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見宋樂還不回來,李婉冰有些着急的四處望了望,她怕宋樂不識路,所以迷路了爲愛賴上你(GL)。
“婉兒。”一聲興奮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李婉冰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宋樂騎着一輛翠綠色的自行車正朝她慢慢悠悠的駛來。
“婉兒,上車吧,我騎車帶你沿着西湖逛一圈。”宋樂騎到李婉冰面前停住了車,指了指後座請李婉冰上車。見李婉冰面色猶豫,宋樂索性拉住李婉冰的手臂,將她輕拽到自己身旁,鄭重其事的說道。
“婉兒,你要相信我騎車帶人的技術,絕對和我開車水平是一樣一樣的。”
李婉冰輕笑了一聲,看着宋樂,說道。“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騎車技術,只是怕我太重了,累着你了。”
李婉冰的話語一出,讓宋樂感動的小心臟熱暖暖的。
“婉兒,載着你怎麼會累呢,快點上來吧。”李婉冰咬着脣,挑起裙襬,坐到了後座上。
“坐好了嗎?”宋樂扭過頭,輕聲詢問道。李婉冰微擡起頭看着宋樂,陽光照在她白淨的臉蛋上,那純淨的笑容讓李婉冰的心情也清新愉快。她點點頭,手繞過宋樂的腰間,親密的摟住她。宋樂感覺到李婉冰的臉靠在她的背上,那種柔軟舒服的感覺,讓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
“婉兒,坐穩了。咱們出發。”宋樂卯足了勁,踩着腳踏板,只見一件翠綠色的自行車在西湖邊一陣風似的駛來,李婉冰白衫似的長裙隨風飄着,更爲西湖增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騎車繞着西湖轉了半圈,李婉冰心疼宋樂身體,於是兩人乘坐遊覽車逛玩了剩餘的景點,剛準備商量着晚上要吃什麼。李婉冰的電話卻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
李婉冰拿起電話,宋樂用餘光瞄到是陳齊天打來的,愉快的心情有了稍許不爽,其實她看得出來陳齊天對李婉冰的感情並非兄妹這麼簡單,因爲從他的眼神宋樂讀出了一種強烈的佔有慾,而一想到陳齊天的眼神,宋樂便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前的蘇浩然,又或者是王海峰都屬於內斂似的人,沒有讓宋樂感覺到太大的殺傷力,而陳齊天不一樣,他目的明確,又有訂婚爲前提,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李婉冰的未婚夫。
“齊天啊,什麼事啊?”
“外公醒了?嚷嚷着要找宋樂?”
“好,我這就和宋樂一塊過來。”宋樂在一旁聽到李婉冰與陳齊天的對話。於是貼心的對李婉冰說道。
“咱們快點去醫院吧。”
“抱歉啊,宋樂,本打算帶你去嚐嚐西湖有名的醋魚,現在又。。”李婉冰滿臉歉意的看着宋樂,語氣柔和。
“和你在一起,吃什麼都不重要。”宋樂牽着李婉冰的手,快步朝着馬路邊跑去,順手攔了一輛的士,向醫院方向駛去。
兩人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剛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陳言和與陳齊天的對話。
“老爺子,你把這藥先吃了,婉冰一會兒就把宋樂帶來。”陳齊天語氣擔憂的勸道。
“不吃,吃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又會想要睡覺。我都昏睡了一天了,你想要我睡死過去你纔開心嗎?”陳言和語氣透着煩躁的說道。
“老爺子,我怎麼會這麼想呢?你要知道這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又請院長吃飯,又給醫生賠笑臉,才從國外弄回來的藥,你現在一句不吃,就完事了?把我和婉冰的心血都浪費了。”陳齊天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我不吃。”陳言和語氣強硬的讓陳齊天幾乎抓狂。他剛要發作,這時,李婉冰和宋樂推門進來了。於是他立刻收起剛剛狂躁的脾氣,一臉和顏悅色的看着他們,溫柔的說道。
“婉冰,你來了。”
“嗯。”李婉冰和宋樂都見識到陳齊天翻臉比翻書快的絕技,可看着躺在病牀上,嘴脣蒼白的陳言和自然沒工夫去搭理陳齊天。
“外公,你的身體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李婉冰關切的問道,見陳言和的臉色比中午來還差了一些,她心裡不免擔憂。
陳言和哪顧得上回答李婉冰,見宋樂來了,剛剛的壞脾氣全部收了起來,伸手招呼宋樂到他的身邊。
“小姑娘,你看看我今天中午給你擺的這盤棋該怎麼解啊?”
