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賓客散去,碩大的大廳裡都是黑衣人。這些人從手中抽出武器,盯着臺上的修宇。
修宇微微一笑:“幹嘛那麼緊張,我只是想談一談而已”,他站在舞臺的邊緣,雙手插兜。一縷過堂風吹氣輕輕的吹動他額前的細碎劉海,這少年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恐懼和無措,有的只是平靜
項飛宇揮手,大廳裡面的黑衣人立刻撤走了。項飛宇來到修宇面前,與他對視。這個當了大半輩子的黑老大的中年人的魄力也夠高,他與修宇對視,兩人沉默的一聲不吭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決,項飛宇這個黑老虎,用自己帶着侵略的目光看着修宇。如同盯着獵物一般。他心裡明白,修宇這種人,越在他面前表現出恐懼,對方纔越有恃無恐。只有讓對方感到恐懼,才能壓得住
兩人的視線摩擦,修宇依舊還是那麼平靜。如果說項飛宇是盯着修宇的老虎,那修宇就是一條不露身形的巨龍
巨龍何時怕過小小的老虎?
項飛宇:“年輕人,你的沉着讓我出乎意料。你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如此的冷靜?”,修宇:“只是看到的東西多罷了,項家主,現在可否讓我們談上一談?”。
項飛宇歪嘴一笑:“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修宇:“休修宇”。項飛宇:“我很中意你,既然你上了這選婿的舞臺,那麼現在你可是我的準女婿了”,修宇眉毛微微一跳:“項家主,說來的確得罪了。攪亂了你的選婿,我只是想得到一個交談的機會而已”
項飛宇似乎更得意了,他好像找到了修宇的弱點:“那你就得承認準女婿這個身份,否則你可沒有與我交談的資本”。修宇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細碎的劉海:“那好吧,我暫且就當這樣吧”
項若兒在旁邊像盯着仇人一樣盯着修宇,恨不得將他吃下去。若不是有項飛宇還在場,她恐怕已經打算讓手下人將修宇剝皮拆骨給扔到垃圾桶裡面了。修宇對項若兒的目光充耳不聞,項飛宇:“既然這樣,那就請吧。議事大廳正在頂樓”,項飛宇向走下舞臺,修宇跟在項飛宇後面。項若兒和天彤則走在修宇身後,天彤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劍,看着修宇的背影
走入偌大豪華的電梯,來到緋帝的最高層議事大廳。項飛宇在最大的那個位子上坐下來,招手請修宇坐到客座。天彤站在項飛宇身後,項若兒坐在離修宇不遠的地方
項飛宇:“你想談什麼?”,修宇拿出一張照片,這照片上面是一個躺在鐵牀上的膠衣‘娃娃’。修宇把照片展示:“這個你們知道嗎?”,項飛宇,項若兒和天彤都看向照片。
項若兒一臉嫌惡的說:“你是變態吧,給我們看充氣娃娃?”,修宇:“這可不是充氣娃娃,這是一具屍體”。項若兒瞪大眼睛湊到修宇這邊:“這是人?”
修宇:“禮拜三上午八點半,這具屍體在靠近市中心的餐廳附近的垃圾桶被發現。但是我調查死者的身份顯示,她並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外地甚至有可能是外國而來,被人生生的做成了這樣的‘人偶’。最後死於折磨,被拋屍在垃圾桶旁邊”
修宇:“顯然她是被綁架的,然後通過某種渠道被運到了符玉市。這渠道一定是非法的,那麼八成就是你項家的地下渠道”,項若兒猛地拍桌:“胡說八道!我項家從來沒有販賣人口這個生意!!”
修宇:“是嘛?項家主?你女兒恐怕並不知道你的地下渠道有多髒吧,你們每年輸出在符玉市和周邊的風月女性不少吧。這裡又有多少是綁架的?”,修宇的語氣帶着逼問,毫不客氣
項若兒:“你!”,項飛宇示意項若兒禁聲。他:“你說的不錯,但是這些女子都是自願來做的,或者欠債還不上的。我可沒有直接綁架,雖然的確是個不錯的來源。但是現在這樣做的代價恐怕已經比得到的收入更高了,我項家可不會做虧本買賣”。修宇一笑:“也是,不過這並不代表這樣的事情,不會在你的地下渠道發生。現在已經出命案了,如果再出第二起案子,那麼案子的消息流出去恐怕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如果這案子牽連到你項家,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項飛宇:“你是警方的人?”,修宇:“我可不是警方的人,我只是他們請來幫忙的。要不是他們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不過既然我管了這件事,你還是給我一個解釋爲好”
項飛宇:“你說的倒也不錯,如果這案子牽連到我項家,的確會對我項家的渠道有所影響。這兩年我項家的渠道越做越大,的確有可能會長些‘蛀蟲’。畢竟,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也的確是時候清一清這些‘蛀蟲’了”
項飛宇:“這樣吧,我讓若兒協助你調查。這段時間我允許你和若兒一起進入我項家的地下渠道,怎麼樣?”,修宇:“好,一言爲定”。
修宇:“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叨擾了。明天早上,我會過來”,修宇起身走向大廳外。這時項飛宇:“哦,別忘了你的身份,準女婿”
修宇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咳咳”,打開門走了。項飛宇:“哼哼,這小子果然對這事很敏感”,項若兒:“爸!”。項飛宇:“你別看這小子,他可不是一般人!將來如果有他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了”,項飛宇雙手背在身後,看着落地窗下的城市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