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環攻略全面啓動後,以白浪爲首的‘划水同好會’,也接到相應指派任務。
將這次‘截殺’看做一場大型活動,那麼可分出‘核心領導組、骨幹成員、外圍臨時工’三個部分。
‘鐵之手’在內的排行榜前幾名,掌握着外人不知曉的機密情報,他們策劃這場襲擊,主導節奏,制定攻略計劃,利用戰術主動突襲、干擾、牽制,再秘密行動,最終達成任務目標。
同時,這同樣需要大量人手配合。並與契約者中的精英簽訂契約,共享情報臨時合作,一起吃肉;並將部分不太重要的雞肋任務,轉包給同陣營的二線契約者,共同賺取陣營貢獻,絕不會吃虧。
這些任務層層傳遞分割,最終落到‘白浪’這些沒上進心臨時工手中的,都是那種‘重在參與’的類型。
即便失敗也沒關係,不會影響總任務成敗;但只要努力的話,雖然賺不了多少,但一定能及格,湊夠‘參與度’划水成功。
…
夜幕降臨,白浪帶着四個隊友出現在戰場邊緣。
分別是一個斯文的眼鏡男士,一個相貌普通的女性,一個身材健壯的背心男,還有一個乾枯瘦弱的老頭,加上來不及脫掉白大褂的奧特蘭德,便湊齊了‘划水五人衆’。
短暫接觸後,互不信任的五人小隊內部,氣氛和諧友善,每個人都格外客氣,名義上奉浪爲隊長,但實則興致缺缺。當白浪履行隊長職責,負責任的詢問能力特長時,除了眼鏡男外,都開始推脫敷衍。
大家有着共同的默契,出工不出力,混就對了。
浪能感覺到,這羣鹹魚未必是真的弱雞,但每個人都有不同想法,明顯對主線攻略缺乏興致,礙於‘參與度、貢獻值’不得不來劃一波。
因此,當白浪表示不再強求,尊重隊員隱私,諸位請隨意後。現場氣氛又活躍起來,紛紛稱讚他領導有方,有隊長之姿。
浪也是這樣認爲的,減少約束,給予部下充分的信賴,讓他們自由發揮,提高主觀能動性,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成績。
其他契約者分到什麼任務他不清楚,自己領取的幾個,都是主動襲擊敵方陣地,在外圍製造騷亂。
划水團很快行動起來,果然不出他所料,團隊在他的英明領導下,爆發出空前熱情、積極行動,每個人小露一手,迅速搗毀襲擊一處又一處目標。
他們的手段焦躁而又粗暴,像極了週五下午五點五十分,那些迫不及待打卡下班,但因堆積的工作量,不得不暴力趕工的狂躁員工們。
…
在擾亂完第四個目標後,白浪通過‘必須死’感應到‘富貴丸’已經來到附近,接着不動聲色,帶領隊友們向着陷阱趕去。
在行動時,幾個隊友中的唯一女性表現的心不在焉;而那‘肌肉+背心+揹包’的男性神色迷茫,彷彿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眼鏡男是真的緊張恐懼,幾次行動也能看出,他的實力最差,是條真鹹魚;最後的乾癟老頭也流露出焦躁之色,不時的東張西望,一臉警惕彷彿預感到了危險。
當快要靠近富貴丸時,白浪不動聲色,主動開口吸引注意力,同時立下了‘死亡flag’:“夥伴們,再完成兩次襲擊,我們這次的基本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你們有什麼打算?是就此……”
這個世界沒有‘立旗’的講究,所以沒人覺得白浪的話不吉利,反而認爲他樂觀的太早了。隨着一次次襲擊後,敵方陣營也警惕起來,難度越來越大,叫他們這羣鹹魚越發感到吃力……轟!
轟轟轟!
埋好的炸藥提前被引爆,不追求殺傷,但就視覺效果。黑夜中,劇烈的火焰氣浪在升騰,化作刺目的火光,緊隨其後的衝擊波將白浪掀飛。接着濃煙滾滾、飛沙走石。
“敵襲!我們遭……”
轟轟轟!
