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浮竹家探病回來,夏月的心情就變得相當歡樂。而與她的歡樂相比,伊集院涼介與伊集院鬆的心情就顯得有些抑鬱了。
自家的小女兒終於會開口說話了,按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喜事纔對,可是夏月的初語就像真籟之前調侃的那樣,說的既不是父上也不是母上,而是“十四”,這令伊集院涼介與伊集院鬆的心裡同時留下了一件困惑不解的心病。不過這樣的心情,伊集院鬆也僅僅維持了一小會兒時間,馬上她就像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喜上眉梢。
因爲,無論是伊集院家還是浮竹家,誰都不記得自己有在夏月的面前提過,甚至是教過她有關於某位小男生的名字,可是夏月在剛會說話的那會兒卻偏偏準確地說出了男孩名字裡的其中兩個字,這使得兩家的母親大人們甚是高興地直說這是緣分。
緣分……簡直就是孽緣!
相較於自家的夫人們,兩位男主人也不約而同地產生了相同的想法。只是對這兩人而言,這段孽緣究竟孽在哪兒還有待商榷。
不過,與以上這些事相比,當下最令伊集院涼介頭疼的還是那位空姬大人。
自夏月的初語事件以來,真籟就對夏月產生了高度的興趣。對此,伊集院涼介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爲這件事感到高興還是悲哀。但同樣,伊集院鬆仍是一派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認爲這是一件好事。只是……
“哈哈哈哈——這就是標準的‘女大不中留’!”
某日,閒來無事,跑去二番隊串門,順帶與隊長四楓院隼人聯絡貴族友誼的真籟非常負責地向對方八卦起了夏月的初語事件以及兩家父母對此事的反應,並在之後大笑着做出了以上的評論。
於是,沒過多久,整個瀞靈廷幾乎都知道了伊集院夏月的初語“壯舉”,只是事情的真實原委卻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下完全變了模樣。
於是,原本應該在家裡人的照顧下“快樂”成長的夏月也開始變得“忙碌”起來,就連照顧她的負責人都由此出現了變更的嫌疑。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夏月還是希望由那位喜歡四處八卦的侍女來照顧自己。畢竟被人拎着或是需要自力更生掛趴在別人肩膀上到處走的這種事實在不怎麼好玩,偶爾一兩次也就算了,但三五不時就來這麼一次,夏月表示她很累!而且,目前能說的單詞非常有限,夏月對此只能被動的選擇默默接受。不過,好在那位總是喜歡將她外“借”的空姬大人會帶她去的地方不多,而在這些爲數不多的地方中,浮竹家卻是她們經常會出現的地方。因此,一開始本還有些擔心的伊集院鬆久而久之也對真籟的行爲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態度。
然而,在夏月再一次被真籟“借”到浮竹家之後,聽聞到消息的伊集院涼介立馬扔下手中的工作緊隨其後地衝到了浮竹家。
“空姬大人!”無視他人的詫異目光,直衝進浮竹家的伊集院涼介在見到正與孩子們和樂相處的真籟後,顧不得什麼禮貌問題,大聲地吼道。
對此,真籟則是依舊笑容可掬,有禮地向對方打着招呼:“你好啊,伊集院三席。”
“哦,你好。”見對真籟彬彬有禮的問候,伊集院涼介條件反射性地收起了先前的怒氣,客氣地回禮道。但是,當他收到某位小男生的問候後,他也終於又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空姬大人,我家的夏月還小,麻煩你不要再做這種有利於謠言滿天飛的事情了。”
“謠言?”似有困惑地看着前來興師問罪的伊集院涼介,真籟在沉吟了一小會兒後,恍悟地笑道,“如果伊集院三席說的是夏月的初語事件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誤會我了吶!我只對四楓院隊長說過‘女大不中留’而已喲。”因此,散佈謠言的責任不在我,而是二番隊的四楓院隊長。
聽到真籟這番帶着明顯潛臺詞的回答,伊集院涼介着實滿頭黑線。對於他現下大有跪地失意的狀態,夏月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並相當鄙夷地說道:“父親,沒用。”於是,她這番估且可以算是童言無忌的評價讓真籟在怔愕了許久之後,立即放棄形象與矜持地放聲大笑起來。
“沒錯!沒錯!父親大人確實沒用!”繼夏月之後,真籟繼續打擊着伊集院涼介,“我說伊集院三席,鬆夫人都對此默許了,其實你也沒必要擔心隆盛閣下那邊吶。”
“和父親大人無關!”伊集院涼介頗有些抓狂地反駁道。
“哦?和隆盛閣下無關嗎?”故作驚訝地思索着,好一會兒,真籟打量着伊集院涼介,接着道,“說實話,即使夏月現在只是個孩子,但她的接受能力卻絕對在伊集院三席之上,真是可惜了你那在椿小姐身上沒有得到發揮,現在繼而想在夏月身上修成正果的女兒控情結。話說在前面,我對伊集院三席可不怎麼看好吶。”
於是,深受打擊的伊集院涼介立即屈膝抱腿地蹲到牆角,失意地原地畫圈種蘑菇去了。而見到他這種在背景畫面上偶爾刮過幾道冷風,同時又淒涼地飄落了幾片枯黃樹葉的陰鬱狀態,真籟的頭上也不由地跟着掛上了一滴冷汗。
“啊咧?難道被我說中了?伊集院三席是位‘女兒控’?”笑容不敢置信地僵硬在嘴角邊,真籟不可思議地問道。
真籟:(欺騙笑)夏月是喜歡父親大人呢?還是浮竹君呢?
夏月(幼兒狀):(斬釘截鐵)十四。
真籟:(奸笑狀)哦哦,父親大人的魅力完全不行啊!
伊集院涼介:……(失意畫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