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初步制定的計劃是在一年之內完成對凱納公國和腓力獸人王國的征伐。
相對於凱納公國現在極度不穩定的狀況而言,其實羅林更忌憚腓力獸人王國。
獸人在常人的印象當中都是一幫沒有腦子的莽夫,但是羅林的看法卻與常人不同。
或許大多數獸人愚昧不可及,但是獸人王國之中依舊存在智者,這一點羅林深切感受過。
先前在基亞雷斯城,羅林曾經兩度交戰獸人軍團,雖然最後都取得了初步性的戰略勝利,但是不得不說,獸人軍團進退有序的樣子確確實實讓羅林記住了。
強壯的身體倘若再加上一個睿智的統帥,羅林無法想象這樣的組合將會對羅林王國造成怎樣的威脅。
而且這一次羅林打的不是防守進攻戰,而是明確的全面進攻戰。
這就意味着,羅林軍要和腓力獸人王國的軍隊在野地直接交戰,真刀真槍地來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
這種戰鬥想想就讓人感到興奮和衝動。
在無邊無際的戰場之上,時有野草浮現,明晃晃的刀劍相互對峙着,發起死亡的衝鋒,爲命運搏戰。
東荒域分裂的太久了,也是時候統一起來了。
其實東域強國對於東荒域的滲透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只是因爲有着某種禁忌的存在他們無法直接參與到東荒域的戰局中來。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禁忌還能保護東荒域多久,倘若一味地依賴禁忌的存在,東荒域終將會因此而持續衰敗下去。
陷入持續的自我激戰當中不可自拔。
戰鬥永遠都沒有停止,威脅也從未消失,在我們所不知道的各個角落之中,遠古的邪神們睜開了他們的血瞳,他們開始覬覦這片未曾開發過的***地。
危險,可能在下一刻就會降臨。
......
凱納公國,王城格斯達爾。
此刻格斯達爾城內,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當這個客人展露出自己的實力之後,就被凱納公國實際掌控者奧斯塔斯給請到了王宮之中密談。
格斯達爾的平民和貴族不知道這個神秘人源自何方,也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展露出來的力量隸屬於怎樣的階級,只是他們明白一點,就是這個神秘人很受到暴君奧斯塔斯的重視。
暴君是凱納公國的平民和貴族給奧斯塔斯按上的頭銜。
奧斯塔斯以閃電戰迅速結束了凱納公國內的戰鬥,拿下了凱納公國全境。
他手底下沒有可供安撫人心的民政官,只有一幫只知道喊打喊殺的兇悍士兵。
時不時地,就會發生士兵劫掠,*****,械鬥等等事件。
奧斯塔斯已經儘可能地用他的力量去鎮壓了,但是人的本能需求使得這種事件依舊層出不窮。
奧威王國遠征軍和凱納公國的平民貴族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差,已然降到了冰點以下。
凱納公國的平民貴族不是那種激進派,他們大多受到凱納公國這種商業風的影響,都帶着一種商人獨有的氣息。
商人以和爲貴,所以在一開始被欺辱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反抗,他們依靠着自己的韌性堅持了下去。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進,奧威王國的這些士兵更加地肆無忌憚了,已經明目張膽地將凱納公國的平民當做牲畜一樣凌辱,絲毫沒有給予其最起碼生存的權利。
縱然凱納公國的平民貴族們有着超強韌性,被一次次欺辱也會變得瘋狂起來。
每年都有凱納人被奧威王國士兵凌辱致死,每天都有流血衝突的出現。
漸漸地,實在忍受不了的凱納人發動了一次次暴亂,他們企圖將奧威王國這些侵略者趕出凱納公國,還他們自由,還他們清靜。
凱納公國的人口數量畢竟是擺在那裡的,奧威王國遠程軍也就只有二十萬的規模,相比較於三百萬凱納人來說顯得不是很多。
當凱納人選擇反抗的時候,零散的奧威王國士兵開始出現了傷亡,形勢最爲嚴重的一天,奧威士兵甚傷亡過千!
逆襲反擊戰取得了初步成功,這讓忍受了太久的凱納人信心大增,他們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當他們剛剛開始-舉起高腳杯開始慶祝的時候,死神站在了他們的面前,與他們一起飲下了最後的杜康酒。
當辛辣甘醇的杜康酒進入到他們的喉嚨中,腸道中,胃中之後,死神突然將手中的高腳杯高高地舉起,扔在了地面上,砰的一聲過後,死神的鐮刀割破了他們的喉嚨。
奧斯塔斯爲了扼制住凱納人的反抗之心,發動了血腥大屠殺。
奧威王國士兵分成一個個小隊,進入到各個村落中,各個城鎮中,將疑似反抗者抓了起來,用刀劍和弓弩刺穿了他的喉嚨和胸口,然後將他們拋屍荒野。
一個個亂墳崗形成的背後,是侵略者的狠毒和泯滅人性。
所有的凱納人永遠記得,那一次血腥屠殺,他們凱納公國死了三十萬人!
三十萬英魂,三十萬骨血。
凱納公國十分之一的人口被屠殺,在瘋狂的奧威士兵促使下,這個局面形成了。
人是感性動物,他們會有喜怒哀樂,同樣也有恐懼感。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慷慨赴死,佔據人數最多的還是那些普通人。
他們在爲一日三餐愁悶,在爲生幾個孩子思索,在爲傳宗接代努力着...
當奧威人將血腥的屠殺置於他們頭頂之上的時候他們也會恐懼。
逆襲反攻的浪潮逐漸地被壓制了下去,凱納人重新定義了奧威王國士兵的兇狠,與此同時,下達這個軍令的始作俑者奧斯塔斯被理所當然地視作了暴君。
凱納公國三百萬人,可以說沒有誰不想殺了奧斯塔斯的。
死去的三十萬凱納人中,有他們的妻子,丈夫,兒子,朋友,縱使再鐵石心腸的人恐怕也會動容的吧。
或許那位奧斯塔斯侯爵也知道自己的行爲太過於激進了,他這一次將所有的軍隊都約束在王城格斯達爾之內,不讓這類種族矛盾再次激化。
但其實此時此刻仇恨的種子早已經生根發芽了,已經無法遏制其繼續生長了。