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乘着夜色就一定可以逃脫嗎?你當蘇聯軍隊的夜視設備是擺設?李弦太陷入窘境。
還好是蘇軍,比起別的安理會成員*隊,蘇軍是李弦太最熟悉的。
通過蘇聯衛星的漏洞,李弦太還可以聯繫上他的格拉祖諾夫,這個阿富汗蘇軍的參謀長,以蘇軍如今最重要的阿富汗戰場的重要官員的身份,詢問一下對外界三緘其口的北極科研基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負責這次封鎖行動的也是一個上校,哈特曼。
哈特曼奇道:“格拉祖諾夫同志,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難道跟你有關係?”
格拉祖諾夫:“有。因爲病毒銀行有我們阿富汗開發公司的人。”
哈特曼:“他在哪個區?”
格拉祖諾夫:“國際區12分區。”
哈特曼忍不住眺望了一下窗外,以嚴肅的口吻說:“是麼?那……格拉祖諾夫上校,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的人完了。國際區鬧天花,這個還好,而12分區……
唉!他們全部瘋了,互相攻擊,直到死亡。我們的專家分析,可能是狂犬病的變種,而且……這個傳播途徑尚未得知,很可能有人爲因素,因爲傳播速度太快。”
狂犬病一般是從被哺乳動物咬傷的傷口一寸一寸地沿着神經系統蔓延到大腦,這是潛伏期,潛伏期長達1-3月,甚至長達6年。最短也要3天才犯病。這次所謂的狂犬病變種變得也太誇張了吧。
過了半晌,格拉祖諾夫說:“哈特曼同志,狂犬病毒潛伏期很長,至少三天,12區短短半天全部淪陷,怎麼看也不像狂犬病吧?而且,在病毒銀行工作的科學家大部分都注射了疫苗。”
哈特曼:“這個我不懂,我們的防生化武器專家說的,我叫他來跟你對話吧。”
專家說:“我們的機器人已經傳來了圖像,發現一些死者的皮膚上有綠色的皰疹,狂犬病毒也可能跟天花病毒起了聯合作用。我們還看到綠色皰疹可以炸裂,產生揮發性的物質,我只能說這麼多了,真是原因還在調查。”
這個時候,通風管道遠端傳來陣陣聲音,哇靠,別是這個避風港被瘋子們發現了吧?
李弦太叫醒昏昏欲睡的懷中大美妞,說:“有動靜。”
約瑟芬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緊緊抱着他的腰。
不要再碌碌無爲了,李弦太立即通過格拉祖諾夫之口,要求蘇軍派人接應“未被感染”的自己人。
然後,他拿出雪藏老半天的激光來切割鐵柵欄。
這個激光刀還是棱鏡設計,像遊標卡尺一樣夾住柵欄的最細小之處,一股鐵水的腥味兒瞬間鑽到所有人的鼻子裡,激光只會在棱鏡間穿梭而不會“走光”,所有的能量都用來從上到下切割柵欄,神乎其技。
第一個瘋子已經出現,李弦太還在一心兩用地傳輸自己和約瑟芬的圖像給對面的蘇軍,以免誤傷自己人。
居然有人在這裡?疑似被感染者咚咚咚地加快了爬行的步伐,李弦太冷冷地用英語說道:“停下!來到10米之內我就開槍了!”他舉起槍來,也不知道昏暗之中對方能不能聽到、看到自己。
約瑟芬已經機靈地戴起了頭罩。
瘋子絲毫不理會警告,一張滿是綠色皰疹的臉出現在了打開了手機led燈來“觀察”的約瑟芬的面前。
約瑟芬瞪大了眼睛,綠色的皰疹……她驚悚了,聯想起了綠色的生化武器。
李弦太怕綠色的皰疹亂飛亂入,不敢給來人開腦洞,而是選擇了在對方的胸口上開“心洞”。
約瑟芬的玉容驚悚到扭曲的程度,因爲她已經認出了這是某一個病毒學家,現在,這個科學家已經瘋狂,什麼話都不說,只顧以進攻的姿態衝過來。
後面有好幾個瘋子跟着,聽到槍聲,他們更是瘋狂,約瑟芬已經不顧約定躲到了風扇的最邊上。
子彈已經打光了,約瑟芬聽到了空擊的聲音,恐懼到她想大叫。
咦?她卻看到李弦太手裡多了一根大鐵棍,原來是剛剛切割下來的好東西。
鐵棍不算什麼,厲害的是李弦太只要輕輕一戳,那些瘋子的腦袋就“咣噹”一下,被重擊到失去意識,不管是不是瘋子。
好快、好狠、好厲害!
