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各方動向

公正的尺子登場後,先和場外觀衆老爺們互動一波,成功暖場,讓直播頻道的收視率刷刷飆升。接着才姍姍履行起身爲Ruler的職責。

從‘宇宙大海星’降臨冬木那一刻,不僅任務世界外的契約者能通過付費頻道欣賞其‘怪獸大片’;包括白浪在內的契約者們,也同樣享受到了直播模式(僅限於開局)。

身處片場的白骨道人、德魯伊科諾、武器大師弗蘭妮幾人,並未被迫切換直播視角, 而是以現場吃瓜觀衆身份,身臨其境直擊Ruler在市中心大發淫威,又踹斷一棟大樓,氣焰十分囂張。

弗蘭妮看着Ruler帶頭破壞比賽現場,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ruler好嗎?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白骨道人卻看的很開:“契約者之間的戰鬥,本就沒有規則約束可言。無所不用其極, 可以利用任何漏洞,哪來的公平公正?這場聖盃戰爭,本就不需ruler這種東西。結果舉辦方卻安排了這麼一位,你覺得這是在追求公平與公正?”

這時德魯伊答道:“收視率!主辦方爲了吸引更多契約者觀看,才安排了ruler引導比賽節奏,煽動觀衆支付費用,同時也間接提升任務世界侵蝕度,提高本場任務的最終收益。”

白骨道人點頭:“說的沒錯。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儘可能配合這位ruler,享受它帶來的益處。據我所知,這種安排了狗仔樂園‘直播’的任務,可大幅提升‘稱號’的凝聚品質。”

科諾好奇道:“是傳說度的關係嗎?”

“嗯。單純一場任務,契約者的稱號質量,由任務世界的名氣與傳播度來決定, 品質往往有限。這種直播任務, 契約者的稱號品質, 額外涵蓋場外契約者因素。他們的關注與支持,同樣會化作一股力量,從高維流入這個世界, 最終凝聚在我們身上。”

白骨又道:“不止如此。直播期間, 也是一個另類的自我展示機會, 可當做一場公開面試。一旦表現不錯,就會被高階契約者看中,然後大勢力拋來橄欖枝。這對於沒有背景靠山的契約者而言,是個絕佳機會。對於有組織的人來說,也是一次提高福利待遇的機會。”

“受教了!”武器大師若有所思,迅速打消掉被直播偷窺的不爽,轉變了念頭,放棄反抗,決定擁抱尺子學會享受。最大程度謀取利益,纔不虛此行。

幾人交談時,尺子已經操控着衆多寄生體的嘴巴,大聲對外宣揚起本次‘聖盃戰爭’的規則,那就是沒有規則!

“我既是【觀察者、記錄者、直播者】,也是【主持人、裁判】!非必要情況,我是不會插手御主之間廝殺的。但也請諸位給我Ruler一個面子,請不要隨隨便便轟殺徘徊在你們身邊的‘小海星’。它們只是直播工具,誰不給我Ruler方便,我就不讓誰好過!”

就這樣,原本僅限於御主之間的戰鬥,通過一張張嘴巴被爆料公開, 甚至通過外景記者的攝像機,傳遞到每一家收看新聞的電視上,被播放出來。

按照Ruler的意思,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聖盃這麼精彩的比賽,不能只讓場外契約者欣賞到,更要讓冬木市的廣大市民也參與進來,起碼做個明白鬼才對!十年前的那場聖盃戰爭就做的無比過分。

然而在那些聆聽到Ruler解釋的市民心中,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大家都把這個怪物口中的‘聖盃戰爭’當做一場惡魔玩弄人類的死亡遊戲。

沒錯,分明是這個地獄的惡魔選中冬木時做爲祭品,通過血雲打開地獄通道,降臨這座城市後,突發奇想要玩一場用人命堆砌的遊戲,還要強迫所有市民在線觀看,簡直殘忍到極致,這是要通過現代化科技更加高效的收割人類的恐懼情緒嗎?

實在太惡魔了!

“實在太會玩了!”

