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緊走了幾步過去,問:“怎麼了?”
女人擡頭看了他一眼,痛苦的皺着眉頭,說:“我的腳扭了!”
周郁烈看她的一個鞋跟斷了,右腳已經腫了起來,連忙過去扶着她,說:“我扶你去看醫生吧!”
女人幾乎將全身的重量到壓在他的身上才勉強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她的身子一歪,差點跌倒,說:“不行,我走不了了!”
周郁烈沒有辦法,將她背在身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女人靠在他的背上,不由得渾身一蕩,忍不住將頭靠在他的背上。不過,她的動作很輕很自然,想着儘量的不被周郁烈所察覺。
周郁烈一邊走着,一邊問:“你知道哪裡有看病的地方嗎?”
女人說:“我不是這裡人,也不知道!你怎麼才問?我還以爲你知道呢!”
周郁烈說:“我也不是本地人。剛纔着急了,那怎麼辦?”
女人說:“這樣吧!你送我去鎮上的政府招待所去。”
周郁烈不由得一臉的苦相,說:“到鎮上要三四里多地吧?累死我也背不去你啊?”
女人問:“那怎麼辦?”
周郁烈說:“我先帶你去我住的地方,找個人問問,實在不行先找點藥給你抹一下也行!”不待女人再說什麼,便揹着她到黃亭酒家。
於得貴奇怪的看着周郁烈,不知道他怎麼會揹回個女人來。
周郁烈將女人放到自己的房間,下來問:“這裡有沒有診所?”
於得貴說:“有一個,不過挺遠的。那個女人怎麼了?”
周郁烈說:“腳扭了!”
於得貴笑着說:“我還以爲怎麼了呢!腳扭了好辦,我這裡有專治跌打的藥,你拿上去給她抹一抹就好了。哈哈,看那娘們兒長得還不錯,兄弟,可以趁機……嘿嘿!”
周郁烈沒心思和他胡扯,拿着藥跑上樓去。看着女人痛的冒虛汗,連忙將她的鞋脫了,倒了藥在手上爲她抹着,一邊說:“這是下面老闆給的藥,說是很管用的,我幫你塗上。”他輕輕的爲女人塗着藥。
女人的心一動,覺得這個男孩子身上有一種很誘人的氣息,至於爲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忘情的盯着他看着,看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腳踝上塗抹着。
藥水很快發生了效力,讓她覺得有些火熱。她輕輕的把腳抽出來,說:“好了!”臉上飄過了一絲的紅潤。
周郁烈看了她一眼,問:“你要是急我找人把你送回去,要是不急的話就在這裡休息一下。”
女人搖搖頭,說:“我纔不在這個淫窟呆呢!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這裡上班呢!”女人的語氣裡帶着一點戲謔,似乎同時在諷刺周郁烈會住到這樣一個地方。
周郁烈臉上沒有太多的表現,心裡卻很驚訝這個女人說自己不是本地人卻對這裡很熟悉,當然,他也很不屑的在想她這麼大年紀有誰會懷疑,雖然她長得不但漂亮,而且很有氣質。他站起來,聳聳肩,問:“那你怎麼回去?我想你也不會讓這個淫窟的老闆想辦法送你吧!還有,你出了門最好把腳上的藥洗掉,這個也是這個淫窟的老闆給的。”
女人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說:“我回去還要把腳砍下去,剛纔被一個住在淫窟的小淫賊給摸了。”
周郁烈知道她這只是在開玩笑,說:“那恐怕你要自殺了,剛纔你整個人都被我摸過了。”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更正:“我的意思是揹着你。”
女人沒再繼續跟他玩笑下去,掙扎着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覺得勉強可以活動,說:“我走了!”
周郁烈無奈的搖搖頭,過去扶着她,說:“看把你能耐的。我聽人說要是這樣的傷不好好休息,恐怕一輩子都好不了。看你這麼漂亮,最後成了瘸子,不知道你的日子還能過不?”
女人白了他一眼,說:“去你的!”卻依然將全身的重量壓到了他的身上。
周郁烈攬着她的腰,架着她往外走。讓別人看了,好像是一對情侶在親熱的散步一樣。
女人對這樣親暱的動作顯然有些不習慣,可是現在也只能如此。
周郁烈出去找了個車,讓女人上去,對司機說:“送她去鎮上的政府招待所。”
女人昂了昂頭,像是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口來,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