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生,族人的大規模中毒倒地+防禦結界突然原地爆炸,讓輝夜一族陷入混亂之中,那些殘存的量如沒頭蒼蠅一團亂麻。
弱小普通的成員抵擋不住藥性,一個個昏迷不醒;實力一般的下忍與中忍,或多或受被藥物影響,實力大降任人宰割,隨即被瘋狂涌入村中的‘魔兔狂潮’淹沒。
當白浪揮舞着斬首大刀一路神擋殺神,帶領兩隻‘雷刀魔兔’衝入輝夜老巢時。快他一步的木葉三人組,早已爲了搶人頭爆鑰匙而火力全開,大殺特殺,不斷碾壓隨處可見的中毒者。
他們專挑軟柿子捏,以極高效率擊殺那些中毒者,貪婪搜刮着爆率極低的鑰匙。行爲卑鄙,吃相難看,浪對此感到不屑。
不過他們的行爲,引發了衆怒,也爲白浪吸引分擔走巨大壓力。
…
輝夜做爲霧隱血繼豪族並非全部弱雞,這種乘人之危大撈便宜的混亂,只持續很短時間,就隨着一批實力強大的體術型上忍出現而被打破。
‘屍骨脈’擁有自由操縱體內骨芽細胞和破骨細胞的能力,可控制骨骼飛速生長並塑形成想要的形狀,結構特殊具備極高密度,硬如鋼鐵。
這是天生的‘體術型’血繼限界,骨骼做爲人類的根基,帶來的增幅是全方位且深層次的。只要覺醒‘屍骨脈’,開局就白送‘木葉鋼拳流’基礎素質。
以這種耐毒打的雄厚本錢來鍛鍊體術,變強速度與能夠達到的上限遠超正常體術忍者;再疊加身體各處都能隨意生長的尖銳骨骼利器,讓輝夜一族在這個沒有木遁的世界裡,成爲名副其實的‘人形兵器’,五大村公認最強的‘體術血繼限界’。
所以輝夜最推崇挖掘‘血繼限界’的隱藏力量,忍術方面嚴重偏科,花樣很少。但卻在漫長歲月,中開發出衆多配合‘屍骨脈’使用的忍體術,不斷挖掘肉身極限。
正因如此,那些擁有上忍級實力的族人體質強的誇張,根本不受慫妹投毒影響。當他們憤怒阻擋住白浪等人時,瞬間撕裂血肉之軀,操縱體內骨骼快速生長。或擡起雙手將指骨當做子彈射出,或化身刺蝟橫衝直撞,或從血肉中拔出武器,爆發慘烈血腥的近身廝殺。
“十指穿彈!”、“柳之舞!”、“椿之舞!”
這些忍者特徵鮮明,每一個都身材魁梧高大,額頭有一對紅點,頭兩側扎着哪吒一樣的髮髻,看上去格外不協調。性格嗜血好戰,廝殺起來悍不畏死,精神異常癲狂,從不懼怕傷痛,反而有種欲戰欲狂的自毀傾向。
他們的攻擊方式與白浪高度相似,秉承着絕不愛惜自身的理念,一次次以傷換傷主動找死,不斷支配骨骼撕裂血肉。
長年自殘行徑讓他們習慣痛苦,加上強大的肉身,逐步將‘疼痛’視作某種強烈的感官刺激,受傷只會陷入興奮狂熱,追求廝殺時產生的一輪輪極限快感。
正是這不懼死亡,與正常人格格不入的主動求死作戰風格,讓他們一次次打亂敵人的戰鬥節奏,利用防不勝防的骨頭武器贏得勝利。
不過他們不怕死,白浪的‘邪能自爆魔兔’就更不怕死了。不就是‘換’嗎?來啊,自爆啊,反正有大把血漿。
於是一隻只邪能魔兔化身‘兔肉鑽頭’,極速旋轉化作酸血導彈,正面轟中一個又一個輝夜莽夫,一輪‘通牙’物理傷害後,追加二輪自爆打擊,以及三輪的酸血腐蝕。
而輝夜的怪物們,也表現出與血統相匹配的生命力。被一次性極限牙通牙命中後,依舊頑強的爬起來,體表覆蓋着一層不斷被融解,發出‘滋滋聲’的外骨骼,拖着殘缺不齊的肢體,狂笑着向敵人撲去。
隨即,被蛇皮閃光手中的螺旋丸撕裂扭曲,被馬老闆的盜版雷切貫穿,或者被食屍鬼抱住脖子撕咬、吸血、注入‘血瘟疫’,接着病發而亡。
隨着潛伏暗處的富貴丸佈置完畢,扯動‘縫針’將繃緊的鋼絲利刃化作一片殺場後,白浪一行人成功將戰場切割成一塊塊,打亂輝夜族人的反撲節奏,更方便各個擊破。
…
此時在這片戰場的不起眼角落中,小芙芙雞賊的換掉黑底紅雲服,摘了面具,露出可愛的洋娃娃小臉蛋,在兩隻‘兔幹部’保護下,挎着小醫療箱邁動小短腿衝入戰場,低頭蹲下救治那些半死重傷的輝夜成員,或是對還沒涼透的屍體打針抽血。
隨着一支支血漿被放入鋪滿碎冰的藥箱底層,她救死扶傷舉動+無害模樣+高顏值+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異樣‘魅力’,形成一種敵我難辨的特殊保護色,非但沒有被輝夜一族敵視針對,反而將她當做同伴。
幾個哪吒髮型的兄貴大漢甩出骨質短刀,將守在她身邊保護她安全的自爆魔兔一一射殺。他們擔心這些危險生物,傷害到這個漂亮到不可思議的霧隱醫療小下忍。
很快,那兩個負責保護小芙芙的兔幹部因爲長相獵奇難看,被一羣同樣難看獵奇衝過來護她周全的輝夜族哪吒頭,不顧生死按在地上毒打暴揍,場面一度非常魔幻。
當事人傻芙芙看着兩隻爲了保護自己而被根根骨刃貫穿身體釘在地上,卻因爲距離她太近而不敢施展同歸於盡必殺技,只能憋屈着默默等死的兔幹部。微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繼續低頭抽血。
白浪分神關注自家小可愛,接着眼角抽動,甚至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
還是說,自家傻fufu因爲經常弒主的緣故,讓她有了一股被敵對陣營接納的氣質(白浪剋星)?
