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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蝶兒心情大好,關欣纏的她無暇旁顧,鰲山也是天天膩味在蝶兒這裡,一大一小磨牙鬥嘴的,明鏡難得看到小姐這麼高興,同齡人的快樂是他不敢奢想的。這個鰲山總想挑戰一下春雨夏綠兄弟,蝶兒被他纏的沒法,只好答應他。 關欣說:“咱們去後山比試吧,那裡地方大,還空曠,在家裡打,打不開呀!”

“你個小傢伙,唯恐天下不亂。”蝶兒敲他的小腦袋。

“我就看想看看鰲山輸的樣子,春雨大哥夏綠大哥千萬別讓着他。”

鰲山上來就打關欣,關欣趕快躲到蝶兒身後,伸舌頭氣他。

明鏡吩咐侍書棋墨,

“好吧,你們去準備小姐的物品,披風衣服和吃的喝的東西。春雨夏綠,去找關林要一輛最好的馬車,再叫一輛拉東西的馬車,後山不是很遠,也得一天時間,晚上才能回來,所有的東西都得準備好。”

蝶兒想起上次私自出去,讓大家擔心。就說:

“算了,不去了,這麼麻煩。”

關欣趕快說:“不麻煩,不麻煩,家裡馬車,吃的喝的都是現成的,不麻煩,去吧,姐姐,求求你,去吧!”

“你個小傢伙,是你自己想去吧,偏拉上我們。”

大家都笑了。明鏡安慰蝶兒:

“小心點,沒事的。”

一行人兩輛馬車,蝶兒坐在車裡,其他人都騎着馬,沒想到到了門口,關林在那裡等着,

“小姐,可是要出去?”

“是呀!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問問小姐還需要什麼,幫你添上。”

“已經很好了。”

“小姐來這裡這麼長時間,按說關林該陪小姐一起去後山逛逛的,是小人失誤了。”

“沒什麼,我身體不好,今天難得關欣高興,就出去一下。”。

“怎麼,關欣也要去嗎?你不能去,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我們全家都要在家給爺爺過生日的。”

“怎麼,今天是老家主的生日嗎?”

“是的,父親雖然閉關,生日還是要過的,這是人倫孝道。”

蝶兒看一眼滿臉不高興的關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鰲山笑着說:

“小關欣,看來你去不了了,主意還是你出的呀!”

關欣嘟囔:“反正爺爺在閉關,,我不在家他又不知道。”

關林眼睛一瞪他,嚇得躲到蝶兒身後,這一次蝶兒也保護不了他。關欣一臉哭喪的被關林拉倒身後,送蝶兒一行出門。車裡鋪着厚厚的毛氈,沒有一點顛簸的感覺,

“小姐,累了,就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侍書說。蝶兒就輕眯雙眼,閉目養神了,沒想到還真睡了一會兒。等蝶兒醒來,早已到地方了,山林茂密,鬱鬱蔥蔥,空氣也清新了許多。明鏡來到她身邊。

“小姐,這裡怎麼樣?好看吧!”

“是啊!真好看。”

侍書棋墨早已準備好了吃食,地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氈布,防止地上的潮氣上升。這時只見鰲山和春雨夏綠騎馬從遠處飛奔而來,原來三個人去打獵了,每一個手裡都拿着獵物、鰲山遠遠就喊:

“蝶兒,看,我獵到的兔子。”

春雨夏綠在皇宮內院長大,習慣了沉默服從,哪像鰲山自由在野地裡長大,灑脫慣了,無所顧忌。有了鰲山,此行倒也不寂寞。

“這個地方太小了,哪像我們那裡,漫山遍野的都是獵物,隨手就是一個獐子,擡頭就是一隻老鷹。”

“是嗎,那麼好啊,那你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

師傅說了,不讓告訴別人,他是隱居高人,不過問時事,不過我可以帶你去,你一定喜歡。”

“我纔不去呢,荒郊野外的。”蝶兒故意嫌棄的說。鰲山一聽蝶兒嫌棄,就急了。

“那裡是荒郊野外,我們那裡是青山綠水,好吧,我住的房子都是竹子搭的,翠綠翠綠的。”不知不覺就透漏了許多。蝶兒和明鏡都笑了,鰲山才知道蝶兒故意的。就笑着說:“你就會欺負我,不過我哪裡真的很好,能讓人忘記煩惱的。”

“那好吧,如果那一天我有煩惱了,就去你那裡,好不好?”

“那算了,我希望你一輩子都沒有煩惱。”說的蝶兒一愣。

“別說了,還是趕快烤肉吧!”明鏡在一旁提醒。蝶兒不敢多吃,只吃了一點點兔肉,鰲山可惜的不得了一邊吃一邊說:

“你跟我走,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飯後,蝶兒照例要小憩一會兒,可能路上了睡了,這時候一點也不困。就和鰲山說話。明鏡暗示鰲山,必須讓蝶兒睡覺,要不然對蝶兒身體不好。自從上次蝶兒吐血之後,鰲山也是十分的小心。就點頭表示明白。

“蝶兒,來躺下,我教你一個練氣息養生的方法,好不好?”

“好呀!”

“那,你先閉上眼,現在開始想象,天空飄來一片雲,第一朵雲像蝶兒,第二朵像明鏡,第三朵雲像關欣那小子。”蝶兒笑了,

“關欣現在在家裡正生氣呢,你這是練氣息的嗎?”

“別插話,好好想。”

“來了第四朵,第五朵---”

等到第二十幾朵的時候,蝶兒的氣息就很平穩了,鰲山輕輕給她蓋上被子。看到遠處等他的明鏡走了過去。明鏡笑着說:

“謝謝你!”

“謝我幹嘛?”

“我家小姐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那是你們總把她當小孩看待。明鏡,你雖然年齡比我大,武功比我高,可是我也看得出來,你關心蝶兒,一點也不比她哥哥少。”

“小姐是我的主人,我關心他是應該的。”

“少拿這些說事,我知道如果蝶兒出事,你會拿命去保護她。上一次割腕取血,你一點都沒有猶豫。”

“如果是你,你會猶豫嗎?”

“不會。”

“小姐就是這樣,從小體弱多病,周圍的人總想保護她,可有無能爲力。”

“蝶兒中的是什麼毒?”

“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種蛇毒。”

“武林中用蛇毒最高的是粉面七寸張自若,據說她貌美如花,心如蛇蠍,只是十幾年前就消失江湖了。”

“我和公子查過她,可惜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只是知道她嫉妒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白珊珊,曾經給她下過毒,被白珊珊的丈夫白秦宣識破,當場毀了容貌,就懷恨而死了。不過也有說她隱居了。”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天下名醫都看過了,不過現在只要保養得當,維持現狀應該沒有問題。”

鰲山和明鏡在這裡閒談,不覺蝶兒就醒了。下午他們又沿着小溪玩了一會兒,還釣了幾條魚。說帶給關欣嚐嚐鮮。紅日西沉,馬車緩緩行進。

“明鏡,你發現了嗎,後面有個老太婆一直跟着我們。”

“是要飯的乞丐嗎?”

“像。”

明鏡暗示一下,春雨就掉頭回去,一會兒,

“是個乞丐,我給了她幾兩銀子,就走了。”

鰲山總覺得那裡不對勁,老太婆破衣爛衫,滿臉皺紋,可不小心露出的手腕卻是潔白如雪,光滑如水的。等鰲山再回頭尋找時,卻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