見的,一個豪華小區的人工湖裡出現了一具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屍。
新聞給屍體特寫的時候,那張面孔分明就是楊琳。
但是,新聞說屍體應該已經泡了三天,屍身卻並不浮腫。奇怪,難道闢魔傘和符水都沒有用,不應該啊?
最奇怪的是,難道這三天都沒有人看見嗎?我立馬趕往現場,到達的時候人都散了,只留下地上一灘水印和旁邊零星的幾個老人在談論着。
我問了他們‘女’孩的住址,就去尋找‘女’孩出事的原因。
一到她家‘門’口,‘門’自己開了,我走了進去,感覺到一股重重的‘陰’氣,客廳正中坐着一個穿黑衣的‘女’孩,那面孔居然是楊琳!但是面孔有些模糊,我知道這是那種東西的特徵。
‘女’孩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你會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想保護她。”
“你是?”
“我是楊琳的雙胞胎姐姐,我叫楊娜,今天是我們20年換位的日子,還請你不要干擾。”
“換位?”
“是的,‘陰’陽換位,我們當年的母親因爲難產,父親就找了個先生幫我們定下個契約,每20年來一次‘陰’陽換位,身體換給另外一個人用,剩下的靈魂就依附在衣服上跟着,這樣我們兩個才能都活下來,同時保證母子平安,但是父親因此付出20年的陽壽,所以早早離開我們了。”
“怪不得我的法術沒有用,原來你們是一體的。”
“我妹妹那時還小,不知道這事情,不過現在知道了,所以自己投湖了,讓太陽曝曬三日去除‘陰’氣,今晚子時一過,我就會借我妹妹的身體活過來,如此20年後再換給她用。我妹妹似乎有點在乎你,我在這裡等你也是因爲她讓我向你說明一下,請你不要傷心和自責。
“那你妹妹的魂魄呢,是不是依附在那件白‘色’的連衣裙上。”
“是的。好了,該說的也說完了,我該去看看我妹妹了。”說完,一陣‘陰’風吹出了窗外。
我在客廳裡找到了那把摺疊傘,然後默默地走了出去。
大千世界有他自己的法則,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只是希望她們姐妹倆能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