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遇男鬼

俗話說的好!

貨比貨得扔,而人比人是不是活不成?

那麼生而爲人!

若是想要活得好......

切記:不要盲目的攀比!

更甚至......

我們還要會運用“阿Q精神”!

錢舞一邊走,她一邊捫心自問,竟而“開解”自己。

她更是自我安慰的心想:“其實相比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我還算是被命運眷顧的人吧。”

因爲在總是被形容成殘酷的現實裡。

錢舞更是親眼所見!

在這個世間的芸芸衆生裡,可是有比她還活的不如的人,更有比她還活的身心皆疲累的人。

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勞苦大衆,比比皆是!

於是錢舞自我感悟:生而爲人!

活好,活不好,關鍵在於心態好!

因此她一直“活”得既積極又向上,更是自我“催眠”式的相信!相信,未來的,屬於她的生活,一定很值得期待!

總而言之,即使生活虐錢舞千百遍,她也絕對不要輕言......死!

因爲在她看來,有些時候,相比於活着;若是選擇死,反而更輕而易舉!

誰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下輩子,所以這輩子,我們必須得“活”出個樣兒來,給自己看!

即使是死,也絕對不能由自己了結的,“輕如鴻毛”的離開人世!

人,最怕自暴自棄!自我唾棄!自我放棄!自我毀滅!

暗自感悟透徹的,重新的,振作精神的錢舞,她擡眼想要遠眺......

展望未來......

不過,她正身處於一條好比是單行道的小巷裡,而且現在已是午夜時分。

昏黃的路燈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很長......

細看起來,她的身影顯得既孤單又落寞。

而這條巷子裡,說寂靜也不是全然的寂靜;因爲在距離錢舞的不遠處有一家路邊燒烤攤,還有人們在“把酒言歡”!

可是要說吵鬧,相比白天而言,此時的聲響又令人感覺......單調。

並且明暗對比非常的明顯,以至於會令膽子小的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不安。

將近兩年,錢舞租住在這條巷子裡,所以這裡可以說是她的地盤。

這條小巷因爲屬於一個城中村,所以它裡面的人流量既龐大又雜亂。

白天的時候,當錢舞外出鎖門時,租住在她隔壁的女孩子還和她說,最近他們這裡來了一個鬼面男,讓她多多注意。

那個女孩兒甚至要錢舞別再上夜班。

因爲有句話叫: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想到“鬼”!

錢舞不禁“呵呵”冷笑一聲。

因爲在她的世界裡,相比“鬼”而言,某些人才是真的可怕!而且他們更加的好比是傳說中的“吸血鬼”!有時他們真的會令她有“生無可戀”之感。

所以......

相比鬼而言,錢舞更怕某些與她相識,相知的人。

如果可以。

錢舞很希望自己能撞“鬼”!

因爲她想與鬼......有約!如影視劇裡演的那樣,要鬼幫她......復仇!她不怕付出代價。

錢舞暗自心驚!

她捫心自問:“我這思想真是要瘋的節奏啊!我是中了某些鬼片的“毒”吧!”

心如明鏡的錢舞苦笑了一下,她擡手順了順自己的頭髮,又把滑落的包帶調整好。

與此同時她繼續一邊走,一邊深思。

哪有什麼中毒說!

事實是她自己現在既沒有能力,更沒有辦法。

因爲靠自己不能去解決生活裡的所遇到的煩心事,所以她纔想要借傳說中“鬼”的力量。

“唉!這世間哪裡有鬼?而且我真的遇了鬼,肯定會嚇死的。我這算是......葉公好龍吧!而且我的心思怎麼會越來越邪惡呀!”

在錢舞又捫心自問的時候,有個頭髮花白且髮型還凌亂的,身材肥壯又有些駝背的;頗有歲月痕跡的大臉盤上有一雙非常的,有特色的,鬥雞眼的女人。

她的身上還帶着一個髒兮兮的圍裙。

這女人早就看到了錢舞,一直等她走近了些,她便很是熱情的,大嗓門的說:“小錢吶,你又這麼晚纔回來啊!你指定餓吧!還是砂鍋餛飩吧!

小錢吶!你已經好久沒有來姐的店啊!姐想你啊!

好想你啊!今兒,姐早上看到了喜鵲,姐就知道你今晚肯定會來!”

其實錢舞本來不想理會女人的,因爲她不覺得......餓,只覺得累!

