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舉起了明亮的刺刀,發動了最兇猛的攻擊。可惜的是,經歷了一天戰事,疲憊不堪的東北軍士兵在這個時候可沒有興趣放棄自己的火力優勢去和小鬼子拼刺刀。
噠噠噠
機槍的怒吼打碎了日軍最後的勇氣。飛舞的子彈製造出一片殘肢斷體。
“支那人大大的無恥”日本軍官在倒下前不甘的大吼道。
“呸都這個時候誰他**還傻得和你們拼刺刀。趕緊料理了你們,老子好回去睡覺。”一名東北軍營長滿臉不屑的說道。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了。經歷了一天的亢奮,剛剛簡短的休息不但沒有讓他們回覆體力,反而感到更累了。要不是軍令如山倒,他們恐怕都起不來了。現在小鬼子擺明想要和他們就差,他們當然沒興趣了。
後方指揮部,看着前方戰場上稀疏起來的槍聲,劉黑臉上漸漸‘露’出笑容。看來這場總攻比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
“給戰區總部發電,就說我部已經成功完成總攻任務。部隊正在打掃戰場。請求戰區進一步的指示。”劉黑大聲說道。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奉天城,遼東戰區總部。
蔣百里接到劉黑的電報,整個人都鬆了口氣。現在終於解決了一方戰場,整個戰場的形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戰爭的天平終於開始向着對東北有利的一方發展了。
“南方戰場的形式怎麼樣?第十師團被重創之後,日軍有什麼動作?”蔣百里低聲問道。東南軍區的形式一片大好。自然讓他將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南方戰場。畢竟這兩方任何一個戰場的情況出現意外,都會間接影響到另外一個戰場。
“剛剛接到南方軍區急電,日軍第一師團停止了前進,現在雙方正在戒備之中。”作戰參謀大聲的說道。
“對峙?看來日本人反應不慢,已經接到東南戰場失利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日本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蔣百里皺着眉頭。
“總司令,是不是應該在南方軍區發動一次大規模的反擊,就像東南戰場一樣,讓整個南方戰場的形式變的更好?”一名參謀說道。
蔣百里頂着地圖看了看,說道:“不急。南方戰場可以‘交’給禚振司令自己解決。咱們應該趁着現在大好的形式,結束東南戰場的戰事。”蔣百里死死的盯着畫滿敵我‘交’叉勢力的東南地區,臉上出現一抹決絕之‘色’。他知道,如此大規模的硬拼會造成東北軍巨大的傷亡。但是如果放棄這麼好的作戰機會,他又感到有些可惜。
“報告總司令,少帥急電”機要參謀將最新的機密電報送到蔣百里手中,機密電報不同於普通電報,普通電報可以讓參謀直接念出來,但是機密電報只有主官才能傳閱。作戰參謀是不能知道的。
看到馮庸的急電,蔣百里不敢怠慢,王吉剛的背叛差點影響了少帥對他的信任,雖然事後解釋清楚了,王吉剛也落網了,但是這個事件讓蔣百里無形中也恭謹了很多。畢竟現在東北軍是少帥麾下的部隊,少帥纔是這支部隊當之無愧的王者。自己作爲下屬,應該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能因爲戰功而出現功高震主的情況。歷史上功高震主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深通曆史的蔣百里自然引以爲戒。上次王吉剛事件,雖然是因爲王吉剛突然叛變造成了,但也有他自己太過大意的原因,在少帥沒有回覆的第一時間就該發電詢問,而不是等到時間長了才發現異常。
打開馮庸的電報,蔣百里的眉頭再次皺起來。
馮庸的電報只有八個字:“後勤緊張,速戰速決”
雖然只有八個字,但是後面的壓力絕對不是蔣百里能夠想象的。自從蔣百里加入東北軍,馮庸給予了他巨大的信任和支持。在軍事指揮上讓他擁有絕對的指揮權,這種信任讓蔣百里感動,更是感‘激’馮庸的知遇之恩。現在馮庸發來密電,要求他速戰速決,說明後勤的壓力已經快要不堪負荷了。在拖下去,東北的財政都有可能出現巨大的危機。畢竟高強度火力比拼消耗的財富是驚人的。而東北爲這產戰爭做的準備也不算太充足。畢竟東北缺乏底蘊,財政也不寬裕。未出兩個戰場非常吃力。要不是山東的行動爲東北提供了大量的財富,恐怕東北的處境更加艱難。
“擬定作戰命令,要求東南所有部隊,在明日午時對日本朝鮮軍發動全面反擊,作戰任務,將日本從中國的土地上驅逐出去”蔣百里沉聲說道。馮庸的電報堅定了他抓住戰機,速戰速決的決心。