…
戰鬥愈演愈烈,回過神的輝夜族忍者們,已經認出白浪手中不斷暴力橫斬,因高速揮舞而產生可怕殺傷力的斬首大刀。
此外,他身後兩隻滿臉魚鱗,尖嘴兔腮,長相一模一樣,擁有一對長耳的怪物手中拿着的,分明是七忍刀中的雷刀。
而那個神出鬼沒,將一個又一個族人縫合成連體怪,在地下、天上、空氣中佈置防不勝防鋼絲陷阱的傢伙,是七忍刀中已經叛逃的慄霰串丸。
突然,一個身形快如幻影,閃現到食屍鬼身邊,一拳將其橫向轟飛後,又腳步連踏衝刺到白浪面前,五指張開,掌心出現一層白骨護甲的輝夜族壯漢,擡手向上,一把握住快速斬落,帶着沉重慣性的斬首大刀。
粗壯手臂略略一沉,便緊緊抓住斬首大刀。
輝夜一族的族長,已經認出這三件失蹤的忍刀,心中驚怒交加,不是說那羣襲擊者的目標是剩餘的忍刀嗎?爲什麼會襲擊我們?不由怒聲喝問道:
“七忍刀!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襲擊我輝夜一族!”
螺紋面具下方,傳來白浪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聲音:“奉水影大人之名,剷除掉你們這羣自私自利不受控制的血跡毒瘤!記住了,霧隱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水影大人的聲音!”
白浪右手握緊刀柄,肌肉鼓脹,猛地向後一扯。鋒利的刀刃與白骨護甲摩擦出一串火光,隨即重新掄動忍刀,以騎士流劍術一邊將污水往水影身上潑,一邊將連綿不絕如驚濤駭浪的刀勢往對方身上砍。
輝夜的族長聞言精神恍惚,原本狂暴霸道的氣勢爲之一滯,喪失主動權。
接着,他雙臂生長出白色骨鎧,連續格擋白浪刀法,顏藝更是變幻莫測,一會懷疑、一會震怒、一會又變的仇恨憤怒:“不對!你在騙我,忍刀分明被外人所奪,你們的打扮!和忍界那襲擊者是一夥的。”
“蠢貨!”白浪刀面一轉,身體繃直,忽然高速旋轉並向後傾斜,藉助掄動大道的離心力,將這對方頭顱斬去。
他攻擊之餘,不忘垃圾話攻心,惡聲惡氣得意嘲諷道:“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這羣莽夫,你覺得什麼人能在霧隱村中,水影眼皮低下連續奪走三把忍刀?你又以爲我們爲何做這般打扮掩人耳目?”
白浪所言充滿強烈暗示與誤導,一邊搶攻一邊爆料,創造一個又一個機會,但可惜對方骨頭實在太硬太多,斬首大刀也砍不斷。
智商有限的輝夜族長聽完後虎軀一震,一道閃電劃過腦中,他瞬間明悟了,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水影!
這一切都是水影的精心佈置的假象,不斷自導自演讓七人衆折損,塑造一個不存在的‘敵人’,實則隱藏實力,既能掩人耳目示敵以弱,又能引出敵對派系……再斬草除根。所以這羣人才僞裝成這副模樣,哪怕今夜襲擊失敗也能污水潑出去,不沾染半分。
想通一切的輝夜族長破口大罵:“七人衆根本沒有死,一切都是假的,你們是水影的人!三代目,我*你*!”
面具下白浪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他血紅雙眼盯着對方,尖叫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是註定活不過今夜的,安心上路吧!膽敢侮辱水影大人,方式輝夜一族的人都得死!”
兩人都在大喊大叫,一個深得《演員的自我修養》精髓,演技全程在線,沉迷體驗派飆戲的感覺中,一張破嘴將水影大人的陰謀統統吼了出來,像極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標準反派,這一刻我是全場最亮的仔。
另一個大聲咒罵,實則要提醒周圍的族人,不能忘記誰纔是真兇。
白浪身後,兩隻邪能兔幹部雙雙握住各自雷刀,彼此發動牙通牙,化作兩股雷電旋風,彼此相互纏繞以雷刀做鑽頭,凌空飛起,雷光大作,再度墜落,向着族長轟擊而去。
轟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