不過女人的既熱情又自問自答式的話語令她不忍回絕。

因爲背井離鄉的她難得有個人在幾天不見她,就說是想她。

而那些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們卻處處和她耍心眼,令她在工作的時候,疲於應付,傷神不已。

“阿姐,聽你的,來碗餛飩吧!辛苦你哦!”錢舞說着話就找了個凳子坐下。

別看女人的背有些駝,而且她的身材肥壯,但是她動作麻利的拿一塊墨綠色的抹布擦錢舞面前的桌子。

她一邊擦,一邊急吼吼地說:“小錢啊,姐纔不辛苦啊!姐賺的就是這辛苦錢。你等等啊!姐去給你煮餛飩。”

錢舞目送着女人......

當她看到女人因爲走的急,差一點摔倒在地時,她趕緊地說:“阿姐,你慢慢的,我不趕時間哦!”

聽見錢舞的話,女人轉頭衝着她笑了笑,扯着嗓子說:“小錢啊!知道!姐,知道啊!”

單看女人的外在,她應該不是個急性子,但是她可以說是“衝”進了店裡。

正值夏季,深夜裡的戶外溫度非常的適宜;因此錢舞沒有進店裡坐,而是坐在了外面。

錢舞現在正在先前她看到的那家燒烤攤的對面坐着。

她所在的這家店和對面的店一樣都立着一個落地的,帶燈的牌子。只是這家寫着的字是:“胖嫂燒烤”。

而那家寫的則是“老兵燒烤”。

這兩家燒烤攤是相對擺攤,一家在路南,一家在路北。

即使兩家的店主沒有“競爭”的心思,但是它們的店的位置卻令食客們會心生“對比”!

因爲人們大多喜歡湊熱鬧,所以相比錢舞這邊;只有她孤單單一個人坐着,對面那家店,可以說是高朋滿座。

隔着距離,錢舞聽那拼酒聲,閒聊聲,好比是蜜蜂,或者是蚊蠅們聚在一起......飛。

錢舞眼看着對面的”熱鬧“,她捫心自問:”似乎天地間,唯有我,孤單寂寞冷嗎?“

“小錢啊!讓你久等啊。這是姐特意爲你包的,純手工的三鮮餡兒餛飩啊!可不是那速凍貨啊!”

即使女人不如此的,刻意強調的說,錢舞也能看的出來。

“阿姐,謝謝你哦!”

說話的同時,錢舞從兜裡拿出二十元要給女人,而女人則又着急慌忙的往店裡走......

她一邊走,一邊很是大聲的說:“小錢啊!飯錢不急給啊!我的靈兒在屋裡,我得看着他啊。”

目送着女人進了店裡,錢舞才低頭吃餛飩。

其實之前,她以爲自己不餓是假的!

她只是一直以來“夜宵”能不吃,就儘可能的不吃。

倒不是因爲她想減肥,她只是想......省錢!

在錢舞吃餛飩的時候,坐在對面燒烤攤的其中一桌,是五個男人;他們在吃喝的過程中,有三個人已經脫了上衣,而且他們的坐姿看着非常的不雅觀。

另外兩個相對而言有些收斂,僅是露着他們的“啤酒肚”!

在他們的桌子上擺滿了空的啤酒瓶子,桌子底下也是;誇張一點的說,那就是空酒瓶子堆成了山。

從古至今,喝多酒的人易惹事生非!

只見他們中有一個醉眼朦朧的直盯着對面獨自坐着的錢舞,他那眼神就好比是惡狼看見了美羊羊。

“噓!噓!噓......”

錢舞的耳朵聽着傳說中的“流氓哨”!不過她的眼睛並沒有興起傳說中的“好奇心”!

因爲她深深的知道,好奇會害死貓!

爲了不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她趕緊地吃完了餛飩,並且還目不斜視地站起身,走進了“胖嫂”的店裡。

只見有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穿着件黑色外套的人正坐在一張桌子邊。

聽響動,他正吃着......

因爲沒有料到店裡還有客人,所以錢舞有嚇了一跳的感覺。

她極低聲的,略帶驚疑的自言自語:“咦?這個點兒,阿姐的店裡居然還有客人!”

爲了緩解自己被驚嚇到的情緒,錢舞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的兩點多了。

難怪阿姐今天總是往店裡“跑”!

錢舞恍然大悟!

因爲若是平常,女人只會拉着她翻來覆去的說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不過既然有客人在店裡,爲什麼阿姐不在收銀臺站着?她卻“躲”進了廚房。

懷着疑問,錢舞走到收銀臺處,衝着廚房喊:“阿姐,你在忙嗎?”

“小錢啊!我...... 我不忙啊!”

女人說着話就從廚房裡“跑”出來,在看到錢舞時,女人好似來了個急剎地“停”在她的身邊。

“阿姐,飯錢收好哦!”

