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燕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平靜了一下,說:“沒什麼!你說我們這樣做對嗎?達明,其實我可以忍的,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周達明長嘆一聲,說:“我也知道這樣很荒唐,可是也只有這樣,我們這個家才能和諧。再說,反正我已經不能再做那樣的事情,你還年輕,我不想你受活寡。可要是你跟別的男人,我……哎,你說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啊,不是,我也想通過這樣做,可以讓你和小烈的關係好起來。其實,撇開世俗的觀念,這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事情。不管以後怎麼樣,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個好母親,好妻子。一個女人,要有多麼大的勇氣才能撇棄一切去做這樣的事情,只有你……只有你做到了。要不是你如此看中這個家,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無私的決定啊?”
周小燕幽幽的說:“你別這麼說,也許這樣本來就是個錯誤!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她沒再說話,從房間出來,坐到沙發上,呆呆的出神。她和周達明就這個問題討論了很多,最後才形成這樣一個荒唐的共識。不過,周達明卻並不知道,周小燕並沒有他想得那麼偉大。
晚上,月亮很好,溫柔的光灑遍大地,照着羣山,照着工廠,也照着大院。
宋清君到職工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部分人都應該睡下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了之後才溜進周郁烈的房間。
周郁烈開着門,脫了衣服,躺在牀上,蓋上被子。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想着讓自己徹底的擺脫束縛,身體的束縛,也包括心靈上的束縛。因爲自從他回到宿舍,腦子裡無法控制的想着周小燕。想着她跟自己的點點滴滴,她對自己的好,她躺在牀上抱着自己的情景,想着她在自己身邊脫了衣服的樣子,想着自己將頭埋在她懷裡的感覺。
他狠狠地敲着腦袋,恨自己竟然去想這些事情,覺得自己像個畜生。可是,一切都是沒有用的,他想是中了毒,那情景在腦海中,甩也甩不掉。
這個時候,宋清君進來,將門鎖上,撲到他的身上瘋狂的親吻着他。
這個女人的身材很魁梧,充滿了野性。嚴格來說,她並不胖,只是身架大而以,因爲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贅肉,摸着卻很厚實。
可是,現在的周郁烈什麼也顧不上了,趴到她的身上,激情卻是來自於另一個女人。
“你……你今天是怎麼了?”這是宋清君等他下來之後問的第一句話。
周郁烈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
宋清君想了一下,說:“我覺得你好像有些迷失了一樣。”
周郁烈沒辦法解釋,說:“你回去吧!別在這裡呆太久,被發現了不好。”
宋清君輕吻了他一下,起來穿上衣服回去。她從房間裡出來,卻不知道後面一個人在冷冷的盯着她。
這個人是劉文玉,她是出來上廁所,無意間看到的。等宋清君離開,她輕輕的笑了笑,小聲嘀咕着:“臭女人,人前裝正經,沒想到也是個不要臉的。”說到後面幾個字,她的臉一熱,因爲這個詞經常有人用在她的身上。
宋清君走大工廠門口,看到楊成才正站在牆角下吸菸,本來想躲一下,可看到他已經在看自己,便橫下心來,徑直的走過去。
楊成纔看她走過來,小聲問:“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宋清君雖然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並不給他好臉,冷冷的說:“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少來管我。”
楊成才便不再說話,跟着她回家。
劉文玉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牀上,心想:“周郁烈這個臭小子真夠能耐的,竟然連宋清君這樣的女人都能搞到手。”想到這裡,她微微的有些生氣,因爲周郁烈好像基本上不怎麼和她說話,像是有些瞧不起她。“哼,什麼品味?連這樣的女人都要,沒眼光!”她小聲的發着牢騷。要是周郁烈現在在她身邊的話,肯定可以聽出她的抱怨,也能聽出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