“總司令,這樣做太勉強了。就算日本人現在失利了。但是他們總兵力還有六七萬人。而且越靠近中朝邊界,日軍的優勢也越大。這樣不顧一切的攻擊計劃,會讓咱們損失極爲慘重的。”一名作戰參謀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要說了。我心中自有計較,馬上將作戰命令發送到東南軍區各部隊,要求傳到到團一級。對日總攻不必計較方式方法,現在我們的部隊在人數上佔據上風,正是一鼓作氣幹掉日軍的好機會。”蔣百里堅定的說道。蔣百里要在東南戰場上藉助大戰的勝利而積累大勢,只要養成勢如破竹之勢,東北軍就可以一次‘性’將日軍全部趕出中國去。至於日軍會不會捲土重來,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了。
東北少帥府。
馮庸在接到前線大勝的消息後,心情好了很多。在處理完一些公務之後,馮庸難得有心情出來走走。走到大‘門’口,馮庸搖了搖頭,還是走了回去。馮庸知道,這個時候他出去肯定會造成很多不方便,畢竟日本特高課殺手已經盯上他的消息已經傳的滿天飛。整個少帥府附近都已經全部戒嚴,他要出去,肯定會面臨很多的麻煩。馮庸不會爲了一己之‘私’,而去‘浪’費東北緊張的人力物力。
“少爺,孫先生又來了”‘門’衛管家跑過來說道。
馮庸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孫文是鐵了心要留在東北,連他的國民黨和所謂的黨軍都不管了。而且還有事沒事老往少帥府炮,好像兩人是多麼好的關係似的。只是,馮庸在見了他兩次之後,就再也不願意見他了。因爲孫文提出來的東西馮庸壓根就不感興趣,現在東北軍大勝,正是一鼓作氣收復失土的時候,孫文那和談的論調實在是難入馮庸法眼。至於孫文提出的**思想,在他看來更是漏‘洞’百出,經歷了後世信息爆炸的薰陶,馮庸雖然不能說通宵百家,但是很多後世的常識‘性’的東西,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並流行,孫文這樣一個古人想要憑藉自己的見解和有限的知識折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簡直是笑話。馮庸滿腦子的雜念可不是孫文能夠了解的。再加上馮庸本就是個極有主見的人,既然知道自己的決斷時正確的,自然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不見你們好生接待就好。”馮庸沉聲說道。好不容易有了清閒時間,馮庸可不想聽孫文碎碎念。
“咦?”馮庸進入後院,正好聽到琴聲。琴棋書畫自是這個時代‘女’子必學的東西,只是馮庸的幾位夫人都是忙於自己的工作學習,那裡有時間玩耍。現在東北面臨的形式很緊張,再加上地盤擴大過快,需要方方面面的人才。因此,東北的學校沒有後世所謂的寒暑假。位的就是能夠用最短的時間內培養出東北需要的人才。因此正在上學的北澤姐妹這個時候應該不在纔對。而馮庸的大夫人趙雅,因爲出身問題,對舞刀‘弄’槍的喜愛程度遠遠大於琴棋書畫。只是現在懷孕了。‘性’子靜下來了,天天手不離書,正在努力提高自己的修養,那股認真勁讓馮庸都佩服。張首英和拖把慧姬更是大忙人,白天基本上見不到人。
走到後院。一處小亭子中。一個俏麗的身影正在‘弄’琴。
馮庸沒有打擾。只是靜靜的走過去,在一側護欄處坐下。一曲終。彈琴‘女’子才發現馮庸,整個人一陣慌‘亂’。
看着她那張酷似自己後世校‘花’的臉,馮庸不由的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很傷心嗎?琴聲中充滿了悲傷”後世的馮庸雖然不通音律。但是基本的琴聲基調他還是聽得懂的。再加上他穿越前的馮庸可是對音樂方面有所涉獵,讓這一世的馮庸在音樂方面總算不是白癡級別的。
“我……”好不容易從慌‘亂’中冷靜下來。北澤香菱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爲什麼沒去上學?”馮庸低聲問道。看着她受驚的樣子,馮庸總是感到有些彆扭。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我……已經畢業了”北澤香菱低聲說道。
“畢業了?這麼快?”馮庸訝然,他忘了。東北的學制可是和外國不同的。在日本的時候韓香玲就是上的大學,因爲自學的努力,所以提前修讀了不少的課程。回到東北,她自然也是上的大學,在東北相對短期的教育下,已經以極爲優異的成績畢業了。
“這樣啊”馮庸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自己真的是忙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