端坐柳洞寺的白浪手裡捧着杯茶,通過‘直播模式’觀看着Ruler苦心孤詣,努力爲大家(契約者)提升‘傳說度’,同時增加場外收視率的行爲,讚歎不已。

這波操作,別的不說。只說契約者一舉一動都被一隻只大眼睛時刻關注,甚至在冬木市乃至全霓虹播出。那刷起稱號來,質量還不嗖嗖往上升?

甚至冬木市爆發‘外星大海星’入侵這件事,經過ruler強行直播、轉播,必然轟動全球,那刷出‘世界級傳說度’也不是難事。

就是不知道這個特異點中有沒有‘時鐘塔’之類的機構,跑過來行俠仗義?亦或是隔壁觀布子市的兩儀式,突然持刀殺來?

但想到這次試煉任務規模有限,原本只計劃出售七個名額。想來除冬木市這個戰場之外,其他場景元素理當渲染不足。應該不會加載三大魔法機構、真祖死徒之類的程序,否則成本就太高了。

就在浪胡思亂想之際。在他身邊兩隻蘿莉,也開始嬉戲打鬧。

起因是長姐莎爾芙被不願學習做題的二妹譏諷爲‘啞巴’,心中積攢的怒火再壓抑不住,突然陷入狂暴,不復端莊乖巧可愛粘人,反而用小箭頭捆綁住妹妹,騎在身下瘋狂輸出。一下又一下抽打着白皙、光滑、彈性十足的小屁屁,Q彈無比。

對於自家二丫不聽勸告,仗着年幼,總喜歡在家中穿暴露度Max丁字小褲褲這件事,白浪苦惱嘆息很久。不爽妹妹有傷風化,又被分走父愛的傻芙芙,此刻終於忍無可忍,在沉默中爆發,履行長姐職責,豎立自己的威嚴。

哇哇的慘叫與不服聲中,C媽握緊小拳拳,眼睛都變成愛心的形狀,被這相親相愛的無限制蘿鬥毆大賽吸走了靈魂,沉迷兩隻萌物之中無法自拔、心心念念都是‘好可愛、小master好威嚴、蘿莉抱摔、小屁屁好Q彈,好想打一下’。

房間的角落,從不抽菸不酗酒的葛木老師,被一堆菸蒂、捏扁的空啤酒罐包圍,與自己的Faker喬巴一起,守着一臺電視觀看新聞直播。

沒錯,新聞內容正是冬木市中心上演的‘末日一幕’。

從未設想過會真正發生的‘宇宙大海星踩爆滿屏馬賽克’一幕,第一次令葛木這個麻木的工具人也罕見緊張起來。

這場‘聖盃戰爭’的烈度與兇險,比白浪告知他的還要誇張。親眼目睹滿屏路人被寄生、一棟棟大樓倒塌的畫面後,他忽然想起自己隱居冬木市時的初衷。

自己的前半生是一件殺人工具,沒有爲人類社會帶來半點益處。當他覺悟後,想要做出改變,做一個對人類對社會有價值的工具。

而此刻,他意識到阻止電視中的怪物行兇,親自參與進聖盃戰爭中,不去追求冠軍,只求能減輕一些傷害、多挽救一些無辜的人,這就是正能量、這就是對社會的貢獻,這就是正義!

這一刻,目睹滿屏馬賽克的葛木突然握緊拳頭,行屍走肉的心靈迸發出光芒,整個人都不同了。而這種變化,第一時間影響到他的從者,Faker喬巴。

嘴裡叼着半根菸,腳上掛者人字拖,擺出睡夢羅漢癱姿勢,一隻胳膊撐住腦袋,另一隻蹄子捏緊遙控器不斷換臺的喬巴,突然愣住:“Master你抽什麼瘋?”

“Faker,我決定成爲正義的夥伴!爲守護人類的和平而戰!”

啪嗒!

拖鞋砸在地上,喬巴瞪大眼睛:“瘋了!真的瘋了!”

連麻木不懂人心的人民教師都覺悟了,此刻身爲非契約者御主,只能通過電視新聞,間接感受市中心地獄景象的真正義夥伴‘衛宮士郎’,更是義憤填膺出離了憤怒!

