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問得無意,卻讓楚辭的嘴角,僵了僵,擡眸看着容聿含笑的側臉,半晌,笑道:“我還有好多你不知道的秘密,不過,等我們這次成功離開這裡了,我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
“是嗎?”
容聿倒是沒刻意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的小妻子當然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他不強求她一定要全部告訴她。
不過,她要是能把她的秘密跟他分享,他就更高興了。
“嗯,到時候,我把好多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都告訴你。”
楚辭認真地點點頭,在心裡下定決心。
她愛這個男人,所以,即使她來到他面前是那樣一種讓人不敢相信的古怪方式,她也想讓他知道,她是楚辭,一個來自幾千年後的地方,而不是翌陽公主。
“好,到時候,我一定認認真真地聽着。”
兩人相攜着一路往前走,距離他們幾百米的封閉建築內,一雙嗜血的眼眸,帶着狩獵的光芒,停在楚辭笑得欣喜的臉蛋上。
“來人。”
“王子殿下。”
“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他的手上,帶着一枚灰黑色的金屬戒指,手指過分蒼白,指尖,指着城樓外的楚辭,出聲道。
“是,殿下。”
殿前,帶着銅質面具的血族侍衛接到命令,轉身穿透面前的石牆,消失在城樓之種。
“這千百年來,竟然能讓本王見到傳說中的血獵。”
那雙猩紅的眼眸底下,勾起了嗜血的笑,露出了一排潔白又鋒利無比的尖牙。
“小心,繞過這裡,就到幽冥谷的出口了。”
容聿牽着楚辭的手,加緊了力道。
雖然如他所說,血族人白天不敢在太陽底下出沒,可畢竟那只是他聽孫先生說的,現在過了這麼多年,血族人會不會想出辦法抵禦太陽光,誰都不清楚。
而這一點,早在之前楚辭就已經想過,所以,經容聿這麼一提醒,她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嗯。”
她點點頭,渾身的細胞都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
眼看着他們就要繞過去的時候,他們面前突然間跳下幾個帶着青銅面具,披着黑袍的男人。
他們的速度太快,快到讓楚辭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只是感覺到自己被容聿往身後一拽,他的身子,迅速擋在了她面前。
“容聿……”
“別怕。”
容聿回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跟着,重新投向眼前帶着面具的人。
透過面具上的兩個黑洞,甚至能感受到面具後那雙眼流露出來的森冷之氣。
只見爲首的那名男子,伸出手指着楚辭,從面具後傳來他森冷嗜血的聲音,“你……跟我們走。”
楚辭的身子,顫了顫,視線觸及那蒼白到沒有半點血色的手指,手,緊張地抓着容聿,道:“你……你們叫我去幹什麼?”
“我們王子殿下要見你。”
“王……王子?”
楚辭愣了一下,目光,跟容聿對視了一眼,思忖着該怎麼辦。
容聿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着自己的身子,道:“別擔心,有我呢。”
“嗯。”
楚辭點點頭,見容聿將目光投向那幾個血族侍衛,道:“抱歉,我們正着急趕路,恐怕沒時間見你們的王子閣下,以後有機會再來拜訪。”
說着,他攬着楚辭,手中執着白櫟木,直指那幾個人,一步步往前走去。
楚辭發現,這幾個侍衛似乎不敢輕舉妄動,隨着他們的往前,他們一步步往後退,像是在忌憚着什麼,跟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緊跟着,她的眼底一亮,想到自己身上纏繞着馬鞭草,更加確定了先前的判斷。
這些血族的本質跟吸血鬼一模一樣,他們忌憚馬鞭草,所以,現在完全不敢接觸到她的身子。
這樣想着,她的腰板挺直了一些。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我們王子殿下的命令!”
隨着這一聲呵厲響起,在楚辭錯愕的眼眸中,他們突然間朝她跟容聿撲了過來。
他們的動作和力量都異於常人,速度也非常快,若不是跟她呆在一起的是容聿,恐怕這個時候,她已經被他們狠狠地咬了一口,成爲他們今天的早餐了。
好在這些血族侍衛雖然動作敏捷,力量超常,可並沒有武功,跟容聿交手起來,根本佔不到半點便宜。
當楚辭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懸着的心也開始放鬆下來。
別說是打敗容聿,就是沾上她的衣角都很困難。
再者,這些人雖然強攻,可對於馬鞭草,還是有幾分忌憚,所以,在進攻的時候,潛意識裡還是有幾分顧忌。
這幾個血族侍衛比她想象得要容易對付許多,沒多久,那幾個人便動作便開始變得倉皇而毫無章法。
只是,他們的癒合能力很快,被容聿打傷的傷口,沒幾秒鐘就恢復過來。
這樣下去,如果不速戰速決的話,最後吃虧的還會是他們,畢竟,容聿體內的毒,會不定時發作。
如果不盡快離開,一旦他毒發的話,只能任由他們宰割了。
這樣想着,情急之下,楚辭喊道:“容聿,別跟他們墨跡,把白櫟木刺進他們心臟。”
話音落下,只見那幾個血族侍衛動作一慌,腳下一個踉蹌,被容聿踢到在地。
眼看着容聿手中的白櫟木要往他們的心臟刺去,一道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硬生生地將容聿手中的那把白櫟木推開。
楚辭一驚,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容聿手中的白櫟木應聲落地。
緊接着,一個黑影,以風一般的速度閃到她面前,蒼白的手指懸空一使力,楚辭直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快速往前方帶。
當她回神的時候,幾根冰涼到毫無溫度的手指,正掐着她的脖頸,她相信,只要這幾根手指一用力,她的脖子馬上就會被擰成兩段。
“有本事殺本尊手下的人,你們還是第一個。”
這聲音,如同楚辭的脖頸觸及到的那指尖,冷得讓她渾身顫抖,背脊一直兩到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