錢舞將二十元遞給女人,女人拿着錢,衝着錢舞使了個眼色;她是想讓錢舞看那個戴着帽子,正低着頭吃飯的人。

若是平時,錢舞是最不喜歡“關注”陌生人的人。

不過此時,她不得不順着女人的視線,再一次的看了看客人。

與她進店裡的視角不同。

那時候,客人是背對着她坐着;而此時,從她站的位置再看,可以說,她是站在了客人的斜對面,更便於“觀察”!

只見這客人不光是戴着帽子,他的,黑色的外套衣領也是豎着的;而且他正端起了大碗喝湯。

所以錢舞很難看清他的臉。

至於他的下身則是穿着黑藍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超顯乾淨的,白色的運動鞋。

在錢舞看起來,這人沒有什麼特別!

若有,那是這個客人的穿着既乾淨又利落嗎?難道他穿的是一身名牌?

錢舞一邊打量客人,她一邊心想:”我日後得多多瞭解些所謂的名牌和奢侈品。省的哪天再遇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眼下阿姐究竟要我看什麼?”

錢舞又回想了一下之前她看到的客人的後背,便開玩笑似的嘀咕:“阿姐,你不會是想給我當紅娘吧!”

錢舞和女人耳語,因爲她怕客人會聽到。

“小錢啊!阿姐是要給你保媒的,可是,不是他的。阿姐可不會害你啊!”

害?好嚴重的一個字!

錢舞覺得女人有些反應過度吧!而且她的音量也有些高吧!這讓客人聽到了,好尷尬的!

於是錢舞趕緊地又和女人耳語。

“阿姐,我知道你對我好。其實我剛纔是和你說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哦!而且我看他......總之,我還不想......”

錢舞在壓着嗓子和女人說話的時候,她有意無意地又瞟了客人一眼;只看這客人的肩,背,腿,腳。

錢舞心想:“他應該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不可能會是女扮男裝。單看他這外形,很符合我的擇偶標準哦!”

錢舞暗自搖頭,什麼和什麼嘛!她總是會情不自禁地“胡思亂想”。

其實她真正要和女人說的是,她還不想談戀愛;不過她的話沒有說完,女人就打斷了她的話。

“小錢啊,你聽姐說。姐告訴你......”

女人是想和錢舞耳語的,不過因爲她有個孩子;在她孕期吃錯了藥而導致耳聾,現在戴着助聽器。

她平時和孩子說話大聲慣了,雖然她感覺自己說的話,聲音壓的很低;可是在錢舞聽起來,她說話卻挺大聲的。

尤其是店裡的那個客人的動靜小,店裡也再沒有別人,而且店裡的空間又小,更會顯聲音大。

“小錢啊!你是知道姐的。因爲你姐夫家三代單傳,所以姐爲了生兒子,拋棄了三個女娃。

姐好容易生了個靈兒,他卻丁點兒也不靈啊。我和你姐夫帶他去市裡不同的醫院檢查,更帶他去了北京,都說是自閉症,這討人嫌的病是光花錢還治不好啊!

唉!他這不就是個無底洞啊!姐是爲了靈兒才生的寶兒,可她又是個聾子啊!唉!姐的命不好啊!唉!姐......”

聽着女人的,長篇大論的“唉聲嘆氣”,錢舞不禁擡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因爲女人的這一番“訴苦”,她從她們剛認識聽到了現在;以至於聽到耳朵裡起了繭子,甚至她還能給她複述一遍。

這女人可以說是魯迅先生筆下的“祥林嫂”再世啊!

不過她卻比祥林嫂要幸福!

因爲錢舞一直忍受着她的千篇一律的抱怨,訴苦,並且她會盡可能的幫助她。

就着女人的“姐”字,錢舞趕緊地說:“姐,你說的,我都知道。今晚已經很晚哦,所以......”

想要說話的女人可不管別人愛不愛聽她說話,她只是緊抓着錢舞的手,頭儘可能的挨着她的頭。

看女人的樣子,她還是想和錢舞耳語,不過她說話的聲音真的是很響亮。

“姐要和你說的是......”

或許是錢舞的打岔,令女人有些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不過當她看了客人一眼,立馬衝着錢舞擠眉弄眼的說:“小錢啊,你剛看清那個......那個了吧!他是個鬼啊!”

“鬼?不是吧!居然還是個男鬼?從古至今不是女鬼多現身?難道是我自己眼拙?傳說中的鬼好像是沒有腳吧!那這鬼,他厲害到能穿着鞋飄?”

錢舞一邊心想,她一邊又很是仔細地打量了幾眼客人。

越看,錢舞越是心懷忐忑。

不管這個客人是不是傳說中的鬼,他在故意拖延時間是真的。

這夜深,人“靜”的,他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