士郎看着電視中播放的畫面,聽着Ruler向冬木居民介紹‘黑化版聖盃戰爭規則’,憤怒的握緊雙拳,不斷重複着:“這怎麼可能?它怎麼敢?爲什麼會這樣?太過分了!”

不止士郎一人,他身邊的金髮少女阿爾託莉雅以及遠阪凜,同樣看的目呲欲裂怒火攻心。

就連紅A也皺緊眉頭,他雖然反感士郎那套‘正義夥伴’的理念。但電視中的大海星,已經不是正義不正義的問題了,連他都動了出手轟爆這個怪物的念頭。

“Ruler?它怎麼可能是ruler?遠阪同學,真的有這樣的聖盃戰爭嗎?這就是聖盃的真相嗎?”

對‘聖盃戰爭’並不熟悉的士郎,忍不住看向自詡專業的魔術師少女,發出心底質疑。他實在無法接受Ruler口中的聖盃之戰。

少女則一臉懵逼,隱隱有三觀崩塌徵兆。

此時出場的ruler,以及一系列宣揚,嚴重破壞了‘聖盃’在她心中神聖的地位,和她家傳承的內容完全相悖。

凜結結巴巴回答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呆毛王卻回憶起10年前的一戰,想到了Caster吉爾斯.德.萊斯召喚出的那個大海魔,與此刻這隻‘大海星’是何等想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海怪只是Caster用寶具召喚出的使魔,眼前這個大海星更加恐怖,自身就是英靈,而且是主宰一場14英靈混戰,地位更加超然的Ruler!

不過,當年自己能用咖喱棒送走海怪。如今,她手中咖喱棒未嘗不夠鋒利?!

於是道:“聖盃所召喚的英靈,並非各個都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同樣有血腥瘋狂之輩。但Ruler……並不該如此啊。”

她腦中被灌輸的知識中,同樣存在Ruler這種這職階,但和電視中的ruler絕對不是一回死。

紅A突然開口:“你們忽略了一點,這個Ruler並非我們所參加聖盃戰爭召喚出的職階,而是另一個更加邪惡的違規聖盃召喚出的英靈。那個聖盃,從出現的一開始,就受到抑制力的排斥,可見其邪惡的本質。參加那場戰爭的兩個陣營英靈,均是被抑制力排斥敵視之輩,籠罩冬木的血雲詛咒就可見一斑。如今這個邪惡聖盃召喚出的Ruler也這般殘暴瘋狂……”

紅A沒有說下去,但該懂的大家都懂了。尺子都這麼殘暴了,14英靈恐怕人均魔王啊!冬木這波藥丸。

反倒是圍在四人身邊的三個Faker沒什麼情緒波動。凜的小哥斯拉正蹲坐在茶几旁,捧着一碗狗糧安靜的吃着,時不時擡頭看看新聞。

【小聖鉢】那邊沒有發來新的任務指令,它就只負責遵循心中想法,混吃等死監視遠阪凜就夠了。

至於士郎召喚出的兩隻鯉魚faker,沒頭腦癡迷於電視新聞,一臉智障表情流着口水,看入迷了。

不高興卻歪着嘴,流着鼻涕對畫面中的海星充滿不屑,一副宇智波佐助的傲慢,似乎自己一出手就能將Ruler打死。

士郎突然開口:“我們必須阻止它!”

同樣被騎士美德洗腦的Saber點頭:“我同意!”

三觀健康的凜也堅定點頭:“我也贊同!”

“……”紅A,“好吧,你們隨意。”

士郎看向自己的faker,問道:“你們呢?”

沒頭腦擡頭看着master,哆嗦道:“我怕,我想尿。”

不高興則冷嘲熱諷:“Master,恕魚直言。你們出手,一定會被打死的!”

面對這對莫名其妙多出來的faker,士郎也不多做強求:“那你們就留下來吧。”

“不行!”不高興搖頭,“我們faker因你而生,自然要親眼看着你們送死才行!Master,這個Ruler太可怕了,我們兄弟根本不是對手。但我們還是願意追隨你赴湯蹈火,所以Saber姐姐,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兄弟性命!讓我們最後再死。”

沒頭腦:“我怕,想尿!但我不怕死。”

.ttκā n.¢Ο 不高興話雖難聽,卻是忠言逆耳,擠兌‘正義夥伴’的不自量力表示不屑,又願意誓死相隨。給足面子又夠忠義,求個保護並不過分吧?

