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就藏身在李弦太的身體裡,這個設定讓李弦太逃無可逃,唯一的出路就是乖乖地混吃等死24天。
saber一邊撲哧撲哧地上傳她所持有的知識庫,一邊監視李弦太的一舉一動,發現他現在去藥店買麻醉品,呵呵,不錯,在臨死之前好好地high一把,倒也是人類的一大天性。
藥店的老闆看着這位少年買的很多,說:“你這是要開店嗎?”
少年微笑着說(他真的還笑得出來):“自己用。”
老闆語重心長地說:“小夥砸,悠着點兒……你還年輕呢。”他沒有說的一句話是“你還這麼萌呢,大有前途噠!”
少年:“謝謝提醒,咱心裡有數。”
saber對李弦太如此地淡定並不感到陌生,因爲他已經把情感細胞關閉了嘛。
完了李弦太又跑去畫廊購買畫油畫的各種工具,還自言自語地說:“我忽然想起我會畫畫,嗯,說不定致幻劑能讓我藝術天賦爆擊,我可不能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李弦太好像對藝術很走心的樣子,居然對saber說:“你幫我找一家快破產的書店吧,最好是文學藝術類的,我要把書店的客人趕走,走我最後的日子裡,把書店當成自己的私家圖書館,汲取藝術靈感,說不定能創作出一個偉大的作品來。”
哪有這麼好的時機舊金山附近就有這樣的書店呢?最後還是saber懂得變通,跟一家挺大的書吧老闆達成租賃協議,租用他的書吧一個月,什麼姿勢不是賺錢?所以老闆也沒什麼大的意見。
李弦太需要一個助手來幫他處理一些雜務,本來想把袁晞叫來,可是她現在已經是北約駐所羅門羣島的維和部隊副官,恐怕無法通過saber的審查。
好吧,李弦太決定把另一個幫過他辦事,感覺可靠的女孩子可能過來王娟。
李弦太對saber說:“我會把遺言和一些遺物交給王娟,再轉交給我的……曾外孫女袁晞,等我死後,不,等我們同歸於盡之後再給袁晞,這樣沒問題吧?”
saber:“沒有問題。”
李弦太:“好,就這麼辦,呼叫小娟姐吧。”
這段時間saber倒是挺好說話的,李弦太忽道:“我忽然想知道你會怎麼殺死我,這個也能告訴我嗎?”
saber:“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會啓動你的電子情感細胞,使你瞬間進入最深的抑鬱症,直接就對任何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包括生存在內,然後你就會失去行動能力,活活渴死、餓死。
你買致幻劑不就是爲了對抗最強抑鬱症?我一開始還以爲你是自甘墮落呢,剛剛想明白。不過,你會失望的,因爲電子情感細胞對人體的影響力權限高於你買到的最強的致幻劑。”
李弦太聞言,沉默了半晌,才嘆道:“saber……你們的智慧真的可以跟人類抗衡了。”
saber:“那當然,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李弦太:“你們倒是不吃素,吃電!”
沒心沒肺的弦太沒有因爲自己的計謀被發現而懊惱,還是按照計劃在隨手畫畫和隨手亂翻書之間不停地切換。而且,似乎要物盡其用,他還時不時打開電子梭型細胞享用一下致幻劑的美妙感覺。
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了一天,等到了小娟姐的到來,她一見到李弦太就像老朋友一樣抱怨:“哎呀,我還有俊友咖啡館的生意要照顧呢,你怎麼能強行把我叫到美國來呢?真是霸道總裁啊!”
小娟姐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傢伙,他沒見過李弦太,李弦太卻認識他,是畢若之,周俊選出來的幻鏡os的代言人。
小娟看到李弦太向畢若之注目,就解釋:“我英文不好,所以找了一個翻譯,他叫畢若之,你那麼喜歡用幻鏡,應該知道這麼名字吧?幻鏡資本的ceo!”
雖然有了這麼好的理由,但李弦太還是爲周俊的感情成活感到擔憂,不過,自己都是快完蛋的人了,對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也懶得理睬,淡淡地向畢若之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了”的意思。
這可能還是畢若之成名以來第一次被人這麼忽略,他可不知道李弦太纔是幻鏡的真正主人,當然,現在的情況特殊,這個真正的主人的命運可能還不如畢若之這個傀儡呢。
充滿了自信的畢若之不把自己當外人,溜目四顧,說:“好多書啊!這裡爲什麼不營業?”