宋樂快步走到陳言和身邊坐下,眼神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對陣,手指直接拿着棋子左右移動了一下。就見陳言和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
“太精妙的走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從陳言和嘴裡再次發出由衷的讚歎。他舉起手,衝着宋樂伸出大拇指,弄得宋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外公,快把藥吃了吧。”李婉冰從陳齊天手裡接過藥,把水杯遞到陳言和手裡,這時的陳言和也變得好講話了,結果藥丸,一仰頭全數吞進了口裡。吃完藥,李婉冰服侍他躺下。陳言和眼神慈愛的看着李婉冰,淡淡的說道。
“婉冰,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時日不多了,其實吃這些藥也延長不了我的生命,而且這藥吃了人更痛苦。所以,每次吃藥的時候我都很抗拒,會發脾氣。並不是想要糟蹋你們的心血,只是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
“外公,你要對醫院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李婉冰聽陳言和這麼說,眼眶不自覺溼潤了。
“婉冰,你看窗臺的那盆蘭花,是我住院後特地讓齊天給我從家裡搬過來的。記得今年春天的時候它花開的清雅豔麗,可現在卻已經日漸枯萎了。人也一樣,我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不服老都不行了。”陳言和靠在枕邊,望着窗口的蘭花,語氣感慨。
李婉冰還想安慰什麼,卻如鯁在喉,難過的說不出話了,她仰起頭,將快要低落的眼淚吸了回去,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她都不能堅強面對,那更無法說服外公接受治療。
“老爺爺,這是春蘭嗎?”宋樂看了一眼窗臺上的花,問道。打破了病房內憂傷的氣氛。
“是啊,小丫頭,你懂得不少啊,又懂棋,又懂花啊。”陳言和眼神突然變得有神了,看着宋樂佩服的說道。
宋樂靦腆的笑了笑,走到窗臺邊,耳朵貼近花盆,用手輕敲了一下花盆邊沿,微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擡起頭,看着陳言和。
“老爺爺,這盆花能給我嗎?”
“這盆花已經枯萎了,我家裡的院子裡還有更好的,明天讓婉冰帶你去,你自己挑選一盆吧。”陳言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眼神深邃的看着宋樂,他越發覺得這孩子的品行,喜好都與他大爲相近,也越發的喜歡她。
“不用了,我就要這盆。”宋樂搖搖頭,指了指窗臺上的花,認真的再次問道。
“老爺爺,可以給我嗎?”
“唉,好吧,你要就拿去吧。”陳言和苦笑着點點頭,他覺得這孩子倔強的摸樣和當年的他如出一轍。
“老爺爺,謝謝了。”宋樂咧開嘴角,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那笑容感染了陳言和,讓他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不少。
“外公,你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看你。”李婉冰幫陳言和蓋上了被子,吃了藥之後,陳言和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他疲倦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想。
三人走出醫院,李婉冰看着抱着一大盆蘭花的宋樂,笑着問道。
“宋樂,我們這是要抱着蘭花去吃飯嗎?”
“我們先把蘭花放回酒店,然後去花鳥市場一趟吧。”宋樂看着一眼李婉冰,條理明晰的說道。
“這麼晚了,花鳥市場早就關門了。”李婉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今晚能買到腐殖土,可能明天這花就能被救活。”宋樂摸了摸下巴,語氣苦惱的說道。
“這花還有救?”李婉冰露出訝異的神色,看着宋樂,她以爲這孩子是害怕陳言和觸景生情,才執意要把這盆花帶走,沒想到這孩子居然能夠把這盆已經枯萎的花給救活。
“是啊,我剛剛敲了敲花盆,發現這花泥土裡的含水量太高了,而春蘭其實更適合幹養,並且是在酸性土質更利於它的生成。而杭州的天氣潮溼,這段時間又小雨綿綿,特別不適合蘭花的生成,所以它現在看起來狀況不太好。”宋樂語氣淡然的說道。卻發現李婉冰和陳齊天兩人向看怪物一樣看着她。不覺奇怪的問道。
“怎麼呢?我說錯了什麼嗎?”
