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出這番話來之後，初牧野的心緊跟着就提了起來。
因爲太過於擔心和緊張，很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他的視線一直緊緊盯着她的眼睛，一秒都不放過她的表情。
章雲舒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她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地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在重新見到他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裡，她的大腦完全都不聽使喚，幾乎接近停止轉動的地步了，更別提他剛剛還吻過她。
根本就沒心情和精力應付他這樣高難度的問題，索性別開眼將頭轉向一邊，咬牙回了他一句，
“不愛了。”
如果說不愛他了就能緩解現在她這種疲憊不堪的處境的話，如果說不愛了他就能善罷甘休的話，那就當她不愛了吧。
擁着她的男人身體也僵硬了幾分，即便沒有看他的表情，章雲舒也能感受到他濃濃的失落。
以爲他會就這樣鬆了她放她離開呢，誰知他卻又再次開了口，同時也伸手過來將她的小臉扳了過來，銳利的視線直逼她的眼神，
“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我一遍。”
章雲舒本能地想逃避，但是他有力的手指緊緊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的視線跟他對視着。
“你還愛我嗎？”
他緊緊盯着她又追問了一句。
章雲舒被他這副樣子欺負的再次紅了眼，就那樣緊緊咬着自己的脣沉默着不願再回應他。
不愛了這種話，她真的沒有勇氣再這樣當着他的面說一遍。
他忽而又低頭過來，繼續親吻她緊閉的嘴脣，溫柔而又繾綣，直到她承受不住地本能地微啓紅脣，是他有力的舌尖探了進來，強勢攪着她的脣舌直到她的舌尖都發麻。
“雲舒，你不需要回答我也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這樣在她脣邊呢喃着，
“因爲你的眼睛已經泄露了一切。”
“你還愛着我！”
他最終這樣篤定地說了一句之後鬆開了她，章雲舒心驚地捂着胸口後退了一步，極力否認着他的話，
“你別自以爲是了，我今天來是要跟你離婚的！”
她說着邊將自己手中的那份離婚協議丟給了他。
初牧野接住了那份協議，垂眼隨意翻看了一下之後看着她，
“如果我簽了字，你跟我離了婚能讓你心裡好受一些的話，那我籤。”
這下換章雲舒怔在了那裡，他繼續說着，
“離了婚也好，換我重新追求你，就當我們的過去從此一筆勾銷了。”
“以後我們之間不再有那些恩怨，你就是簡單的章雲舒，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們重新開始，你說好不好？”
章雲舒都要被他繞暈了，好不容易逮到了說話的機會，大聲地說着，
“誰說要跟你重新開始了？我跟你離婚是爲了以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
他怎麼就這麼會顛倒黑白呢？
他勾脣輕笑了起來，完全不理會她之前的種種表現，
“二婚這個詞實在是太不好聽，所以，我們這個婚還是別離了吧。”
說着，再次將那離婚協議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