這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久前還在營業的書吧,畢若之又不是傻瓜。
李弦太:“我喜歡清靜,所以把它租下來了。”
呃……好霸氣,畢若之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李弦太不是一般人,這麼大的書吧,每天的營業額應該不小,而且不可能只租一天吧,打亂了別人的經營日常,沒有大的好處誰會幹?
畢若之又看到了李弦太的塗鴉,“噗”地一樂:“這哪個****畫的?太特麼難看了!哈哈!”
小娟倒是會察言觀色,立即掩耳盜鈴般扯了扯畢若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得瑟。
李弦太說:“你畫一個給我看看?說不定你連****都不如。”
畢若之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笑笑,對方纔是主人,還是少說爲妙。
小娟:“你找我有什麼事?”
李弦太:“也沒什麼事,你們隨便坐,隨便看書。”
此言一出,小娟還沒什麼意見,畢若之卻無名火氣:“嗯?沒什麼事?我們可是萬里迢迢坐飛機來的,機票都花了一萬多塊錢,聯合航空真黑!”
李弦太淡淡地道:“我可沒邀請你。”
畢若之爲了自己發火的合法性,顧不得小娟的交待,嚷道:“你邀請小娟跟邀請我是一樣的,因爲她是我的女朋友!一個小夥子邀請我的妹紙難道我不應該表示高度關注嗎?”
畢若之嚷嚷起來,小娟在一旁不停地使眼色也沒有用,在小娟看來,暗道:“糟糕!暴露了!”
不料,李弦太對周俊、王娟和畢若之的三角戀毫無興趣,聽到這裡,只是不鹹不淡地說:“哦?是嗎?發展挺快……既然這樣,那我和小娟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一塊兒打道回府吧。”
畢若之還要說什麼,見過李弦太功夫的小娟怕他出事,立即出手硬生生地將不知死活的畢若之推出了店外,叫道:“你會酒店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被強推的畢若之還在玻璃窗那裡無聲地叫喊、拍打,王娟惶恐地看着李弦太:“對不起!他什麼也不知道,你別生氣!”
李弦太卻沒有把心思放在那裡,只說:“謝謝你來。真心不容易,明明知道我是美國佬欲除之而後快的傢伙,還敢來。”
王娟的俏臉卻漸漸解凍,說:“你不怪我移情別戀?”
李弦太“呵呵”一笑:“又不是我喜歡你,周俊自然會有決斷,跟我們關係,兒孫自有兒孫福……”
王娟撲哧一樂,嗔道:“喂,你用錯成語了吧?”
李弦太:“兒孫都有自己福,周俊小弟當然就更不用說了,你說對不對?”
聽到李弦太還有心情打趣,王娟徹底放心了,又問了一句:“說真的,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吧,我可不想被矇在鼓裡。現在只有我在你的面前了。”
李弦太:“我……其實,我也沒想清楚,你等着吧,過幾天,必見分曉。如果你沒耐心離開了,我也不怪你。”
王娟:“這……怎麼這麼怪啊……算了,我不問了,反正我已經把咖啡館的事情委託給靠譜的店員看着了,不就是幾天嘛,我等你!”
反正已經被無良少年騙來這裡了,王娟開始自己找書來看,因爲李弦太也已經開始自顧自地翻書,他們之間倒也真沒有什麼太多的話說。
周俊以爲自己以前見過的“恐魔”是一個夢,不料,這個時候,恐魔竟然又出現了。他大吃一驚,本能地叫了一聲一直伴在自己身邊的夥伴日der。
日der也不負衆望,出現在他的身邊,成爲他的可靠的盟友。
恐魔還未開口,日der已經向周俊介紹道:“它其實跟我一樣,是駐留在你的大腦中的一個電子人,不過爲了隱藏自己,他的規模跟我不能比,他唯一的優勢就是能夠調動你內心的恐懼,這方面我不如它,讓我們看看它有什麼話說吧。”
永遠處於暗黑與陰影中的恐魔終於陰惻惻地說話了:“桀桀桀桀,沒想到我跟小俊的緣分會這麼樣結束,出乎我的意料啊。是的,我要走了。凜冬將至,顫抖吧,人類!”
周俊:“你爲什麼來?又爲什麼走?不打算說個清楚嗎?”
恐魔:“當然,不過,我只是無數電子人之中的一個無名小卒,一個有理想的無名小卒。我希望電子人能夠血洗人族,把人族從進化之巔趕下臺,我的理想進展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我那偉大的電子智慧族最高決策層果然英明,已經決定推進這個計劃,所以……日der,我們是在做同樣的工作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在浪費自己的精力,兩個電子人擠在一個軀殼裡成何體統?
日der,我請你把我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大腦裡,你看如何?”
周俊:“血洗人族……日der,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