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 有個人在牆角埋銀三百兩,想想不放心,在牆上寫下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結果銀子丟了。現在, 在察覺到有人暗中盯自己梢後夏月立馬在身邊一定的範圍之內利用『輝夜姬』佈下了幾處陷阱, 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 夏月發現對方沒有多餘的行動, 於是也在相應的地方豎了塊“此處有陷阱”的警示牌子。對於她的這種行爲,柏村政吉曾好奇地問她爲什麼不乾脆撤了這些陷阱?夏月則回答很希望看看到底有哪些笨蛋會掉進去。對她的這種奇妙想法,真籟和其他人都深感懷疑。
於是, 十一番隊上下都很期待的笨蛋今天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當事者大川瀧之介也對自己當前這個因低級失誤而造成的結果備感屈辱。
“啊啊,沒想到還真給夏月盼到了……”意味深長地看着被當成“糉子”捆綁在面前的少年, 柏村政吉很是感慨地說道。
同樣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大川瀧之介好一會兒, 淺草遙也頗爲感嘆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沒想到啊, 這世上居然還真有少年你這樣的人。”
大川瀧之介被這兩人的斷定氣得抿緊了嘴。
與此同時,淺草遙轉身驅趕起堵在門外圍觀中的隊士們。
“好了好了, 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堵在這裡圍觀比你們更不中用的人了!”
“淺草三席好過分,怎麼可以這麼說!”
“說是就是!”
淺草遙的話讓一部分人忍不住抱怨起來。
話雖如此,但衆人還是非常識相地散開了。直到人們離開得差不多的時候,剛纔起就一直低着頭不知在思考着什麼的另一位四席伊藤健恍然道:“對了,你是大川, 真是好久不見吶。”
聽到伊藤健說出口的姓氏, 仍舊留在當場的幾人表情各異。
“二番隊大川副隊長是你什麼人?”沉吟了一下, 夏月試探性地向大川瀧之介問道。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不善地瞪了夏月一眼, 大川瀧之介以一個標準處在叛逆期中的少年的姿態回答着夏月。於是, 夏月不再理會他,轉向一直坐在一旁保持着微笑的真籟求證道:“是父子吧?”
“是的。”應了聲, 真籟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在期待着什麼事地反問道,“夏月打算怎麼做?”
“那麼,隊長小姐剛纔說的事也是指他囉?”不理會真籟的提問,指着因被人徹底無視存在而氣急敗壞的大川瀧之介,夏月繼續問道。
“是。”不多作爲難,真籟給了夏月一個肯定的回覆。
“哦——”意義不明地應了一聲,在稍作沉思之後,夏月站起身,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把這件事了結了吧,我可不想在真央開學之後也拖着這麼根尾巴。”
“喂!我警告你……”
“是是。”
大川瀧之介的話纔開了頭,就被夏月十分敷衍地打斷了。
“那麼,”轉頭看着一旁的副隊長,夏月笑着問道,“政吉先生,有什麼需要我送到二番隊去的嗎?”
“喂!”大川瀧之介着急地再度衝着夏月吼了一聲。
與此同時,就在大川瀧之介近前的伊藤健寬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勸道:“大川,不用擔心,伊集院前輩喜歡的是那位浮竹家的長公子,是不可能給美繪姐與四楓院隊長造成困擾的。”
聽到這番話,大川瀧之介一臉莫明地愣住了。而一旁的幾個大人——真籟是雙肩呈可疑抖動狀地低着頭,副隊長柏村政吉與三席淺草遙則是不約而同地做點頭附議。
對這突然發生的轉變,夏月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向一旁的柏村政吉伸出手,說道:“政吉先生,麻煩給我個杯子,謝謝。”
“誒?你要杯子幹什麼?”環顧着目所能及的幾隻杯子,柏村政吉頗有些爲難地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說着,夏月臉上突然明媚地笑了起來。
“咦?伊集院清盛大人嗎?”聽到四楓院隼人突然告知的事,大川京太郎一臉驚訝得有些啞然。少頃,稍稍整理出一點頭緒的他立馬又蹙起眉,重重拍了一下榻榻米,大聲道:“隊長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可以答應這種事呢?隱秘機動可不是四楓院家或伊集院家的私兵,請不要擅自讓隊士去做這種無聊的事!尤其那個人還是瀧之介那種尚不成熟的孩子!”
“嘛,就是因爲知道瀧之介不適合才讓他去的啊。”雙手瀧入袖中,四楓院隼人訕笑着應道。而大川京太郎不由地爲之一怔。
“我想趁此機會把瀧之介調到十一番隊去,跟着空姬大人總好過待在這個不適合他的二番隊。”
“不,那樣反而更讓人擔心,空姬大人有時候太能折騰了。”大川京太郎向四楓院隼人直白地道出了自己的擔憂。對此,四楓院隼人在大笑了好一陣後,寬慰道:“放心,跟着夏月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
“啊,原來是這樣。”大川京太郎恍悟,“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請隊長將犬子調至十一番隊去鍛鍊一番好了。不過隊長,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嗯?”
“你是出於‘有趣’才答應清盛大人提出的不合理要求的吧?”
“啊,這個……”
大川京太郎的質疑讓四楓院隼人迴避性地將臉轉到了一邊。
見此,大川京太郎又吼了起來:“先不說我是那孩子的父親,隊長!你到底把二番隊和隱秘機動當什麼了!處事太隨意了!”
於是,一直在期待他人“解救”的大川瀧之介就這樣等來了父親與四楓院隼人的“出賣”。
聽完大川京太郎的轉述,再看了一眼默默無言地坐在他身後,一副儼然像是被人拋棄了的“小狗”似的大川瀧之介,真籟斜身倚上扶手,微揚着脣角,不緊不慢地說道:“知道了,雖然不太符合我的規矩,但若是四楓院隊長和大川副隊長‘堅持’的話,我可以破例一次。”
見此,大川京太郎和夏月均默契地輕嘆了一聲。兩人知道,真籟這會兒絕對是惡趣味又冒尖了。
於是,一邊默默地在心中祈禱兒子瀧之介不要被“折騰”得太悽慘,大川京太郎一邊神情嚴肅地轉過身喚道:“瀧之介。”
“是。”
“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好好收斂一下你的衝動個性吧。”
“是,我知道了。”
大川京太郎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大川瀧之介十分不甘。可就這此時,大川京太郎讓他大爲愕然地一本正經道:“順帶向伊集院四席好好學習如何收集情報吧,就連伊集院四席鍾情於浮竹家長公子的事都不知道,實在是太丟人了!”
“……”
對這一天之內兩次聽到的相同勸告,大川瀧之介鬱悶了。但比他更加鬱悶的則是坐在一旁抽搐着嘴角,僵笑中的夏月。而真籟則是相比於之前,更加不厚道地放聲笑着。
霧島靜子:哦呀?凡事皆可冷靜面對的夏月小姐居然會在自己和浮竹少爺的這件事上破功,真是令人意外吶——
真籟若空:哎呀呀,這麼說起來,夏月似乎從來就沒在這件事上冷靜過呢!
大川瀧之介:(恍然)哦——
夏月:(踹)閃邊!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
大川瀧之介:(生氣)喂!伊集院夏月!你好歹是上級貴族家的女兒吧!你的禮儀教養呢?
夏月:(笑)我的禮儀有問題麼?
秋川響河:(笑)不會啊,伊集院四席的禮儀完全沒有問題。
大川瀧之介:(怒)喂!
大川京太郎:瀧之介,好好努力吧。只要能在這裡“活”下來,你的將來一定是不可估量的。
大川瀧之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