面對這種要求,呆毛王陷入了迷之尷尬中。我難道不該先保護master嗎?

士郎也被整不會了,不知該怎麼回覆這倆兄弟?感動嗎?不知道,但有點想打死它倆!

凜這時也想起自己的Faker,她看向如同小怪獸但性格格外溫馴安靜的割雞啦,問道:“小紅,伱願意跟我一起拯救世界嗎?”

早就被白浪父女折磨的不懼生死,甚至坦然求死的‘長壽丸’放下狗盆,點點頭,喊了一聲:“咩!”表示願意。

遠阪凜立刻挺起驕傲的平板,自己的Faker可比士郎的兩個更勇哦!

“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就這樣,正義夥伴隊捨棄安逸的生活,冒着血雨向市中心殺去。

與此同時,恢復健康的神父,在教堂看着直播,在目睹了大海星降臨市中心的馬賽克直播聽到了Ruler向全體市民公佈‘紅黑戰爭’規則後,他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接着發出愉悅的大笑。

“太棒了!實在太愉悅了!”

尺子顛覆傳統魔術師三觀的種種行爲,一拳轟碎言峰心靈上的枷鎖,爲他開啓一扇新世界大門。一切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更別提去做了。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被此世之惡污染過的‘聖盃’已經成功降臨在這個世界,將一場聖盃戰爭扭曲成‘黑化版本’,要爲冬木市帶來毀滅與絕望?

不止麻婆丸,就連雜修王吉爾伽美什看到新聞後,都控制不住顫抖起來,誇張的放聲大笑,一副快要boki的樣子,品嚐到久違的愉悅滋味:

“本王要參加這場聖盃戰爭,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間桐家,少女櫻不可置信的看着新聞,心中充滿擔憂。

這時六翅拳雞揮動手臂(翅膀),灑下一片功德金光,少女立刻鎮定下來,雙手合十,跟隨雞醬大師一同誦經,爲冬木市民祈福。

伊莉雅,正拿着遙控不斷換臺。霓虹電視臺,被Ruler以神秘手段劫持,播放起冬木實況。朝日電視臺,同樣插播冬木緊急新聞。富士電臺同上。

唯有東京電視臺還在播放動畫《魔卡少女櫻》,證明霓虹還沒有末日。

咔嚓,畫面切換成冬木快報。

嘔吼,霓虹玩蛋了。

……

就在契約者紛紛與Ruler建立聯繫之際,除了死掉的鐵手外,每一位御主都收到來自Ruler的問詢,是否開放個人直播頻道?

狗仔樂園願意保護契約者的隱私,如果拒絕,Ruler並不會強行窺探契約者隱私。契約者的行動處於保密狀態,無法被外界觀測,但Ruler有權安排‘海星寄生體’跟蹤拍攝。

如果契約者願意開發‘直播權’,Ruler將會以‘樂園英靈’爲座標,對契約者組合進行全程跟拍,建設個人頻道。

這種拍攝模式,契約者無法察覺,並不存在實質鏡頭,也不干擾御主的行動。但對於直播頻道觀衆而言,效果如同觀看電影,可以聽到對白,各種專業機位、攝像角度,帶來極致體驗。

至於好處?正式源源不斷的場外打賞,迅速凝聚傳說度,等一系列好處。

白浪同樣收到是否開啓‘個人頻道’的邀約?但他選擇了決絕。

不過浪有拒絕的底氣,並不擔心Ruler記恨他,進行報復。因爲Ruler在發出這份邀請後,又發來第二份邀請。

大海星檢測到白浪在冬木市,建立了一套‘私服僞聖盃系統’,已經發放下7個Faker,標記了一批重要原住民。

於是向白浪請求開放Faker座標,爲幾名原住民御主創建個人直播頻道。這幾位的人氣同樣不低,甚至比契約者還高。

對此,浪欣然應允,除了自家的小杰克(faker)外,就連葛木老師的Faker也選擇對外開放,創建了直播頻道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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