“宋樂,這次又是你在網上查到的?”李婉冰輕笑着問道。
“對花我是真有研究啦,特別是蘭花。”宋樂臉上生出三條黑線,心想敢情我現在在李婉冰眼裡就是江湖術士,專門坑門拐騙。
“我知道有一家花鳥市場這個時候還沒有打烊。”陳齊天在一旁開了腔。“你先把蘭花放在我的後車廂,我開車載你們去。”
“好,走吧。”宋樂點點頭,把蘭花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陳齊天的後車廂裡,然後上了車。三人一同乘車朝花鳥市場駛去。
車在馬路上飛馳,陳齊天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車後座的兩人。沉默了良久,他終於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宋樂,之前嘲笑你年紀太小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宋樂一聽,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與李婉冰對視了片刻,才笑着對着陳齊天說道。
“那件事啊,我早就忘記了。”
“還有關於老爺子的事情,我要謝謝你。”陳齊天尋思了好久,方纔說道。
宋樂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李婉冰,說道。
“我做這些,只是希望老爺子能夠有一個積極樂觀的心態,去接受接下來的治療。”
宋樂話音剛落,她覺察到有一隻柔柔的手正搭到了她的手上,與她十指緊扣,她看了一眼李婉冰,見她眼神透着柔和的光,那種眼神讓宋樂的心也加快了跳動。
從花鳥市場買完肥料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了,一進酒店房間,宋樂就開始埋頭倒騰着蘭花。
李婉冰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眼神溫柔。
弄了許久,宋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才發現坐在一旁默默陪着自己的李婉冰,心中涌上感動。她心疼的衝着李婉冰說道。
“婉兒,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去睡吧。”
“我不累。”李婉冰抿着脣,輕搖了搖頭。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一會兒就弄好了,不過成不成功還得看明天。”宋樂加快了速度,快速翻動泥土,往花盆裡填充培養液。
“你不急,慢慢弄。”李婉冰做到宋樂身邊,從背後摟住宋樂的腰際,靠在她的背上,語氣溫柔。
“婉兒。”被李婉冰這麼抱着,宋樂只覺得背後一陣觸電般的酥麻,她的心跳莫名的快了幾分。
“宋樂,謝謝你的包容,謝謝你對我外公的事情這麼上心,在你身邊我覺得我就像是被你照顧着,不管是我生病了,還是遇到什麼問題,你都會在我身邊,一直陪着我。我真的很開心,能夠和你在一起。”
句句發自肺腑的話語,讓宋樂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可她帶着手套,滿手都是泥,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眼角感動的淚水給重新吸了回去。脣?**雌鸚θ藎檔饋?br/
“婉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着你的,認識你是我一直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現在能和你在一起也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傻瓜,我有這麼了不起嗎?”李婉冰聽宋樂這麼說,心中泛着深深的暖意,她轉過身,勾住宋樂的脖子,輕聲問道。
“你何止了不起,你對我們這些計算機系畢業的小菜鳥而言,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啊。”宋樂憋住笑,鄭重其事的說道。
“就愛瞎貧。”李婉冰也被宋樂給逗了,溫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了不少,李婉冰在宋樂的指導下,小心的幫蘭花做起移盆,翻土。深夜的月光灑在房間的大廳內,兩人修長的身影月光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只是到樓下馬路邊的路燈已經熄滅,熱鬧的杭州市陷入了沉睡,一聲喜悅的喊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總算弄好了。”宋樂長舒了一口氣,看着已經被她們移至好的蘭花,臉色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樣就好了嗎?”李婉冰臉上帶着疑惑,對花草一竅不通的她只知道按照宋樂一步一步的指示做事。
“宋樂,你是說它明天就能活了?”李婉冰仰着臉看着宋樂,訝異的問道。
“運氣好的話會是這樣。”宋樂脫掉手套,看了一眼桌上的蘭花,說道,她轉過臉看向李婉冰,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對她的崇拜,而這種眼神是她從未從李婉冰眼神裡看過,一貫她都是仰望着李婉冰,李婉冰對她而言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而現在,想到這裡,她有些激動,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了笑意。
“笑什麼?”李婉冰有些不解,挑眉問道。卻見宋樂的手扶上了她的臉頰,面對宋樂充滿笑意的眼神,和宋樂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她的心有些亂了。她脖子微微往後縮了縮,語氣輕柔的問道。
“你幹什麼?”
“你的臉上有泥。”宋樂眼疾手快的摟住了李婉冰纖細的蠻腰,將她拉近,兩人的距離變得更近了,宋樂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爲李婉冰的臉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紅潤。
“我幫你擦擦。”宋樂的手上次攀上李婉冰的臉頰,指腹輕揉的在李婉冰絕色的臉蛋上來回撫摸,那觸感如千萬只螞蟻在李婉冰心口亂爬。
“擦好了嗎?”李婉冰感覺心亂了,聲音也變得有些慵懶的沙啞,話音剛出,她就有些後悔了。可還不待她後悔,卻見宋樂的臉上洋溢着得逞的笑意,她還來不及深思她爲什麼會這麼笑,兩片柔軟的薄脣就已經欺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