李弦太還在慢條斯理地切割鋼條,他們的面前已經堆滿了瘋子屍體。
無限恐怖沒有盡頭,約瑟芬看到一些綠色的皰疹就在腳下爆裂,騰起綠色的煙霧,而此時李弦太爲了切割鋼條,已經把風扇給弄停了,他們的防護服上不得不粘上一些帶病毒的霧化液滴。
她把手掌放在李弦太的背上,強忍着尖叫的衝動,以免打擾他作業,現在,他是她的一切希望,一切。
通風口這裡爲什麼需要人接應?因爲這裡有三層樓高,沒有任何立錐之地,只能直接跳下去。
不過,這顯然難不倒李弦太,他的揹包裡有竹蜻蜓呢。
他麻溜地給自己繫上竹蜻蜓上的安全帶,把手裡的鐵棍像標槍一樣擊斃最後一個瘋子,跳下“三樓”,不一會,又被竹蜻蜓的旋翼升了起來,說:“eon,親愛的。”
約瑟芬看到神一樣的少年,竹蜻蜓的旋翼已經將神少年的身體懸浮在風口,只等自己投入他的懷抱。
嚶嚀一聲,約瑟芬跳到一米開外的少年懷中,兩人慢慢下墜。
瘋子畢竟不是體能增強的喪屍,他們不害怕的跳下去,全摔死、摔殘了。
望遠鏡裡看到這一切,哈特曼確定這兩個不是瘋子,指揮手下前去接應。
防生化武器專家把他倆和所有的裝備都丟進消毒車裡去徹底消毒,還把脫去防護服之後的他們關進生態球一樣的玻璃罩裡隔離一段時間,以確定他們沒有被感染。
蘇聯人……
約瑟芬不解地看着李弦太,這個神少年在她的眼裡更加的“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尤其是,李弦太摘下幻鏡,似乎變了一個人……
李弦太發現約瑟芬正對着他的臉端詳,他伸出一個指頭,做出“噤聲”的動作。
擦乾淨了幻鏡上的汗珠和蒸汽,李弦太又重新戴上,臉蛋又變了回來。
約瑟芬更是把美目瞪得巨大。
蘇聯人第一個得到了事件的真相,因爲哈特曼上校迫不及待地來詢問他倆了,這一對“零點”目擊人,把真相說了。
一個智囊般的人物在哈特曼上校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哈特曼就對李弦太說:“請同志脫下眼鏡,我們要檢查檢查,以防萬一。”
李弦太立即道:“不用了,我還有任務在身,請讓我馬上離開。”
哈特曼搖搖頭:“不,任何人不得隨意離開,包括我們這些人。這是整個人類的大事,請合作。”
李弦太:“好吧,除了上校您一個人,其他人請離開。”
哈特曼想了想,還是朝手下揮了揮手。
李弦太希望這位上校有臉盲症,可惜……
哈特曼說了:“李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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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芬打了一個激靈。安理會頭號恐怖分子通緝犯,李弦太大人。剛纔她還懷疑來着,現在就肯定了。
哈特曼聲音都在顫抖:“god……真的跟溫莎大帝一模一樣……你真的是……溫莎大帝嗎?”
約瑟芬幾乎陷入昏迷的情緒。
李弦太:“這就要看你怎麼看了,我跟溫莎大帝的dna一樣,也有他的一部分記憶,不過,我不是他。”
哈特曼:“那……是克隆技術?”
李弦太:“我說過了,我只有他一部分記憶,至於爲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爲不記得了。”
哈特曼眼睛紅了:“不,你就是大帝陛下,我們蘇聯的創始人,唯一一個能夠給我們蘇聯帶來新的希望的人,請收下我的膝蓋,我將無條件向您效忠。”
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蘇聯紅軍軍禮。
李弦太淡淡一笑:“那我可以走了嗎?”
哈特曼:“可以,當然可以,可是,您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希望你來領導我們蘇聯,領導全人類。這個理想已經不再是幻象,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潛在的敵人,電子人,是嗎?”
李弦太:“也許吧,不過,我現在要走了,把你的幻鏡戴上,我會給你一個保密通訊方式,以後再聯絡。”
哈特曼:“我沒有,不過,我的下屬有,我這就去找他們要一個。”
哈特曼轉頭去吩咐手下。
約瑟芬目光炯炯地打量“蘇聯創始人”,唐寧-溫莎同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聯的第一任領導人是馬克思同志不錯,但是,馬克思同志幾乎是溫莎任命的,所以說溫莎纔是創始人,一點也不錯。
不一會兒,哈特曼上校回來了,戴着一副“沒收來”的幻鏡,配合着蘇聯特種部隊的軍裝,看上去頗爲怪異。
大帝就是大帝,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那副幻鏡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升級系統”的界面,哈特曼毫不猶豫地做出剛剛學到的確認手勢。
“我也要……”約瑟芬羞澀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