幾發炮彈瞄準錯誤的方向轟擊而出,在地面炸出一個又一個凹坑,飛灑的泥土石子四處崩飛。隨即,一聲聲狼嚎彼此呼應,乍聽之下有十幾個之多。
“有狼人,這是一個陷阱,快逃!”
在急促的射擊中,白浪放聲大喊,然後以身作則率先跑路。
他的一切行動,只爲製造一個脫身的機會,打散衆人各奔東西就好,還沒喪心病狂到屠戮隊友滿門滅口的地步。
因此無論炸藥還是炮擊,都是提前引爆提醒,往錯誤方向發射,用來震懾恐嚇這羣鹹魚。在十幾條狼人現身後,大家都明白這已經不是五個人能應對的。
尤其白浪第一個逃掉,格外打擊士氣,但也做出了正確示範。缺乏信任的衆人,第一時間一鬨而散!
就在這時,一隊屍生狼人在‘富貴丸’的帶領下,從側面截殺而出,一舉將白浪撲翻在地,開始了飆戲環節。
其他人見狀,十幾只狼人同時衝來,場面嚇人,已經不是他們區區幾個能對抗的。因此立刻還擊並且後退,但很快就發現,屍生人形態下的狼人更加難以殺死。
由於狼人從白浪方向突擊,因此其餘四人的跑路方向都遠離白浪,沒有一個出手援助的。
那個穿着健身背心,身材壯碩的揹包男突然站定,彷彿憋氣一般面色漲紅,全身肌肉緊繃、怒筋炸裂,發出‘嗯嗯嗯……’的鼻音。
緊接着,他身下直徑三米的地面,轟然塌陷下凹,蔓延出大量裂紋,形成一個圓形凹坑。而他的身體也‘咻’的一聲,被高高拋射到天空。
就好像虛空之中,有一個無形的超大號彈弓,在不斷拉伸直至極限後,猛地鬆開將他彈射走。
“啊啊啊啊……!”
背心哥的昇天速度太快,白浪都能感受到對方以肉身硬抗N倍重力加速度,面部被罡風颳出肉浪的可怕畫面,接着消失在天際……這絕不是什麼可控技能。
他那個揹包,不會是降落傘吧?
背心瞬間昇天後,其他人也不在留手,眼鏡男召喚出一批馬,翻身騎了上去,一馬當先的跑掉;那個女性鹹魚再被兩頭狼人圍攻時,瞬間破裂成無數泡沫,消失不見。
最後的乾癟老頭一躍而起,在墜落地面的前一刻,從儲物空間內取出一個‘滑板’,口中大喊道:“滑行吧,粘液衝浪滑板!”
然後靈活的踩在兩米長的超大滑板上,在乾燥的土地上極速滑行。
他控制衝浪滑板不斷扭動身軀,速度也越來越快。而滑板的後方,不斷濺射出‘浪花’,最終留下蛞蝓蝸牛爬行過的粘稠痕跡……
…
白浪此時也擺脫狼人的追殺,‘慌不擇路’的選了一個方向逃跑,而那些屍生人分出一大批來追逐他。
與此同時,老頭逃離的方向,恰好和一發隨機的炮彈撞到一起。在他前方六七米處爆炸,滑板下方自動分泌大量粘液,老者腰部一甩,腳下滑板騰空,粘液在空氣中形成一面弧形的捲浪之牆。
老人身形靈活矯健,伏低身體、屈膝半蹲,以指尖觸碰板面,順着粘液之牆凌空翻轉。藉助爆炸氣浪的推動,高高飛起,在空中旋轉360°,滑向了近十米後,pia嘰一聲落地,濺射出無數浪花,飛馳向白浪的方向。
浪哥目瞪口呆,這特麼什麼原理?
而老者同樣看見擋路浪哥,已經無法變向,大吼道:“來不及了,快上車!”
白浪下意識一跳,感覺陷入某種力場當中,接着被老者接着:“噴射吧,粘液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